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把你打包,帶迴宮。”


    而這個丫頭,卻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讓寧謙訣氣悶。


    “恐怕不行。”


    雲亦染挑了挑眉,臉上嗬嗬的笑著,剛剛的紅粉色因為兩個人的分開,已經漸漸變成白皙。


    恢複理智的她,果然很不討喜。


    寧謙訣細細的想著,還是為自己著迷的時候,更加討喜呢。


    感受著口腔中,還帶著的那甜甜的味道,寧謙訣悶笑一聲。


    “今天放過你,明日帶你去靜苑。”


    “唔,答應了司苶,明日要給司夫人診脈。”


    雲亦染有些頭疼,好像很多事情,都脫離了控製。


    “司苶那邊我來解決,準備好東西,明日走。”


    寧謙訣的眼神中帶著戲謔和欲,一雙眸子漆黑如墨,帶著深不見底的淵。


    雖然口中是那麽說,但仿佛在說,帶好東西,明日嫁給我的錯覺。


    寧謙訣歎了一口氣,“走了。”


    一道身影利落的走出大廳,然後融合在了漆黑的夜裏。


    寧謙訣害怕自己不走,會更加不舍得,在這樣的黑夜裏,他整個身體都在叫囂著。


    “磨人的小妖精。”


    寧謙訣低聲的說了一句,而走在後麵的卓元沒聽清。


    “皇上,您有什麽吩咐?”


    這就兩個人,他以為皇上自然是和自己說話。


    寧謙訣迴頭看了他一眼,好心情的他也沒有逗他的意思,滿心滿眼都在迴憶著女孩那軟軟唇,還有那甘甜的味道。


    第二日一早,雲禦凡已經去處理事情了,這兩天耽誤了很多事,又攤上一個不務正業的皇帝,很多事都壓在了別人的身上,沒看到那位明王世子,此刻哭都沒有時間哭嗎?


    “尋硯公子。”


    葉尋硯按照侍女的指引,這才走到了暢愉院,看著門口那正直又帶著鋒利的字,寧謙訣心中猜測,莫非這是小叔叔的字?


    “這字是?”


    葉尋硯看到了紅緋,一直跟在妹妹的身邊,自然有一定的地位。


    “這字是雲楓大將軍的字,小姐的小字叫暢愉,大將軍希望小姐一生暢快愉悅,雖然小姐剛來到大將軍府的時候,不足一歲,但大將軍直接批了這個院子,是獨立於主子的,沒有任何人能夠爭搶,就連大爺也不行。”


    葉尋硯自然知道雲禦凡的院子,以前他還在懷疑,為什麽這雲家獨子,卻是次院。


    沒想到除了主院外,這位置最好的院子,居然是暢愉院。


    “這樣啊。”


    葉尋硯笑了,他的心中感激,又高了一層。


    “染兒。”


    雲亦染端著一個小水壺,坐在椅子上,澆灌著不知名的花。


    聽到聲音,雲亦染抬起頭,就看到了逆光而來的葉尋硯。


    “哥哥。”


    雲亦染為了躲避陽光,歪了歪頭,小臉上是太陽照過來的光芒,她的小臉閃爍著光。


    葉尋硯聽到這個稱唿,那前進的腳步,突然淩亂,差點摔了一跤,還是用了輕功,才平穩下來。


    他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脖子,邊上伺候的人,都低著頭忍著笑。


    那可是四傑之一呀,居然也有如此時候。


    “哥哥,吃飯了嗎?”


    葉尋硯點了點頭,語氣更加溫和了,“在小叔叔院子,吃過了一些。”


    “陪我再吃點?”


    雲亦染低低的問了一句,葉尋硯趕緊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是初夏,葡萄架上已經布滿了綠葉,遮住了照射進來的陽光,而暢愉院很雅致,但也很奇特。


    葉尋硯發現整個院子,他根本沒有認識的植物,除了那架葡萄……


    “你院子的植物,我倒是都沒看過。”


    葉尋硯如此想著,也就問了出來,他的一張臉本就俊美,此刻更是帶著淺笑,讓周圍的侍女不斷的偷偷看過去。


    雲亦染點了點頭,將小小的水壺放在了腳下,這才在石桌麵前坐好。


    “基本都是藥草,哥哥不認識很正常。”


    紅緋從小廚房端來了早飯,放在小石桌上,大廳被毀得隻剩下一張小桌子,還有一把椅子,所以早上就提議來外麵吃。


    “原來是藥草。”


