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服務生也習慣了兩個人這樣的對話,他們這都還算好的,真打起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葉先生,海先生,還是按照慣例上酒嗎?”服務生問。


    “對。”海誌軒說。


    海誌軒看起來倒像是神清氣爽的,好像已經把林菱那件事徹底忘了。


    兩人在老位置坐下,葉子墨問他:“你迴來幹什麽?怎麽沒死在臨江呢,一個女人值得你躲這麽久。”


    “什麽躲女人,工作忙,國家工作人員不像你們這些人清閑自在,想工作就工作想休息就休息。”


    葉子墨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也沒繼續說林菱的事了。


    酒上來了,服務生打開,他們從來都不用杯子喝酒,各自拿了一瓶,碰了一下就各自幹了。


    海誌軒注意到葉子墨喝的很猛,他太了解他了,平時他可不是個酗酒的人。


    “出來和我喝酒,和一涵報備了嗎?喝多了迴去不會被踹出來吧?”海誌軒不動聲色地調侃,葉子墨還隻是哼了一聲,又拿起一瓶酒,嘲諷地說:“被女人踹出來那種丟人的事就隻會在你這種窩囊的男人身上發生。”


    說完,葉子墨又仰頭灌下一瓶酒。


    海誌軒想起他被林菱拒絕的事,狠狠瞪了葉子墨一眼,也灌了一瓶酒下去。


    “我迴來是因為有人要過生日了,今年和每年都不一樣,你有固定的女人了,是不是慶祝也會不同?不管怎麽說,想躲起來過二人世界是不行。”


    “什麽生日?沒什麽好過的,不過。”葉子墨一口迴絕,再次拿起酒,這迴被海誌軒先一步按住了酒瓶。


    “發生什麽事了?是跟她有關嗎?”


    “沒發生什麽,也不會給你小子機會去追她。喝酒,別婆婆媽媽的。”葉子墨用力拿開海誌軒的手。


    不管海誌軒怎麽問,他都照樣不說。


    這晚葉子墨喝了很多酒,喝多後海誌軒問他什麽他還是不說。


    最後他不放心他,把他親自送迴別墅才離開,想了想,還是開車去了林菱的住處。


    這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林菱已經洗了澡在床上躺下來,隨便拿了一本散文翻著看。


    和海誌軒有了那樣的事以後,她常常會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呆。


    她的床好像和以往不同了,總讓她覺得特別大,好像還特別的冷。以前的夏天她總是會開足冷氣,自從度假迴來,她就不怎麽開空調了,寧願熱一點,隻吹風扇,也不喜歡那種寒冷到骨髓的感覺。


    海誌軒進了林菱所住的小區,停好車,上樓敲她門的時候,他心裏是有些異樣的。


    關於葉子墨生日的問題,還有他發生了什麽事,他可以通過很多途徑知道,不知道為什麽他會來這裏。


    既然來了,他也沒打算走,舉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沒有反應,他又按了門鈴。


    林菱很奇怪,這麽晚了,就是白天也不會有人來這裏找她,晚上就更不可能。


    這裏基本上是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隻有一個客人來過……不,不可能是他,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而且距離上次他們不清不白的接觸都過去了一個多月,他應該早就忘了。


    心裏是這麽想的,她的心卻克製不住的砰砰亂跳。


    也許是幻聽,可能是一個人寂寞的太久了,夜深人靜會有特別的期待?


    她這麽跟自己說,可是門鈴還是執著地想著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騙自己。


    因為隻是一個人住,林菱隻穿了一條極單薄的睡裙,她喜歡那種絲滑的觸感,尤其喜歡黑色。


    她掃視了一眼自己的穿著,想著怎麽也不會讓對方進門所以她也就沒多想,穿著拖鞋出去,拉開防盜門上的擋板往外麵一看。


    真是海誌軒,她的心又亂了一會兒。


    他還在按門鈴。


    “有事嗎?”林菱皺著眉隔著門問海誌軒。


    她房間裏的對講機壞了,因為沒人找她,她一直就沒換。這時她才覺得對講機還是個很好的東西,至少能和對方順暢的通話。


    這棟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她的話海誌軒完全聽不見,還是繼續在外麵按門鈴。


    不知道他來幹什麽,是不是她不理,他就有本事按一整晚?


