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聽著張瑩瑩在那裏說著,要和自己比的,而他卻是搖了搖頭,抱著寧可少一事,不可多一世的原則,麵對著眼前這種事情,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誰知道要是自己贏的話,還會有什麽樣的事情等著自己。


    “10年不見你這樣對待你的老朋友,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


    張瑩瑩看著李牧,露著一個小虎牙,這時李牧仿佛看到10年前的她,總感覺自己會發生什麽不幸的事情。


    李牧偷偷看了一眼在那幸災樂禍的李蓮花,直接一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前,張瑩瑩看著麵前的一個少年,麵容白淨,偏向一絲陰柔,而且還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體香味兒,要不是喉結,還以為是一個女子。


    張瑩瑩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男子,沒錯,不是帥氣而是美麗,就像是女子一般,少了陽剛之氣,多了一絲陰柔。


    李蓮花被被他拉到身邊,身材嬌小的她擋在了李牧的麵前,尤其是眼前這種情況之下,李蓮花總是感覺麵前的這一個張瑩瑩察覺到了什麽似的。


    於是硬著頭皮說道。


    “畢竟今天我們剛剛來到這裏,還請這位小姐,讓我們休息一天,明日此時,李牧絕對會在演武場等著你。”


    李牧聽到這裏哪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賣了,本來說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幫自己擋住一刀,結果兩人一合氣,直接把自己給賣了出去。


    而自己家的兩人中間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我沒……”


    剛要說出剩下的幾個字,李蓮花直接用自己的手捅了他一下。


    “既然如此,那麽明天不見不散。”


    張瑩瑩嬉笑了一聲,看著麵容白淨了李蓮花,不知為何臉卻紅了一下,隻不過很快就平複了一下心情,在看到李牧做一個簡單的對比,很明顯,李牧完全比不上這眼前的李蓮花。


    隻是深深的心底,卻總是感覺麵前這個李蓮花有些奇怪,仿佛眼前這一個,他不過是一個麵具,而真正的,卻在最深處隱藏著,自己一定要把它給挖了出來。


    “聽說你們兩個今日踏上了寒玉台階,看來你兩人的實力都還不錯,要不明天我們三人比鬥一場,看看是誰的實力強。”


    張瑩瑩也想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李蓮花,到底要看看這個奇怪的人實力到底如何,能不能掀開那一張麵具?


    “這。”


    李蓮花麵露為難之事,自己的武功又有一半都是靠著毒藥,隻是現在畢竟在寒冰門,並不是對付那些江湖惡賊,就算是用了毒藥,也隻不過是道理上過不去。但是要是在這裏貿然下毒的話,恐怕會使人厭惡,到時候恐怕會很難收場。


    “既然說你都把我拉過去了,你在這裏看著也不好,而且你的實力也可不差。”


    李牧看著他們倆人講到了這裏,也同樣是耍了一個小心機,既然說自己糊裏糊塗答應了這一次打鬥,那麽把自己拉下來的這個人,李牧也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那好吧。”


    ……


    他們三個人離開這個院子,作為這裏的東道主,張瑩瑩自然是有權利領著他們在這裏逛一逛看看寒冰門的風景,有著她的一路帶領,就算是一些比較重要的地方,三人依然可以前去。


    尤其是站在那大雪山之上,所望之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與大地相連,在那遠處的山穀之間,時不時會傳出一聲鬼哭狼嚎的聲音。


    “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這雪狼。”


    兩人站在那片石頭之上,看著山穀中幾隻白色的雪狼,正在那裏獵殺一隻耗牛,在那些雪狼的圍攻之下,那隻耗牛,最終隻能是無力的倒在了那一片雪地之上,身上的那血染紅了那一片白皚皚的雪地。


    “看來就算是這一片與世無爭的地方,依然是有想不到的爭鬥。”