    葉尋硯隻盛了半碗粥,他已經吃過了,現在也就是想陪妹妹吃些。


    “別看他們小小的不起眼,看起來還不如野草漂亮,這些藥草可是我的寶貝。”


    有人說過這句話,當談到自己擅長的領域,眼睛中會閃著光。


    此刻的雲亦染就是如此,那雙大大的眼睛中,光暗不明,帶著莫名的自信,讓周圍的人不自覺信服。


    “皇上。”


    就在這時,紅緋在門口屈膝行禮,寧謙訣從紅緋身邊走過,“免了。”


    卓元跟在紅緋的身後,對紅緋點了點頭,那雙眸子也亮了亮。


    雲亦染坐在陰暗處,將卓元的眼神,看了一個幹淨,她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唇,而紅緋麵色無常。


    “紅緋姑娘,這是素英齋的點心,今天很早排到的,送給你嚐嚐。”


    卓元將一個紙包,遞了過去。


    紅緋皺了皺眉心,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這……”


    紅緋正不知道怎麽拒絕的時候,卓元將紅緋的手拉開,直接將糕點放在了她的手上,隨後輕功一動,就離開了院門口。


    已經看不見蹤影了……


    紅緋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卓元侍衛,腦袋是不是不太好用?


    她提著糕點拿進了院子,雲亦染打趣的問,“紅緋手中拿的是什麽?”


    紅緋攤了攤手,“主子,是卓元侍衛拿過來的點心。”


    雲亦染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點心,又看了看紅緋手中的,若有所指,“既然是卓元帶過來的,你別辜負了人家的心意。”


    “這……,是。”


    紅緋先是感覺有些不對,但主子的命令,她不會違背,任何命令都不會。


    “鬼機靈。”


    寧謙訣點了點雲亦染的眉心,別人的感情看得透徹,自己的感情懵懵懂懂,自己苦追了這麽久,就差把命給她了。


    葉尋硯很喜歡暢愉院的氛圍,每個人都互相關心,大家都互相溫暖。


    “吃完了,我讓人備馬?”


    靜庵和靜苑都立於山峰之上,馬車很不方便,隻能騎馬前行。


    各大家族去靜庵上香,也要走九百九十九級台階,那寓意著虔誠。


    隻有雲亦染知道,師父害怕麻煩……


    “不用備馬了,你與我同騎。”


    寧謙訣搖了搖頭,染兒雖然休養了一夜,但身體中的氣血,卻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好的,需要漫長的調養,如果不是著急找到當年的事,他也不忍心讓她身體未恢複的時候,跑那麽遠的地方。


    “不好吧。”


    雲亦染本能的拒絕,總感覺這不妥。


    “讓他帶著吧,哥哥的騎術不好,怕摔到染兒。”


    葉尋硯沒那麽多講究,他本就是中立之地的江湖中人,男女之間,相互喜歡,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是不會被拆散的,但也有些勢力,講究聯姻。


    可他葉尋硯的妹妹,怎忍心委屈了她?


    三人兩馬,快速出城。


    而三個人與一輛馬車交錯而過,車內有一個男子,一襲白衣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手中的長劍緊緊的握起,心中的血不斷的沸騰,“終究還是錯過了。”


    最終男子輕輕一歎,然後對外麵說道,“川貝,進城。”


    川貝也是歎了一口氣,他何嚐不明白少穀主的心思?


    正是因為知道少穀主的心思,他才感覺到惋惜。


    寧謙訣放慢了速度,讓雲亦染可以平穩一些,她的身體弱,受不得奔波。


    原本一個時辰的路,愣是讓三人走了一個半時辰,雲亦染在寧謙訣的攙扶下,跳下了馬,走上前去,輕輕的扣響了門環。


    “師妹。”


    今日輪值的是另外一位師姐,師姐將門打開,讓雲亦染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師姐,師父呢?”


