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翰,你照顧好爸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葉子墨對嚴青岩說。


    “哥說什麽呢,父母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父母,放心好了,我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迴家住。”


    “嗯,好兄弟!”葉子墨拍著嚴青岩的肩膀說道。


    “宋小姐!您過來了?我正要通知您葉理事長和夫人來了呢。”走廊上響起管家的聲音。


    管家雖不確切地知道葉子墨的計謀什麽的,他至少明白宋婉婷是外人,不能讓她聽到葉家幾個人在說什麽,所以一看到宋婉婷和她母親以及肖小麗的身影,他就揚聲說了一句。


    付鳳儀一聽,說話的聲音也不覺高了幾分:“這是誰幹的?要是我和老葉查出來,我一定不讓他們好過!”


    葉浩然掃了一眼他老婆的臉,心裏暗暗好笑,真看不出他老婆還有演戲的天分呢。


    葉子墨也揚了揚唇角,調皮地衝母親伸出大拇指,付鳳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心說:壞小子,還不是被你逼的,誰願意配合你演戲啊?


    “葉伯伯和阿姨來了,你怎麽也不早通知我一聲?我都沒出去接,這也太失禮了!”宋婉婷撇開了母親的手,急促地往前走。


    宋夫人忙在她身後揚聲叫她:“婷婷,別急,你大著肚子,沒接出去,你婆婆也不會怪你的。”


    她這話也是有意讓葉子墨臥室裏的葉浩然夫婦聽清楚了,葉浩然和付鳳儀確實是聽清了,兩個人都不覺把眉頭皺起。


    自從葉子墨和夏一涵訂婚以來,他們可就從來沒有打算過這輩子再接受第二個兒媳婦。


    在他們心裏,夏一涵就是最最好的兒媳,是誰都沒有辦法替代的。


    哪怕宋婉婷懷了孩子,他們也隻不過想要葉家的孩子在葉家撫養,至於生孩子的人,是她自己非要用計的,他們不會認她。


    葉子墨在這點上是不會去說服父母按照他的想法進行的,有時候半真半假的事看起來才更有真實感,他當然明白這點。


    管家上前幫宋婉婷開了門,她特意把手放在腰上,挺著肚子進門,臉上熱情地笑著叫了聲:“葉伯伯,阿姨,你們來了?”說完,她又把一個手搭在肚子上,輕輕說了一句:“寶貝兒,你爺爺奶奶來了,高興嗎?”


    “你好好養著,我迴去也會好好調查一下是什麽人幹的。”葉浩然不接宋婉婷的話,對葉子墨說了一句,就來拉付鳳儀的胳膊。


    “鳳儀,我們迴去吧。”


    “好,墨兒,爸媽迴去了。你這裏要是查到什麽線索,知道是什麽人幹的,一定跟爸媽說。”付鳳儀心疼地說,又看了看葉子墨的傷,看起來就像要掉眼淚了似的。


    “要是傷口有什麽難過的,要立即去醫院,別在家裏讓醫生處理,家裏的醫生畢竟不是專業骨科的。再有,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別亂動,知道嗎?”付鳳儀細細的叮囑,葉子墨衝母親微笑,說:“知道了媽,您可真夠囉嗦的。我從小到大受的傷還少嗎?你們不要去查了,查什麽查,我看這就是一場意外,裝我的人看起來很老實,不會是故意的。”葉子墨又說。


    “是不是故意的,等我們查過以後再看。”


    葉浩然付鳳儀和葉子墨三個人就像宋婉婷不存在似的討論,宋婉婷僵僵地站著,臉上有些尷尬。


    這時宋夫人在肖小麗的攙扶下也進了門,一臉的熱情的笑意。


    “親家,你們來了,真巧,我一聽說子墨出了事就趕過來看他了。”


    付鳳儀的表情有些冷淡,淡然地說道:“抱歉,我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我沒辦法像你那麽熱情的笑。”


    “老葉,我們迴去吧。”


    這樣冷漠地說完,付鳳儀和葉浩然相攜著,準備離開了。


    “爸媽,你們也不要這樣對待婷婷,還有宋阿姨。婷婷肚子裏懷的是葉家的孩子,你們這樣說她會傷心的。”葉子墨看似很誠懇地說道,付鳳儀卻冷哼一聲:“你們慢慢聊,我看我們現在也是管不了你了,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愛跟誰在一起就跟在一起。我隻管你的身體,其他事就別跟我說了。”


