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沉默,淩厲的眼神有一絲傷痛,當初他和夏一涵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他們差點錯過,如果還能從來一次,他會為她放棄所有。


    “念墨,她已經不記得你了,你這樣子隻是在折磨自己。”夏一涵聲音又帶上了哽咽,“一定是我做得哪裏不夠好,才會讓你現在遭遇了這些。”


    就在這時,葉子墨眼神一冷,隨後朝樓梯口看去,“誰!”


    樓梯口,丁依依站在最後一個台階上,她微搖著頭,這幾天難得的好心情全部都破滅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葉念墨策劃的,什麽日本展館,恐怕也是為了引誘自己過來吧,什麽夏一涵,也是他請來的吧,她就是一個傻瓜,傻乎乎的進入一個圈套裏麵。


    她轉身往樓下跑去,隻想著趕快離開這裏迴到英國去,身後有沉穩的腳步聲來,剛跑出大門手臂就被人抓住。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葉念墨話還沒說完眼神就一冷,出手抓住了她想揮向自己的手。


    丁依依低吼,“這樣是不是很好玩,我說過了我不是丁依依,你這麽做讓我很討厭,你就是一個討厭鬼!”


    她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隻覺得對方臉色越來越冷,而她卻不管不顧,激動的時候更是中文夾雜著英文。


    終於,抓住她手臂德力量大到她不得不停下說話來全力抵抗,“你做什麽!你抓疼我了。”


    葉念墨忽然開口,麵對著她詫異的眼神,他繼續道:“這次展會確實是我為了吸引你來而辦的,但是我想吸引的從來都是,而不是丁依依。”


    丁依依有些糊塗,“你是什麽意思?”


    他放開她,往後退了一步給她思考的空間,而後才繼續道:“如果你注定沒辦法迴想起過去,那麽隻有一個辦法,我們重新走另外一條新的路。”


    他目光專注,語氣比春天和煦的風還要柔和幾分,讓人忍不住想要投身於這種甜蜜去。


    “這隻是你的計謀而已,”丁依依往後退了一步,滿眼謹慎“別想我會上當。”


    她轉身,明知道背後的男人的視線一直在追尋著自己,但是她始終沒有迴頭。


    迴到酒店,她立刻給航空公司打電話,“你好,我要訂最早到英國的航班,越快越好。”


    “抱歉小姐,英國這兩天天氣情況非常糟糕,目前航班已經暫時延期,但是我們能做到的是一有航班信息就會及時的通知您。”


    她失望的掛下電話,一頭撲進被窩裏,腦海裏卻想到剛才葉念墨想說卻沒有來得及說的話。


    “不要再去管那個大爛人了!”她抬頭大聲喊著。


    下午,航空公司打來電話,稱可以定後天的機票,她心中竊喜不已,立刻訂好了一張票。


    放下電話,被嚴重破壞的心情才好了一點,她起身拿起浴衣準備在離開的時候再去泡一次溫泉。


    出了門就看到服務生,她朝服務生點點頭,然後哼著歌曲往走廊裏走去,拐角處的時候卻猛然的停住。


    是那個熟悉的味道,當初把自己救上溫泉的那個男人也在這附近?


    她急匆匆的循著那抹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而去,卻在中途被人攔截下來,來人指著藍色門簾上的標誌一邊比劃著讓她出去。


    丁依依透過掀開的門簾不小心看到裏麵一個男人**的胸膛,她立刻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跑到了男浴池裏麵去了。


    “抱歉抱歉,我在外麵等人。”她急忙退出去,不想錯過恩人,她幹脆等在門口。


    人來人往很多男人進進出出,大家都好奇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站在門口,還有不少人向她投去曖昧的眼光。


    獨立的溫泉包廂裏,清酒架在一個小小的木筏上,木筏覆在溫泉水上2飄飄蕩蕩。


    葉念墨獨自喝著救,氤氳的溫泉氣息模糊了他的眉眼,沒過多久他就直接起身,紮上浴袍後往門外走。


    門外有兩條通道,一條是普通客人的通道,另外一條是客人的通道,他往右邊而走,腳步卻停在了一間獨立的溫泉房裏。


    那天,她就是在這裏發現丁依依的,這是一間用於理療的房間,溫泉水的溫度比其他溫泉要高得多,所以不能長時間浸泡,不然就有暈厥的危險。


    那個笨女人也不打聽好就貿然的闖了進去,還在隻能泡十五分鍾的池水裏泡上了一個小時,難怪會中暑暈了過去。


    那時候的他隻是恰好路過,心裏還忐忑著,不知道丁依依到底會不會循著夏一涵的名氣來日本。


    在看見她的一瞬間,他知道自己又賭贏了一次,把人抱進房間,確保她平安無事後他才離開。


    思緒忽然被打斷,服務生在旁邊說道:“這是理療室,裏麵的溫度很高,不能在裏麵呆太久的。”


