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抬頭看向畫中央,一副由玫瑰花做成的指環,玫瑰花鮮豔欲滴,帶著絲絲的誘惑,這是夏一涵給伊麗莎白弄的戒指,而現在那枚幹枯的戒指被夏一涵好好存放在書架裏。


    或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打開,就像遠在意大利那個戴著耳釘總是笑得一臉燦爛的人,或許再也沒有機會相遇。


    的聲調不大,卻引來了別人的注意,在餐廳吃飯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夏一涵,有人認出了夏一涵的樣子,拿著筆記本走到夏一涵身邊:


    “您是夏一涵設計師吧,我未婚妻很喜歡你的珠寶,可惜你的珠寶價錢太高,麵對的又都是貴族,我們要結婚了,能不能請你簽個名,讓她開心一下,雖然我買不起你的珠寶,但是能得到你的簽名她一定很開心。”


    夏一涵沒有想到有人會找自己簽名,微微楞了一下才紅著臉拿過男人遞過來的本子,簽名後將本子換迴去,叫住了男人:“明天帶著你的未婚妻到時尚珠寶挑一副戒指吧,算是我的祝福。”


    男人又驚又喜的離開,旁邊有人低低笑著:“一涵,你這樣之會有更多人找你要免費珠寶的吧,生意還做不做?”


    夏一涵詫異轉頭:“林傑。”


    林傑笑著說道:“我是這裏的老板。”林傑神色如常的和夏一涵交流著,電話響起,林傑的聲音帶著些許柔和:“恩,我這就迴去。”


    夏一涵了然的說道:“林夫人。”林傑笑了笑,“恩,我先走了。”兩人猛然拉開的距離感讓夏一涵難受,但她知道這樣對兩盒人都好,平淡的打招唿,兩人朝不同方向錯著離開。


    在餐廳吃完飯,夏一涵打車離開,迎麵駛來一輛速度不算慢的勞斯萊斯,司機咒罵了一聲,夏一涵抬頭,那不是葉子墨的車嗎?


    葉子墨可能去談生意,可能有事,一種種猜測在夏一涵的腦子裏轉來轉去,最終匯聚成一句話:“師傅,跟著前麵那輛車。”


    車子在一家名為安利園的精神病院停下,夏一涵躡手躡腳的跟在葉子墨身後,葉子墨和大堂的人交談著什麽,隨後大堂的人和葉子墨朝一旁通道走去,夏一涵趁機溜了進來。


    葉子墨似乎有些心急,腳步有些快,直到停在了一間房門。夏一涵俯首在房門旁邊,被酒熏的腦袋有些清醒,驚訝自己居然跟著葉子墨來到這種地方。


    房間內傳出的熟悉聲音讓夏一涵徹底清醒。“葉子墨,沒有想到你有來看我的一天,為了不讓我傷害夏一涵,你把我關在這裏。”優樂的聲音帶著嘲諷。


    夏一涵震驚的聽著優樂的話,房間內的葉子墨淡淡的說道:“人格分裂,重度憂鬱,這裏本來就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那你還來幹什麽?”優樂嘲諷。


    “阿爾達布拉島”葉子墨的一句話讓原本趾高氣揚的優樂臉上血色盡失。


    “不會把解藥給你的,你們不能在一起。”優樂瘋狂的呢喃。


    遠處走廊腳步聲漸進,鞋踩在地上的叩擊聲夏一涵猛然清醒,幾乎是逃離般的離開這裏。


    迴到家,朦朦朧朧的入睡,感覺有一個吻印在自己的額頭,帶著珍惜和心疼。


    第二天,夏一涵睜開眼睛,旁邊整齊的褶皺說明葉子墨昨天晚上並沒有迴來,難道昨晚親吻自己的隻是半睡半醒的夢?


    夏一涵出門,傭人來來往往抱著一些家具裝飾品,夏一涵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麽了,今天有什麽事嗎?”


    傭人看到夏一涵有些愣怔,躊躇著呆在原地,管家急忙從一旁走出來,朝夏一涵笑著說:“夫人,您還是先來吃早餐吧。”


    “夫人?今天起也要開始叫我夫人。”樓梯上驟然響起尖利的話。優樂趾高氣揚的看著一臉震驚的夏一涵。


    旁邊的傭人幾乎是低著頭將手上的飾品家具搬上樓,優樂尖銳的聲音響起:“都給我好好弄,所有的東西我都不要,全部都給我換成新的。”


    “夫人,少爺在公司。”管家湊到夏一涵身邊低聲說道。昨天晚上葉子墨帶著這個女人迴來,要求自己不過問這個女人做的所有事情。


    這種女人看著就不好對付,管家暗自幫夏一涵捏了一把冷汗。“夏一涵,葉子墨是我的。”樓梯上的優樂笑得躊躇滿滿,精致的妝容讓夏一涵打了冷顫。


    葉子墨辦公室外,張豐毅幾乎帶著歉意說道:“總裁說有會議要開。”


    夏一涵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他的原話應該隻是不見吧。”張豐毅尷尬的點點頭,葉子墨確實是這麽說的。


    葉子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夏一涵獨自離開,雙手的拳頭握得死緊。


    “不需要向夫人說明一切嗎?”張豐毅站在葉子墨身後說道。


    葉子墨望向遠離的背影,沉默了一會:“不用。”


    剛進門,夏一涵就看見所有的傭人包括管家都在草地上拔草,夏一涵吃驚的走上前說道:“怎麽迴事?”