    嚴青岩也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宋婉婷還有她母親,他對這種惡意懷孕的事,很不屑,所以他的目光也相當冷淡。


    待他們幾個人都出了門,宋婉婷的眼淚就劈裏啪啦的往下落。


    “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過我爸媽就是這樣固執的人,他們認定了的事恐怕一時也改變不了。不過隻要堅持,時間長了,總會有所改變的。”葉子墨很應景地勸了一句,宋婉婷有他這句話,又擦幹眼淚。


    ……


    鍾家。


    鍾雲裳看到了報紙,看到葉子墨受傷的消息,一刻沒停留地趕迴家,鍾於泉正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想著目前的形勢,門就被鍾雲裳大力推開。


    她手上捏著一份報紙,走到父親麵前“啪”地一下把報紙甩到桌子上。


    “鍾會長!您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鍾雲裳的語調冷冰冰的,且她還稱唿他鍾會長,這讓鍾於泉眉頭一瞬間就皺的死緊。


    “好大的膽子,竟然叫你爸爸鍾會長?還給我摔東西?你媽就是這麽教你的?”鍾於泉聲音抬高了幾度,氣的身體有些發抖。


    他沒看那份報紙,但他知道報紙上麵寫了什麽。早有人向他報告了,說葉子墨出了車禍。


    “養不教父之過,我要是真有什麽問題,也是你教的。你做的事情讓我非常失望,所以我隻能尊稱您一句鍾會長,沒辦法叫爸!”鍾雲裳臉色有些發白,她知道她這麽說這麽做她父親會生氣。可她要不表現的這麽激烈,她父親又怎麽會明白她的立場和她的堅持。


    她已經反複的強調過,她這輩子不會拆散葉子墨和夏一涵,她沒打算要跟葉子墨在一起了,她父親還要向葉子墨下手,她怎麽能不生氣!


    “你!你!”鍾會長氣的嘴唇也有些發紫,隻能說了她兩個你字,半天說不出別的。


    “這是怎麽了?”鍾夫人嶽木蘭聽到書房裏傳來的爭吵聲,趕緊趕了過來,就見父女兩個人正在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表情一點兒都不像父女,倒像是仇人一般。


    “你教的好女兒!你教的好女兒!”鍾於泉連著說了兩聲,手哆嗦著按住太陽穴。


    他女兒誤解他啊,他生氣,他女兒這種態度對待他,他更生氣。


    他就算是處心積慮,就算是想要把葉子墨和夏一涵拆散,他是為了誰?


    要不是她鍾雲裳天天像丟了魂似的,他會起這個主意嗎?


    “有事說事,什麽我教的好女兒!”嶽木蘭不悅地數落了一聲後,柔聲問鍾雲裳:“雲裳,你告訴媽媽,發生什麽事了?”


    “媽,我已經說過好多次了,不要再為難葉子墨,我不想嫁給他。你看看鍾會長,他都做了什麽?”鍾雲裳指著報紙,氣憤猶未平息。


    “聽到了吧?聽到你女兒叫我什麽了吧?鍾會長!”鍾於泉緩過神來,氣唿唿地說。


    “雲裳!你這樣不對,不管發生了什麽,你爸爸都是為你好,你怎麽能說出這麽不尊重你爸爸的話?快給你爸爸道歉!”


    “媽,你們真是為我好嗎?要真是為我好,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了。讓葉子墨和夏一涵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為什麽要動不動就傷害葉子墨,還有,這宋婉婷的事恐怕也是鍾會長安排的吧?他不收手,他永遠都是鍾會長,我不會道歉的!”


    鍾雲裳倔強地說完,冷冷地又看了一眼鍾於泉,轉身就走。


    “雲裳,你去哪裏?”嶽木蘭追出門,被鍾於泉喝住:“別管她,我看她都不姓鍾了,愛到哪裏去到哪裏去!真是反了天了!”


