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掛了陸韶華的電話後,沈鈴蘭召集sz生科的人開了個大型會議。


    會議上,她給每個員工分發了一份“禮盒”。


    禮盒裏裝著三根水源淨化劑,和十張水質測試紙。


    三根水源淨化劑,已經足夠普通的一家四口人使用半年了。


    在會議上,陳夢雪也非常詳細地告訴他們如何用試紙測試自家水質,還有試劑如何在日常生活中使用。


    在會議結束後,陳夢雪端著嚴肅的表情對所有人說:“水源汙染這件事現在隻能我們公司內部知道。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如果你們擅自傳出去,有人來找你們的麻煩,再找上老板的話——我隻能說,老板不怕麻煩。但要是牽連到了老板,sz不會手軟,不僅直接開除,還會以竊密泄密的罪名將這人告上法庭。”


    她的聲音在會議室裏迴響著。


    會議裏二十幾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雖然臉上掛著笑,但是目光卻帶著冷意的沈鈴蘭。


    眾人紛紛表示自己一定會三緘其口,畢竟這份工作來之不易,誰不是穿過千軍萬馬才進來的sz呢。


    會議結束後,賀雀拿著公司發的“禮盒”就要迴家,卻被沈鈴蘭喊住了。


    “賀雀,你有空嗎?我想迴一趟宿舍。”


    賀雀推開宿舍門的時候,還在想什麽時候老板跟陳曉紅關係這麽好了。在知道陳曉紅身體不好,一直發燒嘔吐的時候,居然主動提出想要來看看她。


    演戲演全套,沈鈴蘭還提著花籃和水果到了宿舍。


    宿舍長和其她室友看到沈鈴蘭的時候,臉上都是詫異和不知所措。


    以前是貧困得穿不起新衣服的舍友,現在是穿名牌拿名包的企業老板。而她們也從自認為比沈鈴蘭高一等的小康家庭,變成了連沈鈴蘭開的公司都進不去的廢物。


    “鈴、鈴蘭。”宿舍長從床上坐起身,又連忙下床走到沈鈴蘭麵前,語氣裏還有幾分敬畏,“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曉紅。”沈鈴蘭把手裏的水果遞給宿舍長,才問道,“曉紅還在宿舍吧?”


    “還在、還在。”


    宿舍長的眼睛挪到了陳曉紅的床上,那裏和往常一樣,四個麵都圍著黑漆漆的床簾,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人。


    她把水果放在了陳曉紅的桌上,又偷偷掀起她的床簾,有一點光從床簾裏漏進去,裏麵的人好像被光紮到了一樣,立刻大叫了起來。


    “疼!好疼!好亮!!!”


    宿舍長又趕忙把床簾放下了,還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拍了拍自己胸口。


    她站在陳曉紅的床前,深唿吸了幾輪,才忐忑不安地對著陳曉紅說,“曉紅,鈴蘭來看你了,你不出來和她說說話嗎?”


    “她?她來幹什麽?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對我始亂終棄,來看我笑話的嗎?”裏麵傳來陳曉紅的聲音,但這自揭傷疤的話沒讓沈鈴蘭有半分得意。


    沈鈴蘭往前半步,微微抬起頭,聲音鎮定地對著陳曉紅說,“我沒有打算看你笑話。你現在身體應該很不舒服吧?”


    裏麵的陳曉紅沉默了足足三秒,才迴沈鈴蘭:“不要你管。”


    “哪怕我可以救你,你也不想我管,是嗎?”沈鈴蘭又問。


    一聽這話,裏麵的陳曉紅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從裏麵那個黑得跟山洞一樣的床裏掀開一個小口子。小到隻能用一隻眼睛看到外麵的情況。


    那隻眼睛突然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時候,沈鈴蘭下意識多眨了一下眼睛,心裏說沒有半點震撼是假的。


    陳曉紅的眼球——非常渾濁,黑色和灰色交織著,就像大雨過後的海水一樣,讓人覺得渾身不適。


    她盯著沈鈴蘭看的時候,那隻眼睛瞬間讓沈鈴蘭想起了一個形容詞:賊眉鼠眼。


    宿舍裏正開著燈,它在感受到光的時候,眼球還漸漸出現了紅血絲。


    沈鈴蘭隻能拚命克製自己內心裏,因那隻眼睛而產生的不適感,盡量多的向陳曉紅展示自己的友好,讓陳曉紅放下戒心。


    也許是她的笑容,也許是她始終堅定不移地跟陳曉紅對視,陳曉紅在受不了光,重新將床簾拉上後,對沈鈴蘭說道:“你真的可以救我?”


    語氣裏明顯有了幾分鬆動。


    “嗯。我可以。”說完,沈鈴蘭還讓賀雀給她拿來一瓶幹淨的礦泉水,又從包裏拿出一根試劑,輕輕地滴了一點在水裏,擰上瓶蓋搖了搖後,她又把礦泉水遞給陳曉紅。


    “這個你試試,或許可以緩解你的嘔吐感和疼痛感。”


    把自己關在床上的陳曉紅看到床上被塞進來的礦泉水,心裏不是沒有猶豫。她知道自己以前欺負過沈鈴蘭,沈鈴蘭不喜歡自己,甚至在這之後也一點不顧及同學情誼,連護膚品都要和自己計較,甚至不肯把自己安排進sz生科上班。


    所以陳曉紅比誰都恨沈鈴蘭,這才想辦法去勾引沈鈴蘭的父親。


    但沒想到,自己不僅被沈鈴蘭的父親睡了,還給人當了一陣子的免費保姆。


    結果呢?住了幾個月的別墅,自以為在沈兆山心中占據了不小的位置。


    結果沈兆山被放出來後,不僅狠狠地痛罵了陳曉紅一通,還將她趕出了別墅。


    如果說沈鈴蘭是狐狸,沈兆山就是惡魔。


    自己湊上去後,付出了那麽多,結果居然什麽都沒撈著。現在還落了一身的病,不僅怕光,還打不動就渾身發疼。


    這瓶礦泉水,是喝,還是不喝?


    陳曉紅拿起那瓶水的時候,心裏不得不承認,沈鈴蘭和她從來都不是一樣的人。


    沈鈴蘭從沒有主動報複過自己。


    不止如此,沈鈴蘭還不會故意針對自己,她的行為處事從不會因為自己的敵意,就多加幾分惡意。


    沈鈴蘭是坦蕩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陳曉紅終於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喝了一口水後,又猛地喝了兩口。


    一口氣喝掉半瓶,陳曉紅發現自己體內那時不時就發作的怪物,好像被關起來了一樣,忽然偃旗息鼓,沒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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