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麽想著,但還是控製不住腦子,看得是一張比一張認真。


    一張巴掌大的新聞簡報露了出來,簡報上雖然隻有幾行英文,但是卻有一張照片,裏麵垂頭喪氣蹲著的人不恰是朱丹的新男友,那個韓國男人金光沫?


    實驗室,李逸軒沒找到朱丹,隨手拉住經常和她一起做實驗的同事,對方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哦,朱丹啊,說是今天要和男朋友出海玩,而且晚上不迴來了。”


    李逸軒已經沒太在意她剩餘的話,他立刻給朱丹打電話,你這個笨女人,趕快接電話啊。


    忽然,電話被掛斷,再打就是關機,他眼神一沉,立刻朝外跑去。


    船艙內,朱丹拿過來兩罐啤酒,“你拿我手機做什麽?”


    金光沫隨手把她的手機放在窗台很難夠得著的地方,“今天可是說好了哦,誰都不能看手機啊。”


    朱丹笑著把啤酒瓶放在桌上,“那你也不許看手機,這才公平。”


    金光沫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裏,側頭吻她,“你身上好香。”


    “你弄得我好癢拉,快放開我,我們喝酒,今天天氣很好。”朱丹笑著想要起身,這下沒有北阻擋。


    金光沫開了一罐酒遞給她,意味深長道:“今晚夜色也會很好。”


    幾罐啤酒下肚,朱丹已經有點醉了,感覺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一件被剝掉,她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看著伏在自己胸前的腦袋,“你在做什麽?”


    “不是想要和我結婚嗎?我隻是想提前驗驗貨啊親愛的。”金光沫笑著解開她襯衫最後一個紐扣。


    窗外冷風吹來,朱丹打了一個冷顫,“今天我不想,別玩了光沫。”


    “昨天不想今天不想明天不想,你不會是在逗我的吧。”金光沫顯然不準備放過她,“今天你是想也得和我做,不想也得和我做,沒得商量。”


    朱丹望著天花板,她的上衣已經被剝掉了,光潔的後背靠在冰涼的甲板上。


    她並不準備反抗的,本來他說的也不錯,已經和別的男人做過了,也不需要這麽扭捏,也是時候該給他了。


    忽然,放在窗台上的手機震動了,金光沫皺著眉頭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窗台前,把自己手機拿下來,還不小心碰倒了朱丹的手機。


    手機掉在地上的聲音讓朱丹清醒,她皺著眉頭直起上半身,醉眼朦朧的看著金光沫走進裏麵的小房間。


    意識有些迴籠,她又開始猶豫,當他解開她衣服的那一刻,她腦子裏想的都是李逸軒,下意識的抗拒金光沫。


    他之所以會這樣,一定是太沒有安全感了,既然已經決定了是他,又何必扭捏?


    朱丹起身,準備去浴室洗澡,至少要把滿身酒氣給洗掉做起來才舒服吧。


    進了浴室,才發現沒有浴巾,應該是在裏麵的小房間裏,她往房間走去,準備推門而入。


    “親愛的,昨天已經和你說過今天我不迴去的。”


    “誰看見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是不是在挑玻璃間,我最愛的當然是你啊。”


    門砰的一下被撞開,他迴頭,然後匆匆對電話說:“晚點打給你。”


    朱丹靠在門板上,倒是不覺得生氣憤怒,就是覺得好笑,“所以你的愛情每天都可以分割成很多份?”


    “有什麽關係?她是她,你是你,我愛你,也愛她啊。”金光沫起身想要抱他。


    朱丹覺得惡心,“不要碰我,你這個混球。”


    “呦,我現在變成混球了,你不是還想和我結婚?你不過也是被人玩爛的女人而已,裝什麽清高?”


    朱丹氣得發抖,轉身就往走,她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一刻都不想。


    “外麵是海,你準備遊迴去?”金光沫幾步向前,粗魯的把她抱在懷裏,“說白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吃了你。”


    女人的力氣如何敵得過男人,朱丹很快就動彈不得,裙子被輕鬆卸下。


    她平躺在地上,視線所到之處,似乎看到了一個本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人。


    李逸軒怒氣衝天,他一把掀開金光沫,然後走到床邊,扯下床單把朱丹包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朱丹脖子上被掐出的印記,他眼神一冷,走到摔得暈熏熏的金光沫身邊,一腳踩上去,“還認識我嗎?”


    “你誰啊你。”金光沫抬頭看他。


    李逸軒加重了腳下的力道,滿意的聽到腳下幾人的嗚咽,“一年前,我抓到一個在商店裏搶劫的年輕人,他韓語說得很溜,我差點相信他就是韓國人,結果隻是韓語說得很溜的馬來西亞人。”


    金光沫顯然也想起麵前這個人,也不敢再說什麽,胸口又被踩了幾腳,他痛苦出聲。


    “今天算是給你一點教訓,如果還有做什麽壞事,明天自己到警察局報道,否則我一定會追著你不放。”


    李逸軒鬆開腳,走向朱丹,手臂橫過她的肩膀幫助她保持平衡,“我們走。”


    “小丹。”


    李逸軒迴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居然還敢出聲,嫌剛才踩得不夠?


