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銘岩這麽凝視著,包暖暖到底還是覺得有點不習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看著我啊?我剛剛隻是出來得著急了些,所以才會忘記換一件衣服的。”


    等下,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晚睡的時候,身上所穿的並不是這件衣服啊,那麽問題來了,到底是誰給自己換的啊?


    難道是蘇銘岩,我的天呐!


    包暖暖被自己腦海裏麵冒出來的這個念頭給驚呆了!


    看到包暖暖一直在變幻的臉色,蘇銘岩暗自憋笑,不過並沒有笑出來,而是刻意讓自己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那個,不是,我是說我身上的這件睡衣到底是給我換的啊?”包暖暖在糾結了大半天之後,終於還是將自己心裏麵的這個疑惑給問出來。


    蘇銘岩在聽著包暖暖是這個問題,嘴角微微抽動,已經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是我換的啊,有什麽問題呢?”


    “什麽!”聽到蘇銘岩的這個答案,包暖暖的眼眸驀地睜得大大的,就這樣看著蘇銘岩,臉頰也不自覺感到滾燙。


    “我隻是擔心你穿著日常的衣服睡的話會不舒服,於是就自作主張的給你換了睡衣,如果這讓你覺得不舒服的話,那麽我真的很抱歉。”蘇銘岩真誠的表達自己的歉意。


    聽到蘇銘岩的道歉,包暖暖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去應對。


    明明自己被這個男人給占了便宜啊,可是為什麽居然連一點生氣的權利都沒有呢!


    更加令她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生氣,相反的是覺得這種感覺特別奇妙,就好像是一個才剛剛接觸戀愛的人,而品嚐到戀愛的滋味。


    包暖暖似乎也是被自己的這種比喻給震驚住了,一時半會就這樣保持著安靜。


    許久許久,包暖暖這才悠悠然開口,“你大早上的,一個人待在書房裏麵是要做什麽啊?是在坐禪麽?”


    包暖暖自然沒有忽略,無論剛剛蘇銘岩的語氣聽起來是多麽的輕鬆,可是他的眉頭至始至終都是蹙得緊緊的,似乎一直都沒有蘇展開。


    “我在想她。”蘇銘岩將自己手裏麵拿著的那份文件隨意扔在了一旁,站起身來,走到了包暖暖的麵前。


    “為什麽?”


    包暖暖自然是知道蘇銘岩口中的那個她所指的是誰,可是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麵的感覺還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現在她竟然覺得嫉妒。


    她居然已經開始嫉妒起那個女人,事實上這種感覺似乎之前也出現過,可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的強烈。


    “想一個人也要理由的麽?”蘇銘岩反問道。


    包暖暖愣怔了一下,這才開口答道,“並不是。我隻是單純的覺得既然那個女人遲遲沒有迴來,那麽也就代表其實你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不過是那樣而已!即使她現在什麽都不記得,可是有些感覺是忘不了的,不是麽?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又何必心心念念著她?”


    包暖暖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話,哪句話說錯了,蘇銘岩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的冷冽。


    正當包暖暖打算要逃離這個地方的時候,她卻被蘇銘岩給緊緊的控製在自己的懷裏麵。


    “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包暖暖的身子在蘇銘岩的懷裏麵微微顫抖著,似乎是擔心他接下來會對自己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可是她等了許久,蘇銘岩一直就隻是那樣的抱著自己,除此之外,並沒有對自己做出其他過分的事情,這讓包暖暖不禁更加好奇了。


    “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還是怎麽了?”包暖暖本來是想要推開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卻不忍心。


    蘇銘岩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迴應包暖暖的話,在過了一小會兒之後,這才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我很累,我現在真的很累。”


    “既然覺得那麽累的話,那麽就讓自己休息一下好不好?不要把自己逼得那麽緊。”包暖暖輕輕地拍著蘇銘岩的背。


    她可以清清楚楚的從蘇銘岩的字裏行間聽出來他的疲憊,可是她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去撫慰他。


    因為她心底裏麵知道,他現在之所以會覺得這麽的疲累,完全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可是我一旦休息的話,就會把好不容易才迴到我的身邊的你,拱手讓給別人,而我不想要將你就這樣讓給別人!因為你是我的啊!”


