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秋秋那麽肅穆的臉色,包一源雖然還是很好奇,不過還是乖乖地點點頭。


    “媽咪,是不是被爹地欺負過啊?”包一源驀地問道。


    秋秋微愣,隨即答道,“你隻要知道你的媽咪心裏麵很厭惡你的爹地,所以不用啾啾媽咪說,你都懂得對不對?”


    “那小包子呢?媽咪不擔心爹地會搶走她嗎?”包一源似乎是已經知道媽咪之所以會把自己送到這邊,隻是擔心自己會被衣冠禽獸搶走的。


    秋秋並沒有再去迴應包一源,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到許久之後,才聽得她說道,“因為你的煙兒妹妹的病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的。”


    “啾啾媽咪,你是說小包子可能一輩子都是那樣的嗎?”包一源不禁殤然。


    畢竟雖然喜歡小包子一直以來被自己欺負,可是他還是希望小包子可以和自己一樣活蹦亂跳的。


    秋秋搖了搖頭,“源寶乖,像今天的事千萬不可以告訴第二個人聽哦。”


    包一源點點頭,突然發現自己跟著啾啾媽咪也不是一件壞事,好像可以知道許多的秘密,都是關於媽咪的。


    ——


    當包暖暖帶著包煙兒迴到家的時候,才剛剛到家門口,她們母女的去路就被某個厚顏無恥的男人給攔住了。


    “我說蘇銘岩你有完沒完啊?”包暖暖沒好氣道。


    蘇銘岩隨意地一瞥,卻沒有看到那個臭小子,“我的兒子呢?”


    聽著蘇銘岩的話,包暖暖的心咯噔一下,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


    “你的兒子?就算蘇少你不能,也不能到處逮到一個小男孩就說是自己的兒子吧。”包暖暖開口嘲諷道。


    聽著包暖暖這帶刺的話語,出乎意料的是蘇銘岩並沒有生氣,反而還嘴角微揚,看得好不瘮人。


    “我能不能,你那晚不是已經知道了?還是說,你想要重溫一次?”蘇銘岩眼尾一挑,言語很是輕佻。


    “你無恥!”包暖暖因為羞怒已經漲紅了臉頰。


    包煙兒可能是因為覺得媽咪氣鼓鼓的臉頰好好玩,不禁伸出手去捏了捏媽咪的臉頰。


    “這個孩子,她?”蘇銘岩一直密切注視著包煙兒的一舉一動。


    雖然覺得這個小公主可以和自己進行正常的交流,可是似乎是欠缺了一點什麽。


    這包煙兒向來都是包暖暖的軟肋,一提及到她,她立馬就急眼了,“這是我的女兒,她就算再不正常也是我的女兒!”


    話說出口之後,包暖暖這才意識得到自己剛剛因為一時之間著急,竟是說漏嘴了。


    可是覆水難收,既然已經說出口,那麽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正常?”蘇銘岩驚道。


    看來他真的很有必要把這個女人在國外的那幾年的事情好好的調查一番了。


    “媽咪,你們是在說我嗎?”包煙兒突兀地插了這麽一句。


    包暖暖親吻了一下包煙兒的額頭,“寶貝,媽咪是在說你那個調皮搗蛋的哥哥呢。”


    “好吧。”包煙兒乖順地點點頭。


    “包暖暖,你不打算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蘇銘岩怒道。


    “嗬,”包暖暖先是嗤笑了一聲,“你有資格嗎?你不過是我的前夫,一個過去式而已!”


    蘇銘岩扼製住包暖暖的一隻手腕,那手勁似是恨不得要把她的手腕骨給活生生的掰斷。


    因為那劇烈的疼痛,包暖暖的秀眉已經緊緊蹙在一起,不過下一秒就蘇展開了。


    “蘇銘岩,你如果再這樣逼我的話,我包暖暖發誓寧可身敗名裂,也要將你當年禽獸不如的行徑揭發!”包暖暖舔了舔已經幹澀的唇,迎向蘇銘岩的寒眸。


    大抵是沒有想到包暖暖的反應居然會這麽激動,看來自己這一次真的是踩到了她的雷區了。


    他似乎有點著急了,倒是忘記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蘇銘岩定定地看了包暖暖一眼,隻是留下了一句,“你我注定不死不休!”


    這樣深情卻又令人絕望的話語讓包暖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這蘇銘岩究竟想要做什麽?


    “媽咪,哥哥呢?”


    本來在廚房忙東忙西的包暖暖,聽到窩在沙發上的包煙兒的問話,探出腦袋。


    “哥哥啊,現在暫時待在你的啾啾媽咪那裏。”


    包煙兒立即從沙發上坐起來,跑到叢涼涼的麵前,抱住包暖暖的大腿,“媽咪,那煙兒的病治好之後,是不是也可以和哥哥一樣啊?”


