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頭公司把目光鎖定了擁有石油的烏魯克,而在當年,要想在本地得到石油的鑽取權,除了購買土地外,和政府弄好關係也十分重要。


    那年,政府新晉資料員中,一名叫司文的男人成為眾多人稱讚的人物。


    雖然年紀小,而且沒有編製,但是為人熱情溫柔,一雙墨色的眼睛以及墨色的頭發成為當時辦公室裏女性最喜歡的顏色。


    沒有編製的員工在政府裏麵是會受欺負的,至少日子並不會那麽好過,而這個叫司文的男人為人處事有一套,居然沒有人找他的麻煩,後來即便是開會的時候,也會讓他在現場做資料。


    那一天,一批神秘的客戶從政府辦公大樓後麵進入,直接到了會議室,沒有人知道裏麵談論了什麽,知情人哪怕是對自己最親密的愛人以及兒子女兒,都不會將這次談話內容泄露一半。


    直到有一個官員喝醉了酒,說了幾句在會議上麵討論的話題。


    那天那批神秘客人之中,有人根據大數據找出了烏魯克可能儲藏石油的地方,而且還說出了鑽取石油新的方法。


    “那個男人,說出的是可以改變石油界的話,他說以往的石油都是往孔裏麵衝入化學氣體,但是有一種新的方法,不需要這樣,隻需要一點點東西……”


    次日,烏魯克發生一起嚴重的槍殺事故,那批神秘的客人再酒店被殺,而藏著所有機密的手提箱不見了。


    “阿冰,作為最後一個見到箱子的人,9年過去了,你任務也完成了,應該還迴來了。”老人的眼睛就好像老鷹一樣,抓住獵物以後,除非吃了,否則絕對不會放過。


    司文冰道:“我不知道,在我從那個地方摔下去的時候受了傷,被大使館的人救下,最後迴了國,但是具體很多東西我沒記住。”


    “這麽巧合?那些資料你忘記放在哪裏了?”老人不相信。


    司文冰看著對方忍著怒氣的臉,“太爺,我沒有必要騙你。”


    “你被你的親身父母拋棄在烏魯克,我把你帶迴來,給與你生存下去的機會,阿冰,做人不能忘本。”


    老人走到他身邊,伸手緊緊抓著他手臂的西裝外套,手背上青筋暴起,“你要這些沒有用,但是盛德亞能夠靠著這些重新活過來。”


    一陣沉默,“我不會騙你,我確實不知道那份資料放在哪裏。”


    太爺鬆開手,轉身慢悠悠走迴之前那個巨大的躺椅上,“我不逼你,也不去探究你話裏的真實性,我們還是來聊聊你迴到烏魯克的感情生活吧。”


    他笑了,臉上的皺紋像菊花一樣皺起來,“那個女孩是女孩啊,我看著就很不錯。”


    “你做了什麽?”司文冰不動聲色,內心卻已經猜到七七八八,果然是他的風格,海子遇被抓了麽?


    老人閉上眼睛,好像隨時準備要睡過去,“我隻是想看看讓你半夜三更去看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好,想請她來做客而已。”


    黑暗的房間裏,丁依依嘴裏被塞進了麻布,嘴巴有點酸,眼睛和手臂都被綁上了布條。


    房間裏有淡淡的清香,而且走動的時候,腿磕到了桌子,疼了老半天,肯定已經紅了。


    為什麽要抓她?這是怎麽迴事?誰能夠來解釋一下?


    葉念墨說要去買煙,她便想去看看海子遇睡著了沒有,剛走到海子遇的門口,迎麵走來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牛仔無袖上衣,左手整隻手臂全部都有刺青,他低著頭似乎在專心趕路。


    丁依依覺得有些不安,當對方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便側身想讓對方先過,然後頸部被猛地一敲,就失去意識了。


    抓她的人是誰,她一點都不知道,而且醒來之後能夠確定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周圍沒有人。


    外麵應該環境不錯,因為空氣很清新,而且能夠聽得到鳥叫聲。


    門外有人走過,那是高跟鞋叩擊在地上發出的砰砰聲,對方似乎就是故意要惹起別人注意一樣。


    門推開了,然後可以嗅到淡淡的香水味道,“你好。”


    說話的人用的是英語,是外國人?


