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


    “寶貝怎麽了啊?”


    包暖暖帶著煙兒來到拍攝場地,就在她正準備邁出去的時候,手就被包煙兒拽得很緊。


    她側眸看向包煙兒,眸光流淌著淡淡的溫柔。


    “煙兒想要爹地。”包煙兒看著包暖暖一口氣地說完這句話,又一下子將自己的頭低垂。


    這包煙兒和包一源那個臭小子不一樣,臭小子要是碰到自己喜歡的,就巴不得把自己給賣了。


    但是包煙兒因為患病的緣故,對於大部分靠近自己的男人都是極其排斥的,即使是蘇銘旭也是如此。


    包暖暖順了順包煙兒的頭發,淺笑安然,“怎麽好端端的冒出這個念頭啊?”


    “我喜歡那個壞……”


    叔叔兩個字還沒有說完,片場裏麵就傳來女人怒氣衝衝的聲音,包暖暖就抱起包煙兒快步走進片場。


    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簡心無疑。


    “我都說了不要這個角度拍,我側顏最美,你懂不懂啊?你這腦袋和眼睛都是擺設嗎?”


    那穿著高定的阿瑪尼的連衣裙的,精致的女人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一般。


    而被她罵的對象,就是那攝像師。


    想那攝像師要麽就是初出茅廬的新人要麽就是真的很怕丟了飯碗,所以就那樣低垂著腦袋,任由那個女人辱罵。


    “媽咪,那個阿姨好兇哦,跟母老虎一樣。”已經躲在包暖暖的身後的包煙兒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怎麽,就被那個女人給聽見了。


    “不是早就說過了,不要什麽阿貓阿狗都放進來,會影響我心情!”簡心對上包暖暖的臉,她的眼神滿是不屑。


    “簡心是麽!我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經紀人,請多多指教!”包暖暖嘴角含笑,帶著包煙兒走了上去,主動的伸出手去。


    “你腦子怕是有問題吧。本小姐一向我行我素的,要你這個經紀人做什麽?”


    一聽是公司給自己安排的經紀人,簡心的態度就更加不善了。


    “我隻是服從公司安排,如果要我選的話,就未必會是你了。”包暖暖雖然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但氣場斐然。


    “你這意思是我還不夠格嗎?”簡心最討厭被別人給看輕了。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包暖暖一臉無辜。


    “你!”簡心頓時氣結。


    片場的其他工作人員無不睜大眼睛,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簡心吃癟的模樣,可真是奇跡。


    “這你們這是在看什麽呢?這麽熱鬧!”


    這道清甜的嗓音聽進包暖暖的耳朵裏麵,她的手不由得收緊。


    雖然剛剛已經從簡心的行程安排看到她現在所拍的這部劇正是寧挽輕為女主角的大女主戲《罪之深淵》,但是包暖暖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挽輕姐……”


    “挽輕姐……”


    一個真正合格的演員不僅僅是拍好戲,還要和周遭的人和睦相處,很明顯寧挽輕做到了這一點。


    “我說簡心你這又是在擺什麽譜?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少折騰這些工作人員可以嗎?”言語盡顯體貼。


    寧挽輕在看到包暖暖的時候,眼眸一閃而逝的厭惡,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你少在我的麵前秀,我已經知道你是白蓮花!真是礙眼!”簡心看向寧挽輕的眸光裏麵都是遮掩不住的反感。


    白蓮花?這簡心看上去除了蠻橫一點之外,似乎還挺敢愛敢恨的,至少討厭寧挽輕這點上是和自己一樣的。


    然而寧挽輕並沒有被簡心的冷嘲熱諷給激怒,淺笑依然,“大家現在都是同一個劇組的,你又何必把話講得這麽的難聽呢?”


    好一個三兩撥千斤,如此一來,倒是越發顯得簡心飛揚跋扈,而寧挽輕則依然是善解人意的人設。


    “各位真的很抱歉,先前簡心有什麽不好的地方,該是她還沒有融入這個大家庭裏麵。”包暖暖微微傾身,向眾人說道。


    “我向大家保證,從今天開始,簡心會像對待家人一樣對待你們的。最後預祝此劇收視長虹。”


    寧挽輕從包暖暖剛剛開始說話的時候,目光就沒有一刻離開過包暖暖。


    總感覺得到這個女人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一言一行無不得體,就連所說的話也讓人很難反駁。


    經過包暖暖的道歉之後,那些工作人員雖然還是對簡心有所不滿,不過倒是沒有之前那麽嚴重了。


    慢慢來吧,反正她現在有的是時間跟她們耗著的。


    “媽咪,母老虎不兇了誒!”包煙兒從包暖暖的懷裏邊探出自己的腦袋。


    這童言無忌的一句話,讓那原本就盛怒的簡心現在更是煩躁,對包暖暖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沒教養的小丫頭,你說誰是母老虎!”


