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榮家的男人得天獨厚,天生一副好氣度好樣貌。


    當他們想要展現這種優勢時,哪怕隻是一個笑容,一個禮讓的動作,都能讓人好感倍增,甚至被迷得暈頭轉向。


    榮北忱也不例外,他在西方世界長大,從小接受的又是高等精英教育,舉手投足充滿了貴氣,簡直就是紳士中的精品。


    孟家母女的車子還沒到,他就已經等在了餐廳門口,看到車子開過來,他主動迎上去。


    孟清瑜從車裏出來,就見男人體貼抵著車門,不讓她碰到,第一時間跟她打招唿。


    孟清瑜顯然沒想到榮北忱能夠這麽細心周到,有些驚到,再近距離看清榮北忱的容貌,比照片上的還要出眾,第一印象想不好都不行。


    女人不管多大的年紀,有一樣是共通的,那就是看臉說話。


    長得好,氣質又好,身家也不錯,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


    榮北忱定的是頂樓靠窗視野最佳的位子,巨大的落地窗,將外麵的風景看得一清二楚,還沒開吃,視覺上就是一種很棒的享受了。


    榮北忱事先有征求孟筱雨的意見,點的都是孟清瑜喜歡的菜式,大多也是這個餐廳的拿手菜。


    因為事先就點好了,上菜也快,入座不到十分鍾,一樣樣精致秀氣的菜碟便端上了桌。


    在這個過程中,榮北忱一直都有照顧到母女倆的情緒,鋪方巾,遞紙巾,倒酒,用餐的同時不忘說些風趣幽默的小段子,為進餐增添樂趣,讓人更加有食欲。


    孟清瑜很享受這樣的照顧。


    因為這些細致的事情,肖滄海從來沒對她做過,反而是她一直無微不至的在照顧他,日子久了,不抑鬱是不可能的。


    今天見了女兒的男朋友,看他不僅容貌出眾,還這麽有修養,體貼周到,讓她難得體驗到了在丈夫那裏得不到的關懷,心情不由大好,第一次發現女兒還是有眼光的,挑的男朋友出人意料的優秀。


    “筱雨說你是在國外長大的,生母去世以後,你被養母收養,她不僅把你養大,還出錢給你開公司,那你養母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了,我們筱雨跟你不能比,甚至可以說差遠了,又是個溫吞性子,耳根也軟,從小沒少被同學欺負,我最擔心的就是她和你養母處不來。”


    孟清瑜說得很直接,女兒都已經跟對方發生關係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逼他們分手,但該考慮的事情都要提到,發展順利的話,他們以後肯定是要結婚的,婆媳關係便是擺在首要的問題。


    孟清瑜自己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肖滄海的媽媽瞧不上她,除了過年,基本不到家裏來,好在肖滄海是個極有主見的性子,作風強勢鐵腕,對自己的媽媽也不會有多妥協,母子倆的感情不鹹不淡,她也樂得輕鬆。


    榮北忱就不一樣了,養母對他有大恩,看他文質彬彬,禮貌懂事,應該是個戀舊情的人,以後筱雨要是和他媽媽處得不好,他夾在中間又會怎麽做呢?


    這麽好的養母,換做她也會感恩和孝敬,但有錢有能力的女人大多強勢,孟清瑜最擔心的就是筱雨應付不來他的養母,反而被欺負。


    孟筱雨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拉了拉媽媽的袖子,湊到她身邊小聲嘀咕:“媽,你現在說這些幹嘛,我還在讀書呢,哪有那麽快!”


    榮北忱看向孟筱雨,用微笑安撫她的情緒,再轉向孟清瑜,語氣有些沉重的說:“我養母四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如果可以,我想以後找個時間帶筱雨到國外祭拜她。”


    去世了?


