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染看了看青雲,青雲點了點頭,一根很細的繩子,就將那個假管家五花大綁起來。


    “額,這是不是有點玩笑了,這麽細的繩子,有點功力的人,一震就碎了,換一個粗那麽一丟丟的?”


    司苶看著細細的繩子,額頭上就差飄三根黑線了。


    青雲看了看雲亦染,然後又看了看司苶。


    這個人不光是綠倚妹妹的親哥,還是主子認定的人。


    “沒事。”


    那嗓音中有些冷,卻也耐著性子迴答了。


    青雲一提繩子,就這麽拖著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你是誰?敢這麽對先生?把人放下。”


    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原來是那個武將,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青雲懶得廢話,一把藥粉直接扔了上去,隻見那個武將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麻煩。”


    青雲皺了皺眉,繼續麵無表情的拖著走。


    那一種誰阻,廢誰的架勢。


    讓司苶渾身抖了下,看來剛剛這姑娘對自己,已經手下留情了。


    “我送你迴去?哥哥能處理好的。”


    葉尋硯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心中暖唿唿的。


    雖然他的大多勢力,假管家都是知道的。


    但也有不知道的,處理這個人,還是可以的。


    “這樣方便,也能堵住悠悠之口。”雲亦染有自己的思量。


    不管如何,這個人對哥哥有養育之恩,哥哥如果恩將仇報,就是不孝。


    而悠悠之口,哪能到處解釋?


    “好,你說得對,晚上宮裏設宴,你那邊怎麽安排?”


    大將軍府必然在邀請之列,葉尋硯仔細的詢問。


    “大哥不讓我去。”雲亦染抽了抽嘴角,自己的身體確實是個問題,暫時還真沒精力對付那麽多人。


    要是身體沒有出現意外,她哪裏用得著布局,來幾個都直接廢了就好,畢竟齊國和烈國已經交戰多年,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到不了烈京。


    “嗯,烈皇的顧慮是對的,你老實在大將軍府呆著,不要亂跑。”


    葉尋硯看到綠倚走了過來,也就放心的離開了雲亦染的身邊。


    “小叔叔,暢愉院那邊,要增加些人手了。”


    這是葉尋硯擔憂的事情,齊皇說得好聽是雅士,說得不好聽就是個偽君子,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麽目的。


    “嗯,已經布置了,大將軍府那邊你放寬心,那個人帶走了,你也能夠少些麻煩,可以放手做了。”


    雲禦凡也將葉尋硯當做自家人,他們同吃住在一個院子有些時日了,對葉尋硯也是欣賞有加。


    他們之間的了解,甚至比雲亦染和葉尋硯的了解,還要多。


    “我們就先走了。”


    雲禦凡拍了拍葉尋硯的肩膀,然後出了房門,出了房門後,所有人四散離開,尤其劍峰的人都走了,隻餘下大將軍府的馬車,趕車的是雲禦凡,馬車內警戒的綠倚,別無他人。


    是夜,燈火通明,一盞盞燭光,印照了整個大堂。


    齊國的武將還在昏迷,而這次使團主事的先生,也了無蹤跡。


    葉尋硯帶著兩個文臣,還有那位和親公主,走入了皇宮。


    “皇兄,父皇臨行前交代,蕊兒的婚事今夜就要定下。”


    齊蕊,齊國三公主,四妃之首賢妃的女兒。


    葉尋硯的嘲諷神色,在眼中一晃而過,他並沒有說什麽話,隻是一路向前。


    “齊國使團,拜見烈皇,烈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國使團到達大堂後,寧謙訣剛剛坐到首位,就看到了葉尋硯及身後一眾人。


    “免了,賜座。”寧謙訣揮手,下方齊國使團立刻直起了身。


    葉尋硯坐在右方第一個位置,其他齊國人,按照官位依次坐下。


    而左方是烈國大臣的位置,坐在第一個位置的,就是雲禦凡,代表著大將軍府。


    前兩日明王奉旨出京了,任何人都敵不過大將軍府地位和威望。


    “上宴。”


    小順子的聲音,在寧謙訣的身邊,一道道傳了出去。


    隨著此起彼伏的聲音落下,一群宮女魚貫而入,每個宮女都端著一個托盤,井然有序。


    “烈皇,為了我們兩國和平,使團出行前,我們的蕊公主作為和親公主來到了烈國,還請烈皇給蕊公主一個名分。”


