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葉淼想要抱她,安撫他,手臂卻被狠狠咬了一口。


    葉水墨是真的嚇了狠勁,很快有血從葉淼隔壁流下。


    醫生和護士立刻上前,居然還鎮不住發瘋的葉水墨,又怕被她襲擊,隻好不近不遠的行成包圍圈。


    司冰剛好處理完事情,看到受傷的葉淼和正在人群裏發瘋的葉水墨,心下暗歎不好。


    他速度快,衝進人群裏很快製服了葉水墨,醫生拿來束縛帶,暫時將人綁在床。


    “你需要止血。”其一名護士紅著臉說,不管帥哥結婚與否,帥氣還是帥氣的。


    “水墨。”葉淼呆呆的看著在床掙紮的人,看著她被綁住,眼神無助,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他想救人,被司冰壓住。


    醫生辦公室,手臂的傷已經暫時處理好,傷口很深,若是當時沒及時按住,說不定還能真的咬下一塊肉來。


    葉淼沮喪的坐在一旁,他現在心裏很亂,但又在強迫著自己去聽清楚醫生的一字一句。


    “很高興在事情發生後第一時間你們找到了我,所以對於患者整個情況我算是能夠清晰掌控,你的妻子很可能是失去孩子後悲傷過度,再加上她作為一個母親,親眼看著孩子在麵前出了車禍,所以精神壓力十分大,出現了精神恍惚,自言自語以及幻覺的現象。


    她在潛意識裏一直譴責自己害死了孩子,所以現在才會轉移目標,把看到的人說成是害死孩子的人,用這種方式逃避自責,讓自己好過,我現在建議是轉精神科。”


    醫院裏精神科的醫生在檢查後也同樣是這個意見,而且葉水墨現在有傷人的傾向,實在是不適合迴家療養的,言語裏還有強製執行的意思。


    海子遇捂住嘴,把痛苦吞進肚子裏,弟媳實在是太可憐了,為什麽失去孩子之後,老天還要再讓她遇到這種事?


    “她會迴家。”葉淼抹了把臉,語氣篤定。


    醫生皺眉,這時候接受治療和觀察才是正確的,連司冰都不讚同,葉淼太意氣用事。


    “我要帶她迴家!”葉淼察覺到眾人的態度,眼神變冷,起身掃視一圈才離開。


    葉水墨很不配合,見誰都是惡狠狠的樣子,根本連束縛帶都沒辦法解開,葉淼這樣把人抱上了車。


    司冰和海子遇不放心,一路跟著迴去,看著葉水墨躺在沙發誰都不認識,惡狠狠的樣子,心裏都在滴血。


    葉淼做的決定,不會聽別人的,海子遇摸著淚道“快,通知葉叔還有舅媽,再不來,瘋的不是一個,是兩個了!”


    葉淼把家裏的窗簾都拉,又去浴室拿了麵巾,望著沙發的人毫不帶感情的眼睛,他頓了頓。


    “我給你洗臉。”


    仔細的給葉水墨洗好臉,盯著對方仇視的視線,他呢喃著,“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不要不認得我,不要丟下我。”


    蹲下,埋首於她柔軟的腹部,沉悶的聲音傳出,“快記起我啊。”


    溫暖的液體浸濕了葉水墨天藍色的裙子,她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眼神呆呆的,偶爾說了一句,“你殺了勁寶,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原諒你的。”


    丁依依和葉博幾乎是同時趕到,拚命按著門鈴,葉博幾乎都要踹門了。


    葉淼來開門,麵色淡定。


    再迴到屋內,他正在給葉水墨喂飯吃,葉水墨坐在椅子,手腕被綁在椅子,擔心她掙紮會受傷,葉淼用絲巾填充著椅子。


    他臉還有脖子有不少抓痕,估計是在安頓葉水墨的時候被抓的。


    “水墨?”丁依依喊著。


    “你殺了勁寶。”葉水墨直勾勾的盯著她,視線根本沒有焦點。


    “必須送去治療。”書房,丁依依下指示,這種情況絕對不是普通吃點藥可以好的。


    葉淼不說話,也不願意把想法說出來。


    “小淼,”葉博也開口,以一個長輩的名義,“不要耽誤治療,她是因為壓力過大,太過於自責才會這樣,醫生會有辦法的。”


    “她不想去!”葉淼終於開口,“我最了解她,她不會想去那個地方的,不想讓人當神經病,我不會把她送到那個地方!”


    葉淼是鐵了心不會把葉水墨送到精神病去治療,他幾乎近於固執的把所有人都趕出了家裏,關門走到沙發旁。


    “隻要睡一覺,明天你會好的對不對?”