    李蓮花看著那些雪狼分食蠔牛的景象,隻是接下來看到那些狼,確實抬著頭向四周聞了聞,真是奇怪,白茫茫的雪地,並沒有任何活物。


    而且他們現在是屬於下風坡,他們的氣味也不可能吸引住狼群。


    在其身後的張瑩瑩同樣是注意到了眼前這種情況,尤其是那群狼在四周徘徊,就在這時突然看到遠處有一道黑色的裂縫。


    這時那群狼慢慢向著那一個裂縫方向圍了過去,看著麵前的情況,那黑色裂縫,直接把上麵那一層白布給揭掉,這才看見裏麵原來是一個人,隻是用這一身雪地裝給掩埋住了,在這裏要潛伏著。


    也幸好這裏有一群狼群,依靠他們的嗅覺,可以聞到敵人的氣味,隻是看著那一個人,長的是濃眉大眼,不像是秦帝國的人,更像是在塞北匈奴。


    那個穿白衣服的男子,隻能是拿出自己的短把匕首,和其中奔過來的一隻狼搏鬥了起來。


    “匈奴的人?不好!怎麽會在這裏看到他們。”


    李牧自然是看到了,隻不過和自己想象的卻不一樣,這個山穀裏麵,不僅僅是有一個在這裏潛伏著的。


    那群狼就是最好的搜尋這些奸細的最好人手,不一會兒又揪出來三個,都是身穿一身白衣,手裏麵還拿著白布,要不是依靠著狼的嗅覺,憑借著人的視力,是根本不可能發現這三個人所隱藏的地方。


    “不好,恐怕這裏會有大變故,這三人必然是潛入到寒冰門來收集情報。”


    張瑩瑩看到那三個匈奴,從來都沒有見過,匈奴竟然會能來到這裏,竟然越過了外麵的巡邏弟子。


    “我們一起去活捉了他們,看看從他們嘴裏能不能喂出一些情報,畢竟他們可是越過了我寒冰門那些巡邏隊。”


    張瑩瑩嘴裏是這樣說的,但是在張瑩瑩的心中,出現一個更加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他們寒冰沒裏麵有奸細,既然可以把那些巡邏隊弟子調動出去,也就證明,那個內奸絕對是位高權重的人,這才有這樣的權力,要是此人反叛的話,寒冰門定然會傷筋動骨。


    “好。”


    李牧從這雪穀之上直接一路小跑了下去,這些匈奴的潛藏人員,無不例外都是高手,就算是麵對著一群雪狼的圍攻,都可以做到遊刃有餘,他們三人合力斬殺了幾頭雪狼。


    並沒有把那些雪狼給嚇退,反而是激起了他們的兇性,在最後麵的那一隻雪狼王要比其餘的雪狼整整大上一倍,四肢粗大,一雙眼睛露著狡猾,麵對著眼前這三個人,那隻雪狼王並沒有貿然衝了過去,而是叫他手下不斷的圍攻,就算是死了幾隻雪狼,這層包圍圈依然是沒有破。


    “不好!山頂上那三個人不見了,我們的計劃失敗了,必須趕快走。”


    努爾照斬殺了一頭雪狼,在觀察雪穀上麵的石頭上並沒有三人的蹤影。


    “必須要衝出去,你們拖住,我嚐試一下突圍,去斬殺那隻雪狼王。”


    努爾照兩手各有一個匕首,就如同一個螳螂一般,凡是有雪狼敢衝了過來,直接一個側身紮向他們的脖子處,割斷了他們的大動脈,那些雪狼隻能是躺在地上嗚咽著,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嗷!”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這一片冰天雪地當中,雪狼王,既然可以在狼群中稱王,那麽一定有著強悍的實力,就算是麵對眼前這個殺害自己族人的兇手,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並沒有,直接衝了過來,而是直接吼叫了一聲,頓時周圍的那些雪狼,就像是發了瘋一般,衝向在包圍圈的那兩人。