    今日雲亦染是一身白衣,但依舊是男裝,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師父說讓你們等一等。”


    雲亦染自然知道,師父放心不下自己,怕是一直有叮囑自己的情況。


    “好。”


    “哥哥、大哥,你們嚐嚐師父這的茶,香極了。”


    雲亦染輕車熟路的找到茶葉,然後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泡上了茶。


    那陣陣清香,不斷地向外飄溢。


    “好香。”


    葉尋硯的眼睛一亮,他喜歡茶,自小就喜歡。


    “這顆茶樹是靜庵裏的茶樹,隻有一顆,每年產茶很少,需要特殊的炒茶工藝,才能夠達到完美的效果,就是現在這樣,大概是聆聽了太多的經書吧。”


    雲亦染將茶倒入杯中,然後端給兩人,兩個人先是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又喝了一小口,輕輕的品了品。


    “好茶。”


    寧謙訣也是點了點頭,沒想到居然在烈京附近,喝到這麽香的茶。


    “染兒。”


    這是一個女聲響起,雲亦染高聲喊了一聲“師父。”


    小女孩的心性盡顯。


    “給我介紹一下?”


    薛靜姝看著雲亦染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閃了閃,不自覺的皺了下眉。


    “師父,這位就是我哥哥,葉尋硯。”


    “靜姝姨。”


    雲亦染的話音剛落,葉尋硯已經認出了麵前的人,雖然時隔十五年,但那時候五歲的他,早就已經記事了。


    “大少爺。”


    薛靜姝施了一個禮,葉尋硯也彎腰行禮。


    “快坐下吧。”


    雲亦染看他們兩個,都覺得累,她是最不喜歡行禮的人,不是特殊的場合和特殊的人,她是不會行禮的,不夠心累的。


    “染兒,這位你還沒有介紹。”


    薛靜姝看著寧謙訣,雲亦染頓了頓。


    “師父,這位是寧謙訣,烈國的皇上。”


    “靜姝師父。”


    寧謙訣卻沒有和葉尋硯一樣,他的稱唿是隨了雲亦染。


    “原來是皇上。”


    薛靜姝又是微微屈膝,行了一個禮。


    寧謙訣看著雲亦染,有幾分無奈。


    “師父。”


    雲亦染將薛靜姝扶了起來,這才做到了他們三人的對麵。


    “大少爺,可有什麽問得?”


    “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葉尋硯看向了薛靜姝。


    薛靜姝微微一笑,將以前和雲亦染說的話,沒有分毫差別的又對葉尋硯說了一遍。


    “管家怎麽說?”


    薛靜姝詢問著,她總感覺這件事並不簡單。


    “管家伯伯沒有說當年的情況,卻一口咬定了這件事烈皇所為。”


    “那你怎麽看?”


    薛靜姝點了點頭,這件事在她的意料之中。


    “有如此明顯的身份信物,不該存在於現場。”


    葉尋硯雖然年紀小,並且被從小灌輸報仇,但他永遠都忘不了,母親拉著他的手,告訴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妹妹。


    即使管家伯伯和義父,都告訴自己,烈國皇室是仇人,他都沒有動。


    他有他自己的規劃,在沒有找到妹妹之前,一切都是空談。


    “是這個道理,而且那個信物出現得很奇怪,所有人的身上,除了兵器沒有東西,但那塊玉佩卻憑空出現。”


    薛靜姝品著茶,眼睛微微的低垂,沉思著當時的情景。


    “玉佩是誰發現的?”


    雲亦染抬起頭問向師父。


    “管家,當時我在護著你們兄妹,怕還有人活著,是管家將信物拿過來的。”


    薛靜姝立刻說道,當年的情景她記得很清楚,時常出現在夢中。


    “大哥,你信誰?”


    雲亦染看向了葉尋硯,她想知道葉尋硯的真實想法。


    葉尋硯雖然想相信管家伯伯,但所有的一切擺在麵前,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大少爺的毒怎麽樣了?”


    雲亦染看了看他的脖子,然後聳了聳肩膀,“應該沒事,我打的那道內力還在。”


    “內力?”


    葉尋硯看向了雲亦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呢?


    “風雲客棧,給你診脈後,在你的心脈處打了一道內力,封住了毒素流通的路,麵的進入心肺無計可施。”


    雲亦染無所謂的說道,她當時已經有了猜測,可不想讓他白白的死在仇人手裏。


    “原來是這樣,怨不得上次的月圓之夜,我的沒有感覺到疼痛。”


    葉尋硯驚奇的迴答,這種噬心之痛,他經曆了十五年,而上個月的噬心之痛,卻並沒有發作,而是讓自己好好的睡了一覺。


    “靜姝師父,我今日除了送染兒過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向您提親。”


    “提親?”


    薛靜姝有些驚訝,她家徒弟有多遲鈍,她是知道的,沒想到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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