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腳尖,熱烈地迴吻他。她把所有的情緒都融在這一吻中,是喜悅,是慶祝,也是纏綿。


    吻了很久以後,他輕咬著她的唇瓣,低低地說:“差點給我帶走了,我要揉死你!”


    說完這句話,某人的吻力道更重了,把她製服襯衫的領口往下扯一,他就開始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清晰的吻痕。


    那樣熾烈的感覺,夏一涵覺得要被焚心蝕骨了。


    到底怕她抵在門背上太涼,他把她抱起來,兩步走到床邊放上去,緊接著,大手就要來撕她衣服。好在他還有理智,意識到這是小東西的工服,扯壞了她估計要不高興。是以,他還是耐著心幫她把扣子給解開了。


    把她全身上下給剝了個精光,葉某人又像個狼似的掠奪起來。吻,從頭到腳,一寸也不落下。


    占有,徹徹底底的占有。


    不是征服,而是疼愛和不舍。


    夏一涵感受得到他的感情,是以她極度配合,像水一樣柔。


    狂亂的交纏,持續了很久很久,像是沒有盡頭那麽久。


    葉子墨扯過被子把她裹好,緊緊的摟在懷裏。


    她也在摟著他,兩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天都沒說話。


    “墨,我不會跑了的,我愛你!我說過會在你身邊一輩子。即使我有了爸爸媽媽,我也會在你身邊一輩子的。”夏一涵捧著葉子墨的臉,輕柔地訴說,語調雖輕,語氣卻是極堅定的。


    他當然知道她會在他身邊一輩子,那是必須的事。隻是目前多少還是要分開一段時間,他怎麽舍得呢。


    他都習慣有她存在了,看不到她,他這手腳要往哪裏放?


    這小東西,小妖精,她也不知道是在他身上施了什麽魔法,把他給弄成這樣。好像每天少看到她一會兒,都覺得是一種精神的折磨。


    “明天,你要跟著你媽媽走嗎?”他知道她想去,他也想讓她去,卻又像是不甘心似的,想要聽她說不去。


    他記得他小的時候,那時葉子翰還沒有走失,每次他媽媽要迴娘家,他爸爸的那張臉就沉沉的。他是喜歡去外婆家的,那時候根本就理解不了為什麽爸爸不喜歡媽媽迴娘家。


    這會兒他總算體會到了老爸當年的心情,老婆走了,家裏就冷冰冰的了,一個大男人在家多沒意思。


    “你不想讓我去是不是?”夏一涵低聲問,她知道的,她也覺得她走了,他一個人太可憐了。


    要是她會分身術該有多好,既能跟他在一起,又能跟媽媽在一起。


    “沒有不想,就是有些……”葉子墨想說有些舍不得,嘴硬慣了,還是說不出口。


    夏一涵吃吃地笑了下,說:“是舍不得我吧?”


    葉某人的臉黑了黑,清了清嗓子。


    “什麽舍得舍不得,跟你們女人似的?有什麽舍不得,我就是想要蹂躪你的時候,蹂躪不了,有點兒遺憾。”


    “好了,我跟我媽媽去住幾天,然後我就迴來,行嗎?我知道,我沒忘記我當初答應你什麽。隻要你說不讓我去,我是不可以去的。但我知道你會同意我去,你是英明偉大的葉大總裁嘛,是不是?”夏一涵摸著他的臉,哄他。


    “去也可以,先讓我要夠了再說!”葉某人翻了個身,又把人家壓在底下,一陣狂風暴雨的襲擊。


    她也隻是迴去住一段時間而已,某些人就趁機也不知道索要了多少次,到天快亮了,才放她睡覺。


    第二天夏一涵醒來的時候,葉子墨不在,窗簾擋的嚴嚴實實的,她也不知道是幾點了。乏的太厲害了,她就感覺天還沒亮,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等她再醒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葉子墨,她摸到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


    “天呐!”她驚唿一聲,忽地坐起來,中午十二點了,她竟然沒有去上班。


    “一涵!醒了嗎?我進來了哦!”酒酒的聲音,她說完,扭開門進來,夏一涵還在為沒上班發傻。


    酒酒往她身上一看,頓時臉就紅了,夏一涵這才注意到,身上那一大片一大片曖昧的痕跡全暴露出來了。


    她嗖的一下又躺迴去,拉住被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實。


    “艾瑪,昨天你們是有多激烈啊?我看人家葉先生沒事人似的,你怎麽這麽慘?不是聽說這種事累的是男人麽?”酒酒說這些,是純好奇,純屬好奇,夏一涵的臉一下子爆紅。


    “酒酒,你……不準胡說了!”


