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以來,辛西婭和白劍老師為了幫助藍羽提高口語水平,約定他們之間必須用英語交流。


    今天下了英語角,辛西婭倡議用中文交流,並且為了藍羽取得的可喜成績和驚人進步,她要請藍羽他們喝咖啡。


    當然,藍羽高興的不得了,這是她第一次品嚐咖啡。


    以前都是在原文電影或者是小說裏看到人們喝的一種飲品叫咖啡,類似大陸的茶文化。如今,在一個特別的氛圍中,與一位純正西方人品咖啡,真是足夠浪漫的。


    其實,讓她更為欣賞的是辛西婭對人類的不同國籍、不同種族的認識,竟是那麽的開明和超前:


    “vivian,你不是很感興趣西方文化嗎?”咖啡品到嘴裏,雖然還很不習慣,但還是在心靈上給帶來一種莫名的欣慰。


    “是啊,我特別想知道,之間為什麽存在那麽大的文化差距。”藍羽說。


    “其實,最重要的,是先要看到共同點。”辛西婭卻逆向解釋這個問題。


    “怎麽講?”


    “生命,不論國籍、不論種族,生命體的體征結構是完全相同的,包括人類的精神和靈魂。更重要的是,用大陸話講‘上善若水、厚德載物’這個人本道義,不僅是在西方乃至整個地球上的全人類都不例外地是人性的客觀存在。”


    “辛西婭,你對大陸文化如此深刻了解,真是太驚人了啊!”


    “你錯了,很多西方學者的書裏也是這樣描述的。我隻不過和大陸學者的書做個對照而已。”


    “哦,對啊,是這樣......”看來,會了語言還要多讀書啊。不論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三人行必有我師啊。


    “那麽區別呢,文化的差別呢?”藍羽迫不及待了解更多。


    “其實好多西方文化,來源於東方的盛世天朝。當今的世界,如果以千古萬曆角度看的話,是分不清東西方差別的。如果人們的目光僅僅落在自己的生命期那點兒短暫瞬間,才會覺得有差異。”


    辛西婭用純正的大陸語言表述者,要不是她的外貌的特征和她的眼神,我還忘記了她是從遙遠的北美來到華夏大地的純正西方人,為此,藍羽聽得是更加仔細,也是第一次聽說了生命科學與宇宙研究這樣深奧的學科:


    “差別的研究就簡單了,科學家可以通過地球兒的氣候和曆史的演變,等一係列對自然界包括人類的影響因素,即宇宙自然科學的研究,即可以得出結論。”


    “對呀,科學,自然科學是沒有國界的。對,音樂,就像音樂是沒有國界的!”


    “是啊,你看,我們現在的感情交流,有國界嗎?”


    “哇,道理竟然如此簡單......。”


    藍羽不無感歎,就在此刻,她已經感覺他們和辛西婭之間的距離是那麽的近,似乎隻在靈犀之間。


    第二天,辛西婭把藍羽叫到她們外語教研室,拿了一本兒原文的哲學類書,遞給藍羽,說道:


    “如果你肯下來這本書呢,你就會了解到,整個地球兒不分種族、不分膚色,不分國籍、不分地域,人類的精神原動力和抽象思維能力從來就沒有什麽區別。隻是表達的方式,因其語言的特點,而有不同罷了。”


    雖然,目前藍羽還看不大懂這本書的精髓,但是,如果真給它啃下來的話,無論從哪個角度,成績都不會小了。藍羽不停地向辛西婭表達她深深的謝意。


    “可真的,我幫你做了這麽多的好事兒,”


    這時候白老師扮了個鬼臉兒插嘴說話,但又怕藍羽錘他,就躲到辛西婭的背後,才接著說:


    “不公平啊,難道就連謝謝我的一句話兒都不肯跟我說呀?”


    “有,怎麽沒有!”


    藍羽故意裝出不理他的樣子,等他放鬆警惕了,迴到他自己的辦公桌邊兒的時候,她舉起手裏握著的辛西婭送給她的那本兒書,佯裝拍打白老師,嚇得白老師一起身,把她手中握著的那本兒書給拱掉地上了。


    藍羽隻好哈下腰去撿書,發現從書本兒裏掉下來了一張精美的彩色照片。


    現在,大陸上是看不到彩色照片的,所以藍羽很好奇地拿起照片,端詳照片。


    照片裏麵的人有一位當然是辛西婭,另一位,嗯?這不是吉叔叔嗎?這前麵的小孩子又是誰呢,怎麽看著這麽熟悉呢?無巧不成書。


    辛西婭發現藍羽很驚奇的樣子,她問:


    “怎麽,這位先生是你認識的人?”


    “是,吉叔叔,他是吉叔叔!”


    “oh,no.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中文老師。”


    “內蒙,大西北?”