    林菱深吸了兩口氣,心裏的緊張卻還是沒有壓下去。


    他在她的主宅裏強迫過她的,她想著上次海誌軒的粗暴,還有他們……她的心更亂,更緊張。


    放他進來很危險,不放他進來,看樣子她一整夜也別想睡覺。


    她想了想,還是迴臥室拿了手機,手機裏本來存了海誌軒的電話,在她出去躲避的那段時間,被她刪了。


    這深更半夜的,她要找人問海誌軒的號碼也不好。


    想來想去,她似乎總算找到了一個理由去打開門。


    “有事?”她把門欠了一條縫,問海誌軒。


    海誌軒看到林菱的臉有些紅,再掃視了一眼她的衣著,見她穿著一件黑色極單薄的睡衣,領口很低,胸部甚至是若隱若現。


    她這麽久才開門,把這些情況聯係到一起,海誌軒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是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一時間,他的熱血衝上頭頂,甚至在那一秒鍾連他是來幹什麽的都忘記了。


    “你房間裏有男人?”海誌軒冷肅地問,他的眼神一看就是突然盛怒。


    林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權利這麽問她,在他心裏她又是什麽樣的女人,難道真的是會隨便找個男人夜夜笙歌的嗎?


    即使她不覺得他跟她有什麽關係,聽他這種質疑的語氣,林菱還是非常非常生氣。


    她怒極反笑,輕緩地說:“有,你有什麽事嗎?有事快說,裏麵的人還等著呢。”


    該死!


    他就沒見過這麽不自重的女人,海誌軒眉頭一皺,手用力攥住門框,長腿一伸,用力撬開門。


    “有事,很重要的事,我要進去說!”他沉聲說完,已然不請自入。


    “你!海先生,深更半夜的,你這樣闖入我家裏不太好吧?”林菱冷漠地問,當她聽到她的聲音竟在發顫時,她真恨自己在海誌軒麵前定力不夠。


    她是明顯的對他動搖了,海誌軒卻沒發現她是在動搖。


    他隻以為她聲音顫抖是因為怕他闖進裏間的臥室把那個該死的野男人打一頓,他畢竟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多時的人,怒氣很快就被他壓下,理智很快就迴來了。


    他克製住想要進她臥室把她的野男人抓出來的衝動,在她客廳的沙發上自顧自地坐下。


    “我是因為葉子墨的事才來找你,坐。”


    “這是我家,海先生!”


    “我沒說這是我家。”海誌軒的樣子依然是有些冷淡,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林菱的領口。


    她竟然沒穿內衣!頭發也有亂亂的,臉紅的不自然,他越看越覺得她剛才一定是被男人上過了。


    這棟房子裏有他們恩愛過的記憶,他想著那次和她……他的喉頭有些發緊,清了清嗓子說:“天熱,我渴了,麻煩你去給我倒一杯冰水。”


    “我好像沒這個義務吧!請你離開!”林菱指著門口,小臉兒沉沉的。


    她就這麽迫不及待嗎?裏麵的人真是歐美男人,讓她欲罷不能?怎麽跟他上床的時候,就沒看出來她這麽熱情。


    “我沒說完話不會走。”海誌軒抱胸往沙發背上一靠,二郎腿翹起來,那副死賴到底的模樣倒讓林菱心裏說不出的悸動。


    他看起來是很熱,額上有汗,單薄的恤也被汗水浸濕,他強壯的胸肌若隱若現。


    林菱的喉頭也有些發緊,她不敢再正視他。


    他以為這房間裏有另一個男人,她自己卻清楚她是一個人在家。萬一把他惹急了,他又像上次那麽對待她……她不能再讓他那樣了。


    好像男人一熱就容易衝動,林菱想了想,還是說了聲:“我去給你倒水,喝完就請你快點兒把話說完,說完趕快走。”


    林菱去了廚房,海誌軒到底沒忍住,還是起身往她臥室的方向走過去,剛走到一半,就聽到林菱忽然在他背後說話:“去看人的**不好吧?”


    海誌軒臉色有點兒尷尬,他還沒這麽偷窺過什麽人,他一向也算是光明正大的男人吧,沒想到今天做出這麽丟臉的事,還被人抓了個現行。


    “我隻是看看這些牆紙。”海誌軒牽強地說完,立即接過林菱手裏的冰水。


    是真正的冰水,她在水裏加了冰塊,是想讓他鎮定鎮定。


    這時林菱離的他很近,沐浴後沒多久,她的身上散發著很自然的沐浴**味。


    海誌軒總覺得她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識,好像還不隻是上次跟她上床時聞到的。


    他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她胸前……他忽然覺得全身一陣強烈的燥熱。


    他仰頭把一杯冰水全部喝下,那股邪火才勉強壓下了一點點。


    “過來,我跟你說。”海誌軒幾乎是以命令的語氣交代她,轉身先大步走到沙發前坐下。


    “葉子墨最近和夏一涵發生了什麽事嗎?”他問。


    “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他的特別助理,怎麽他私人的事你竟然跟我說不知道呢?”


    林菱深吸了一口氣,真想要狠狠數落他一頓,問他大半夜的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來問她這個。難道這些,他不能直接問葉子墨嗎?還有,他和夏一涵也很熟悉,還是人家的鐵杆粉絲,怎麽跑來問她這個局外人?


    “我是不知道,迴來以後我就在幫葉先生籌備求婚和婚禮的事。”


    “現在還在籌備,他近期沒有要你停止?”