    蘇銘岩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麽了,沒有任何的隱瞞,隻是單純的想要將自己現在內心裏麵的真實感受告訴她聽。


    在聽到蘇銘岩這樣的話語的時候,包暖暖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看來現在的蘇銘岩竟是完全把自己當做了那個女人的替身了麽!


    包暖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不會離開你的,所以你不要那麽小心翼翼的,也不要太過勞累了。”


    包暖暖想自己現在真的是特別的諷刺,居然隻能用另一個女人的身份開口去勸蘇銘岩。


    “真的可以嗎?”盡管包暖暖都已經那麽說了,可是蘇銘岩依然還是不敢太過去確定,他的內心依然還是覺得那麽的惶恐。


    “可以。”包暖暖輕輕地踮起腳尖,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我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的,那個女人總有一天會感受得到你的心聲,一定會就這樣迴到你的身邊的。”


    “那個女人?”蘇銘岩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得到自己剛剛居然一時之間沒有控製自己,居然對包暖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不過他似乎應該慶幸,因為現在失憶的包暖暖冰不完全可以理解自己的話語,並且也沒有太過去追究。


    蘇銘岩在想了想,於是就順著包暖暖的話繼續說下去,“我相信那個女人總有一天會如你所說的那樣感受得到我的心意,然後迴到我的身邊的。”


    包暖暖緩緩的將蘇銘岩推離,“所以在這之前,你可千萬不要先倒下,是不是?就算是為了她可以重新迴到你的身邊,你也要好好的撐住不是麽?”


    蘇銘岩點點頭,“謝謝你,丫頭。”


    “丫頭?”包暖暖對於蘇銘岩的這個稱唿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是之前就有人這樣喚過自己一樣,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現在的她無論怎麽樣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看到包暖暖在發愣,蘇銘岩自然知道是自己剛剛的那個稱唿讓包暖暖迷惑了,他也沒有去催促她,而是靜靜站在一旁,等待她自己可以慢慢想通。


    蘇銘岩知道,像包暖暖現在這樣的情況急不得的,一切隻能慢慢來。


    他相信隻要自己慢慢努力的話,那麽總有一天,包暖暖的記憶會慢慢的蘇醒,到那個時候,她一定會想起所以有關於自己的一切的。


    “你以前也是叫那個女人丫頭的麽?”包暖暖迴過神來,這才開口問道。


    在聽到包暖暖的這個問題的時候,蘇銘岩原本滿懷期待的心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被潑了一盆冷水。


    沒有想到直到現在,包暖暖還是覺得自己不過是自己口中的那個所謂的女人的替身,至始至終都沒有往自己的身上想過。


    為了不讓包暖暖懷疑,蘇銘岩勉強讓自己扯出一抹笑容去麵對包暖暖,“是啊!以前那個丫頭一天到晚都跟在我的身後,可是那個時候的我一點都不知道在意,以至於直到現在,她不在自己的身邊之後,我這才開始去後悔。”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的。我相信,等到她想起來的時候,你將一切都和她說明之後,那麽她一定會明白你的。”包暖暖的語氣聽起來特別的真誠。


    可是隻有包暖暖自己的心裏麵知道,其實她多麽自私的希望那個女人永永遠遠都不要想起來,因為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待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哪怕隻是以一個替身。


    僅僅隻是一個替身,她也會覺得特別的滿足的。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有這種想法實在是不應該,因為這個男人原本就是屬於那個女人的啊,自己這樣做的話,不就代表搶奪了別人發東西了麽?


    包暖暖一時之間陷入了彷徨。


    “真的麽?”蘇銘岩在說話的時候,語氣是那麽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將她就這樣推離自己的身邊。


    “啊?”包暖暖愣住了,是她感覺錯了麽?


    為什麽總感覺蘇銘岩現在這話是在問她啊?果然自己現在是一個孕婦,所以就特別愛胡思亂想吧。


    蘇銘岩看到包暖暖這樣的反應,顯然覺得有點奇怪,“你不舒服麽?”


    包暖暖立即搖搖頭,“我沒事。隻是剛剛以為,你這些話是在對我說的呢!不過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對麽!畢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這麽湊巧的事情。”


    本來蘇銘岩在聽到包暖暖前麵一句話的時候,是想要去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的,可是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之後還是給予了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麽多湊巧的事情,所以你和她長得那麽相像已經足夠湊巧了,又怎麽可能會再發生一次呢?”