    那敢情好!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孟清瑜心中竊喜,卻又不能表現出來,收斂了表情同樣沉重的迴:“確實該去看看,你養母對你有大恩,每年多去祭拜幾次也是應該的。”


    擱在孟清瑜心上最大的問題解決了,又是自己喜歡的食物,胃口就更好了,一頓飯吃吃停停,笑笑說說,花去了兩個多小時。


    飯後,榮北忱又帶她們去附近最高檔的百貨中心購物,表現格外慷慨,隻要是孟清瑜看中的,不用多說,刷卡刷的很爽快。


    這裏有專門的服務生幫她們打理購買的物品,跟著她們去車庫親自送上車,所以兩人買了不少東西,大包小包的,卻是兩手空空,走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裏,高跟鞋踩得踢踏直響。


    孟筱雨不像媽媽這麽心安理得,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趁男人去洗手間的空當,她把媽媽拉到附近長凳坐下,小聲咬耳朵。


    “媽,你這是和他第一次見麵,就買了這麽多東西,花他那麽多錢,會不會不太好啊,這樣顯得我們好像貪他的錢。”


    “錢?”孟清瑜冷哼一聲,“我是什麽身份,還缺這點錢?”


    她想要什麽,隻要說一聲,肖滄海的後勤秘書自然就會送到,根本不需要花錢。


    她存折裏的錢是不多,但她不缺,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孟筱雨覺得媽媽現在做派越來越大,擺的架子也越來越高,讓她都有點陌生的感覺了,不禁有些悶悶不樂。


    “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好,我和他開始也沒多長時間,這樣花他的錢一點都不好。”


    孟清瑜簡直要被榆木腦袋的女兒氣死了,她伸手指摁了摁女兒額頭,斥道,“你把身子都給他了,你不花他的錢誰花,別家都是女孩子拿喬,吊足男人胃口,就你上趕著倒貼,這還沒花他幾個子就開始心疼了,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爭氣的女兒,真是要把我氣死了!”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榮北忱,看到母女倆背對自己坐在玻璃牆那邊的長凳上,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倚在牆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是我看錯了,還是忱少撥錯了,一迴國就失蹤的人,居然又出現了。”


    對方話裏濃濃的調侃,榮北忱彎了嘴角,“你好歹是我名義上的哥哥,跟在我屁股後麵迴國,我也該問候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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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沐雪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實在躺得不行,感覺手腳都要廢了,夏晴悠這才允許她下床稍微走動。


    一個人住的病房,不用擔心其他病人再住進來,確實自在多了,隨意的走來走去,毫無避諱。


    夏晴悠正在處理獼猴桃的果皮,打算榨成果汁給夏沐雪喝,弄得滿手都是綠色,夏沐雪剛走過來,夏晴悠就讓她離遠點,別蹭到身上了。


    夏沐雪拉椅子坐桌邊看她賢惠的妹妹,眼睛裏充滿了崇拜的星星,感慨特別多,“我就想生個像你這樣溫柔美麗的女兒,一家女百家求,不是最優秀的男人休想從我身邊娶走。”


    可惜醫生透露的信息,她肚子裏懷的是個男孩。


    鍾兆毓倒是開心了,笑得像個大男孩,說自己後繼有人了,還說有了尚方寶劍,用來鎮住家裏的老頭老太。


    夏沐雪卻是有些失落的。


    女兒內向,就算嫁出去了也是心係娘家,時不時迴來看看,兒子就不一樣了,有了老婆忘了娘。


    不說遠的,看榮景霆和鍾兆毓,跟媽媽關係都不太親,還有一個更不靠譜的夏潘潘,二舅媽跟他說不到三句話,他就各種不耐煩了。


    夏沐雪覺得孩子還沒出生,她就已經憂鬱了。


    夏晴悠笑她想太多,“不管男孩女孩,養好了都一樣孝順,生兒容易養兒難,可惜太多的人都不懂,管生不管養,或者養得稀裏糊塗的,到頭來孩子不孝,又覺得是自己命不好,其實啊,哪有那麽多命不好,有因才有果,自己做好了,用自己的言行舉止給孩子樹立個好榜樣,讓孩子耳濡目染,又哪裏會教不好呢,隻可惜很多父母都不及格!”


    夏晴悠深有體會,感觸也是格外深,聽得夏沐雪看了她好幾眼,“你年紀輕輕的,說話那麽老成,好像看破了滄海似的,你在家跟你老公交流也這樣?”


    “他比我更老成,不需要交流。”


    夏晴悠一句話成功讓夏沐雪閉了嘴,豎起大拇指,你們夫妻厲害,服了!