    原來他確實很了解葉子墨,也或許是因為他想要追求夏一涵才會特別關注那兩個人的感情狀況吧。


    林菱心裏忽然泛起一絲苦澀,也有淡淡的酸楚。


    “有,他要我暫時不辦這些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海先生,沒事請迴吧。”


    “看來他們真是出問題了。”海誌軒皺著眉,他剛要說最近就是葉子墨的生日,他想要和林菱一起給葉子墨專門準備一場生日派對,看看能不能借機好好幫幫兩個人,就聽到林菱臥室啪的一聲響。


    原來林菱出來的急,書就開合著隨手放到床頭櫃上,那裏風扇一直對著吹,吹著吹著就把書吹掉下來了。


    海誌軒時不時的還要往林菱臥室看一眼,這迴他可找到了光明正大的進去的理由。


    “你知不知道人是什麽人就隨便帶迴家?知不知道有多少小偷就是看準你們這種沒有大腦的女人,趁你們發花癡,他就行竊。我去看看!”海誌軒說了幾句話鋪墊,完全不顧林菱的反對,幾步就奔到她臥室門口,一把推開門。


    房間裏哪裏有什麽人,隻有一本書落在地上。


    “看到了嗎?”林菱冷冷地問,她更希望海誌軒認為裏麵有人,可惜還是被他發現她在說謊了。


    “沒看到,估計是藏起來了,我就說這個人目的不單純。”海誌軒說著,在房間裏四處走了一圈兒還伸手去拉林菱的衣櫥。


    林菱忍無可忍,跟上他搶先一步壓住衣櫥的門。


    “別找了,沒人!”


    “沒人你緊張什麽?這種人不能包庇!”海誌軒一把拉開她,大力拉開衣櫥的門,大手在她所有衣物上掠過,這才確認了裏麵的確沒人。


    林菱狠狠瞪了他一眼,忙來關衣櫥的門,這時海誌軒也正好看到她衣櫥裏一件件性感的睡衣還有讓男人興起幻想的內衣。


    “看什麽?色情狂!”林菱沒好氣地數落了一聲,海誌軒卻在她關門時瞥到了她睡裙側麵露出的風光。


    敢說他是色情狂!他還就真變成色情狂了,理智瞬間崩塌,他熱血上湧,一把把她摟過來,對著她的唇狠狠的親了下去。


    海誌軒吻的力道很重,被吻上的刹那,林菱心猛的一緊,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感到她的身體在他懷裏輕微的顫抖,這應該表示她並不排斥他吻她吧。


    海誌軒更往前一壓,她被緊緊固定在衣櫥上,接下來他的大手急切地去尋找他一直想要抓捏的高聳。


    林菱的身體更劇烈地顫動了一下,隨即她像是立即清醒了一般,猛然推開他。


    “啪!”的一聲響,林菱揚手扇上了海誌軒的臉。


    她用了很大的力,海誌軒的臉上立時現出清晰的手指印記。


    “混蛋!”林菱顫著聲音罵了海誌軒一句,海誌軒似乎也一下子清醒過來。


    本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女人打他的,可他上次強行把人給辦了,這要是人真的去告,告他強**不也得認嗎?這次要不是林菱一巴掌,他準會又像上次那樣失控。


    連他自己都鬧不清楚他這是怎麽了,從來都不會縱欲的他怎麽會一遇到這個冰山一樣的女人就不知道東南西北。


    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她就是沒穿內衣,就能讓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出去!”林菱再次低吼一聲,海誌軒見她的發被他揉的更亂,還有她的嘴唇也被他親吻的越發紅豔。


    他雖已經清醒,沸騰的欲火卻怎樣都沒有辦法壓下去。


    他心裏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說:上了她,反正她跟誰上床根本無所謂。


    “我想上你,行不行?”海誌軒直視著林菱,他的長相本就迷人,這時雙眸中因染上了強烈的**而變的更讓人沉迷。


    雖然他話說的粗魯,林菱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狂跳了一下。


    就在她閃神之間,海誌軒仿佛覺得她已經默許了。


    他再次上前一步,一把摟住林菱的腰身,滾熱的唇瓣立即迫不及待地壓向她粉嫩的脖頸。


    震顫……酥麻……林菱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對他屈服了。


    她感到身體一陣空虛。她自己也全身發燙,意識裏麵好像有兩個人在爭鬥,一個在說她渴望他,另一個在說她這種想法太沒自尊了。


    從頭到尾,海誌軒就沒有說過一句喜歡她。


    他每次看到她似乎就像看到一個發情的雌性動物,隻有性的本能。


    她又一次被他死死的壓在冰涼的衣櫥門板上。


    “嗯……”一聲低吟從林菱口中溢出,她被自己浪蕩的聲音嚇的立即清醒了。


    “放開,放開我,求你……我不要……”林菱哽咽了,她的心充滿了恐懼。越是期待被他占有,她越是恐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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