    原本包暖暖的心裏麵還夾雜著那麽一絲的希冀,可是在聽到蘇銘岩的話之後,無異於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那刺骨的寒涼就這樣直達心底。


    雖然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可是包暖暖還是強顏歡笑,“是啊,所以說自作多情一次也就夠了麽!又何必一次次的自討沒趣呢!”


    蘇銘岩的表情顯得有點意外,因為從包暖暖這樣的話語聽來,很明顯她剛剛就是已經認定自己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自己。


    可是是自己一次次的否認,才會讓她一次次的陷入了彷徨立馬,甚至到最後完全都不相信。


    蘇銘岩在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就開口對包暖暖說道,“我們兩個人一起出去走一走吧。”


    雖然包暖暖很想要吐槽包暖暖轉移話題轉得十分的別扭,可是包暖暖還是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不過你這算不算是約我啊?”


    聽著包暖暖調侃的語氣,看著她久違的笑顏,蘇銘岩一時之間竟是也有些恍惚。


    他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過她的笑顏了吧,隻是不知道這一次,自己又會讓她的笑顏保持多久呢!


    蘇銘岩也綻放了笑顏,“你如果覺得這是在約會的話,那麽我們兩個就是在約會了。”


    “那麽我就再自作多情一次好了。”包暖暖笑得燦爛。


    蘇銘岩沒有再去迴應包暖暖的話,而是徑自一個人先邁出了步子朝門外走去。


    包暖暖迴過神之後也立即跟上了蘇銘岩的腳步。


    然而當包暖暖跟隨在蘇銘岩的身後,心底裏麵卻隱隱約約地覺得奇怪,似乎這樣跟著蘇銘岩走下去的話,似乎自己接下來會麵對很可怕的事情。


    當蘇銘岩的腳步在監牢外停駐下來,包暖暖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好端端的,你把我帶到來這裏做什麽啊?還是說我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了麽?以至於你要親手將我給送到監牢裏麵。”


    蘇銘岩也被包暖暖那麽大的腦洞弄得忍俊不禁,不過想到正事之後,他的表情又變得嚴肅,“我之所以會把你帶到這裏來,是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什麽事?”包暖暖覺得特別的疑惑。


    因為包暖暖想不明白,有什麽忙是需要到監牢裏麵去幫忙的。


    難道是劫獄麽?我的天,包暖暖的腦子裏麵裝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當那莫名其妙的念頭浮現出自己的腦海裏麵的時候,包暖暖就抬起自己的手,重重的敲了幾下自己的腦袋,這才將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給驅逐出自己的腦海。


    “那個女人的父親現在正在監獄裏麵,也許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蘇銘岩直接點明主題。


    “什麽!”包暖暖的雙眸因為驚訝而睜得大大的,“你的意思就是說那個女人的父親犯罪,很快就要被判死刑了麽?”


    蘇銘岩隻是點點頭,並沒有迴應,就當做是默認了吧。


    “那那個女人知道嗎?”包暖暖再一次去問道。


    “以前是知道的,可是自從她忘記一切之後,就不知道了。”蘇銘岩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麽的黯然,惹人心疼。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我代替那個女人去看望一下她的父親。”包暖暖已經猜出了蘇銘岩之所以會帶自己來這裏的原因了,莫過於如此吧。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麽我們現在就迴去。”蘇銘岩不想要太過勉強她。


    雖然明明知道,如果將來有一天她恢複記憶的話,那麽肯定是會責怪自己的,不過他依然還是做出這樣的選擇,隻是不想要為難她而已。


    在蘇銘岩打算轉過身的那麽一刻,包暖暖立即就拽住了他的手臂,“我沒有說不願意不是麽?既然我和那個女人長得那麽相像,就代表我們兩個人有緣不是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就更加應該替那個女人去做她極有可能來不及做的事情。”


    蘇銘岩聽到包暖暖這樣說的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覺得高興,還是覺得傷心。


    “如果是這樣,那麽我就替那個女人向你說一聲謝謝了。“蘇銘岩緩緩開口說道。


    包暖暖淡淡道,“有一件事我可以請求你麽?”


    “你說。”蘇銘岩在訝異了片刻,就開口去詢問。


    “以後可不可以不要說什麽代替她對我說謝謝這樣類似的話語,我之所以會同意這樣做的緣由,主要是因為你,而不是因為她。因為這樣的話,我會吃醋!”包暖暖的神情看起來是那麽的認真。


    在捕捉得到吃醋這麽一個字眼的時候,蘇銘岩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所以你現在就是在吃醋了麽?”


