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岩瞥了一眼始作俑者包一源,然後才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包暖暖的身上,“你的寶貝兒子現在心裏麵正在想著應該要怎麽整我,才可以呢!對吧,臭小子,你說我有沒有說錯?“


    “猜對了一半吧。”包一源扁扁嘴,似乎是不太認同蘇銘岩的話,可是似乎是礙於某種情況下,他又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就是一半?一半的話,那麽就應該不算了!”包暖暖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似乎是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一到關鍵時候就會掉鏈子,早就習以為常了。


    “什麽啊?一半當然,不……算的吧。”包一源本來是想要附和自己的媽咪所說的話,可是到最後還是不得不迫於爹地的眼神攻勢下,說出了違心的話。


    包暖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一定是因為蘇銘岩的眼神,所以才會妥協的,不過並沒有直接拆穿他,“那這麽說的話,我和你的爹地,兩個人相比較是話,還是你的爹地更加愛你的吧。”


    “誒?”包一源一臉懵,“媽咪,你這是在吃醋了麽?”


    “媽咪,沒有關係的。哥哥去到爹地那裏你的身邊不是還有煙兒麽?煙兒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的。”包煙兒湊到包暖暖的麵前,神色看起來無比的認真。


    一聽包煙兒這話,包暖暖還沒有給出迴應,倒是包一源一下子就著急了,“是誰說的啊?我明明就是心在曹營身在漢麽?所以,媽咪的身邊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你這個小公主還是去到爹地那裏去吧。”


    “憑什麽啊?”包煙兒聽包一源這麽說,立即就不滿了,“媽咪說我們兩個人的啊!憑什麽就隻有哥哥一個人可以霸占媽咪!媽咪,你倒是說說麽,這樣的話是不是一點都不公平?”


    包暖暖無奈扶額,每一次這兄妹兩一旦爭吵的話,到最後一定會把話題落到自己的身上的,然後讓自己來做一個裁決官。


    “你們兩小隻,你們的媽咪現在身體還是在恢複期!如果你們真的是為你們的媽咪好的話,那麽在這個時候就不應該這樣驚擾你們的媽咪!讓你們是媽咪可以好好休息。”蘇銘岩語重心長道。


    “哦。”包煙兒聽完蘇銘岩所說的話,倒是乖乖點點頭。


    隻不過包一源至始至終,都跟誰好像錢了他一筆賬一樣,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在看到兩小隻終於不再像剛剛那麽吵吵嚷嚷的,包暖暖在這個時候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你們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是多好啊?為什麽非得要吵吵嚷嚷的才可以呢?”


    “等媽咪身體恢複之後,我們就再也不吵架了。”包一源作為他們兩個人的代表,走上前對包暖暖這般說道。


    包暖暖似乎是不太相信包一源的說辭,爾後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包煙兒的身上。


    感受得到包暖暖的目光之後,包煙兒這才迴過神去附和包一源的話,“對,哥哥說得沒有錯!頂多,如果哥哥再欺負我的話,我就不反抗,事後直接去找媽咪告狀!“


    “什麽?”包一源的眼眸倏地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包煙兒,“你這個臭丫頭,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


    包一源說著就擼起袖子打算和包煙兒好好的理論一番,可是在看到爹地以及媽咪兩個人的眼神之後,他最後隻能不情願的將自己的袖子給重新拉下來,嘴裏邊嘟囔著,“早知道做女孩這麽多好處,當初是就應該也投胎成女的啊”投胎成一個男的,沒有想到居然會被這麽壓迫!”


    “臭小子,你嘴裏邊在嘟嘟囔囔什麽呢?”因為包一源的聲音特別輕微,所以導致包暖暖並沒有聽到這個臭小子嘀咕的聲音。


    包一源剛剛開始並沒有聽到包暖暖的話,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直到蘇銘岩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他這才迴過神來,抬起頭看向包暖暖,“媽咪,你剛剛問我什麽啊?”