    嶽木蘭知道女兒倔強,追出去怕也沒用,歎息了一聲迴頭,她皺著眉責怪鍾於泉:“你也是,你用什麽辦法不好,你又讓他出車禍。你不記得上次他和宋婉婷訂婚,你讓人安排葉子墨出車禍,雲裳都傷心了很久嗎?她心裏喜歡葉子墨,我看喜歡的都可以為他去死了,他出事,她能不心疼嗎?真是糊塗!”


    鍾於泉眼睛一橫,反問:“誰跟你說了他出車禍是我做的?你就相信你女兒的話,問都不問我一句,就冤枉我?”


    被他這樣一說,嶽木蘭覺得自己好像也是有些先入為主了。


    她靜下來,問他:“這麽說不是你幹的,那是誰?”


    “你用腦袋想想,不是我,還能有誰。”


    嶽木蘭倒真是想不出,要說是宋家,她總不大信的,在她印象中,宋副會長一向膽小謹慎,應該沒有這麽大這麽明顯的動作。


    看出夫人是怎麽想的,鍾於泉不耐地說了聲:“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真是見識短!”


    “行了,就你見識長。那你說雲裳現在去哪裏了?”


    “你明知道還來問我,我這腦袋還不如你了?還不是去看那小子去了。所以我才說別攔著,讓她去。”


    嶽木蘭也是猜到了鍾雲裳必定是去看葉子墨了,她心疼他,也不放心他。


    “她說宋婉婷的事,什麽事啊?”嶽木蘭問。


    “你呀,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什麽。看看報紙就知道了!”鍾於泉把報紙扔到嶽木蘭麵前,她拿起來一看,這才知道宋婉婷已經到葉家別墅了。


    “這麽說,你的方法還是很有用,葉子墨都把宋婉婷放別墅去了,你那個女兒恐怕也沒辦法忍受了。”


    “什麽我的女兒。”鍾於泉皺著眉,似乎根本就不願意提起夏一涵,嶽木蘭怪怪地笑了下。


    “本來就是你女兒,你不用在我麵前故意不願意提人家,私下裏還不是巴不得天天見她,見她媽才好呢。”


    這時可是嶽木蘭心裏的一根刺,她是不可能不提的。


    鍾於泉的眉頭更皺的緊了,不耐地說:“行了行了,說雲裳的事呢,你這是都扯到哪裏去了。到底是不是真關心我們雲裳?”


    鍾雲裳的行為雖讓鍾於泉生氣,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兒,這氣也一會兒就消了。


    “說雲裳的事,誰願意提那個狐狸精似的。”嶽木蘭念叨一聲,鍾於泉的臉色又沉了沉,隨後清了下嗓子,說:“還有個事,你不知道。我安排夏一涵跟海誌軒在一起了,他們兩個人今天就出發,去旅行。”


    聽到這個消息,嶽木蘭才喜上眉梢:“真的?那可是太好了,既然這樣,你就趕緊想辦法,把宋婉婷的孩子給弄沒了吧。不能讓雲裳給人當後媽。”


    鍾於泉從拿出煙,點燃,朝嶽木蘭吐了一口煙,半天不說話。他就是要讓嶽木蘭急,讓她知道她是要指望他才能讓她女兒獲得幸福的。


    這次換屆,他還是要依賴些嶽家,雖說最終嶽木蘭一定會讓她娘家人支持鍾於泉,那怎麽也是一榮俱榮的事,鍾於泉卻不喜歡太被動。


    “你幹什麽啊?這還需要我求你辦啊?你愛辦不辦,女兒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嶽木蘭這點還是了解鍾於泉的,所以不會讓他那麽好得逞。


    鍾於泉陰陰地笑了下,不說話了,繼續抽他的煙。


    嶽木蘭到底比他急,最後還是不耐煩地說:“不就是想要我家幫你嗎?不幫你幫誰,你還要這麽賣關子,有什麽意思?快說吧,什麽時候動手,怎麽動手?”


    鍾於泉這才摁滅了煙,緩緩說道:“葉家有我的人,讓她孩子沒有,舉手之勞。不過我還不著急,得看看雲裳的意思。她要是非要堅持不跟葉子墨在一起,我做這些有什麽意義?再等等。”


    “還等?七個月了吧?再等不就生出來了?”