    迴應他的,隻有冷冷的眼神罷了。


    鬧了一夜,看著懷裏的人終於安靜下來,睡得很沉,窩在他懷裏,手會無意識的抓著他的襯衫,這個姿勢很多年了都沒有換過。


    隻有在這時候,今天所有的衝擊和陰影才稍微褪去,葉淼根本睡不著,也不敢睡,隻想一直看下去。


    第一次,他希望有神仙,有上帝,隻要有個人能夠來拯救他最愛的人就好。


    清晨,幾乎在噩夢裏嚇醒,葉淼睜開眼睛,眼神還有些迷糊,卻很快清醒。


    懷裏的人已經醒了,睜著大大的眼睛,正在仰麵看他。


    “早。”他像往常一樣打招唿,期待著得到和往常一樣的迴應。


    那雙漂亮而寧靜的眼神卻頃刻間變得陌生而且帶著警惕,葉水墨滾下床,踉踉蹌蹌的爬起來,縮在牆角。


    今天的清晨,是絕望。


    葉淼閉門不出,連電話都不接,隻守著葉水墨。


    葉家,聽見葉水墨的情況,就算葉初晴最近因為傷心而不想見葉水墨,此時也很吃驚,一直呢喃著,“這孩子太傻了,太傻了。”


    劉強悶著聲不開口,丁依依叫了她好幾次才迴過神來,臉色可怕。


    “葉博,你去聯係醫院,劉強,你去把人帶出來,不管怎麽樣,不能這樣放任下去。”丁依依想起在家裏看到的那幕,隻覺得不能放任不管。


    在葉家,如果沒有其他長輩,葉初晴會做主,但如果有丁依依,她又會變迴依賴丁依依的模式,此時也沒有任何意見。


    劉強抹了把臉站起來,五官繃得緊緊的,點頭走了。


    葉博聯係了私人療養院,那個地方非常好,有最好的醫生,現在葉水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到國外去,這種私人性質的療養院最為適合。


    劉強到家裏的時候,葉淼正坐在台階抽煙,臉,脖子還有手背都是抓傷,衣服皺巴巴的,胡子都沒刮,整個人頹廢得很。


    “葉淼。”劉強沒有像以前那樣稱唿。


    葉淼隻是點點頭,根本也沒在意,似乎早知道他會來似得,起來轉身進了門。


    葉水墨還是坐在凳子,身穿得幹幹淨淨的,頭發也梳理得十分妥當,隻是眼神沒了以前的神采,直勾勾的看著從那個門裏進來的人。


    盡管知道現在的葉水墨不會認識任何人,劉強還是壓低了聲音,“水墨啊,是劉叔哇。”


    葉水墨沒有做任何反應,隻是直勾勾的看著他,不言不語。


    劉強很傷心,若是他知道這已經是葉水墨鬧累了才會如此安靜,恐怕不止是傷心了。


    盡管東江市是第一線城市,但是從她的病情考慮,葉博聯係的並不是當地的療養院,而是同樣也是一線城市的市區。


    當葉淼把禁錮著葉水墨的繩子放鬆之後,臉立刻被抓了一條痕,葉水墨抓完後會很謹慎的盯著,像是獵豹。


    葉淼阻止想前幫忙的劉強,把人抱起來溫柔道“忍一忍,很快會到的。”


    望著葉淼的背影,劉強感受到這男人身上強大的悲傷,或許親自把自己愛的人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種事,受傷最大的是他。


    葉家動用了私人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市,葉博早在機場等著,現場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直接將幾人往目的地開去。


    路上一路無話,葉水墨喝了有安眠藥的水,已經沉沉睡去,剩下的幾個男人默默無言,太多的事都擠在一起發生,葉家雖然有錢,但也逃不過這些。


    當平緩行駛的豪車停落之後,前方狹窄的道路出現了一處關卡,幾個神情嚴肅的士兵攔住了路口,葉博出示了一張通行證之後,那幾個士兵依舊一絲不苟的檢查了車內一幹人的身份,才被放行。


    這裏已經是遠離城市的喧囂,是一處山林環境優雅的山坳,環境雖然同樣山林密布,卻多了人工的痕跡。


    一路三步一崗,可謂戒備森嚴,而越往山坳內走,環境愈發的精致,修飾完美的樹木,油綠的草坪,微波粼粼的湖泊,其間三三兩兩的行人,卻穿著很常見的病號服,悠閑的遊蕩其間,每個病號服身邊都跟著護士,護士臉都是訓練過的微笑。


    這裏的療養院,就算是葉家也是無法進入的,甚至之前葉博都不知道還有這個地方,完全是接到了葉念墨的指示,對方隻給他傳真來了一個通行證以及一個地址。


    知道對方給的一定是最好的,但葉博稍微搜索後還是對能進入這地方感到很吃驚。能夠進這裏療養的,那都是十分特別權威級別的存在,任何一個人都曾經在某個領域十分有名,是個多有錢都進不了的地方,這是否說明葉念墨現在是個有錢都絆不動的存在?葉博不敢往深處想。


    劉強卻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在建國之前的抗戰時期,這裏是前線受傷軍人的療養之所,這處山坳易守難攻,隻要在山坳口駐紮一個排的兵力,可以阻擋地方的強大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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