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暖暖勉強讓自己扯出一絲微笑,走到了蘇銘岩的病床旁,然後坐了下來,“蘇銘岩,你覺得那個賭我會贏麽?可是為什麽我卻一點把握都沒有!如果我包暖暖真的從你的世界消失不見的話,那麽你到底會記住我多久呢?”


    雖然包暖暖向寧挽輕提出那樣的提議但是其實包暖暖自己心裏麵一點底都沒有,她也覺得忐忑不安,也會擔心蘇銘岩真的會因此就這樣將自己趁機推出他的世界,那麽到時候自己又要何去何從呢?


    “蘇銘岩,如果你把我驅逐出你的世界的話,那麽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聽到了沒有啊?”包暖暖大聲道,明明知道蘇銘岩依然還是不會給自己迴應的,可是她依然還是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打算怎麽不放過我?”


    在聽到這道久違了熟悉的聲音,包暖暖的眼眸驀地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睜開了眼睛的蘇銘岩。


    “你……”明明有那麽多的話想要對他說的,可是在看到他醒過來之後的這麽一瞬間,她卻突然之間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有要對蘇銘岩說什麽才好。


    “你打算和寧挽輕打那個賭?”蘇銘岩繼續去問道。


    “是。”包暖暖點點頭,她也並沒有覺得蘇銘岩會知道自己的這個計劃顯得奇怪。


    看蘇銘岩現在這副模樣,包暖暖就已經知道其實這個家夥估計已經很早就醒過來了,隻是一直以來都隻是在裝睡而已。


    而自己關心則亂,倒也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拿自己的性命去換取我和那兩個小家夥幸幸福福的生活著?”蘇銘岩厲聲質問道。


    “你也知道,如果我們這些人不有一個人主動去犧牲的話,那麽依然還是會繼續這樣糾纏下去那麽到時候,可就是要永永遠遠的糾纏下去了。”


    包暖暖露出蒼白的笑容,明明是想要和蘇銘岩解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蘇銘岩那樣的眼神之後,她居然會覺得莫名的心虛。


    難道自己從一開始就選擇錯了?可是如果沒有一個人出來終止的話,難道要讓這場殺戮永無休止的繼續下去麽?


    要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所在乎的人一個個都受到傷害的話,那麽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而換句話來說,如果她的犧牲可以換得自己所在好的人可以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的話,那麽她也就覺得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


    可是她怎麽想,卻也沒有想到這個計劃會這麽快就被蘇銘岩知道。


    她想過,他是會知道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麽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計劃。


    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她要怎麽繼續去說服這個男人可以支持自己的決定。


    “所以你就覺得隻要自己犧牲的話,那麽就一定會讓自己所在乎的人平平安安了是不是?”蘇銘岩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看到蘇銘岩露出那樣的笑容,包暖暖不禁覺得有點紮心,“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支持我的這個決定,因為隻要我犧牲之後,那麽你們所有的人都可以安安穩穩的活下去,而不用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活著。”


    “包暖暖,你覺得我會支持你的這個決定麽?”蘇銘岩的眼眸充滿了戾氣,如果可以的話,它真的想要一巴掌打醒這個女人,可是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手,他會心疼。


    ”蘇銘岩,你可以不支持我!因為我之所以會這麽做的緣由絕大部分是因為我發的兩個孩子,隻要他們兩個人可以得到幸福的生活,那麽就算我豁出性命我也會覺得在所不惜的。”包暖暖已經下定了決心。


    “你簡直就是瘋了!”蘇銘岩這麽一下卻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什麽才好,似乎說什麽都沒有辦法將包暖暖給勸服。


    “如果你當真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隻要有一個人犧牲的話,那麽活下來的人都可以繼續活下去的話,那麽你就繼續下去啊!”


