智慧就是力量一點錯都沒有,平州王家兄弟的大通商行簡直成了聚寶盆。


    食鹽的價格被大通商行硬生生的拽低了三成,這讓那些鹽商販子怎麽受得了?


    鹽商到還好說,不過李世民受不了,那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過去的事。


    李世民道:“查到沒有?李承宗海邊鹽場用的是何方法,製鹽如此之快?”


    長孫無忌道:“從去年十二月開始,李承宗就有三千人把守鹽場,到今年七月,鹽場守衛已經多達一萬兩千人。更是有蘇定方、單雄信兩人坐鎮。單雄信暫且不論,那叫蘇定方的將領實在狡猾,很多我們的細作都死在他手裏。”


    李世民沉聲道:“那就是毫無進展了?”


    長孫無忌哪還敢接話,查了三個月一點進展沒有。


    房玄齡突然道:“秦王,我想製鹽工藝如此重要,定州鹽場儼然成為大唐最為重要的產鹽所在,更是太原郡王最重要的財源所在。聽聞李承宗新編練的三萬軍,全部都是職業軍人而非府兵。日夜訓練不說且裝備精良,戰鬥力之強悍非比尋常。”


    一旁程咬金道:“你說,你說那麽多,到底想說什麽,都把俺繞迷糊了。”


    杜如晦一笑,道:“意思就是。李承宗攜國之重器擅養私兵,有謀逆之嫌。”


    “知我者,克明也。”房玄齡道。


    “李承宗是河北道大總管,實際上監管河北全境。別說他這個大總管,就是那幽州羅藝,手下兵馬也不隻三萬吧。這如何能說服皇上相信李承宗意欲謀反?”秦瓊在一旁問道。


    李世民道:“同樣是三萬人,李承宗手下兵馬,那是羅藝手下三萬人可以比的嗎?徐世績書信上說,去往鹽場的一萬兩千人都乃騎兵,清一色的草原戰馬,都是李承宗花大價錢從突厥商販那買迴來的。再說剩下的一萬八千人,清一色的陌刀著甲或者刀盾兵。最要命剛才房玄齡已經說了,這三萬人是常備軍,他們有俸祿不是府兵,一直裝備精良天天訓練的軍隊,那是讓人能放心的嗎?”


    房玄齡道:“雖然如秦王所言,隻是事情恐怕還沒那麽簡單。太子李建成的人肯定會反過來說我們沒有證據誣陷太原郡王。所以絕不能直說,我看要走後宮路線才行。”


    長孫無忌道:“看來此事,隻能勞煩我那妹妹,秦王妃走一趟了。”


    秦王點點頭,看著遠在河北的李承宗一天比一天強大,讓李世民很是不安。


    一日朝堂。


    李淵不知道抽什麽瘋,突然問起平州鹽場之事。


    李淵道:“平州海邊鹽場朕聽聞是我那乖孫承宗的產業?”


    這話當然是問李建成的。


    李建成道:“平洲鹽場是承宗和他兩個舅舅合辦的產業。”


    李淵問道:“聽聞收益甚佳,每個月鹽場收益可是比河北全境賦稅還要多上一些?”


    李建成道:“生意好壞兒臣實在不知。”


    大殿上。


    李淵很不開心,不管是河北二十四州都在李承宗掌握之下,還是訓練三萬精兵,這些都沒什麽。


    可是平州鹽場那麽大的生意你都有,那就不能不說道一下了。


    李淵憑什麽能起兵?


    沒有太原王氏和其他關隴門閥的錢糧支持可能成功嗎?


    打仗,甭管你多牛、多狠,要是沒有強大的物質基礎,一切就是瞎扯。


    李世民心裏笑道,看來昨天晚上的枕邊風很有作用。


    李淵瞅了眼裴寂,裴寂知道又該自己上場了。


    但裴寂也不知道怎麽說好,人家做生意是交過稅的。


    從隋朝開始,這鹽就是允許商人販賣的,人家隻要交了稅想怎麽賣都行啊!


    李世民看了眼,站出來道:“平州鹽場每日產鹽絕不下千斤,不過剛剛開張幾月收入都不下百萬貫。我覺得太原郡王若是一心為國,理當交出製鹽之法。”


    我去!釜底抽薪?


    李建成已經忍不住罵了,李建成給了李元吉一個眼色。


    李元吉連忙道:“父皇我認為此事不妥。商人經商都有風險,賺錢的生意你讓人交配方。那若是賠錢的生意,我們又該如何?自古我就沒聽過這道理。”


    李建成道:“齊王說的對。”


    裴寂道:“齊王說得有理,可是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國事也是家事。太原郡王身為皇族,理應為天下人安危著想,不應為自己一己之私陷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


    李元吉道:“你這帽子是不是大了點?太原郡王怎麽讓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了?你可別忘了,河北一地的鹽價就因為平州鹽場被足足拉低了三成。”


    “所以太原郡王才更應該交出製鹽之法,若是朝廷有了此法,全天下的鹽價降低何止三成?”李世民道。


    李淵最後拍板道:“讓太原郡王上交製鹽之法。”


    平州的單雄信和蘇定方,兩人自從到了平州一天也沒歇過來。


    妄圖闖進鹽場偷學製鹽之法的人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啊!


    蘇定方道:“我說單大哥,這幾日你沒有沒發現這毛賊少了不少啊?”


    單雄信道:“被咱倆砍死那麽多掛在樹上,他們也該害怕了,想是不敢再來了。”


    喝了一口酒,蘇定方接著說道:“話可不是這麽說,這鹽場的生意有多賺錢,咱倆可是看的明白。我想不論是關隴門閥還是秦王那幫子,都不會輕易讓我們一直享受這塊肥肉。”


    單雄信道:“那你是什麽意思,你覺得偷製鹽之法的毛賊少了是為了什麽?”


    蘇定方道:“畢竟我們一萬兩千騎兵在這,我怕他們覺得偷盜不成改走其他方式,到時候背地裏給我們來一下子。”


    “別擔心,我們大總管精著呢。我們要做的隻有四個字,奉命行事。”單雄信笑道。


    定州。


    李承宗正是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太子的書信和皇上的聖旨都到了。


    “我真是個苦命王爺啊!”李承宗仰天長嘯。


    魏征道:“秦王定是盜取不成,才走此路線,逼迫大總管。”


    齊善行道:“既然皇上已經下旨,我看必須盡快上交。而且,我懷疑皇上已經疑心大總管。”


    李承宗道:“你放心,我上邊還有父親和二叔頂著,皇爺爺一時半會還不足以將我當作威脅。但是,一張聖旨就想把我的生意收歸國有,那是絕不可能的。”


    “大總管慎言慎行啊!”魏征連忙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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