    李大人說得也很忐忑,但他不敢不說呀,尋硯公子此刻吃茶喝酒,蕊公主的眼神,就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往身上插。


    其實蕊公主隻是奉了皇命,但當看到寧謙訣的樣子後,心中的一絲不快,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寧謙訣,少年皇帝,英俊俊美,身長如玉,一雙墨眸,就如同帶著磁鐵,讓人不自覺深入,就算是踏入萬丈深淵,她亦甘之如飴。


    “皇上,後位未立,不該先定妃位。”


    別人坐得住,雲禦凡表示一點都不慌,但太尉府坐不住了。


    他們家的女兒,就是為了那個位置而培養的。


    太尉府的話也很明白,你一個和親公主,不配後位。


    烈國的後位,不可能是別國人。


    而後位未立,妃位不可訂,這是規矩。


    “太尉這句說得倒是不錯。”寧謙訣點了點頭,臉上露著謙和的笑容。


    “太尉大人,我們蕊公主本就是賢妃之女,自然不算破了規矩。”


    李大人據理力爭,這可是關乎他們齊國的顏麵,這也是腦袋係在了腰帶上。


    此刻他才發現,這趟之行,怕是九死一生。


    太尉府的人皺了皺眉,他們雖然知道有和親公主,但齊國那邊將消息捂得很緊,自然沒想到,和親的公主居然這麽大的來頭。


    四妃之首的賢妃,僅次於皇後和皇貴妃。


    蕊公主的身份、地位,都不是一般公主可比。


    但就是因為如此,太尉府更加抗拒,這麽一個身份地位的公主,他們家嬌嬌怎麽壓得下去?


    “既然蕊公主的身份如此尊貴,而烈國的規矩也是不可破,不如這件事明日再談。”


    宰相嗬嗬一笑,老狐狸一般,看了看太尉府,還有那齊國使團。


    各家的心思,全都在他眼中表漏無疑。


    不過……


    皇上的意思,卻並不明顯。


    一局宴會,賓主盡歡。


    除了和親的事情,一切都剛剛好。


    “皇上,紅兒過來了。”


    小順子走入禦書房稟報,他知道皇上在等著消息,紅兒過來後他並沒有任何遲疑。


    “皇上,許小姐今晚有計劃。”紅兒進入禦書房後,低著頭語速很快,她是跑過來的,今日大家都很忙,她害怕被發現,就一路小跑過來。


    “是針對齊國公主?”寧謙訣詢問一聲,如果今日許嬌嬌不動手,動手得就是他了。


    “聽不清,許小姐安排的很小心,我也是隔得很遠,聽不太真切。”


    寧謙訣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卓元,“你帶紅兒迴去,別讓人發現了。”


    紅兒和卓元行完禮後,卓元拽著她的肩膀,在皇宮中繞行,就怕碰見熟悉的人,如果紅兒被發現,不會有好結果,以許嬌嬌的手段,斷然不會放過她。


    今日齊國使臣進宮,宮中事情繁雜,眼線眾多。


    平日寧謙訣也不會如此安排。


    卓元將紅兒安置在太後寢宮附近的梅花林,他就趕迴去複命。


    “皇上,許小姐那邊安排不定,咱們還要行動嗎?”


    卓元小心的問了問,齊國那位公主,隻能說自己倒黴,偏往槍口上撞,如果逍爺沒有受傷,自己能收拾這些人的話,她死的會痛快很多,或者這位蕊公主識相的話,任憑皇上指婚,如果不做壞事,必然也不會委屈了她,那麽就不會有這麽悲慘的下場。


    “安排暗衛行動,如果許嬌嬌動手了,就讓暗衛幫幫忙。”


    許嬌嬌可不會手軟,但難保齊國那邊有所察覺,這件事不能有萬一。


    “臣這就去安排。”


    卓元恭敬行禮,想來這一夜不會平靜了。


    卓元離開後,寧謙訣換了一身青衣,然後腳下輕功運轉,從一處荒廢的宮殿,離開了皇宮。


    從密道而出,是一個宅子,這處宅子是寧謙訣的房產,他花費高價,從一個富商的手中,買下了這座宅子,每一座皇宮在修建的時候,都不伐密道的存在,隻是發現和不發現的區別。


    這條密道還是寧謙訣小時候被欺負,他多進了那處荒廢的宮殿,才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在力所不能及的時候,他將這條密道,守在了自己的心中。


