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天主殿相比起刀龍的府邸要輝煌得多,大門口兩座石獅雕刻的分外不同,一隻叼著長刀,另一隻叼著長劍,刀劍朝外,隱約有一股肅殺之意。


    青石階上站著一個人,三十來歲的樣子,一襲白衣,齊腰長發被隨意紮在身後,裝束簡單,但又不失典雅。


    “掌宗……”


    刀龍從遠處走來,向那人行了一禮。


    “刀叔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被稱為掌宗的男子微微一笑。


    “掌宗,三生穀的小魚兒來了,想借天梭一用。”


    “既然是三生穀的小主,理應借她,這些事情刀叔自己決定就好。”掌宗點了點頭。


    刀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道:“可她還帶了個人,看樣子十三四歲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是……”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抬頭看了一眼掌宗。


    聽他這麽一說,掌宗略一沉凝,“如果是他的話,因該會有些不同,刀叔可有感覺?”


    “雖說有些不同,但是卻也是凡人一個,沒有什麽慧根。”刀龍迴想了片刻,才開口說到。


    掌宗微微一笑,道:“無妨,如果真的是他,三生穀就不會對他下手,相反,還會好生招待,你我無需擔心。”


    刀龍點了點頭,告退轉身離開。


    刀龍府邸,沉魚好像心裏有什麽事似的,一直看著封城雪,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你不要這麽看著我,看的我全身都發毛了。”封城雪終於忍不住眉頭一挑,打了個寒戰。


    沉魚認真的看著他,突然憑空取出一卷卷軸,說道:“小弟弟這件東西你先收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這是什麽?”接過卷軸,封城雪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卷軸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的古老,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皮毛製成,隱約間還能感覺到卷軸內有心髒跳動的聲音,好像它是活著的一般。


    “這是一部心法,你要記住,不管是誰問你要,你都要說沒有。”沉魚很認真的看著他,自從兩人認識後,還是第一次這麽嚴肅。


    “你把他給我我放哪?這麽大一個卷軸,難道我要吃了它?”


    沉魚笑了笑,又取出一枚戒指,道:“以後再吃,這個先給你,你裝這裏麵就行了。”


    封城雪見過這種戒指,沉魚手上就帶著一個,剛才就是從那戒指裏取出的卷軸。


    “這戒指叫須彌戒,你滴一滴血上去,他就是你的了。”


    封城雪接過戒指,咬破手指印了上去,沒有什麽多大的變化,隻是戒指上的血跡一閃而沒。


    “小魚兒,刀爺爺辦事就是這麽靠譜,天梭你拿去耍吧。”門口傳來刀龍的聲音。


    封城雪動作迅速,卷軸瞬間消失,將須彌戒收入懷中。


    刀龍推門而入,笑容滿麵,道:“小魚兒,天梭給你。”說著就拋出一物。


    沉魚小心翼翼的接住,不悅道:“刀爺爺,這麽貴重的東西你就敢瞎扔,砸壞了怎麽辦。”


    端詳著手裏一艘由玉石打造而成的小船,沉魚微微一笑,道:“迴家嘍!”


    懸山與三生穀相距甚遠,即使擁有天梭也需要三日才能到達。


    “刀爺爺,我要一些幹糧。”沉魚一伸手。


    “你一個四百年的妖怪還怕餓?”刀龍一臉疑惑。


    沉魚指了指背後的封城雪,繼續伸手要食物。


    刀龍無奈的一扶額頭,道:“待會兒你去膳房看看有什麽能帶的吧,反正長恨天沒有你不認識的人。”


    一番磨蹭之後,兩人終於是出發了,天梭原型可是一艘可供十人乘坐的大船,在雲海之中掠過,天梭之上,沉魚伸了個懶腰,道:“現在你可以吃了。”


    “吃?我現在還不餓。”封城雪疑惑的迴答。


    沉魚微怒,過來就是一個爆栗子,道:“卷軸啊,卷軸。”


    “哦!哦!哦!”封城雪一邊摸著頭,一邊迅速從懷裏取出須彌戒,


    看著手裏的卷軸,封城雪又是一陣無語,道:“真的要吃嗎?”


    “你是傻嗎?打開。”


    撕開封印,封城雪緩緩拉開卷軸。


    入目的是一幅畫,畫中有棵古樹,半邊枯萎,半邊茂盛,第一眼看到這棵樹,封城雪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樹上的每一條枝丫他都非常的熟悉,不自覺的伸手輕撫那半邊已經枯萎的樹木,“這……”


    沉魚攤了攤手,道:“我知道裏麵什麽都沒有,但是你也要裝作看得懂哦,聽姐姐的沒錯。”


    封城雪抬頭看著沉魚,問道:“為什麽?”


    “因為有人要把姐姐嫁給一個姐姐不認識的人,有沒有這個人還說不定呢,你隻要記住,你看的見裏麵的東西就行了。”沉魚一攤手。


    “我悄悄打聽過了,這裏麵是一幅畫,畫的是一棵非常茂盛的樹,別人要問你,你就說看到了一棵樹就行了。”


    封城雪沉默,許久之後才喃喃自語,“可是她已經枯萎一半了。”


    經久歲月已經讓她不在如當年那般茂盛,封城雪撫摸著畫中的古樹,腦海裏忽然一陣眩暈,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麵。


    山之巔,一男子身穿寬鬆的黑色道袍側臥於山石之上,一旁有女子撫琴而唱,一曲終了,男子取出畫卷放下後悄然離去。


    拾起畫卷,女子淚流而下,取刀自盡,鮮血流下山巔,“如果來生有緣,可願舍王權與我山野白頭……”


    封城雪極力想看清女子的麵容,一點點的靠近,差一點,隻差一點點。


    “小弟弟,你沒事吧?”浮現在眼前的是沉魚有些擔心的臉。


    封城雪揉了揉眉心,“我沒事。”


    天梭的速度極快,行駛在雲海中,下方山川大地如水流般趟過,轉眼間便遠離懸山千裏之外。


    沉魚說那卷軸是一部心法卻實沒錯,自從看到了那副畫,封城雪腦海裏就有一段脈術的行走路線。


    可無奈的是,封城雪連念力都沒有,要路線有什麽用。


    自從出了嶽陽城之後,跟著沉魚去遍了靈氣充裕的地方,封城雪的病再沒有發作過,但是病根未除,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天梭之上,沉魚時常用妖氣為封城雪調理身體,雖然取不出病毒,但也有所好轉。


    “那副畫叫什麽名字?”


    收迴妖力,沉魚盤膝調理,封城雪不經問了一聲。


    “聽說叫古樹騰火圖,但是從來沒有人在裏麵看到過任何畫麵,隻是白紙一張。”


    “古樹騰火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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