    最怕空氣突然之間的安靜。


    ”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啊?”包一源不知道怎麽突然之間會陷入了沉默,因為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剛剛的那個問題有什麽問題啊。


    “沒有!”包暖暖搖搖頭。


    “我覺得你這個臭小子的老師為什麽說你上課是時候總是喜歡發呆了,我本來我還不相信的,可是現在看來你的老師說的的的確確是事實了。”蘇銘岩叩了一下包一源的額頭。


    “我又怎麽了啊?”包一源覺得自己現在估計早就已經成為專業背鍋俠了,而且他敢保證,就連那個竇娥姐姐都沒有自己這麽冤,動不動就被冤枉。


    “沒事,你爹地就是愛胡說八道!”包暖暖將包一源擁入得到自己的懷抱裏麵。


    在到包暖暖是懷抱之後,包一源的情緒自然顯得特別的得意,還挑釁是衝包煙兒挑挑眉。


    “幼稚!”包煙兒對於包一源現在這樣的行為嗤之以鼻。


    “反正有媽咪啊,我一直幼稚下去也沒有關係!就算我幼稚一輩子的話,媽咪一定也不會介意的。”包一源臨了還不忘記去詢問一下包暖暖。


    “什麽?”這一次輪到包暖暖懵逼了,不過在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那麽可憐兮兮的目光之後,包暖暖隻能配合性是點點頭,“不管源寶變得多麽的幼稚還是原來就有那麽幼稚,作為他的媽咪,我一輩子都不會嫌棄他的。”


    “聽到了沒有啊?”包一源在想了想之後,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媽咪剛剛所說的話似乎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媽咪,你剛剛到話的意思是不是想要表達親現在就是一個特別幼稚的人啊?”


    “還算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咯!”包暖暖還沒有來得及去迴答包一源的問題,包煙兒就已經搶過了包暖暖的話語權。


    “你!”包一源一聽包煙兒這話,本來是想要發作的,可是到最後卻也隻能礙於自己剛剛才答應過媽咪的,所以即使心裏麵憤憤不平,依然也隻能選擇作罷。


    “你們兩小隻先出去玩,我和你們是媽咪有些話想要單獨的聊一聊。”蘇銘岩的臉色已經逐漸的收斂起來。


    包一源本來是想要說什麽的,可是在看到自己的爹地那樣的臉色之後,他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隨即就將包煙兒給拉出了病房。


    “丫頭,你的心裏麵現在在想什麽呢?”蘇銘岩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的將自己所想要知道的就這樣問出口。


    可能是沒有想到蘇銘岩突然之間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所以包暖暖在稍稍愣怔之下,這才慢慢反應過來,“我隻是在想,是不是真的要我們兩個人之間其中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的話,這一場因為仇恨而起是殺戮才可以停止。”


    “這個問題的話,應該由我來想,而不是你!”雖然蘇銘岩的語氣聽起來平淡無奇的,可是在蘇銘岩的聽起來卻讓他覺得特別的忐忑不安。


    “我就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所以你沒有必要這麽緊張兮兮的。”包暖暖注意得到蘇銘岩眼底裏麵滿滿是關心,隨即開口對他說道。


    “你每一次都是這樣!總是欺騙我,說隻是單純的說說而已,可是最後呢?”蘇銘岩現在已經不敢相信包暖暖類似於這樣的說辭了。


    “我……”似乎是被蘇銘岩說中了,所以一時之間包暖暖卻沒有辦法找到可以去反駁蘇銘岩的話,直到老半天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隻要犧牲一個人的話,就可以終結這一場永無止境是殺戮的話,那麽其實也是挺值得的,對嗎?”


    “值得?”蘇銘岩冷嗤了一聲,似乎是並不認同包暖暖所說的話,“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犧牲的那個人是我的話,那麽我自然就會覺得值得!但是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我怎麽可能還會覺得值得?”