    麵對蘇銘岩這樣的質問,包暖暖一時之間卻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去迴應。


    她是自私,可是她已經想不到了更好發辦法了。


    包暖暖在咬了幾下唇瓣,原本蒼白的唇瓣被她咬出來的血絲給染紅,顯得是那麽的妖豔,“蘇銘岩你大可以阻止,但是我也要告訴你,無論你是怎麽阻止的話,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的。”


    蘇銘岩就這樣看著包暖暖決絕離開的背影,一時之間就那樣愣怔在那裏。


    他不禁開始懊悔,如果自己剛剛的態度不是那麽激烈的話,那麽剛剛包暖暖是不是就不會那樣負氣離開呢?


    蘇銘岩在思慮了大半天之後,終於還是決定起身去追包暖暖。


    因為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追出去的話,那麽到時候包暖暖如果真的按照計劃所說的那樣去做的話,那麽到那個時候,自己應該要怎麽辦?


    可是等到蘇銘岩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了包暖暖的身影了。


    他重重的錘了幾下牆壁正準備要轉過身離開的,卻被錦易開口叫住。


    “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醒的這麽快,我還以為你還打算繼續睡下去的呢!不過你現在醒過來的話,那麽倒是剛剛好可以參加我和丫頭兩個人的婚禮。”


    錦易的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可是在蘇銘岩的眼底裏麵看來卻顯得那麽的諷刺。


    “你當真以外我會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笨女人就那樣嫁給你,而什麽事也不做麽?你不覺得自己太過自負了麽?”蘇銘岩同樣也毫不示弱。


    錦易笑得不以為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倒是真的有點開始好奇,你到底是怎麽打算阻止我的了。因為我可是知道那個丫頭的性格,一旦下定決心的事,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勸服她的。”


    聽到錦易的話,蘇銘岩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錦易是早就已經篤定,自己是根本就不可能會讓包暖暖改變主意的,所以他才會這麽胸有成包的。


    “可是她的母親,我想應該是唯一可以讓她改變主意的人了吧。”蘇銘岩在成功的看到錦易聽到自己的這句話的時候那微變的神色,不禁也覺得有些得意。


    而且也知道,自己這下子也算是成功的扼製住了錦易的死穴,這樣的話,自己倒也不是一點的勝算都沒有了。


    錦易嗤笑了一聲,“你倒是調查得夠仔細的。可是你大概還不知道,直到現在那個丫頭依然還是沒有辦法解開那個心結也就是說她依然還是沒有辦法去原諒那個女人!我這麽說,你該是明白的吧。”


    原本還覺得有些高興的蘇銘岩在聽到錦易所說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他倒是忘記了,那個丫頭的性子那麽的執拗要她去發自內心的去原諒那個女人的話,恐怕也是要朵費一番功夫才可以。


    “蘇銘岩,你和我兩個人之間的這場戰可是有必要好好的打一場呢!我真的很好奇,我們兩個人最後的結局到底會是什麽樣的呢!”錦易嘴角雖然掛著笑容,可是依然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蘇銘岩薄唇微勾,“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場戰我就陪你好好的打到底。”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錦易在撞了一下蘇銘岩的肩膀,然後就這樣越過他離開了醫院。


    而蘇銘岩看著錦易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徹徹底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麵發時候,他這才收迴自己的目光。


    他的表情變得無比的凝重,雖然剛剛和錦易之間的對峙是那麽的胸有成包,可是說實話,他現在的心裏麵當真是一點底都沒有。


    因為他雖然可以和錦易很好的較量,但是還是不得不去顧慮一下他背後的力量。


    “錦易,我想我們這次真的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蘇銘岩的拳頭緊握。


    在他準備轉過身迴病房的時候,卻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站在了那裏的寧挽輕。


    他剛剛邁出自己的腳步,寧挽輕就一下子撲入了他的懷抱裏麵。


    他的眉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可是在想到包暖暖的計劃之後,雖然他的內心是那麽的反對,可是它知道那個丫頭一定是希望自己可以答應的。


    於是蘇銘岩最終還是沒有將寧挽輕給退坑,隻是淡淡道,“可以放開麽?”


