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找到先前的記錄筆記散頁?”


    藍羽望著偵查員非常肯定的表情,無法找出合理的答案和解釋。威廉姆斯一路走來,記錄的內容少說也有二十多頁了,怎麽會不見了呢?


    “至少,這麽多的頁數要隱藏的話,你看是否可能你們疏忽了個別可能的隱藏位置?”


    “這個,不可能。”


    藍羽忽然感覺,自己有可能根本不是威、尤這兩個人的對手。至於,自己在想什麽,暫時還不好和偵察人員講清楚。於是,她說過再見,就迴到招待所,不聲不響隨大家入席吃起午飯來。


    因為下午沒有什麽業務上的安排,當地分公司負責人宣布可以自由活動,他告誡大家注意安全,就組織大家前往古跡遊覽。藍羽借故要去相關部門請求安保事宜,就在離大隊人馬後麵幾百米之外的後麵尾隨。見沒有什麽異常,就先於其它的人,迴到了招待所。


    看見走廊的確實沒有人,先後撬開兩個人的房間。沒有挪動任何物件兒,她靜靜地觀察,的確沒有可藏匿幾十頁記錄紙的地方,於是撤出。迴到自己的房間仔細想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所有的記錄已經被轉換成交卷兒或是其他什麽,然後記錄本兒散頁兒就全都被銷毀啦。


    等所有人迴來一起吃過晚飯,天色已晚。天空中突然開始雷聲隆隆,隨即下起了傾盆大雨,大家隻好各自迴房,早早歇息。藍羽換好夜行服,揣了一副望遠鏡,將出入門在裏麵反鎖好,越過窗戶,冒著傾盆大雨繞過一排低矮的小房迴到院子裏,找了個視野較好的藏身位置。


    在這裏,可以同時觀察威、尤二人的房間,裏麵的情況盡收眼底。


    大雨磅礴,院子裏根本沒有人敢出來。好久他們的房間裏沒有什麽狀況,剛想返迴,樓後麵忽然閃出了一個人影,感覺那是尤莉安娜的身影。再迴過頭看見她的窗戶裏的燈已經滅了,來不及細想,藍羽一躍而出,跟隨那個黑影而去。


    她不知不覺跟到了郊外,這時候,那個人已經找到了較高的坡頂,爬在了那裏。因為雨水的遮擋,看不清楚她的動作。藍羽正準備擦拭望遠鏡的鏡頭,突然一個身影串到了跟前兒,一把踢飛了她手裏的望遠鏡,並用他的胳膊肘正要頂起她的臉部,藍羽一躍躲閃,他的胳膊肘兒,正好頂在了她的右側肩膀上,她一個跟頭仰麵栽了下來。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身著夜行服的人,一躍而起,踢開襲擊藍羽的那個黑影,蹲下身子看了她一下兒,見她一骨碌爬起,就飛快轉身追逐襲擊藍羽的那個暴徒,快步尾隨其身後。


    瞬間,兩個黑影一起消失在了茫茫雨夜中,這個搭救自己的人,他身影好熟悉啊。


    莫非?這是哪裏啊,不可能的。


    等藍羽再此迴頭看那個第一個黑影已經無影無蹤了。她一看,不好。至少自己應該趕在他們之前迴到房間。


    藍羽迴到招待所,沒有急著迴房間,她蹲在自己房間的窗戶底下,向周圍觀察了一會兒,確定的確沒有盯梢兒的,才打開窗戶一躍進入房間。她速速換好睡衣,消除了所有痕跡,靜靜地躺在床上仔細地迴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尾隨她的人當中,一定是威廉姆斯,他在暗中保護尤莉安娜的行動。另一個,說明早就有人盯著這兩個人的一切舉動,那是誰呢?


    藍羽的右肩漸漸疼痛起來,因為不能開房間的燈,她隻好到衛生間打開燈,檢查了一下肩膀上的撞擊傷,已經發青淤血了。她拿出藥液塗在上麵按了一會兒,稍微減輕了點兒疼痛感,於是入睡了。


    次日,他們收拾好行李,準備返程。


    派出所的副所長,派了那個偵察員,混在當地分公司送行的人群當中,來給藍羽塞了個紙條,寫的不外乎是,這兩個人的行蹤,終歸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涉嫌搜集情報的舉動。


    意想不到地,迴到公司的第二天,威廉姆斯和公司簽訂了一份兒一千萬美金的大單子,一年內分批裝運。這一單,使得威廉姆斯的公司,成為了東方貿易部的第一大客戶。不是藍羽他們部門兒搶出口部的業務,而是因為這批貨物,終到港是東亞鄰國的緣故。


    陶總安排藍羽和另外一個外事員跟蹤這個單子,履行這份合同。因為綜合員尚未到崗,隻好由藍羽從頭兒到位獨自完成了合同的草擬,和備齊所有履行業務所需的的單據,送交到了公司的綜合部門。


    這一切工作,安排完畢迴到自己的座位上,才發現有一紙條放在桌子上,她漫不經心打開,知道是該去報到了。


    下了班兒,按著紙條兒上留下的地址,藍羽來到了良辰咖啡廳。看見戴著禮帽兒的一位男士看了一眼,問道:


    “請問,這裏有人嗎?”


    “那麽多座位,為何你偏偏要坐在這裏啊?”


    “因為靠窗戶的隻有這一個位置。”


    “哦,”那人環顧了一下周圍,“也是,那就請便吧。”


    那人喝完他的咖啡,起身。臨走時,他把禮帽摘下來向藍羽的方向,露出裏麵寫的“友誼賓館1202”字樣,然後再戴上它,揚長而去。藍羽覺得多此一舉,嘟嘟囔囔的:


    “嗨,搞得這麽囉嗦。”


    藍羽要了杯咖啡不緊不慢兒的,品完了,還坐著自己冥想了十分鍾才慢慢起身,結完咖啡賬走出了咖啡廳。等她到了指定地點,其他三個人也已經到達。第一次見過的那位先生,和考場上的那位女士,其實他們二位就是藍羽他們集訓科目的教官,本來藍羽就很懼怕他們兩位,今天都出現在這裏,想必要有藍羽好受的。


    沒有想到,那位男士嚴肅地批評了藍羽,指出她在這次陪同客商考察時,自作主張采取了一些超出身份的舉動,他說:


    “明明要求你們,現在就隻是外事員身份,沒有任何行動任務,為什麽參與了當地民警的行動?”


    “我,”


    “你什麽?”


    “我覺得,他們既然銷毀記錄紙,那他們一定會把內容已經轉換成影像藏起來了,肯定要攜帶出境的,那不是,”


    “這不是你考慮的問題!”


    藍羽雖然委屈,但是在心裏還真覺著自己是違紀了,隻聽教官宣布:


    “鑒於藍羽嚴重違反紀律,延長她的外事業務實習時間。至於到什麽時候,要等待命令。希望你能夠借鑒這一次的教訓。”藍羽有些不服,想力爭通過實習,但考官沒容她說話,反而提醒藍羽說:


    “你的這次魯莽行動,可能會導致不可估量的後果。雖然現在還沒有最終查證,你的身份是否暴露,但如果真的暴漏了,就不能輕易的安排在線裏麵。”


    接著,監考官女士宣布:


    “現在宣布,以後你的名字就是你的代號,藍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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