    “阿岩,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也可以看得出來!我現在隻不過是憑著一口氣吊著,如果讓我放棄仇恨的話,那麽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倒下去!”包暖暖的眸光不自覺的染上了些許的悲傷。


    包暖暖的話聽得蘇銘岩心驚膽戰的,“丫頭,就算是我求你了可以嗎?不要說這些讓我覺得忐忑不安的話,如果是開玩笑的話,那麽就不要再開類似於這樣的玩笑了。“


    “不是玩笑話,而是我……”包暖暖本來是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可是蘇銘岩已經抬起手阻止了她。


    “如果你抱著必死的決心的話,那麽我想我之前是那個計劃也沒有辦法再實施了!隻要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就和那個人同歸於盡,不就可以了麽?”蘇銘岩似乎是在和包暖暖賭氣一樣,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同歸於盡?”包暖暖可能是沒有想到蘇銘岩居然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一時之間,卻不知道應該要對他說什麽才好。


    “我說,你如果抱著必死是決心,那麽我自然會奉陪到底!”蘇銘岩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你是不是瘋了?”包暖暖不由得感覺得到惱怒,“我一個人離開,對於那兩個孩子來說,就已經足夠殘忍了,如果你再離開的話,那麽你要那兩個孩子真的成為孤兒麽?”


    蘇銘岩倒是一下子沒有想到那麽多,隻是想到如果以後的自己的世界再也沒有包暖暖的存在之後,他的心裏麵就覺得惴惴不安。


    他真的沒有辦法去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世界再沒有那個包暖暖的存在的話,那麽自己的世界又會變成什麽樣?


    “阿岩,我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前提是建立在你們所有的人都拿那個人沒有辦法的時候。如果你們可以輕而易舉的製服那個人的話,那麽自然也不用我去犧牲不是麽?”包暖暖盡可能的想要這樣的話語去安撫蘇銘岩。


    雖然不知道這樣都話對於蘇銘岩來說,可不可以聽得進去,但是隻要多多少少聽得進去一點點的話,那麽她想,蘇銘岩一定也不會像現在拒絕地這麽的幹脆的。


    她不祈求蘇銘岩可以完全站在這一邊,因為知道這樣的話,對於蘇銘岩來說,已經是特別的不容易了,而自己怎麽又可以去祈求蘇銘岩完完全全是支持自己呢?


    如果完全是支持自己的話,那麽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也就是說其實蘇銘岩也並沒有自己所想象得那麽愛自己的。


    然而事實卻出乎包暖暖的意料之外,蘇銘岩卻b沒有相信她的說辭,也更加沒有因為包暖暖的言語的而改變了自己的主意的。


    “總之,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可能會支持你的!”蘇銘岩的語氣聽起來特別的堅決。


    蘇銘岩都已經這麽說了,包暖暖知道無論自己現在再去說什麽,那麽蘇銘岩也不可能會改變主意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麽自己似乎也沒有繼續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吧。“包暖暖的言語之間染上了無限的悲傷。


    “就這樣,是什麽意思?”蘇銘岩的語氣因為激動不免加重了。


    “就隻是字麵上的意思而已!”包暖暖說完這句話,就拉過被子,將自己卷入被窩裏麵,隨即背過身去,不想要再去麵對蘇銘岩。


    “你的好姐妹可是間接害死我們孩子的兇手,你覺得我應該要拿她怎麽樣?”蘇銘岩似是不經意的說出這句話。


    果然如同蘇銘岩所想的那樣,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包暖暖一定會給自己迴應的。


    這不,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包暖暖就又一次重新坐起身來,“你打算拿她怎麽辦?”


    “你來說!畢竟我想你所受的痛苦一定比我來得更加的要深刻,所以你才是唯一有資格這麽說的人!”蘇銘岩最終還是把這個決定權交在了包暖暖的手上。


    可是這對於包暖暖來說,莫過於是最難的抉擇,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要怎麽去選擇。


    畢竟一邊是自己的好姐妹,另一邊是自己的至親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她輕易的去舍棄哪一方的話,那麽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做得到的。


    “我……”包暖暖在猶豫不決了半天,始終沒有辦法給蘇銘岩一個迴應。


    而包暖暖現在這樣的反應,蘇銘岩似乎是早就已經想到了,所以在看到這樣的情況,蘇銘岩自然也不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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