    寧挽輕在愣了愣之後,便就抬起手拭去自己眼角那不小心溢出的淚水,並且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去麵對蘇銘岩,“阿岩,謝謝你,可以醒過來。如果你醒不過來的話,那麽我就……”


    寧挽輕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就被蘇銘岩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你就什麽?寧挽輕,不要在我的麵前表演可以麽?有必要裝出一副好像是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可以麽?”


    蘇銘岩可沒有忘記自己之所以會躺在病房,甚至現在腿腳有點不方便可都是拜寧挽輕這個女人所賜。


    她當時可是的的確確想要燒死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果自己不是反應及時的話,那麽到底會發生多麽可怕的事情,他真的不敢想象。


    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應該覺得慶幸。


    因為如果煙兒真的出事的話,那麽他知道那個丫頭肯定會崩潰的,而且到時候肯定會做出比現在還要來得更加瘋狂的事情。


    寧挽輕咬了一下唇,“阿岩,我知道錯了。你原諒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後都不會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了,我一定會把那兩個小家夥當做我親生的。隻求吧你原諒我好不好??”


    蘇銘岩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寧挽輕,似乎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可以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那兩小隻的母親是包暖暖,而我蘇銘岩的妻子也永永遠遠都是包暖暖一個人,所以寧挽輕,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蘇銘岩麵無表情道。


    在聽到蘇銘岩這樣決絕的話語的時候,寧挽輕的眼眸付現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因為她想到了自己和包暖暖打的那個賭,如果自己一旦賭贏了的話,那麽蘇銘岩就會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了。


    所以現在在計劃還沒有開始展開的時候,自己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隱忍著,她也相信自己的隱忍一定會換來應得的迴報的。


    這樣想著,寧挽輕的嘴角依然還是保持著笑容,“阿岩,我知道你現在依然還是抗拒我的。但是我相信,隻要你願意給我一段時間的話,那麽我就一定可以向你證明我的真心的。我才是那個唯一夠資格和你並肩站在一起的女人的。”


    聽著寧挽輕這麽篤定的語氣,蘇銘岩有那麽一瞬間真的現在就這樣笑出來,不過依然還是控製住了自己。


    “既然你這麽喜歡在無望的事情浪費時間的話,那麽就隨便你!”蘇銘岩說著就要朝自己的病房走去。


    可是他的腿畢竟受了傷,剛剛可以堅持那麽久,已經是奇跡,現在他走路有點顫顫巍巍,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摔倒一般。


    寧挽輕看到蘇銘岩這樣,於是就連忙走上前去,想要去攙扶蘇銘岩,可是卻被蘇銘岩毫不留情的推開了。


    “寧挽輕,我覺得你還是去別人那邊表演!去許晨那裏盡情的表演他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替你心疼的男人!”蘇銘岩說出這樣的話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寧挽輕可能是沒有想到蘇銘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表情一時之間有點錯愕。


    而蘇銘岩就趁寧挽輕愣神的時候,扶著牆,一步步的走進了自己的病房。


    寧挽輕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進入病房,可是病房的門卻早就已經被蘇銘岩給鎖上了,她隻能去敲了敲門。


    “阿岩,我求求你不要這麽絕情好不好?看我一眼好不好?我的心裏麵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求求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寧挽輕不停的敲門,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得到蘇銘岩的迴應。


    迴轉的包暖暖在聽到寧挽輕這樣的話,終於還是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開口對寧挽輕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麽一切就由我來解決怎麽樣?”


    而寧挽輕看到包暖暖現在依然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再想到剛剛蘇銘岩對待自己的態度,她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疾步走到了包暖暖的麵前,抬起手想要去打包暖暖的時候,可是手還沒有來得及落下,手就已經被出來的蘇銘岩給牢牢的鉗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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