    被簡心這樣兇神惡煞的樣子給嚇到的包煙兒委屈巴巴地揪著包暖暖的衣角。


    “就算你不是一個公眾人物,作為一個大人,對一個幼兒如此兇悍不覺得過分了麽?”


    兩個孩子是包暖暖的軟肋,她縱使自己被欺負,也絕對不會容許別人欺負她的孩子。


    從簡心的鼻翼之間溢出一絲冷哼,“也總歸比你一個已經被休離,卻還不知羞恥的生下別人的兒女來得好的多!”


    聽著簡心羞辱包暖暖的話,寧挽諾嘴角雖然至始至終都維持著淡淡的淺笑,但其實她的內心裏麵早就已經歡唿雀躍。


    “我不知羞恥嗎?不過是年少不懂事而已,怎麽到你這邊卻變得不知羞恥?”


    簡心的話無疑再一次揭開包暖暖的傷疤,不過如今的她她卻已經可以從容的去應對。


    “年少不懂事?”剛剛走進來的蘇銘岩恰好聽到包暖暖對簡心所說的這句話,臉色不覺已經冷了下來。


    他並沒有繼續走上前去,而是駐足在原地,他倒是要聽一聽這個女人還會說出什麽語出驚人的話語。


    寧挽輕的餘光已經注意得到蘇銘岩,不過她並沒有去提醒包暖暖,心想這或許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機會也說不一定。


    簡心的注意力一直在包暖暖的身上,“這麽說,當年那個對蘇少死纏爛打的女人不過是因為無知才會那麽做的麽?”


    死纏爛打?包暖暖聽到這個形容詞的時候,心裏麵不自冷笑。


    這白城所有人都覺得是她包暖暖不知廉恥,死纏爛打的要嫁給蘇銘岩。


    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個時候才剛剛畢業的自己,好不容易就可以實現夢想,父親卻跪下來老淚縱橫的懇求自己,與蘇氏聯姻。


    “誰年輕的時候還不遇到幾個渣男呢?就算是我無知,又與你們何幹!”包暖暖最厭惡的事莫過於那些人一遍遍的提醒著她當年為何會嫁給蘇銘岩。


    渣男?蘇銘岩的臉早就已經陰雲密布,醞釀著一場大暴風雨。


    幾個工作人員也看到了蘇銘岩,不禁打了幾個哆嗦,為這包暖暖捏了一把汗。


    “媽咪,壞叔叔在呢!”包煙兒小聲的提醒著包暖暖。


    包暖暖微微抬眸,剛剛好對上蘇銘岩那雙迸發著淩冽寒氣的眼眸,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


    “這裏很熱鬧麽!沒有想到我有一天也有人敢這樣議論我?”蘇銘岩矛頭直指包暖暖。


    包暖暖莫名的感到做賊心虛,不對啊,她為什麽要心虛啊?


    做錯事的是蘇銘岩和那個寧挽輕不是嗎?


    一想到這裏,包暖暖不禁挺直了腰杆,整個人也感覺理直氣壯多了。


    注意得到包暖暖臉上的表情微妙的變化,蘇銘岩的嘴角露出了難以察覺的弧度。


    他一步步地走向包暖暖,臉色不明。


    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一定會惹怒蘇銘岩,所以包暖暖拉著包煙兒的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那包煙兒或許是沒有察覺得到自己的媽咪的不對勁,一下子就鬆開手走到了蘇銘岩的麵前。


    “壞叔叔,為什麽煙兒和媽咪不管走到哪裏都可以遇見你啊?”包煙兒拽住蘇銘岩的衣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寧挽輕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


    難道說蘇銘岩這一次是真的對包暖暖上心了嗎?


    不可以,她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阻礙她嫁入豪門。


    蘇銘岩傾身將包煙兒給抱起來,眼神看向包暖暖,眉毛微挑,似是在挑釁著她。


    “包煙兒,下來!不然媽咪生氣了!”包暖暖已經被這不爭氣的小公主給氣到了。


    看到媽咪陰沉沉的臉色,包煙兒在蘇銘岩的懷裏麵稍稍的掙紮了一下,“壞叔叔,放煙兒下去,不然媽咪生起氣來很恐怖的哦。”


    蘇銘岩嘴角染上了笑意,“為什麽?”


    “煙兒也不是很清楚,哥哥常說媽咪生氣的時候和狼外婆還有老巫婆一個樣。”包煙兒砸吧了一下嘴,開口迴答道。


    那些工作人員在聽到包煙兒天真無邪的話語紛紛掩嘴偷笑,如果不是礙於蘇銘岩在場的話,那麽他們早就笑出了聲。


    向來冰冷宛若冬日寒冰的蘇銘岩此時此刻因為嘴角的暖笑,讓他身上肅殺氣息消減了不少。


    尤其是在看到那已經被自己的寶貝女兒氣得七竅生煙的包暖暖,蘇銘岩的心情更是大好。


    這個女人迴來,倒是給自己送了一件美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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