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行裝離開了觀察位置,伊凡和藍羽兩個人手拉著手,飛快地迴到了人流比較密集一點的港口附近,心情才算平靜了下來。


    為了熟悉地形,他們繞道兒登上了一輛旅遊air/bus。大巴穿行了一條隻夠一輛車通行的長長的隧道後,又行駛了一段越30公裏的路程,在一處walmart商家院子裏停了下來,伊凡和藍羽順便采購了一瓶上好的香檳和一些冷食。


    終於,傍晚時分,他們迴到了酒店。伊凡讓藍羽先去梳洗一下,自己就在餐桌上擺好了冷餐,在房間裏找了隻玻璃杯,上麵插上了他背著藍羽悄悄折來的一束勿忘我花,花的兩邊兒還點上了兩隻蠟燭。


    等藍羽衝洗過後出來一看,哇嗚!好一個上檔次的一桌,溫馨浪漫的情侶宴!


    她忽然覺得伊凡像個魔術師一樣。怪不得他剛剛在mart裏麵,買了那些餐桌布,杯盤刀叉什麽的,還有蠟燭。這一桌,尤其是讓藍羽感動心跳的,是那束勿忘我花。


    等伊凡也洗好出來,就和藍羽雙雙入座。


    伊凡,這個無堅不摧的剛強男子漢,麵對自己的愛人如此情意綿綿,確又顯得那麽靦腆。他微微紅著臉,搓著雙手,竟然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好了。


    最後,一咬牙,幹脆就從那年開始吧,他開了口:


    “藍羽,有一件事兒,我早晚得的跟你開口解釋一次。時隔這麽多年,能否原諒我,決定權交給你。”


    藍羽詫異,問道:“什麽事兒?”


    伊凡就把在學校那年的最後一個學期,他為何不辭而別的緣由,原原本本講給藍羽聽......


    原來,婉兒和伊凡還有另外三名工員,都是由時任教官代號叫鷹的教官——就是婉兒的愛人、她的生死患難戰友,給伊凡他們培訓成為了同期最優秀五名工員的。


    那次任務的時間,也就是藍羽他們畢業前的最後一個寒假。當時婉兒因為另有任務沒有出現在行動現場,所以,隻有她逃過了那一劫。


    由於情報泄露,伊凡等其他四名工員,加上鷹,全都遭遇不測。


    我方救援人員到達現場時,發現伊凡後背上的尖刀還沒拔下來,歹徒就落荒而逃了。現場還有一名工員中彈身亡,其他三名連屍首都還沒有找到,包括鷹。


    本來,寒假期間內就能完成的任務,因為伊凡的傷勢過重無法返迴到學校繼續上課,所以,藍羽在也沒有在學校見到伊凡。養傷期間,伊凡執意不聽吉叔叔的勸阻,給藍羽留下了足夠使他遺憾終生的信件。


    伊凡帶著萬分懺愧之心情,將他為何決心離開藍羽的原因,對現在的藍羽訴說著:


    “那時候,自認為我的工作會給你帶來不幸,像婉兒一樣。”


    “後又得知,你一定會去吉叔叔那裏找我,我就再次離開了大山。讓你撲了個空,害得你一路艱辛滄桑萬裏,直至遇襲失憶。藍羽,為了這個罪過,我有的時候感覺在你的麵前,是個徹頭徹尾得罪人......除非你原諒我,我都不敢有半點兒奢望...”


    伊凡說到這兒的時候,根本說不下去了,他隻好舉起酒杯:


    “我先以這一杯酒,狠狠地自罰。”說完,他一飲而盡。


    藍羽默默地自斟自飲,想著今晚本來是一場二人的慶功宴,叫伊凡轉了話題,這心裏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漸漸地,她也深深地受到了伊凡那種悲哀情緒的影響,把思緒勾迴到了痛苦不堪的那些年。那個時候,由於她誤認為伊凡已經不在世了...。


    原本這些,一直都在深層次影像著藍羽和伊凡之間,那麽親近一點兒的想法。今日伊凡這麽認真地重提舊創,更是讓藍羽痛苦不堪,她又哭了,哭的很傷心。


    今晚,這對兒可憐男女麵對這麽浪漫的情侶晚餐,卻開啟了哭訴衷腸的序幕,直到深夜。第二天,還是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他們各自才從餐桌上趴著的睡姿醒了過來。


    “藍羽,咱怎麽沒睡覺啊?”伊凡像個幾歲的孩子一樣,伸了伸懶腰問道。


    藍羽也稀裏糊塗的,沒搞清楚是怎麽迴事兒,懶洋洋地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呀。也是呢,怎麽沒等睡覺這天兒就亮了哇。”


    “對啦,因為我們比預想的提前收集到了情報,現在我們可以有36個小時的空閑,才離開這裏。所以,我今天應該帶你去旅遊什麽的。”


    藍羽一聽說要旅遊,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進化妝間開始梳洗打扮,不一會兒功夫,她就都已經準備好要出門兒了。伊凡一看也快速洗漱停當,和藍羽肩並肩出門了。


    乘直升飛機觀光,在本地非常受歡迎,也是最方便的出行方式。


    伊凡帶著藍羽乘坐租用直升機,飛行在藍天上俯瞰了那麽多的活火山口兒。包括最近一個世紀以來最劇烈的那座,既,早在1912年火山噴發的,如今形成了著名的萬煙穀,現在它已成為國家紀念館的一部分。


    之後,直升機還帶著他們橫跨了世界上活動最頻繁,流域麵積達850平方英裏範圍的冰川上的一角。


    “伊凡,這直升機坐的好過癮呐!”直升機往迴飛的時候,藍羽卻還意猶未盡。


    “是啊,怪不得吉叔叔上次跟我說,這次任務,是他特意給咱爭取來的呢!”伊凡歎道。


    “要不我就是喜歡吉叔叔,他特別懂你和我。”藍羽高興,自己和伊凡有這麽一位好叔叔。


    乘坐直升機觀賞遊覽結束後,他們兩個人依照駕駛員的介紹,租了一輛雪地摩托車,開往知名的狗拉雪橇比賽場。


    其實每年的3月份才進行一年一度的總決賽,現在進行的那還都是預選賽,不過聽說也很不錯。


    剛剛那個飛行員說,今天又有一場要熱鬧開場。


    到了比賽現場,這裏既是起點也是終點。延長半裏地的範圍內,沿街圍了不少的人正在等待起跑令的槍聲。


    伊凡和藍羽雙雙下了雪地摩托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摩托車停好,剛要轉身湊和到人堆兒裏麵,伊凡突然感覺遠處飛來一枝利箭,直射向他們這裏......


    他很有經驗地判斷,看準箭的頭兒應該插入的準確位置,一下子按倒藍羽,自己也順勢趴下。


    不出伊凡所料,那隻箭,剛好插在了離他們半步遠的廣告牌上。


    說時遲,那時快,一顆子彈,在他們剛才站著的軌道上唿嘯而過!


    如果他們沒有趴下來,這顆子彈,會同時穿過伊凡和藍羽的身體,兩個人會被一槍瞬間斃命。


    伊凡驚得一身冷汗滲出。


    他沒有著急站起直立身體,而是伸出胳膊將那廣告牌上,插著紙條兒的箭頭兒給拔了下來。


    伊凡拔下紙條兒,打開看了紙條上的提示後,才得知是誰救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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