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越樹林,將整個成賢書院都籠罩在了金黃色的光暈中時,書院學子們便開始了他們春學年學習的第一天。


    成賢書院的教育模式是鳳玖瀾仿造現在大學的模式而設計的,學子們上學五天休息兩天,通識類課程是所有人都要上的,包括景小憂他們六個。


    選修的課程是可以根據個人的實際選擇的,而有些名家的課程,則是需要去搶的,因為這些名家所授課程,大多很受歡迎,要是去晚了連個蹲角落的地方都沒有。


    六個小家夥畢竟身份特殊,年紀尚小,所以小玖玖為他們安排了若言,專門負責他們日常的事務。


    成賢書院校曆:成賢四年春學年第一周,周一。


    六個小家夥起得很早,各自梳洗完畢後,若言便將他們領至書院的食堂,小家夥們自有在皇宮王府裏長大,第一次感受校園生活,這裏的一切對他們而言都充滿了新鮮感。


    平日裏他們想吃什麽,隻需要點點頭招招手,就會有無數的下人前仆後繼為他們準備,可是在書院,不允許學子攜帶家仆,他們要吃什麽要買什麽都隻能自己動手。


    若言也隻是給他們指引而已,若是在現代的大學裏,他的角色相當於輔導員,隻見他手中拿著六枚青玉牌,分發到六個小家夥手中,然後解釋道,“幾位學子手中的青玉牌都是獨一無二的,代表著你們在成賢書院裏的身份……”


    “若夫子,這青玉牌明明都長得一模一樣,怎麽就能代表我們的身份了?”說話的是景小憂,他十分仔細地翻看自己手中的青玉牌,然後又和方小誠的進行對比,沒有發現什麽不同。


    若言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這並非普通的青玉牌,每一張青玉牌中都刻著一個精巧無比的靈陣,記錄著每位學子的資料,包括學名、入學日期等,日後大家進出書院、在食堂就餐等都需要用到青玉牌。”


    “夫子,若是青玉牌弄丟了怎麽辦?”妞妞甜甜的聲音響起,那可愛的模樣甚是惹人喜歡。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若言的身上,誠然,妞妞的問題代表著他們共同的心聲。


    “這就是接下來我要講的。”若言捧起案上的茶盞,輕抿一口,潤了潤嗓子,然後繼續道,“青玉牌遺失,隻需到群英樓補辦一張即可,同時繳納工本費五百兩銀子。”


    “……”妞妞小嘴頓時張成了“o”形,早就聽說哥哥斂財的本事一流……卻沒想到竟然這麽高端……


    對於進入成賢書院學習的學子們來說,五百兩銀子其實算不上很多,這種青玉牌質地成色皆屬中上,若是在市麵上單純地買一塊大概要花一百兩銀子左右,不過在青玉牌中刻畫靈陣,隻有靈族之人能夠做到。


    用小玖玖的話來說就是:身為靈族新一代的少主,當然要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話說,靈族子弟也是要吃飯的好不好!


    五百兩銀子對於進入成賢書院學習的學子來說,並非很大的數目,小家夥們見過的金山銀山遠遠比這五百兩要多得多,因此也沒在意。


    若言繼續向六個小家夥介紹青玉牌的用途以及注意事項,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才停下,然後問道,“幾位學子都聽明白了麽?”