    熱鬧的夜晚,寧謙訣騎著快馬,趕到了大將軍府,從大將軍府的偏門,一躍入了院子裏。


    暢愉院守著的人,早就習慣了寧謙訣的騷操作,所有暗哨沒有任何動作,繼續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


    紅緋微微行禮,暗哨雖然不會有行動,但是手語也將消息傳了過來。


    “嗯,你主子吃晚飯了嗎?”寧謙訣詢問了一句。


    “吃過了,今日主子氣色好了很多,食欲也增加了不少。”


    紅緋低眸恭敬的迴答,她雖然發現不了異像,但她知道主子的心意。


    寧謙訣聽完後,邁開大步,就向主屋走去,剛剛打開簾子,就看到了隻著了潔白裏衣的少女,正在認真的畫著什麽。


    雲亦染聽到打簾聲,抬頭看到是寧謙訣走了進來,清淡的小臉上,揚起了一個笑容,“這麽晚了,幹嘛還特意跑過來?”


    “不跑過來,不放心。”寧謙訣眸子中,映射那道白色的身影,心中愈發的安穩。


    “外麵裏三層外三層的布防,都快趕上邊疆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雲亦染好笑的睨了他一眼,手下的動作並沒有停,手中不斷的寫寫畫畫。


    “這不是怕媳婦跑了嗎?”寧謙訣嘟囔一聲,聲音很小,身體虛弱的雲亦染都沒有聽見。


    “在忙什麽?”寧謙訣好奇的走上前,想看看小姑娘在畫什麽,手中的筆很特別,不是毛筆,而是一種很細的東西。


    “喏,你也看看?”雲亦染將手中的圖紙,遞給了走過來的寧謙訣。


    “這……”寧謙訣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了深思,看著雲亦染的圖紙,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明王在前些日子就被派出烈京了,就是去解決流江區域的水患,隨著夏季的來臨,水患愈發嚴重,而今年南方的雨水格外多,倉庫已經開始放糧,但這隻是臨時的安排,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這些日子以來,寧謙訣除了忙婚事,就是在找流江的解決辦法。


    “這是什麽意思?”寧謙訣指了一處圖紙。


    雲亦染低下頭,看過後一一的解釋這,將每一處的詳解,都給寧謙訣暗暗解釋。


    嶽陽郡的事情過後,橙封就去了齊國,這次迴來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流江難民,將這些情報都遞給了鳴部,雲亦染知道後,就一點點勾畫,這些可是根據中華的曆史發展,每一步都是經過曆史錘煉。


    “染,你真是上天賜給我的福星。”


    寧謙訣看著認真的雲亦染,偷偷的親吻了她的額頭。


    雲亦染無語的抬了抬頭,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動腳的?


    雲亦染將沒有補齊的詳解,都一點點補齊,這份圖紙她已經畫了幾天了,是根據流江的地圖所繪,無論是地形、水勢、高度,基本做到了按比例還原。


    “唔,這樣應該都看得懂了,希望能幫助你些許。”


    雲亦染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現在這破身體,隨意做點事情,就有些發酸。


    “累了?”寧謙訣將女孩遞過來的圖紙扔在桌子上,內力運轉到手掌上,兩隻手交換著揉著雲亦染的手腕,雲亦染能夠感覺到,手腕有些熱乎乎的,並且帶著一種舒適感,那酸脹的痛感,已經漸漸消失。


    “沒那麽誇張。”對於男人的表現,雲亦染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身體這些日子並沒有變化,她自己就是一個醫師,自然知道自己的生命體征都正常,但就是脫力嚴重,身上軟綿綿的,聚不齊一絲力氣。


    今日下午師父送來了一封信,這封信上寫了上古靈玉,寫了自己的血液特殊性,同樣也寫了弊端。


    經過了十六年,上古靈玉已經與她合為一體,她的血自然有上古靈玉的功效,她的血可救蒼生,可以救生死,但她的血中出現了別人的血,隻有一種方法,能夠破除她的弱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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