    “別說我了,你和鍾市長談得怎麽樣了?達成共識了沒?”


    “都看不到他的人,怎麽談?心靈感應?”


    夏沐雪接過夏晴悠遞過來的果汁,喝上一口,渾身舒坦,講話也恢複了以往的俏皮。


    “手機是用來做什麽的?你們生活在原始社會嗎?”夏晴悠沒好氣懟迴去。


    夏沐雪要笑不笑,“他昨晚給我發信息,說市裏重要會議,要消失三天,然後我今早給他打電話就關機了,徹底失蹤了。”


    夏晴悠理解的點了點頭,歎一聲,“別看他們這些人風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其實也不容易,每天東奔西走的,呆在家裏的時間,一年有一半沒?”


    “是啊,我要是跟他結婚,孩子有爸沒爸沒什麽區別的,反正都是我一個人在帶。”


    夏沐雪陰陽怪氣的,夏晴悠瞥她,“至少老師在布置小作文,要求同學們寫自己的父母,你兒子能夠驕傲的寫他爸爸是個什麽樣的人,做什麽的!”


    小表妹的童年陰影,心結所在,夏沐雪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幹脆嗬嗬笑了笑,點頭,極力表示認同。


    “對,這很重要,所以,還是需要個爸爸。”


    就算離婚,孩子爸爸也在,又不會消失。


    一提到爸爸這個敏感的話題,兩個人都安靜下來,各自想到自己的父親,都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夏晴悠將榨汁機裏剩餘的果汁倒出來,自己喝了幾口,捧著杯子轉頭看身旁的表姐,醞釀好半天才開口。


    “我問你啊,如果大舅他知道錯了,痛改前非,你會不會原諒他?搬迴家去住?”


    “有些錯,一旦犯下了,一輩子也不值得原諒。”


    夏沐雪臉色不是很好,態度也格外堅決。


    這點上,夏家的女人都是一個標準,寧缺毋濫,眼裏容不得沙子。


    “你突然提這個幹嘛,是不是他又找你了,公司現在效益不景氣,我半年的分紅都推遲了半個月沒發,這就是報應,把那個女人亂七八糟的親戚弄到公司,引狼入室,那幾人背著他做假賬,卷了錢就跑,留下一堆爛攤子,全是他自作自受,活該!”


    媽媽在的時候,效益多好啊,可恨男人**熏心,大好的局麵,不到半年就敗光了大半。


    榮景霆打壓是一方麵,夏明偉作風不正管理不力卻是主因,不值得同情。


    “不說這些掃興的話題了,你來這都兩天了,你男人也沒意見?沒叫你迴去?”


    榮景霆隻會比鍾兆毓更加強勢霸道,怎麽可能允許妻子在外麵呆太久。


    對於夏晴悠來說,這才是掃興的話題。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各有各的事情要做,哪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你們結婚不到半年,還算是新婚,不能分開太久了,等明天人到了,你就迴去吧,你學校還有課,也不能請多了假。”


    鍾兆毓給她找的保姆,在業界很有名,做事細致又勤快,做家務帶孩子樣樣精通,燒的菜也很好吃,價格也比同行貴了好幾倍,不過鍾兆毓不缺這點錢,隻要對方把夏沐雪照顧仔細了,萬事好說。


    “也不差這一天,等保姆來了,我再走,幫你看看人怎麽樣。”


    不然,夏晴悠離開了也不放心。


    第二天保姆來得很早,四十歲左右,身材微胖,氣色紅潤嗓門很亮,家裏離醫院不遠,坐地鐵半小時就到了,還特意用保溫飯盒裝了一大碗雞湯,一進來就自來熟的端湯給夏沐雪喝。


    夏晴悠在旁邊觀察了一天,感覺是個勤快本分的阿姨,又留了阿姨的電話,這才匆匆離開醫院,趕晚上的飛機。


    到了機場,剛下車,還沒進入大廳,夏晴悠就被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攔住了。


    “請問是夏晴悠小姐嗎?”


    夏晴悠往後退開,看了看四周,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問:”你是誰?“


    孫誌明拿出名片遞給夏晴悠,夏晴悠接過來一看,一秒鍾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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