    小家夥們都是聰明伶俐的孩子,對新事物的接受力比一般人要強,為了避免青玉牌遺失,他們紛紛將青玉牌懸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懸掛青玉牌所用的絲線乃上好的冰蠶絲,每隔一段一小段距離,便串著一顆轉運珠形狀的玉珠,佩戴起來顯得十分清雅,與成賢書院上善若水的氣度分外相似。


    這個時間,正是書院學子們用餐的高峰期,小家夥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按照若言所說的排隊,選取自己喜歡的食物,然後根據所選取的食物種類與分量不同支付相應數量的銀子。


    當然了,在食堂裏,銀子是不能用來交易的,他們隻需要將自己的青玉牌輕觸在那同樣刻有靈陣的青玉石上即可消費。


    這青玉牌的設計及使用乃成賢書院的一大特色,這種方法是鳳玖瀾參照現代高等學府的管理辦法提出的,而青玉牌的靈陣是歐陽旭專門設計的,在成賢書院裏已經使用了四年,並且廣受好評。


    幾人用過早餐後,便開始了人生中的第一堂課。


    曲徑通幽,竹影婆娑,一間約莫可容納十五人的學堂坐落於此,明媚的陽光從天端落下,擦過屋簷,柔和地落在了地上,鋪了一地金黃。


    小家夥們十分歡脫,終於可以離開皇宮王府,未來的半年之內,他們都要在成賢書院中度過,再也沒有爹娘在耳邊嚴厲要求學這個學那個,想象著未來半年的好日子,人人眉開眼笑,這一刻,大家都忘記了昨晚搶房間時的小插曲兒。


    六個小身影相繼走進學堂,授課的孔夫子已經在講台上等候多時了,此時見到自己的六個學生,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書院夫子何其多,可院長大人卻安排他教授這六位學子,這是對他的器重!


    要知道,這幾位學子,日後都會是四大帝國叱吒風雲的人物,而他,作為他們曾經的啟蒙夫子,定然也會與有榮焉!


    小家夥們坐成兩排,每排三人,妞妞、趙小寧是女孩兒,個子比較小,因此坐在第一排,方小誠在四人中年紀最小,因此也坐在了前麵,其餘三人坐第二排。


    學堂後麵還有三排座位空著,這樣的情形讓妞妞覺得十分奇怪,她身體向右傾,朝著趙小寧勾了勾手指,趙小寧看到了她的動作,眼睛掃了掃周圍,然後探出腦袋,隻聽妞妞小聲道,“喂,你有沒有覺得學堂怪怪的?”


    妞妞不說還好,一說趙小寧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就在這時,孔夫子的聲音響起了,“今天是大家入學的第一天,大家先來做一個自我介紹。”


    “當然了,在此之前大家可能從來都沒有做過自我介紹,所以,今天就從夫子開始,給大家做個示範。”孔夫子的聲音抑揚頓挫,瞬間將小家夥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自我介紹這種東西,他們以前還真沒做過,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需要將自己介紹給別人,多的是人替他們開口,哪裏用得著親自動口?


    “我叫孔瓏……”


    突然“吱呀”的一聲在學堂後門尖銳地響起,眾人紛紛迴頭,但見一名紫衣瀲灩的女子依偎在身旁男子的懷裏,男子看著她的腿,眉頭一蹙,溫和如水的聲音響起,“有沒有摔疼哪裏?”


    如果不注意聽,很難聽出他語氣中的擔憂之意。


    鳳玖瀾嘴角抽搐,花了好大的氣力才忍住不笑出聲來,這夫子叫恐龍?


    腦海中浮現出恐龍龐然大物的模樣,再和眼前這位孔夫子的模樣對比,鳳玖瀾怎麽看怎麽覺得好笑。


    “孔夫子繼續就好。”


    孔夫子的自我介紹因為鳳玖瀾小腿被桌腿碰著而臨時中斷,小玖玖見狀連忙出聲,示意他繼續。


    歐陽旭將鳳玖瀾抱了起來,尋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一邊給她揉腿一邊小聲責備,“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小玖玖低頭無語地笑了,話說他第一次聽到這位孔夫子的名諱時,一口茶水從嘴裏噴出,把他那淡定的形象毀得一幹二淨,娘親這隻是被桌腿兒碰著,已經算是反應輕的了。


    妞妞和小念一見到自家爹爹、娘親還有哥哥,眼睛都瞪圓了,心中打著鼓,怎麽爹爹和娘親也來了?