    兩人不一會兒在其身上就多了大大小小的咬痕,甚至一個人的耳朵都被其中的一條血狼給咬下來,鮮血流在了他的麵孔之上,就如同一個魔鬼一般。


    就算是這樣,被圍困的兩個人依然是堅守的自己的命令,拖住那些雪狼,而他們的隊長,迅速斬殺,過來的兩條雪狼,衝出包圍圈。


    和那隻巨大的小狼王遙遙對峙著,雪狼王的身體就如同一個小牛犢一般,那滿口的尖牙赤裸的在外麵,牙上還有一些,風幹了的血肉。


    “該死的雪狼王,竟然害我們的任務失敗,今天就拿你的頭交代。”


    努爾照唾罵了一聲,不知是不是雪狼王聽得懂,竟然對著努爾照吼叫了一下,半匍匐在地麵之上。


    其身後的一雙大腿,充滿了力量,就在那一瞬間,雪狼王就直接衝了出去。


    而在他麵前的努爾照,半眯著眼,在他眼中的那隻雪狼,此時的動作無比緩慢,雙手中的匕首,就那此刻,就準備著,遇到結果了眼前這個雪狼王的命。


    隻不過在這片大雪地中,作為這一片的王者,並沒有那麽容易被對付,就算是努爾照,把這一切算計的死死的,當手中的匕首正要刺出去的時候。


    隻見眼前這頭雪狼,竟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轉身,躲過那兩刀,斃命的傷害,但也劃到了他的背上,帶起了兩片血肉。


    那頭雪狼王吃痛,轉身巨大的狼頭對著努爾照的雙手咬了過去。


    努爾照無比兇險的躲了過去,直接躺在了雪地上,打著兩個滾。


    “該死沒想到這個畜牲那麽狡猾。”


    在其旁邊的兩頭雪狼,快速離開這包圍圈,向著他們的狼王狂奔的過來,以命換命的方法,這兩頭雪狼分別咬住了努爾照的雙腿。


    其手中的匕首,向著那兩頭小狼的脖子狠狠的紮了出去,割斷了他們的狼頭,就算是這樣那兩頭狼依然是沒有放開嘴,這也給雪狼王一個很好的機會。


    以及巨大的身軀,向著努爾照的脖子處咬去。


    “啊!”


    一聲慘叫,這一口雖然沒有咬到他的脖子,但是卻咬住了他的肩膀處,那恐怖的咬合力直接把他的肩膀給咬得粉碎,他的左手臂基本上已經斷裂。


    僅剩的右手,手中的匕首向著那一個狼的肚子捅了過去,劃開一個傷口,頓時一大堆腸子從那傷口處流了出來。


    “咳咳。”


    被包圍的兩個人,突然看到那雪狼王倒在了地上,他們的隊長被壓在了雪狼王身體的下麵。


    那些雪狼看到自己的頭領慘死,立刻丟下這兩個人類四散逃離。


    “隊長!”


    兩人看到倒在血泊當中的努爾照,想要向前去查看。


    隻不過在此時竟然聽到了一句聲音,那三人直接從下麵趕了過來。


    “放心吧,你隊長暫時是死不了,就算是他想死,我們也會救他。”


    張瑩瑩從她手中射出兩套飛鏢,知道兩人驚訝之時,刺中了他們的脖子,兩人就這樣直接暈倒了過去。


    “沒想到這些雪狼竟然會如此的兇猛,幸好及時拉住了你,要不然現在我們可就慘了。”


    看著那些雪狼的屍體,他們三人也是一陣後怕,要是依靠他們三人的話,恐怕現在已經成為了這些雪狼的腹中餐。


    “兩個暈倒,一個半死不活,把他們全部綁了帶迴去,定是要從裏麵查一下,到底是哪一個人是內鬼。”


