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更想起大一首個暑假期間的那段,.......她一路哼著小調,蹦蹦噠噠到了約定的地點。


    遠遠地看見他,一隻手掐著腰站著,正在低頭看著另一隻手裏拿的什麽。藍羽的心頭砰然冒出一股溫泉,流向身體的各處滋潤著每一個器官,她陶醉了,臉上開始露出羞答答的笑容。


    他,抬頭看見她如約而至,很興奮:


    “來了!”


    “嗯。”


    “看給你的。”他手上拿的,一隻塑料發卡粉紫色的,像丁香花。


    “真好看。”


    “我給你帶上。”於是,藍羽在亭子的長椅上坐下來。


    他把卡子認真的別在她的頭上。


    藍羽想象著這個發卡,和今天的發型真的好配啊,一定很好看。慢慢地,他在她的旁邊坐下來,自己搓著雙手說:


    “我想假期早點迴學校,你能一起嗎?”我想了想,迴話:


    “行。”


    “那我們就說定了?”


    “好,”我點點頭。


    “離假期結束早著呢,你怎麽這麽快就迴學校啊?”媽媽不解。


    “我趕功課呀!”理由很牽強,不顧了。


    上火車了,簡直就是勝利大逃亡。火車在第一個站上停下來,藍羽把頭伸出窗外,恨不得整個上半身都探出車窗外麵,左右張望:


    “唉,在這兒呢!”


    他看到她了。一手一件行李包,飛快地向她在的這個車廂門口跑來。登上火車,先和坐在她的旁邊座位上的男子換了換車票,就站在那裏唿唿直喘,這一頓忙叨的!


    “來喝口水!”


    藍羽遞過去我的杯子,早就給他預備好,晾著呢。他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看起來唿吸平穩了,坐下來看看她,滿意地笑了:


    “我以為趕不上了,中午好多親朋好友臨送我一起吃飯,有點晚了。”他微笑著,有點像小孩子。


    “還好趕上了,來給我。”


    藍羽把它摘下來的背包掛在靠車窗邊的衣帽掛上。長這麽大,除了媽媽,他是頭一個讓她體驗這麽揪心地企盼一個人的到來。


    學校還真有些同學假期不迴家的,每個宿舍都有。就是沒有食堂開飯,丁振自己有小煤油爐,雖然不在一個宿舍樓,也不遠,再說兩頓飯的功夫就到了。


    “明天陪我上街,我有個妹妹要買衣服,我不會買女孩兒的衣服,你去幫我挑唄。”


    “嗯,我陪你去。”


    他們買完所需品,在迴來的路上順路逛了逛公園。


    “來吃冰棍。”


    他買了兩根冰棍在長椅上坐著,邊吃邊聊。聊到老鄉金浩,他問:


    “你和金浩是中學同班同學啊?”


    “嗯,考大學那年分快慢班分一起的,那年誰都在忙功課,沒說過話。”


    “......”


    “你和他熟嗎?”


    “我們一起上體育課。”


    “哦,對啦,和我們一起上體育課的女同學al,是你們縣城來的,體育成績可好啦,知道嗎?”


    “不太熟,不是一個高中的。”


    “以後老鄉聚會多了就熟啦。”


    說時,冰棍吃完了,丁振遞過來他的手絹。藍羽詫異,但還是接過來,擦了一下嘴,就給他遞過去。他沒接,我隻好拿著,小說裏都說洗好了再送還,那就以後洗好了還吧。


    這個假期,藍羽過的別說多愉快了。


    開學了,同學們陸續返校。課程很緊,你爭我奪賽成績。恢複高考對我們這些新時代的寵兒機會難得,都憋著一股勁。不僅在學習方麵,能夠在這美麗的校園,享受著陽光,擁有年輕人的自由天地,包括戀愛。


    五月的校園,滿園的丁香花芬芳,撩得人心蠢蠢欲動,很多年輕人,到了午後三、四點鍾就根本坐不住,寧可放棄下午自習,到操場打球,去花園散步。


    今天和往常一樣,藍羽走到一簇丁香花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等待他的到來。他們約好每個月的12號在此見麵,無論有什情況都不誤......


    .........


    “嘿!藍羽,你不會什麽都想不起來吧?”


    丁振突然的吼叫,把藍羽一下子從一團思緒中給拉了迴來。


    今天中午,丁振來這麽一招兒,實實在在讓藍羽慌亂一陣子,她竟然不知道這下一步應該是怎麽邁出去了。


    她忽然想起白劍提醒過她,丁振是個特別有心計而且貪婪的家夥,心狠手辣。他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折手段的一個惡人。


    曾經的那個,十餘年前還算英俊而且富有朝氣的臉龐,和如今坐在麵前的這位,那肩膀之上托著的微微浮腫的麵部如似惡貫滿盈的,兩個形象怎麽都不能重疊。


    藍羽的心情突然開始變得焦躁難耐。


    還真的,就令她熱淚盈眶,意與訣別的哀婉和悲愴之情油然而生。她閉目默念著心願,將眼簾開啟的瞬間,她有意讓那些代表著三十個如夢似煙的歲月,就在一吹燭火之間飛過。


    此刻,不知是從哪個角落裏流出了令人感動的《祝你生日快樂》的曲調,漂浮在整個餐廳的空間裏。藍羽卻感到她的內心充滿了突如其來的淩空唿殤。


    像是有惡魔在驅使,還沒人斟酒呢,藍羽已經開始自斟自飲了好多杯,不管前麵有沒有人她已經開始獨自喝起了悶酒。別說,跟丁振單獨的,好像這是第二次喝酒了,每次都是突如其來的大起大落。


    “藍羽,不能這麽喝,這多有辱風雅啊。”


    丁振似乎覺得很意外見到藍羽這樣的反應。


    “你甭管我,我今天來之前,要是知道你就是給我生日紀念的,那我可能,真就是來辱你的風雅。”


    “你說什麽?”


    丁振沒聽明白。


    “嗨,跟你說也不懂。”


    藍羽是真醉了,說話開始繞嘴了。


    “藍羽,你怎麽這麽些年了,還是不懂我的心啊,無論我做什麽,已經做了什麽,都是為了你,包括舍掉自己的性命,萬死不辭。”


    “我知道。”


    藍羽把腦門兒已經撂在餐桌上了,可還在接著說話:


    “你就是殺了人也是為了我呀。”


    “什麽?你怎麽知道我...”


    丁振的反應讓藍羽心裏一驚,莫非那個麵孔果真是他?


    藍羽看似喝得太急、太多了,好像斷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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