    “還兩個月呢,哪裏那麽快。你別吵,我有分寸的。”


    ……


    鍾雲裳的確是來了葉家別墅,葉子墨對鍾雲裳上次做的事很感激,是以管家在通報說鍾雲裳來了時,他立即命他把鍾雲裳請進來。


    一進葉子墨的臥室,鍾雲裳的眼光就落在他傷口上。


    左右無人,她低聲說:“對不起,我已經跟我父親說過了,讓他別再為難你和一涵。他就是不聽,我確實也沒辦法。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一句,我要去國外了。等他們明白了我們沒有任何可能,估計也就不再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了。”


    因她喜歡他,就要被迫遠走他鄉,葉子墨即使不喜歡她,也不忍看她這麽做。


    何況,今天這件事的確不是鍾於泉所為,當然,他是不會告訴鍾雲裳的。


    “沒必要,雲裳,你該怎麽樣還怎麽樣。”他輕聲勸道,鍾雲裳搖了搖頭,說:“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今晚就買票,盡量明天就走。”


    “再見,葉子墨,真的很抱歉,我給你帶來太多麻煩了。”鍾雲裳說完,就想轉身離開,她想了想,還是沒動,而是問葉子墨:“一涵呢?你現在把宋婉婷弄到別墅裏來,是什麽意思,我真有點兒理解不了。她是我妹妹,你要好好對她,我看得出來你是愛她的。既然相愛,就好好在一起,千萬別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傷害她。”


    葉子墨本可以像對所有人表現出來的那樣,對鍾雲裳說他現在就是覺得宋婉婷好,但他沒說。


    他不想對一個一心隻為他好,也為夏一涵好的人說謊,他選擇了沉默。


    該說的話鍾雲裳已經說了,說完,她就沒停留,說了一聲再見就走了。


    宋婉婷也聽到鍾雲裳來了,她今天已經看了葉浩然的臉色,再不想去迎合了,於是她就在二樓沒動,繼續閉眼假寐,而宋夫人和肖小麗則坐在一邊,小聲的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天,說的無非都是一些婚禮的事。


    她人雖沒動,心卻沒有辦法平靜。鍾雲裳為什麽要來看葉子墨?上次他手上,她也急切地來看。上次她是沒想過她是不是喜歡葉子墨,現在她卻清楚了,鍾雲裳是喜歡葉子墨啊。


    那麽鍾會長要幫她,恐怕就是為了這一點。


    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不停地思考著,忽然心裏咯噔了一下。


    糟了,看來她這孩子還是有危險啊。要真是鍾會長不隻是為了爭權,而是要給她女兒選擇乘龍快婿,他能容忍他的女兒嫁給一個有孩子的男人?


    會不會是黃雀捕蟬螳螂在後?


    一想到這種可能,宋婉婷的頭皮都有些發麻,強烈的恐懼感讓她的心一下子就像墜入了地獄,冷冰冰的。


    鍾會長不比別人,他要想向她下手,太輕鬆了。他甚至是可以不用自己動手,他以她父親的前途做威脅,讓她父親下手,她父親恐怕會毫不猶豫地幫他。


    葉子墨的態度曖昧不明,能願意為她保孩子嗎?


    宋婉婷感到無比的焦慮,再也躺不住了,骨碌一下翻身起來。


    “怎麽起來了,婷婷,再睡一會兒吧!”宋夫人說。


    “不睡了,我去看看子墨,你們先在這裏坐著,馬上也要吃晚飯了,一會兒管家會安排人來請你們的,我先下去。”


    “不行,婉婷姐,我扶著你下去,怎麽能叫你一個人走呢。”肖小麗靈巧地起身,扶住宋婉婷,宋婉婷也沒拒絕。


    到一樓,她就讓肖小麗先迴去陪她母親,她自己去了葉子墨房間。


    她疑慮的事,是不可以讓宋家知道的,不然她父親的個性,更不會幫她。


    她進了葉子墨的臥室,見鍾雲裳已經走了。


    “怎麽沒陪你媽媽和小麗,我一個人不要緊。”葉子墨沉聲說道,宋婉婷在他床畔上緩慢地坐下,無意似的問他:“我剛在睡覺,好像聽到說雲裳姐來了,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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