    ……


    張寒看著被綁著的三人,讓張瑩瑩他們三人不要把這件事情聲張出去,又喊過來了一個心腹手下,把這三個人帶到了地牢。


    然後又吩咐了幾個人,最近加強一下周圍的巡邏,畢竟抓住這三個匈奴人,多半是在他這裏打探消息,更有可能是看一下部署。


    這幾日,寒冰門可能會出現重大的變故,畢竟是北方的匈奴,就算是他們寒冰門易守難攻,也不能掉以輕心。


    他打算書信一封,讓人送到玄武軍隊元帥手中,把這件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上一遍,尤其是眼前這種情況之下。


    在寒冰門某處的房間裏麵,有一人看著桌子上的一封信,那封信上正寫著寒冰門大大小小的情況,甚至把巡邏隊的巡邏時間都寫得清清楚楚。


    把這封信寫完之後,放在自己的胸前,看著旁邊無人,便快速離開這裏,來到那片雪穀當中。


    這時才看到雪穀裏麵的異狀,遍地都是雪狼的屍體,尤其是那些雪狼,他們的死狀都是匕首劃開喉嚨。


    在不遠處的那一個雪狼王的屍體,這下麵還有一節斷掉的手臂,正是努爾照的手臂。


    “不好。”


    那中年人看到眼前這變故,立刻明白這是件事情恐怕已經是暴露了,把他懷裏的信封,直接撕成了碎片,灑落在那雪穀當中,被那大風一吹,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趁著夜色,慢慢返迴到自己房間當中,一路上盡量避免被人看到。


    畢竟他和匈奴人已經說好了,用三天的時間來傳遞信息,要是信沒有過去的話,那就代表他這裏出現了變故,恐怕過不了多久,匈奴那邊也會收到消息,攻打寒冰門這一件事情恐怕要提前。


    “看那場戰鬥多半是今天下午才發生的,但是到了現在依然是沒有動靜,恐怕宗主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


    那中年人想到這裏,眼前自己絕對不能被發現,畢竟一些重要的資料已經是交給了匈奴,接下來的事情,隻要是自己偽裝的好,而且就算是那三人也沒有見過自己真正的臉。


    每一次他們相見都是戴著麵具,無非就是從聲音和身形上加以揣測。


    唯一可以證明他身份的就是,在他床底下的那一個戒指,正是單於交給他的信物。


    ……


    站在北方的草原之上,有一個麵容粗獷的中年男子,高大的身材,看著那前麵白雪皚皚的雪地,不知在思考什麽。


    “今年這場大雪來的是異常的早,恐怕今年會餓死很多人,必須要發動戰爭,搶奪更多的糧食,隻有這樣才能養活我們。”


    要是在平時,大部分都是巡邏隊的人互相之間的爭鬥,但是今年這場雪,使得他們的糧食儲備遠遠不夠,無法平安度過這一個冬天。


    這一場戰爭本來就是掠奪性的,但是想要進入大秦帝國的土地,就必須要拿下這寒冰門,摧毀玄武軍隊。


    “單於,我想大家都會理解您的,為了我們的部落,有時候有些人必須要犧牲,各大部落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您的一聲令下,那麽我們就直接南下進攻,那些秦國人根本不可能擋住我們的鐵騎。”


    沒有戰爭是不會死人的,尤其是兩個大勢力之間的爭鬥,畢竟眼前都是你死我活的對手,如果沒有搶奪充足的糧食,那麽餓死的就會是他們的妻兒老小。


    “嗯,再等三天,我們的探子還沒有迴來,而且埋在寒冰門的那一個釘子,這段時間也沒有迴信,我擔心會有什麽變故,等三天的時間,讓大家準備好。”


    單於手中拿出一份地圖,正是這一片雪地的詳細情況,隻不過包括寒冰門在內,卻僅僅有一半,還有一半並沒有傳出來,他現在在等那一半地圖,隻要是掌握住這寒冰門的地勢,就能知道哪地方是弱點,到時候依靠他們的大軍,竟然能夠長驅直入攻破了寒冰門。


    單於把這張地圖交給麵前的那個老者,讓他把這張地圖畫上幾份,分給其他幾個部落的頭頂。


    “是,單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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