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男對那碗糊糊非常感興趣。她把藥丸交給許願,自己對著糊糊又聞又摸,就差親口嚐嚐了。


    好一頓折騰後,張勝男還將糊糊加熱了一下,隨著咕嚕咕嚕的沸騰聲,氣味也在實驗室裏彌漫開來。


    沈鈴蘭一聞那個味道就反胃,周雪兒直接捂著口罩衝出了實驗室。


    “太臭了教授……”


    隻有張勝男恍若未聞,依然麵不改色地用無菌勺舀起一勺,放入培養皿中細細查看。


    實驗室裏還有不少實驗小白鼠,有的已經喝了好幾周的汙染自來水,有的小白鼠喝的還是末世的汙染水,總之,有六十二隻小白鼠正在參與這場實驗中。


    張勝男挖了一勺糊糊給063號小白鼠食用,小白鼠食用後,居然也開始幹嘔不止,不停發出尖銳的叫聲,聽得很是瘮人。


    不過很快,隨著張勝男在籠子周圍圍上一圈黑布後,小白鼠不叫了,隻發出細碎的嗚咽聲,還有時不時的嘔吐聲。


    好在昨日研究的藥丸還剩下一些殘渣,張勝男拾掇拾掇,撚了一小撮給小白鼠吃了。


    沒想到小白鼠吃完不吐了,扯下黑布後,小白鼠被白熾燈照著也不再尖叫。


    好像一下子恢複了健康一樣。


    張勝男把小白鼠抓出來一通檢測後,告訴沈鈴蘭:“這東西很可能跟曉紅當時吃的東西一樣。”


    她指的是那碗臭烘烘的糊糊。


    “但是這個藥丸,歹毒得很。”張勝男指著小白鼠已經蔫掉的尾巴,說道:“它隻能暫時壓製住毒性,可是解決不了毒性。”


    “和我現在的情況一樣嗎?”一旁的陳曉紅問道。


    她說的是自己在實驗室這段時間裏,身上的毒素隻能通過藥物緩解,但治標不治本。


    張勝男搖搖頭,“完全不一樣。我們對你的治療是壓製毒性,稀釋毒性。但是這東西隻壓製,不考慮解決問題,並且我懷疑,這些糊糊是為了滋養這病毒。”


    趙雲朵在腦中翻譯了一下,這東西就相當於,有一條惡狗,被隨意丟棄在街道上,路過的人為了避免它發瘋,每一次都給它丟一塊食物,但不給它拴繩。


    因為一直有食物吃,所以惡狗沒發瘋。但是如果什麽時候惡狗沒吃的了,就會隨意攻擊路人。


    趙雲朵頭腦風暴完,忽然想到盧娜所說的那句:水喝多了,身體的耐受能力也增強了,以後就連喪屍也不怕了。


    她疑惑地問道:“難道這病毒在體內積攢多了,真的就不會變成喪屍嗎?”


    沈鈴蘭把她的疑問轉達給了張勝男。


    張勝男卻搖搖頭,“可能性非常小。理論上來說,人變成喪屍的時候,已經死掉了。但是這病毒會摧毀人的各個器官……我覺得直接死亡變成喪屍的可能性比較大。除非,ta的大腦沒有被損壞。”


    所以,盧娜騙了趙雲朵。


    不,或許是那個“神”騙了盧娜。


    **


    午飯後,盧娜把最後一顆藥丸吞進自己的肚子裏,她看著空空如也的藥瓶,歎了口氣。


    “沒有了。”


    聽到盧娜這麽說,正捧著雙手的張勇頹喪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盧娜好像沒看到他臉上低落的神情一般,還將一支暗藍色的旗幟拿給張勇,她叮囑道:“掛得高一點。”


    沒有拿到解藥的張勇,依然聽話地點點頭,隨即就看到他從教堂的樓梯要爬上樓頂去。


    但不知為何,他還沒摸到頂,忽然停住了腳步。


    隨即看到他抓著扶梯的雙手忽然捂住下腹,整個人瞬間從樓梯處跌落下來。


    張勇也不知道是肚子疼還是摔下來的時候心裏害怕,啊啊地大叫了起來。


    趙雲朵離得遠,看到他摔下來還急忙往前跑了幾步,但根本來不及——


    好在那三個洋人離得近,三個人齊齊地接住了張勇,才沒讓他摔在地板上。


    而一旁的趙雲朵接住了那支旗幟。


    她下意識扯開旗幟的旗麵,上麵畫著的是兩個骷髏頭的圖案,還有一串奇怪的符號。


    那邊張勇摔得突然,整個人因為腹痛難忍,掉下來時姿勢也很怪異,雖然沒摔傷,但腰已經閃著了。


    趙雲朵見他一時半會兒爬不了樓梯,便問盧娜,“掛在樓頂是嗎?要不我去吧。”


    盧娜自己恐高,三個洋人她自己似乎也很難交流,隻能勉強同意,還忍不住多叮囑了兩句。


    “你小心些,將它豎著掛在樓頂,記著,旗麵要朝外。”


    “好。”


    趙雲朵把旗幟別在自己腰間,利落地爬上樓頂,依照盧娜的囑咐把旗幟掛上去後,她又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裝了兩個監控,一個朝前一個向後。


    她猜那什麽“神”應該是類似於江湖騙子的角色,這種組織在麵對新加入的人一般都很謹慎,所以可能不會輕易讓她也跟著一睹真容。


    所以她趁這個時候,裝個監控好能一窺那江湖騙子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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