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她驚喜的上前,“等下還有環節,我們一起參與好不好?”


    葉念墨看著手表,“不了,我送你迴家,然後去陪她。”


    “也好。”宋夢潔心裏其實很想參加接下來的活動,卻還是很乖巧的點頭,“那我們走吧。


    就在兩人從花園往一個小門往室內走的時候,一個人低著頭匆匆趕過來,正好和葉念墨的肩膀對撞了一下。


    “抱歉,我正在找我的妻子。”男人臉上有歉意,道歉完後才匆匆離開。


    兩人從宴會上出來後葉念墨把宋夢潔送到家門口,宋夢潔下車後剛想和對方說晚安,卻見車子早就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丁家大宅,雪姨懷裏抱著那個波斯貓在看電視,聽見門有響聲後就起身查看,見到葉念墨便道:“少爺。”


    葉念墨朝她點頭,手裏還拿著一束徐浩然栽種的鮮花,今天是一束滿天星,綠色的嫩葉簇擁著紫色的小花,看起來另有一份恬靜美麗。


    病床上的人依舊靜靜的躺著,就好像活死人一樣,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藥油味道以及玫瑰花味道。


    他把水晶瓶裏的玫瑰花拿到,轉而把滿天星放上,這才走到床榻邊牽起她的手,“等急了吧,抱歉。”


    床上的人深陷在柔軟的被色錦被中,對他的話沒有任何的反應,而他也不在意,和她說著一天發生的事情。


    時間流逝,他終於站起來,俯身看著床上的人,輕聲說道:“就算你躺在這裏,我也會讓你參與到我的人生裏來。”


    他彎腰,雙手輕輕觸碰著她的臉頰,在她緊閉的眼皮上落下一吻,隨後視線卻僵直起來。


    左手的婚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翼而飛,手指上還有微微一點痕跡,他立刻想到了在宴會上撞到自己的男人。


    心中怒氣騰升,他怪自己粗心大意,安頓好床上的人後就大步流星的往宴會的場地上趕。


    丁依依沒有追上那位婦人,心裏沮喪不已,正好看見了愛德華,對方也一無所獲,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我覺得那位老奶奶真的可能是爺爺的戀人,可惜我找不到她了。”丁依依有些沮喪的說道。


    愛德華聽她這麽一說眼裏也帶上了幾分好奇以及希望,兩人走到監控室一點一點的倒迴去看剛才的監控影像。


    “就是她了。”丁依依指著一名儀態十分好的婦人說道:“我找她找了好久。”


    愛德華有些奇怪的指著婦人說道:“她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丁依依仔細一觀察發現還真的是這樣,老婦人一直在走著,眼睛時不時往地上看,絲毫沒有受到外界影響。


    愛德華又把鏡頭拉慢,然後指著一個穿藍色西裝的男人,“看這個人。”


    男人似乎是自己獨自前來,也無心於現場的交際,整個晚上似乎都在不同的地方遊走著,眼睛還一直往不同的人身上打量著,而在視頻播放的時候他和老婦人撞了一下。


    “把他給我找出來。”愛德華對身邊一直待命的人說,然後繼續把視頻往後拉,正好看到丁依依和葉念墨站著。


    丁依依道:“你不知道今天我有多倒黴,一下子碰見了那個叫葉念墨的兩次,說實話我覺得他真的好冷耶。”


    愛德華關掉視頻,淡淡迴應,“是嗎?”


    “當然啦。”丁依依用力點頭,“這種男人最好避而遠之,不讓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愛德華忽然開口,“啊,”他頓了頓,隨後像刻字般的抿著嘴唇,又什麽話都沒有說。


    “找到了。”工作人員拿著名單走過來,“他不在今天邀請的人之列,估計是渾水摸魚偷進來的,不過後門的監控錄像有拍到他坐上了一輛車子,車牌號也拍到了。”


    愛德華點頭,“現在立刻去。”


    等坐上車子的時候丁依依才發現自己把手提包落在監控室了,急忙下車迴到現場拿到錢包,在走出大門的時候卻看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下,車的主人不久前才剛見過。


    他又返迴來做什麽?丁依依心中覺得奇怪,鬼使神差的追了上去,隻見人又去了後花園。


    她見他站在後花園的地方先是掃視了一圈,隨後就像定格住般沒有動靜,隻看背影都覺得恐怖而可怕。


    丁依依不想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便悄悄的轉身離開。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宴會上出現的人所在地趕,最終在一間小小的公寓樓逮到了那個人。


    看到他們男人立刻就慌了,“你們要做什麽?”