    “你們抓我做什麽?”丁依依決定先問清楚。


    來人似乎在掩著嘴巴笑,“太爺隻是希望你能做一點小小的事情。”


    接著,來人不說話了,房間裏傳出一陣西索的聲音,接著有人擺正她的頭,“請對著這裏。”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我不認識你們。”丁依依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麽,看不到的恐慌加劇了內心的不安。


    來人吃吃吃的笑著,想必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請對著鏡頭,哦,你看不到,沒關係,直接看著前麵就好了,你長得真漂亮。”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丁依依想問清楚,至少得問清楚他們的來意吧,但是對方顯然已經不願意再多說,房間裏隻是偶爾響起支架響起的聲音。


    “說一句話吧?”對方建議道。


    丁依依沉默,在搞不清楚這個視頻以及對方的用途,那麽最好先不要說話。


    忽然,手臂上的肉被人重重的捏了一下,巨大的疼痛以及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她哀嚎出聲。


    “都說了讓你說一句話了。”來人依舊笑眯眯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太可怕了。


    丁依依忍著痛,咬牙切齒道:“你們不說你們是誰,我就不會說任何話。”


    對麵的人似乎有些生氣,忽然她身上又挨了一腳,高跟鞋直接踩在她腰腹的地方。


    她敢肯定,自己腰部一定立刻就淤青了,那種痛直接深入皮膚深層,是真的痛到內髒都痛。


    “算了。”來人懨懨的說:“這樣應該也可以了吧,太爺隻說要視頻,也沒說要到哪種程度。”


    高跟鞋重新離開,然後漸行漸遠,丁依依蜷縮在地上,咬著下唇低聲呻吟著。


    書房外,高跟鞋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一個妙齡女人推門而入,一米多的大長腿,紅色的包臀裙突出了完美而上翹的臀型,一雙巨ru幾乎要從深領子中蹦出來。


    “這是小米,這九年在組織裏做了很多有用的事情,就算做領頭人也能勝任啊。”老人眼裏滿是讚賞。


    小米笑嘻嘻的依偎在老人身邊,手裏拿著,“太爺交代的事情,我都辦好了哦。”


    老人勾勾手指,示意她放給司文冰看。


    小米起身,路過司文冰身邊的時候媚眼一挑,隨後走到一旁的電視機麵前。


    彎腰將設備和電視設備連接起來,紅色的包臀裙往上溜,她似乎也不在意,繼續彎腰擺弄著。


    司文冰將目光挪向窗外,直到電視裏有聲音穿出來,他皺眉迴頭。


    當看到丁依依被麵前的女人捏著手臂哀叫出聲的時候,他動怒了,“過火了。”


    “嘻嘻嘻,沒辦法嘛,畢竟是太爺的命令,我也隻能照做了呢。”小米嘟著嘴巴,太爺拍了拍她的手背。


    司文冰冷冷道:“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無論哪種形式。”


    “原來司文大哥也有這麽柔情的一麵?為了愛人而不承認雙方的關係,真的是好感人。”小米捂著嘴巴笑。


    “她叫丁依依,已經結婚了。”司文冰覺得對丁依依有愧,同時他不想惹葉念墨,如果那個男人知道了,估計要和盛德亞死磕起來,雙方沒有好處。


    太爺打量著他話裏的真實性,“那麽,能夠說說讓你喜歡的人是誰嗎?”


    “我沒有喜歡的人。”司文冰腦海裏快速閃過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不過很快的,那雙眼睛就消失了。


    “我暫時不能讓你離開。”太爺揮揮手,從門口進來兩個大漢,上前擒住司文冰。


    “如果你想到什麽,隨時來找我。”


    房間裏,直到聽不見走路的聲音,小米才道:“怎麽說太爺?司文似乎還是不願意把那份資料的去向說出啦。”


    太爺眯著眼睛想了一會,“把那份光碟寄到酒店和阿冰有接觸的人手裏。”


    酒店


    葉念墨徹夜未睡,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陰鬱氣息,坐在他身邊的葉淼氣勢完全不輸他。


    兩父子居然在眼皮子地下讓別人把自己最重要的人抓走了,絕對不能原諒自己,當然,在懲罰自己之前,膽敢這麽做的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你們兩個冷靜,這裏是烏魯克,持槍合法的烏魯克,就連政策也和國內的不一樣,有錢不一定好辦事,我們從長計議。”


    葉淼站起來,“我迴房間了。”


    海子遇握著拳頭,從視頻裏可以看到,舅媽是在自己房間前被抓走了,總感覺這樣她也有責任。


    肩膀被人拍了拍,她抬頭。


    李逸軒安慰她,“不關你的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朱丹在一旁看著,忽然走近,“走吧,我送你迴房間休息,有消息再通知你。”


    “子遇,迴房間休息。”葉念墨沉聲說道。


    海子遇沉默的站起來,跟著朱丹一前一後上樓。


    那個死去的人不是司文冰,舅舅迴來的時候就說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完全高興不起來。


    “子遇。”朱丹慢慢的開口,“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海子遇抬頭看她,“朱姐?”


    “我在想,抓走依依的會不會就是盛德亞組織的人?”她見海子遇一點懵懂,解釋道:“死掉的那個人就是盛德亞組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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