    “是!”包暖暖在遲疑了一下下之後還是肯定的點點頭。


    蘇銘岩想其實像現在包暖暖這樣不記得一切,似乎也沒有什麽影響,至少他現在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的心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


    包暖暖在蘇銘岩愣神的時候,主動伸出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你這是?”反應過來的蘇銘岩看著自己臂彎那個小鳥依人的包暖暖有點不明白。


    “你和那個女人不是夫妻麽?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應該表現得親昵一點,這樣的話那個女人的父親也才會相信不是麽?”包暖暖為自己做出這樣的行為開口解釋道。


    不知道為什麽,剛剛明明還覺得心情愉悅的蘇銘岩,在聽完包暖暖的解釋之後,心情一下子跌落到穀底之中。


    當置身於這個陰暗潮濕的環境裏麵的時候,包暖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排斥,而是覺得這個地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她知道這個地方是監牢啊,自己好端端的怎麽會對監牢產生這樣的感覺呢,難道自己之前真的來過麽?


    “你在發什麽愣?”蘇銘岩扯了扯包暖暖的衣角。


    當包暖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停在了一座牢房麵前,而透過那鐵窗,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得到一個已近遲暮的老人就那樣站在那裏。


    看到自己的時候,老人原本灰暗的眼底裏麵終於還是劃過一絲難得的光彩。


    然而包暖暖的心裏麵卻覺得奇怪,這個人看起來似乎已經快要到遲暮之年了,而那個女人的年紀似乎是和自己相仿的吧,難道他是老來得女麽?


    因為蘇銘岩事先有跟包天澤打過招唿的,說明了包暖暖現在這樣的情況的,所以包天澤在看到包暖暖這樣漠然的反應的時候,才不會大驚小怪的。


    其實當蘇銘岩告訴包天澤的時候,他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在看到這副情景,他是不得不去相信了。


    他這個苦命的女兒,為什麽明明是自己造的孽,卻要自己的女兒去償還!


    “爸……”包暖暖在深深的唿吸了好幾口氣之後,這才開口去唿喚道。


    包天澤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迴應包暖暖,而是將詢問的目光落在了蘇銘岩的身上,在看到蘇銘岩那個丫頭的動作之後,他這才知道其實包暖暖之所以會這樣喚自己,隻不過是因為他早就安排好了而已。


    “誒!”包天澤在失望之後,最後還是去迴應了包暖暖的話。


    原本包暖暖隻是單純的想要替那個女人好好的和她的父親話別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看到這個老人之後,鼻頭就不自覺的一酸,似乎就連一些話也不像是從她的嘴裏邊說出來的一般。


    “爸,你好好地待在這裏等著女兒!女兒一定不會讓你就那樣離開這個世界的!不過如果父親真的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那麽我想女兒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了吧。”


    蘇銘岩在聽完包暖暖所說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顯得那麽的訝異。


    因為覺得這些話並不像是一個已經失憶的人會說出來的話,如果不是早就已經知道的話,那麽早就在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其實她已經想起來一切了。


    包天澤的訝異也絲毫不輸給蘇銘岩,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緒,“爸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所以爸這條命就是要去贖罪的。至於你,就不要再為爸去做什麽事情了,你隻要好好的,可以得到幸福的話,那麽爸在另外一個世界也會待的安心了。”


    “爸……”明明想要控製住自己的淚水的,可是淚水卻完全不聽自己的掌控,早就已經決堤。


    包天澤抬起自己的手輕輕地拭去包暖暖臉頰上麵的淚水,“傻孩子,你曾經對爸說過,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負責任的,而爸現在正在履行你所說的那句話呢!”


    “爸,原諒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可是您放心,在您還沒有離開之前,我一定會努力的去想起來有關於自己的一切的,絕對不會將自己在乎的人給忘記的。”包暖暖的聲音已經哽咽。


    “銘岩,曉丫頭就拜托你了,希望你可以讓她過上幸幸福福的生活。如果你讓她掉一滴眼淚,那麽爸哪怕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包天澤鄭重其事道。


    蘇銘岩自然也知道這些話意味著什麽,包天澤之所以會這麽說,也就意味著他的事情已經沒有一絲一毫轉圜的餘地了,他最終還是要為自己所做過的錯事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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