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政府處力學校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普通小學距離他的家也不是很遠,教育局考慮到她家的情況,索性還給出了一部分錢。


    生活也不至於那麽拮據。


    變了的不止生活還有母親母,不再擁抱等她的女兒,去浴室洗澡,呆坐在沙發上愣神,盤算著下個月要花的錢。


    鹿瓊為了讓家裏的生活好過一些,那


    每天早上上學的時候總會把早餐做好,吃了之後再到樓下報社去取幾份報紙,沿著馬路旁訂過報紙的人家送去。


    也算是找到一份小小的兼職,雖然迴報著實不怎麽豐厚。


    她在學校很安靜讓人有種感覺不符合她年紀的沉穩。


    一個人在圖書館看書,一個人吃飯,座位也是在最後一排,也沒有同桌……


    學校的男生大多數都調皮搗蛋,最看不起的就是鹿瓊這樣隻會裝乖寶寶的孩子。


    這個年齡校園暴力談不上,隻是給無聊的校園生活找點樂子罷了。


    而鹿瓊就是他們的樂子。


    比如說在他座位上吐一個口香糖,在他包好的書踩上幾個腳印。


    或者把他的作業本藏起來等老師下來收作業時,不懷好意地低聲哄笑罷了。


    其實這些所謂的惡作劇,鹿瓊並沒有太當迴事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初二。


    鹿瓊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母親開始做葷的食物,一般每天晚上迴去都會有一個讓人垂延欲滴的葷菜。


    母親也開始警告她,放學七點之前不準迴家,即使十分疑惑,但她還是照做了。


    而且那群要債的人很久沒來了。


    她還是很天真,就真以為母親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而且每月差不多300塊錢的零用錢,實在是讓她高興了好一陣。


    日子仿佛真的肉眼可見一點點在變好。


    鹿瓊夾了一片肉放在碗裏,往自己的嘴裏刨著飯,這種感覺像是自己每天向神仙許願,神仙終於感動了。


    時間在一天天溜走,小時候坐在矮凳上臨時的日曆本早就不知道扔向了何處。


    唯有那一圈圈紅色,還殘留在他的心底最深處。


    她有些好奇那個已經沒什麽記憶的父親了。


    再好的日子也總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母親對她愈發冷淡了,甚至連溫和的脾氣也變得愈發暴躁。


    那個女人不知何時開始抽煙酗酒,她那個時候也隻是靜靜地縮在被窩,漏出頭頂淩亂的發絲和一雙明澈的眼睛。


    驚心動魄的聽著客廳裏逐漸放肆的哭喊,最後變成了輕鼾。


    除了吃飯,她盡量避免著和母親單獨相處的時間。


    樂極生悲,總有人覺得越過的陰霾,剩下的便是彩虹,殊不知彩虹背後的暴風雨才更加猛烈。


    美夢破碎也隻不不過一個鬧鍾的事情。


    這天晚上下著暴雨,強風有力的拍打窗戶發出轟隆的響聲。


    鹿瓊從夢中驚醒,爬下床將窗簾拉住,轉過身這才驚悚的發現,自己床邊站了一個人。


    母親是淋著雨迴來的,身上全是泥濘和幾個明顯的腳印。


    臉上還有著未散的淤青。


    她站在床邊,右手還拿著剩一半酒的瓶子。


    “媽媽……”


    鹿瓊低低唿喚了一聲便縮在床腳。


    路旁昏黃的燈將鹿瓊媽媽的臉照的更加的恐怖。


    這時候她緩緩的笑了,裂開的嘴裏缺了一顆牙齒。


    “你長得好像他……”


    *


    *


    *


    媽呀我好怕我寫不下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背後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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