    相比之下,其他四人就鬆了一口氣,幸災樂禍地瞧著慘兮兮的小念和妞妞,心想,幸虧來的不是自家爹娘。


    然而,這份對小念和妞妞的同情還沒持續一秒鍾,就看到西木華妖嬈萬千的身影款款而來,西小華臉一垮……那表情真叫個欲哭無淚啊……


    趙小寧跟西小華不對盤,心裏樂得屁顛屁顛的,可是,下一刻,六個小家夥們就全都傻眼了……


    宇文昭長身玉立,走在了西木華的身後,緊接著是一個陌生的女子,她的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種經曆了時光浮沉後的沉澱之美,容色清麗,姿態典雅,景無憂站在她身後,目光溫柔。


    這名女子,小玖玖知曉她的身份,成賢學院中有名的美貌與才華並具的女夫子——玉凝煙,現於成賢書院中教習書畫,也是傳說中無憂舅舅的心上人兼景小憂的親生母親。


    景小憂唿吸陡然一滯,娘親……隻是娘親怎麽和義父走在一塊兒?一個鬥大的問號在他腦海中形成,他不動聲色,匆匆瞥了一眼便迴過頭來,不再看向身後,最後走進學堂的莫過於渾身散發著淩厲殺伐之氣的東方誠還有他懷裏的嬌妻景雲裳了。


    於是這學堂後麵空出的三排座位一下子就坐滿了,歐陽旭不喜自己和鳳玖瀾靠得太遠,手腕一翻,兩對桌椅頓時並在了一塊兒,他和鳳玖瀾坐在了最後一排。


    東方誠和景雲裳也坐在一塊兒,其他人則按部就班地尋了位置坐了下來,孔夫子的腿兒顫巍巍的,他……他……他竟然在這方講台上同時見到了這幾位貴人……


    說的也是,這世間能讓院長大人親自陪同的也就是這幾個人了。


    學堂裏頓時靜成一片,落針可聞,歐陽旭眉毛微挑,有些不滿,他和瀾瀾隻是來旁聽的,該怎麽上課就怎麽上課,繼續就好,現在怎麽一個個都不說話?


    和他同樣不滿的還有西木華、景無憂,小玖玖見狀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打破周遭的平靜,孔夫子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無視學堂後邊那兩排風華絕代的男女,重複並繼續剛才的自我介紹,“夫子名喚孔瓏,洛城人士,在成賢書院教習《論語》已有兩年,各位學子多多指教。”


    聖人有雲:三人行,則必有我師,為人師表,當謙虛以誠,所以孔夫子這話說的並沒有錯。


    孔夫子眼神以一個十分平和的速度在六個小家夥身上掃過,最後定在了最左邊懷抱小貓的方小誠身上,“就從這位學子開始吧。”


    方小誠抱著小貓站了起來,他微微轉身,眼神與其他五個小家夥相遇,聲音軟軟的,“我叫方小誠,東都人士,今年三歲半,第一次來書院,請大家多多指教。”


    小家夥依樣畫葫蘆的本事不小,即使是第一個進行自我介紹,也絲毫不顯慌亂,東方誠握著景雲裳的手,浮現出一抹真誠的笑意,那是他和裳兒的孩子。


    “我叫鳳妞妞,今年四歲半,家住幻靈山第九峰,很高興認識各位學子。”妞妞紮著兩個包子頭,稚氣未脫,粉色的絲質裙衫出自歐陽旭之手,更襯她膚光勝雪。


    趙小寧在北霜皇宮裏無法無天,囂張跋扈無人敢欺,可是,她最怕的就是自己那看似溫和平淡實則手段腹黑的父皇,宇文昭隻需要坐在那裏,哪怕一言不發,她也絕對不敢放肆,於是規規矩矩地站了起來,“我叫趙小寧,剛滿四歲,來自霜葉城,爹爹是神醫,我是小神醫……”


    “哐啷”的一聲脆響,眾人朝著響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隻見西小華的書桌旁濺起一地碎瓷。


    趙小寧那佯裝的大家閨秀模樣瞬間蕩然無存,惡狠狠地瞪著西小華,臭小子!本公主跟你肯定八字不合!