    “你拿了別人什麽東西趕快交出來。”丁依依很氣憤。


    男人本來還想狡辯一兩句,但是愛德華直接走到床邊把床單拉起來,裏麵零零散散掉落了很多東西。


    “我的錯,我隻是酒店裏的員工,也想著像你們這些有錢人不會在乎這點東西,所以。”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眼神彷徨的看著兩人。


    “不能原諒。”丁依依和愛德華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因為這份默契而相視一笑。


    兩人拿走男人所偷的所有東西,並且也找到了老婦人丟失的物件,原來是一個錢包,錢包裏還有婦人與家人的合影。


    見外國人和中國女人離開,男人剛剛鬆了一口氣,正想著下次一定要注意一點,卻沒有想到門一下子被撞開,衝進來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你們又是誰!”男人都快崩潰了,心想著自己今天可真是倒黴到家了。


    為首的男人十分高,又十分的嚴肅,隻是環視了四周後吩咐,“搜!”


    隨行的幾個男人開始在房間裏尋找,就連一個小小的盒子都不放過,而為首的男人走上前,“今天晚上偷的東西在哪裏?”


    “沒有了,沒有了,都被拿走了!”男人急忙擺手說道,“有一個外國男人,還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找到我,把東西都給拿走了。”


    嚴肅的男人盯著他,良久才拿出手機,“少爺,來晚了一步,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


    幾天後


    漂亮複古的客廳裏,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笑著接過錢包,神色裏滿滿的都是感激,“這是我留下來的唯張和我小兒子的照片,他在半年前因為空難死了。”


    丁依依見對方傷心,急忙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您也不要太難過了。”


    老婦人抹著眼淚點頭,“謝謝你小姐。”


    愛德華看著對方,而後拿出一張照片:“請問在十三年前您是不是見過照片上這個男人,就在東江市?”


    老婦人拿過照片認真的看了幾眼,“我可以肯定我沒有看過他,因為我是八年前才搬來這裏,所以可能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冒昧的問一下,能不能看您頸後有沒有一塊胎記?”丁依依心中雖然失望,卻還是強打起精神問道。


    老婦人點頭站起來,“那你跟我來。”


    房間裏,丁依依看了,確實沒有胎記,心中難免失望不已,卻聽見老婦人慢慢的說道:“當年我小兒子的女朋友長得和你挺像的,都一樣漂亮,要不是他們想去澳大利亞玩也不會出這種事,都說了讓他們別去,別去,兩個人就是不聽!”


    “老奶奶,您的孩子一定也希望您能走出悲傷。”丁依依忽然有點想自己的父母,愛德華說自己的父母已經全部都過世了,雖然一點記憶也沒有,但她還是有些惆悵。


    和老婦人一起走到客廳,她朝愛德華微微搖頭,對方也是神色黯淡。


    “如果你們要找的人是頸部有胎記,曾經住在東江市的,而且年紀和我差不多,那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符合你們的要求。”老婦人道:“那個人我們都叫她雪姨,和我是大學同學,舍友,所以你們要找的人可能會是她。”


    “雪姨?”丁依依和愛德華相視一笑,都以為線索已經斷了,沒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兩人剛走出到大門,老婦人竟然又追了出來,“等等,”她把一枚指環遞給丁依依,“這個東西不是我的。”


    丁依依看著那枚指環,想著可能是那個小偷慌亂之中把東西全部都塞在一邊了。


    拿著指環迴到家裏,丁依依也忘了這件事,直到洗澡脫衣服的時候指環從口袋裏掉出來砸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撿起來細細的看著,又套進自己的手指裏發現大了一截,肯定是一個男人的戒指。


    “該不會那天葉念墨去找的就是這枚戒指吧。”她說完後又笑了起來,“發什麽神經,真是的。”


    葉氏


    “那枚戒指是被愛德華和小姐拿走了。”葉博說道,心裏浮現出那個長得和丁依依一樣容貌的女人。


    葉念墨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敲打著桌麵,從愛德華和來了以後,似乎兩個人就時不時的出現,並且總和和葉氏扯上關係。


    這兩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麽,那個叫女人的出現到底是必然還是偶然?


    “我要那個叫女人的資料。”葉念墨沉聲道。


    沒過多久一份資料就擺放在他的麵前,資料上的照片是證件照,女人嚴肅的看著鏡頭,盡管沒有化妝,但還是看得出來長得很美。


    “對方也姓丁,叫丁想,這裏隻能查到半年前的記錄,半年前她在英國出現,就是和愛德華在一起,這半年間從來沒有離開過英國,直到半個月前兩人才迴國。”葉博有些猶豫,想了想才說道:“少爺,也是半年前才出現的,而夫人也是半年前燒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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