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我自然會幫助你,我一定會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的。讓她知道傷害你的人,通通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錦易的眸光已經變得無比的狠厲。


    雖然包暖暖知道自己現在隻是在演戲,可是她依然還是被錦易這般的語氣給嚇到了。


    不過她還是努力的去平緩自己的情緒,因為隻有這樣,她才不會在錦易的麵前露出馬腳。


    “可是我還要頂著這張臉多久?現在是纏著繃帶,可是一旦繃帶解開的話,我擔心自己從此以後都不敢去照鏡子!”包暖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恐懼,似乎是真的害怕看到自己那一張滿是刀疤的臉。


    錦易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包暖暖的肩膀,“不會太久的,等到一切都快要落幕之後,等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去找最後的整形醫生給你修複的,所以你不需要那麽擔心的。”


    “真的麽?”包暖暖的語氣顯得是那麽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擔心錦易現在和自己所說的話隻不過是在誘哄自己而已。


    “當然是真的!”錦易重重的點點頭,“你放心,而且我也一定會讓寧挽輕那個女人得到她應有的代價的!”


    包暖暖看到錦易點頭之後,嘴角溢出了一絲的輕笑,似乎是覺得特別的高興。


    隻不過錦易可能是永遠都想不到,包暖暖露出這樣的笑容並不是因為他所說的話,而是自己離自己的目地越來越近了。


    在錦易離開之後,許晨這才重新走進病房。


    “你剛剛是裝出來的吧。”許晨直截了當的就將剛剛的包暖暖的偽裝給就這樣拆穿了。


    包暖暖愣了愣,爾後才迴過神,“如果我不偽裝的話,那麽我很有可能就不會繼續被他留在他的身邊。而且他的疑心那麽重,能得到他的信任是我花費了很大的力氣。”


    “以錦易的性子,如果他真的打算替你報複的話,那麽寧挽輕可能真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你當真可以這麽狠心?”許晨想到剛剛錦易對包暖暖所說的話,依然還是覺得有點後怕的。


    包暖暖對於許晨這樣的反應,卻隻是嗤笑了一聲,並不以為然,“寧挽輕對我所做的,早就已經超過我對她所做的不是麽?她更是剝奪走我一個孩子的生命,難道我就要對她仁慈麽?”


    “包暖暖,你何時居然也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許晨突然之間覺得現在在自己的麵前這個女人是那麽的陌生。


    因為一直以來,在他的眼底裏麵包暖暖就一直選擇步步退讓,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反擊居然會是如此的可怕。


    包暖暖聽到許晨的話,直接笑出了聲,“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你這個問題應該去問的人是寧挽輕,而不是我這個人!”


    看到包暖暖這般激動的反應,許晨似乎是也意識得到了自己剛剛似乎說錯話了。


    “可是你難道真的就任由錦易去報複,而自己就選擇站在一邊看著的麽?”許晨依然還是想要去為寧挽輕而維護。


    “你是想要我去阻止麽?我為什麽要阻止?一個毀掉我的孩子,毀掉我的臉的女人,憑什麽可以得到我的原諒,你不覺得自己這話聽起來就特別的可笑麽?”包暖暖嘴角掛著特別諷刺的笑容。


    “包暖暖,我知道你的心腸沒有那麽狠的。所以我希望你在最後關頭可以站出來因為那個時候,如果你不出去阻止的話,那麽那個人可就真的會萬劫不複了!”許晨堅定自己這樣勸服下去的話,那麽包暖暖一定會因為自己的話語而動搖的。


    可是他似乎卻忘記了,現在是包暖暖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包暖暖了。


    如果是以前的包暖暖,或許真的有可能會因為他的這些話而而動容,然後對寧挽輕那個女人產生惻隱之心,這樣的話,就會放過寧挽輕一馬了。


    包暖暖的嘴角笑容越來越明顯,可是眸光卻越來越冰冷,“如果她真的死無葬身之地的話,那麽也是她自己“,怪不得別人!如果她沒有對我步步緊逼的話,我又怎麽可能會選擇袖手旁觀?”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並不會去說服錦易?”許晨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


    “我為什麽要去?就僅僅是憑你剛剛所說的幾個理由麽?那幾個根本就不成立!”包暖暖對於許晨剛剛所說的話嗤之以鼻。


    “我……”被包暖暖那麽一反駁,許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樣才可以去阻止包暖暖的所作所為。


    ”許晨,如果你的心裏麵還是放不下寧挽輕那個女人的話,那麽你現在就應該迴到她的身邊,這樣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保護她。”包暖暖隻能友情提醒他一下而已。


    因為她也不知道錦易那個人到底會怎麽去對待寧挽輕,所以就算她真的要去阻止的話,那麽其實也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去阻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許晨剛剛開始並沒有明白包暖暖所說的話。


    “雖然我並沒有想要幫助你的打算,但是看在你上次還有這一次的有意放過,我就當做是還你這個人情!錦易那個人實在是太令人捉摸不透,所以說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會猜透他心中的心思!”包暖暖見許晨並沒有明白自己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於是就幹幹脆脆的將話中之意給直接點明。


    在聽完包暖暖的話之後,許晨這才稍稍明白過來,“可是我待在寧挽輕的身邊,就可以阻止那個人的行為了?”


    “我沒有辦法肯定!但是隻要你待在她的身邊,那麽如果真的發生什麽變數的話,那麽那個時候,你一定也有辦法阻止的。”包暖暖搖搖頭,語氣也有顯得有那麽一點的不確定。


    “包暖暖,如果這次寧挽輕真的可以活下來的話,那麽你會不會原諒她?”許晨的心裏麵到底還是抱著一份僥幸的心理。


    包暖暖的語氣尤其堅決,“我和寧挽輕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就隻能站在彼此的對立麵!就像是寧挽輕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一樣,我自然也不會容她於世!”