    宇文昭嘴角抽了抽,小神醫?就她連牡丹和玫瑰都分不清楚的笨腦筋,也敢誇下海口自稱神醫?吹牛還差不多!


    歐陽旭莫名其妙地看了趙小寧一眼,琥珀色的眸子裏滿是懷疑,小神醫?他怎麽覺得一點兒都不靠譜?那位小寧公主貌似長得更像趙書寧一些才對吧……


    “我叫西小華,能夠來到成賢書院學習,遇見這麽多優秀的學子,是我的榮幸。”西小華那雙小一號的桃花眼微微揚起,虛心得不得了。


    西木華手中的扇子驟然一停,然後揉了揉眼睛,那個家夥是他兒子吧?什麽時候擁有“虛心”這種高尚情操了?他西木家的男人有這玩意兒?


    “我叫景小憂,從東海遠渡而來,成為成賢書院的一名學子,我最大的心願是,希望義父不再孤單。”景小憂的目光從窗外的竹葉上移開,向景無憂的方向看去。


    陪伴在義父身邊的幾年裏,他知道,義父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每每看著他站在東海邊,遠望著海的盡頭,總會讓人心中升起一種落寞與心疼。


    玉凝煙的心猛然一陣揪疼,微微側首,注視著身旁的男子,歲月似乎格外偏愛於他,時隔多年,他依舊如初見時的那般清雋無雙,唯一變化的是,他深沉的眸光裏沉澱著複雜的情愫,讓她無法看清。


    小憂是她的孩子,今天是他上學的第一天,她不想錯過,卻沒有想到在會在學堂外麵,碰到他……


    這一刻景無憂隻覺得心裏暖暖的,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他乘船橫渡東海,在風暴肆虐的那個夜晚救下了另一艘船上的男孩兒時,他奄奄一息,卻死死地揪著他胸前的衣袍,額頭滾燙,昏迷不醒地囈語著,“叔叔救我、救我……”


    他手指拂過男孩兒濃密的眉,望著天上點點繁星,心中苦到了極致,若是凝煙沒有拿掉他們的孩子,那麽他們的孩子應該也這麽大了……


    小憂臥病在床,幾次三番在鬼門關前繞過,後來瀾瀾和小旭迴碧雲島省親,他請小旭幫忙,小憂這條命方才撿了迴來,大概是父子天性的血緣關係在冥冥之中牽引著彼此,他很喜歡小憂,喜歡到想要將小憂留在自己身邊的地步,當時的他不知道這份喜歡是不是緣於對那個孩子的情感寄托。


    猶記得在他生辰的那一天,他獨自一人坐在亭中飲酒,小憂躲著偷偷看著他,後來被發現了蹤跡便走了出來,行至他麵前,三歲的他格外懂事,一雙黑眸宛如星子,誠摯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別有一番味道,“叔叔,你若視我如己出,我定奉你為神敬你如父。”


    那一天,他收他為義子。


    此後的兩年,他們父子相依為命,直到有一天小憂在沐浴,他事先並不知曉,走了進來,在滿室霧氣中看到了他背後那柄若隱若現的劍形印記,那一刻他真的好高興,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束流光綻放在了自己黑暗的生命裏,讓曾經死水無瀾的人生充滿了絢麗與繽紛。


    他幾乎可以肯定,小憂就是他和凝煙的孩子……


    景家嫡子背上的劍形印記,隻有在水中才會顯出。


    景無憂唇角柔軟地牽了起來,仿佛綻放在流年裏的花兒,惹人沉醉,因為景小憂的話,他陷入了過往的迴憶裏,直到小念的聲音響起,方才迴過神來。


    “我叫歐小念,今年也四歲半,我是鳳妞妞的哥哥。”


    充滿童稚的聲音乍起,令在場的大人們忍俊不禁,小子,這裏沒人不知道你是隻比妞妞大那麽一丁丁點兒的哥哥,用得著這麽心急地宣告誰是哥哥誰是妹妹麽?