    迴到遊艇,天色很晚,隱約能夠看到燈塔,朱丹失神的看著遠方。


    “那種爛人,甩了是福氣。”李逸軒遞給她一瓶牛奶,“如果你想哭,我可以迴避。”


    朱丹哭笑不得的接過,“我又不是十八歲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小女生,不至於哭的。”


    “也是,畢竟做你這一行的,看不過眼直接給一試劑撂倒就可以了,方便快捷高效。”李逸軒打開小冰箱,拿了一聽啤酒,在手裏顛了顛,又放迴去,改拿一瓶礦泉水。


    朱丹抗議,“不要把我妖魔化,大部分時間我還是很女人的。”


    “我知道。”李逸軒扭開蓋子,喝了一口。


    她一愣,“你怎麽知道?”


    他像看笨蛋一樣看她,淡淡道:“因為你在床上的時候最溫柔,而作為配合的一方,我當然知道。”


    朱丹麵色憋紅,“我迴去以後要用研發一種殺人於無形的藥,第一個先把你給弄沒了!”


    李逸軒看她生龍活虎的樣子,心裏的擔心才放下了些,再怎麽說都是女孩子啊。


    船靠岸,他先上岸,將手伸給朱丹,將她拉起來,兩人又一路沉默著迴到駐紮區。


    “迴去好好休息。”他轉身,衣服後擺被拉住,如同蚊蟻般的聲音傳來。


    “我和他,沒有發生過關係。”


    李逸軒沒有說話,甚至沒有轉頭,高大的背影擋住了半麵月光。


    “我真該給自己留點尊嚴的。”朱丹鬆手,往宿舍的方向走。


    “對於我來說,不相關的人我不會管她死活,不會從上千份文檔裏找到金光沫的資料,不會大晚上不睡覺跑去出海。”


    朱丹猛地停住腳步,她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不知道他是以什麽表情說出這些話的,不知道這算不算雨過天晴的暗示。


    身後腳步聲傳來,她緊張得吞著唾沫,連手臂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擺動才好。


    頭被輕輕拍了拍,就好像安慰孩子一樣,她看著李逸軒從身邊穿過,外套被風吹得鼓起,恰好擦過了她的手背。


    幾乎下意識的,她朝著那離去的背影大喊,“如果我堅持的話,你會不會屬於我。”


    腳步停下,李逸軒側頭,“不知道,或許這一天不會到來。”


    看著站在一旁的女人沮喪的低頭,他唇線一扯,低鳴般,“或許很快也說不定。”


    這是什麽意思!朱丹猛地抬頭,對方已經走遠。


    “李逸軒!”她朝著背影大喊,“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迴應蕩漾著,驚擾著正在入睡的花花草草,不知道有沒有驚擾李逸軒的心,讓他本就是一片荒原的心土開出花骨朵來。


    金光沫在次日果真去當地的警察局自首,原來他是一個小偷,偷了一名韓國記者的整件,一直以記者為噱頭騙吃騙喝。


    而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在之後,他親自找到朱丹,希望她能夠再給一次機會。


    “我已經和所有人斷了聯係,”他誠懇道:“我是真的有想過和你結婚,以後我們結婚了,我一定找份好的工作。”


    朱丹現在看他,驚訝當初自己怎麽會義無反顧的紮進去,“金光沫,我不愛你。”她頓了頓,“之前一切我都不會再追究,而且還要道歉,我不應該隨便找一個人療傷,這對你不公平。”


    “沒關係。”金光沫神色黯然,“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你是第一個說想要和我結婚的女人。”


    朱丹笑笑。轉身,仰頭看著走廊上正在抽煙的男人,“他是我第一個想要和他結婚的男人。”


    陽光之下,她笑得燦爛,就算愛人比被愛要痛苦得多,但是有愛的希望,這種痛苦也能品嚐到迴甘呢。


    手機突兀的響起,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臉色立刻肅穆起來,“葉總。”


    “我可以資助你任何實驗費用,器械,但是我要你做一件事,告訴我女人究竟在想什麽!”


    這幾天,葉大總裁很鬱悶,身體到心靈的鬱悶,起因是丁依依追星了。


    一般的男人葉總裁還是很有把握撂倒對方,讓他永遠不會出現在丁依依的身邊,而且對於自身硬件設施,他還是很有自信的,但是如果對方是一條狗的話,那就無計可施了。


    一大早,葉總裁的小弟弟鬥誌昂揚的尋求安慰,他習慣性的伸手往身邊一撈,空空蕩蕩。


    睜開眼睛,身邊果然已經沒人了,床鋪還軟著,溫熱著,說明對方才剛剛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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