    “所以……”許晨這下是真的不明白剛剛包暖暖所說的話了。


    “我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想假手於人!既然那些事事她對我做的,那麽我也當然要自己去親自報複,這樣的話,不是更加公平麽?”包暖暖將自己之所以會這麽做的用意給說出來。


    “什麽!”許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所以你剛剛之所以會對我那麽說,並不是因為你想要放過他,而是想要自己親自動手麽?”


    “當然如此!”包暖暖點點頭,“我並不是聖母,又怎麽可能會放過那個將我推入地獄的人!我隻是不想要讓她死在別人的手上而已,即使她要死,也要我親自動手!”


    如果從剛剛,許晨就覺得現在的這個包暖暖就已經變得特別陌生不再是自己當初所認識的那個人的話,那麽現在的這個包暖暖的都已經讓她產生了恐懼的心理了。


    “就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麽??許晨小心翼翼是去詢問著。


    “惻隱之心?她在毀掉我的孩子,毀掉我的臉的時候,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她並沒有不是麽?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又何必將自己的同情心用在一個對我步步緊逼的人的身上!”包暖暖似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就這樣笑了出來。


    許晨在聽著包暖暖這樣如同控訴一樣的質問,居然無言以對。


    作為一直以來的旁觀者,他其實看得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清楚。


    的確,是寧挽輕一直在步步緊逼,而包暖暖之前一直都是在退讓著。


    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被這樣步步緊逼的話,那麽肯定也會做出和包暖暖一樣的選擇吧。


    “雖然最終還是沒有能勸服你可以放過寧挽輕,但是還是要和你說一聲謝謝。“許晨在收斂了自己的心思之後,終於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需要和我說謝謝,因為我那麽做,隻不過是想要讓寧挽輕哪怕最終是死掉的話,那麽也不至於沒有人幫她收屍!”包暖暖字字無情。


    許晨的唇微張,有好幾次想要說什麽,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最終也隻是長長是歎了一口氣。


    包暖暖聽到他的歎氣聲之後,抬眸對上他的眼睛,“許晨,如果最後我因為她而傷害得到你的話,那麽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生命和鮮血去洗淨寧挽輕對你曾造下的罪孽!可以麽?”許晨在自己的心裏麵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了。


    “什麽?”包暖暖有那麽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在看到許晨那麽認真的臉色之後,這才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你當真覺得那樣值得麽?”


    “並沒有什麽值不值得的!如果這樣的話,可以讓她將我記住一輩子的話,那麽對於我來說,這樣的犧牲就是值得的。”許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


    “你以為像寧挽輕這樣的女人,就算你真的為她豁出命去的話,她就會因此動容麽?你到底還是太過不了解她!”包暖暖覺得自己這樣的話,聽起來似乎是有那麽一絲絲的殘忍,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好好的說一下。


    果然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後,許晨原本還掛在嘴角邊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那裏,不過即使是這樣,依然還是強顏歡笑道,“即使不可以的話,那麽我相信在我離開是最後一刻的話,那麽她至少會有那麽一瞬間,會記住我的。”


    ”許晨,你值得更好的。沒有必要在寧挽輕這棵樹上吊死不是麽?人隻可以活一次,如果真的死掉的話,那麽就真的沒有辦法從頭來過了。”包暖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好好說去勸一勸許晨的。


    可是許晨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了,又怎麽可能會因為包暖暖的這三言兩語而動容呢?


    “如果你是想要勸我改變主意的話,那麽你還是不要再浪費自己的口舌了。”許晨淡淡說道。


    “許晨,既然你已經想好的話,那麽我也無話可說。隻是想要提醒你,我所報複的話,肯定不會比錦易或是蘇銘岩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人輕,或許會比他們兩個人還要來得更加的殘忍。”包暖暖也隻能放棄去勸說許晨的念頭了。


    “謝謝。”許晨再一次開口對包暖暖說謝謝。


    “其實沒有必要和我說謝謝的,因為我即使是這樣,也不過是因為你前兩次對我的惻隱之心而已。”包暖暖開口說道。


    “可是不管是怎麽樣,你其實可以不用和我說這些話的。畢竟你向我對這些話,無異於就是告訴我,讓我提前準備。”許晨向包暖暖真誠道謝道。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的話,那麽你現在就離開這裏了。“包暖暖想要讓許晨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你自己一個人真的沒有關係?”許晨露出隱隱約約地擔憂。


    包暖暖衝許晨搖了搖頭,“我沒事的。而且我想過不久,錦易就會重新迴轉的。如果你不想要現在就和他發生正麵衝突的話,那麽現在就離開這裏。”


    包暖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哥份上了,即使包暖暖並不願意依然也隻能這麽做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你多多珍重。”許晨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病房,並且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在許晨離開之後,包暖暖徑自下了病床,來到了盥洗室。


    當看到鏡子裏麵那個滿臉都纏著繃帶的自己的時候,竟是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不過還是緩緩的抬起自己是手覆上自己的臉。


    “包暖暖,你其實也是很在意的吧。”包暖暖自言自語道。


    愛美是一個女人的天性,她雖然表麵上裝得那麽的雲淡風輕,可是心底裏麵還是特別的在乎。


    “你不用害怕,等過段時間,我就會讓那最好的整形醫生替你修複的。等到那個時候,你依然還是恢複以前那副模樣的。”


    錦易的聲音在包暖暖的背後陡然響起來,包暖暖的背不自覺是一顫,這才緩緩轉過身去。


    “是麽?“包暖暖嘴角掛著毫不在乎的笑容,“其實這樣的話,倒也沒有什麽不好的!至少以後,寧挽輕那個女人再也不會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一隻狐狸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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