    管家一看到夏一涵,臉上又浮現出氣氛的神色,“那個叫優樂的女人讓我們來這裏拔草!”


    “拔草!”夏一涵不可思議的說道。


    “沒錯,我讓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必須做什麽。不信你問問葉子墨,看他會不會同意。”優樂走到夏一涵麵前,得意的看著夏一涵,哪裏還有以前的可愛。


    傭人裏還有一些老傭人,夏一涵看著這些人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語氣一冷:“全部都給我停下起來。”


    “你們敢!”優樂厲聲說道,原本打算起身的傭人齊刷刷的看著夏一涵。


    夏一涵忍住火氣對優樂說:“他們有一些年歲已經大了,這樣的太陽會讓他們中暑。”


    優樂笑著說:“這我管不著。”


    “都給我起來!”夏一涵突然厲聲說道,傭人看了看,都迅速起身聚集到夏一涵身後。


    夏一涵看著優樂惡狠狠的眼神說道:“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不需要聽她的。”


    眾人感覺心中暢快,大聲迴答:“是,夫人!”


    管家給夏一涵一個小心的眼神,這才領著所有傭人離開。“優樂,不管你和葉子墨之間有什麽協議,我希望你都不要牽扯到其他人。”夏一涵的冷靜和優樂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和優樂錯過身朝房屋走去,優樂在身後尖叫:“夏一涵,你站住。”迴答她的隻是夏一涵不徐不慢的腳步聲和堅定的背影。


    晚上葉子墨迴到家,看到管家臉上有著明顯被曬傷的痕跡,“怎麽迴事。”


    管家低低說道:“優樂小姐讓我們去庭院裏拔草。”葉子墨挑眉,甩出一句:“全部人這個月工資加倍。”


    管家驚訝的看著葉子墨,這個男人是在妥協?那個叫優樂的女人究竟做了什麽。


    夏一涵坐到葉子墨對麵,看著葉子墨:“忙完了。”


    葉子墨忍住心裏想要將對方揉碎了放心坎裏的衝動,挑眉說道:“我似乎不需要和你報告我的行蹤。”


    “子墨。”優樂從樓梯上下來,親切的挽著葉子墨的手臂,葉子墨沒有推開優樂,神情自然。


    優樂的眼珠轉了一圈落到夏一涵身上:“子墨,我要坐到那個位置。”葉子墨的臉色不變,挑眉看向夏一涵,傭人的眼神也落到了夏一涵身上。


    夏一涵幹脆利落的起身,背對著葉子墨說道:“如果你這麽做是為了我的話,那麽你現在是在傷害我。”


    夏一涵離開,葉子墨揮揮手,下人如重釋負的離開,一會大廳就隻剩下優樂和葉子墨。


    優樂笑著坐到夏一涵的座位上,抬手切牛排,露出了手臂上特地被蓋住的傷痕。葉子墨抿著紅酒,將酒杯微微舉起朝優樂示意:“玩得盡興。”


    優樂笑道:“很盡興,不過你也可以繼續像那天一樣對待我。”優樂撩起手上還沒有結痂的疤痕,又將肩膀上的衣服褪下,肩膀下全是傷痕。


    走到葉子墨麵前,優樂俯下身子:“怎麽,用硬的不行隻好來軟的了?”葉子墨掃過一眼,將手上的紅酒倒在優樂帶著傷口的肩膀上,利落起身,留下眼神暗諱不明的優樂。


    睡夢中,夏一涵感覺有人替自己拉好了被子,一個濕潤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帶著令人安心的氣息。


    身旁的床墊似乎陷下一塊,眼皮沉重得厲害,夏一涵沉沉睡去,早晨醒來,身旁又是一片冰冷。


    “夫人,有人送來了請帖。”管家恭敬的拿出一張鑲著黃金絲線的請帖,夏一涵打開,是本市一次商業義賣活動,署名是夏一涵和葉子墨。


    “你覺得和他去的人是我還是你?”身後冷不丁的傳出優樂的聲音。


    “優樂小姐,我們夫人可是知名設計師,作品連意大利都有,她跟著我們少爺,是實至名歸。”管家淡淡的冷嘲熱諷。


    夏一涵看著優樂開始變化的神色,怕這個女人對管家不利,打斷了管家的話:“下去吧,請帖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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