    “是的。你怎麽會認識他?”


    “辛西婭,我們真的挺有緣分呀。等有了機會,要好好的聊。”


    “ok.”辛西婭向藍羽投來說不出的神秘一笑。


    和辛西婭和白老師道過別,藍羽在迴家的路上忽忽悠悠的,那張照片令她心神不安的,耳邊好像總是響起那均勻的馬蹄聲,陪伴著悅耳的馬鈴鐺“叮鈴當啷”清脆地作響,眼前出現了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就像仙女散花兒,灑落在白皚皚的大地上......


    ...藍羽依偎在伊凡的身邊坐在爬犁上,唯恐他跑掉了似的。


    轅邊兒坐著一位像聖誕老人模樣的車把式,頭上戴著狗皮毛,身上穿著翻羊皮襖、褲、靴,整個人就像是白白的雪人兒。他搖著頭晃著身,邊趕車邊哼著小曲兒。


    伊凡在藍羽的耳邊,又調侃著他是怎麽喜歡大山的:


    “你知道嗎,我特別的喜歡這裏的大山白雪皚皚,還有這山裏的人。”


    “我也喜歡上了。”藍羽也跟著說。


    “是吧。你看,這裏的一切都那麽純淨。”


    “這裏的雪,直接化開就能喝,比泉水兒都甜。”吉叔叔插一嘴說。


    “沒錯,人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一片祥和的大地上,已經和大自然形成了天然的整體。”聽得出伊凡很自豪。


    “不過,這山裏麵有很富裕的礦藏。為了這些資源要開起礦來,不是把這美景給破壞了嗎?”藍羽不由得擔心起來。


    “所以,我們是特別反對在這麽美好的大山裏挖山、開礦的。”


    “那我們做這些勘察分析,不就是為了開礦提供技術數據的嗎?”


    “收集和勘察國土資源礦藏的分布信息,不一定就是單純為了開礦啊。”


    “哦。”她,似懂非懂。


    爬犁進了院兒,賽虎和虎子跑到他們的前麵進了屋兒。


    發現人們動作很慢,虎子又重新跑出來迎接藍羽。


    她愛惜地想抱起虎子,可是藍羽剛剛恢複還使不上勁兒,虎子好像明白了藍羽的意圖,就把前爪搭在她的雙手上,隻用後腿挪動著步子,跟著藍羽一起走進了屋裏。


    這個鏡頭給伊凡逗的是好個前仰後合。


    “我發現,虎子要是沒有你在就不行了。”他忍不住說道。


    “是啊,我也一樣。我不知道要是開學了,怎麽離她而去。”


    “我給你出個主意,要不要聽。”伊凡很詭秘地擺了擺姿勢,要提個建議。


    “嗯,聽啊。”藍羽好奇地指望他,等著他能出什麽樣的神注意。


    “你呢,背著她迴學校去,我在四舍食堂旁邊兒給你蓋個窩,她就在那兒守著你,看哪個男生不知好歹欺負你,她上去就,罡咬一口。”


    “哦,罡!咬你吧!什麽餿主意啊。”藍羽覺得自己可是認真的聽了,冤死了。


    “嗬嗬嗬,那就是餿主意。過來,吃飯啦,可有袍子肉,稥著呢!”


    吉叔叔和伊凡心知肚明,他們就是想讓藍羽輕鬆愉快,盡快忘記這次令人毛骨悚然的雪崩事故。


    藍羽在醫院住院這幾天,都沒有吃到今天這麽好吃的家常便飯了,都顧不上別人說她吃相難看了,把肚子塞的結結實實再說,嗬嗬。


    果真,吃多了。伊凡說要陪著她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兒,活動活動筋骨。


    在雪地上溜達,伊凡還真給藍羽出了個實實在在的好主意,他說:


    “我告訴你啊,你臨走前給虎子留一件兒你隨身用過的東西,比如毛巾什麽的,嗯?”


    “哈,這個辦法可太好了!”


    虎子在身邊兒跟著他們遛步,像是聽懂了兩個人說的話,那個尾巴搖得啊,藍羽都擔心她把自己的尾巴給搖掉了。


    日頭已經下山了,難得像現在這樣沒有北風勁吹,雖然還在下著鵝毛大雪,氣溫卻很宜人。


    對麵的山巒和這邊兒半山腰上的茅草屋之間,是銀裝素裹的山穀,漫天飄灑的大片鵝毛雪花飄舞,使得天空和山巒之間形成了朦朦朧朧渾然一體。


    藍羽和伊凡一起觀賞著此情此景,從天上飄落的無數個雪花片片就像雪梅花瓣兒,在空中溫柔地飄飄灑灑漫天飛舞,為他們兩個有情人演繹著浪漫珍貴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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