    自我介紹了之後,六個小家夥彼此之間就是同學了,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駐在了自己身上,妞妞故作羞澀地點了點頭,“嗯嗯,小念哥哥最好了。”


    “和別的小夥伴們打架時我們都是一起上的。”


    眾人,“……”


    妞妞粉嫩嫩的小臉蛋此時單純而無辜,她聳聳肩,攤攤手,仿佛在說,她方才是在用實例證明她和歐小念的如假包換的兄妹關係。


    鳳玖瀾捂著自己的臉,食指和中指微微張開,從夾縫中看向鳳妞妞那坦坦蕩蕩的模樣,萬分無語,她幽怨地瞅了歐陽旭一眼,妞妞肯定是遺傳了阿旭這無恥的性子,想想自己,哪兒有這麽不要臉啊!


    孔夫子眼皮一翻,心歎,果然不是什麽好鳥?這才第一節課呢……《論語》他都還沒講一句,這課堂,難不成日後會成為擂台?


    “擂台”二字在孔夫子腦海中一晃而過,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自己的話一語成讖。


    “好了,既然各位學子已經進行了自我介紹,那麽我們開始講課吧。”孔夫子將早已準備好的六本《論語》分發至小家夥們手中,然後轉身,用毛筆在身後一牆宣紙上書寫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論語。


    孔夫子心想,這幾個學生都出身大家,父母才學極高,隨便一個都可以在成賢書院開課講學,因此他們在來成賢書院上學前應該也會接觸過國學經典,理論上對論語不陌生,想到這,孔夫子從講台上走下,站在正中央的位置,趙小寧的課桌恰好就在他麵前。


    “有哪位學子可以告訴夫子,什麽是論語?”孔夫子在成賢書院任教兩年,才華過人,學富五車,教這幾個小家夥論語絕對是大材小用。


    小家夥們紛紛思考,神態各異,鳳妞妞靠在牆邊,目光早已停留在了窗外竹林下的花蝴蝶上,方小誠慈愛地撫摸著自己手中的白貓,眉頭皺起,小聲地問,“大白,你經常聽爹爹念書,知不知道什麽是論語啊?”


    聲音雖小,可在場之人皆耳聰目明,於是東方誠很無辜地被所有人的目光洗禮了,學堂裏靜寂了、沉默了……直到一串清脆的抱怨聲響起——


    “誰這麽無聊?沒事討論說話,又不是小貓小狗,天生不會說人話,夫子,依我看,我們別論語了,我們論吃吧!”


    宇文昭聽到那熟悉無比的腔調,唇角的笑意瞬間僵硬了,景小憂和西小華看著孔夫子那臉色通紅的模樣,忍不住肩膀一聳一聳地偷笑,隻聽到一聲椅子移動之聲,緊隨而至的是趙小寧別具特色的聲音。


    “人喜歡吃飯,貓喜歡吃魚,鼠喜歡吃米,牛喜歡吃草,虎喜歡吃肉,兔愛吃蘿卜,蛇喜歡吃蛋,猴喜歡吃桃,雞愛吃石頭……”


    她自我感覺分外良好,這時,下巴微微揚起,眼睛一眨一眨的,“夫子,你猜,狗喜歡吃什麽?”


    “當然是骨頭了!”孔夫子自信地說,稍微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狗喜歡吃骨頭!


    趙小寧不滿地搖了搖頭,“夫子,您錯了,狗喜歡吃屎。”


    “由此可見,人必須學會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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