    他隻是在盡忠職守的為在客人介紹著溫泉的情況,卻不知道為什麽那名客人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後才走掉。


    次日


    丁依依再次來到洗溫泉的地方,昨天她等了兩個小時卻沒有見到恩人,詢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還有一條貴賓通道,相比對方是走了貴賓通道。


    等了一上午還是沒有消息,她正想迴去房間,卻又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這一次味道更淡,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她追了過去,直到酒店大廳,終於看到一個人影剛好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請問剛才的客人你們知道住在哪裏嗎?”丁依依急忙走到前台問道。


    前台的工作人員隨著她的動作看過去,然後笑道:“那位先生比您早到一個星期,每天都早出晚歸的,是一位紳士哦。”


    “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丁依依急忙問道。


    對方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還是禮貌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丁依依急忙追了出去,正好看到在街道的末端,由於堵車,恩人乘坐的轎車停靠在最後。


    她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後道:“麻煩跟著那輛車子。”


    計程車司機是一個地道的日本人,根本就聽不懂她說的話,她隻能不斷的比較,一邊拍打著他的背部,一邊指了指前麵黑色的轎車。


    司機終於明白了,用日語不知道說了什麽,隨後開車朝前方追了過去。


    丁依依看到前麵的車子開得十分平穩,從目的地看似乎是郊外的寺廟。


    果然,車子在寺廟麵前停下,當她想看清楚那個人長得什麽樣的時候司機卻轉過頭來希望她付款。


    等她付好錢下車後,哪裏還看得到恩人的身影,就連汽車也開走了。


    她跨入寺廟裏,由於不是周末,寺廟裏的人不是很多,隻有添香油和祈福的地方有三三兩兩的人圍住一個爐子。


    四周都是女人,偶爾有幾對成雙成對的外國遊客拿著相機不斷的拍攝著,一邊嘰嘰喳喳的小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走進寺廟裏,旁邊就是賣護身符以及明信片的,一疊疊明信片攤在桌麵上,她找不到恩人,幹脆想著帶一點明信片迴去給愛德華以及那些朋友。


    她挑選得很認真,不遠處一個老人見她挑選好了,就疾步上前來幫她包裝。


    他包裝得很慢,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是放慢的無聲電影,又好像自己沉醉在包禮物這項活動裏,根本不管遊客是否焦急著要離開。


    丁依依在原地等了一會,隻好在四周溜達著,然後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冊子。


    紅色冊子是開頁的形式,正麵是厚重的紅色硬版,還有一條黃色的繩子穿過去,這就是日本每一個寺廟都會有的芳名冊,隻要你想,就可以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上麵。


    她打開最新一頁芳名冊,上麵潦草寫著“張鵬到此一遊。”她歎了口氣,又翻了一頁,然後身體定住。


    第二頁,一個蒼勁有力的字跡躍然紙上,由於用的是寺廟提供的毛筆,字跡還沒有完全幹透,還能看到反光的痕跡。


    他來過這裏,就在不久之前,難道又是一個計謀嗎?她氣得渾身發抖,“啪”的一聲把手裏的芳名冊大聲合上,惹得老人翻了翻眼皮看著她。


    “老爺爺,之前這個人是不是來了這裏,他在做什麽?”丁依依不想坐以待斃,她想弄清楚葉念墨這次又要弄什麽花樣。


    老人再次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眼神才放到花名冊上,慢悠悠道:“我不記得了。”


    走出寺廟,四周空氣依舊還是那麽好,那一波隻喜歡拍照的遊客已經不知所蹤,她有些茫然的站在漆成紅色的門檻上。


    沒有找到恩人,她有一些沮喪,剛想坐下去就被一隻碩大的老鼠嚇到。


    老鼠不認生,碰到她的腳以後也不逃竄,反而東聞聞西聞聞,跑到一半後粗長的尾巴拍打著地麵,不一會從另外一個棟裏跑出來幾隻灰毛的小老鼠。


    小老鼠跟著自己的媽媽快速的往遠方竄去,一點也不照顧自己的兄弟姐妹,偶爾還會發生踩踏事件。


    丁依依目送著這一家子離開自己的視線,然後才踏上了返程的車子。


    剛迴到酒店大廳,她就被早上一起聊天的女孩子叫住,女孩子心情很好,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您找的那位先生剛才也迴來了,就在你前腳迴來的。”


    “他迴來了?往哪裏去了?”丁依依急忙問,心想著一定要在離開之前對恩人道一聲謝謝。


    跟隨著店員的指示,她小跑的追了上去,終於在拐角處看到男人的身影,男人還是和離開時候一樣穿著日本傳統男人穿的服裝,寬寬的袖口掃過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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