    “那煙兒下次去醫生叔叔那裏治療的話,煙兒就不準哭鼻子了哦。”包暖暖蹲下身子,和包煙兒保持平視。


    “保證不哭鼻子了!煙兒一定要快快好起來,這樣媽咪也不會偷偷哭鼻子了。”


    雖然說包煙兒因為生病,智力就相對於同齡的兒童有點偏低,但她依然還是包暖暖的貼心的小棉襖。


    ——


    落日的餘暉透過那落地窗微微敞開的窗簾灑落在那個高大的男人的身上,也沒有讓他身上的陰寒氣息消減半分。


    何仟戰戰兢兢地站在他的背後,就好像是等到判刑的一個人一般。


    “抑鬱症?”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久到何仟都以為時間已經定格了,才聽到蘇銘岩冷幽幽地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何仟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是,包小姐當年的帶孕離開的,孩子出生不久,她就患上了嚴重的產後抑鬱症。”


    何仟把自己所可以調查得到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全部告訴蘇銘岩。


    “那個小公主是什麽狀況?”蘇銘岩主要是想要知道這一件事。


    不過在知道那個女人曾患過抑鬱症,蘇銘岩竟莫名覺得不舒服。


    “小公主?您是說包小姐的小女兒嗎?”何仟被自家boss這麽一問,給一下子問懵了,爾後才迴過神來。


    “不然呢?”蘇銘岩剜了何仟一眼。


    “那個小女孩這裏有點問題。”何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什麽!”


    雖然經過之前的接觸以及包暖暖那麽激動的反應,蘇銘岩心裏麵已經多多少少有點知道,可是當真正聽到的時候,說實話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的。


    “也是可惜了,看起來那麽靈動的一個小女孩居然是一個智……”何仟覺得空氣的溫度一下子驟降了好幾十度,直達零點。


    他怎麽會忘記包暖暖的那一雙兒女說不定就是boss的,不然boss一向對諸事漠然置之的,怎麽會一下子這麽積極。


    “我還是去查一查那個小公主為什麽會這樣的原因吧。”何仟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就立馬溜之大吉。


    “所以這就是那個女人渾身帶刺的緣故?”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撩起窗簾,視線眺望,陷入了深思。


    ——


    第二天。


    包暖暖照常帶著包煙兒先去樂娛報道,不過中途卻找了一個借口,帶著包煙兒離開了樂娛。


    那簡心本來就喜歡一個人我行我素的,包暖暖這樣倒也讓她一個人樂得清靜。


    包暖暖帶著包煙兒來到一座坐落在偏遠的郊區的別墅。


    高高的柵欄上麵開著淡紫色的花兒,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給這座本來就顯得有點神秘的披上了一層薄紗。


    “媽咪,我們是去看醫生叔叔對不對?”包煙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包暖暖。


    “不過醫生叔叔是搬家了嗎?”


    包暖暖並沒有去迴答包煙兒的疑問,而是揉了揉她的頭發,便就牽著她的小手,打開那沉重又有點掉漆的鐵門。


    在花園中的藤椅上麵躺著一個男人,他的容顏被那覆蓋在他的臉上的一本書所遮掩。


    偶爾有一陣風吹過,掀落了那本書,露出他俊美得宛如畫中仙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的容顏。


    “醫生叔叔!”包煙兒一看到那個男人,就鬆開了包暖暖的手,迫不及待地撲到他的身上。


    “哎呦,讓我看看我們的小公主有沒有變漂亮?”男人的嗓音聽起來就像是冬日暖陽,可以溫暖人心。


    他坐起身,讓包煙兒坐到自己的膝蓋上麵。


    隨後看向包暖暖,輕輕地道了一句,“好久不見……”


    包暖暖亦迴他一笑,“好久不見。”


    白色格調為主的臥室裏麵,包煙兒乖乖地躺在床上,而她的小手正連接著輸液管。


    “小公主今天怎麽這麽乖啊?”顧承源看著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的,沒有哭鬧的包煙兒發出疑惑。


    包暖暖坐到包煙兒的身旁,握住她的另一隻手,“媽咪要去上班咯,你乖乖的待在這裏和醫生叔叔在一起。”


    “煙兒不想要離開媽咪。”舍不得媽咪,但是又怕媽咪會生氣,所以包煙兒的聲音細若蚊蠅。


    顧承源看到包暖暖不知道要如何迴應,於是就代勞了,“煙兒總不能一輩子都賴在媽咪的身邊對不對?總有一天要學會獨立的。”


    “可是煙兒看不見媽咪的話,會覺得害怕。”或許是明白了顧承源的話,可是她還是不想要媽咪走。


    “煙兒,想不想零零七媽咪了呢?她待會就會來這裏陪煙兒哦。”


    “零零七媽咪!真的啊!”包煙兒一聽到這個稱唿,立即就欣喜萬分。


    零零七?這是在拍特務片嗎?


    她的那個鬼靈精兒子,腦子全都用在給別人取外號上麵來了。


    “既然你的零零七媽咪會來,那媽咪就走了哦。”看到包煙兒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的身上,還是有一絲絲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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