    酒酒的臉也稍稍紅了紅,然後湊到她身邊,悄悄問:“不是,你就給我科普一下嘛,我好奇死了。你怎麽這麽累,難道你們昨晚玩了反轉,你當男的,他當女的,你伺候他了?”


    “你!”夏一涵你了一聲以後,徹底接不上她的話了。


    “他呢?他上班去了?”她忙轉移了話題,酒酒同學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也不好再追著問了。


    “上班去了,他走之前交代,你不起來,就不要叫你。他說你很累,睡的晚,他已經幫你請假了。”


    這個混蛋,他把人弄成這樣,他沒事人似的去上班了,還連酒酒也知道了,夏一涵尷尬的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餓了吧?早餐我熱了好幾遍,現在午餐也好了。我覺得你應該多吃些東西,以後才能抵抗住更大強度的……”酒酒促狹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讓你天天瞎想,我看你以後遇到一個比葉子墨還厲害一萬倍的就好!”夏一涵咬牙切齒地說了聲,酒酒反應倒不大,她自己的臉更紅了。


    “我估計隻有大象才能比葉先生厲害,我聽說大象可以連續兩小時。”酒酒一本正經地說,這下夏一涵真要崩潰了。


    “話說,聽她們說昨晚來了一個超級帥的男人,有這事嗎?我決定要忘記車昊了!所以我要開始新的旅程!以後有帥男人,別忘了推薦給我!”


    見夏一涵真不好意思了,酒酒忙開始說正事了。


    昨晚她又夢見莫小軍,夢見他不理她,她還在夢裏哭了。


    “你說的是李和泰?”夏一涵問,還別說,迴想起來,他也是長的很不錯,難怪她跟李和泰握了個手,葉子墨立即來阻止了呢。


    “不知道,昨晚來了很多帥哥嗎?”


    “兩個,另外一個是六十歲的老帥哥。”夏一涵調侃她,兩個人又鬥了一會兒嘴,酒酒才出門,夏一涵穿衣服。


    吃過午飯,夏一涵立即找管家要了車,趕去上班了。


    趙文英本打算吃過晚飯去葉子墨別墅看女兒的,下午時就接到了葉子墨電話。


    “阿姨,我想請您和李伯伯還有和泰吃晚飯,您看有時間嗎?”


    難得葉子墨這麽體貼,趙文英當然一口應下。


    就餐的地點選在付氏名下的一家高檔中餐廳,氣氛非常融洽。飯後,葉子墨對趙文英說:“一涵很舍不得您,今晚就跟您過去,我晚些時候會給她送些東西過來。”


    “好,你費心了。”


    真要跟媽媽走了,夏一涵真的很舍不得葉子墨。


    即使白天工作時也能見到他,晚上不能見麵了,想想覺得還有些淒涼。


    每晚她雖是一個人在房間裏忙工作,閑下來的時候去偷偷看他,那種感覺多甜蜜啊。


    李參謀長很能了解葉子墨此時的心情,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在說,年輕人,早點把她娶迴家就好了。


    他也想早些把夏一涵娶迴家,訂婚的事正在緊鑼密鼓的籌辦呢。


    “走吧,一涵,媽媽這幾天已經把你房間布置好了,去看看你喜歡不喜歡。”


    “媽媽,一定喜歡。”您親自布置的,怎麽會不喜歡呢,連做夢也夢不到這麽幸福的事啊。


    李家在市區有一套兩百多平方的房子,複式結構,夏一涵到了以後才知道,母親不光給她準備了臥室,還單獨給她準備了一間書房。


    “時間短,來不及重新刷牆,就這樣草率地布置了一下,你看看,好不好?”畢竟分開這麽久,趙文英的確也不知道女兒的喜好。


    做母親的有些誠惶誠恐,極力想要女兒高興。


    夏一涵一看,臥室的麵積很大,整個臥室的布置看得出很花了一番心思的。從床品到裝飾,一律用暖暖的淺橘色,含義很明顯,母親想要她感覺到溫暖。


    “好,媽媽,真的好。我以前看到別人家裏的公主房,很羨慕,這迴我也有了。媽媽,我很高興!”夏一涵說著,淚又溢滿眼睛。


    母女兩人忍不住擁抱在一起,又哭泣了一會兒,才再開始說話。


    李參謀長和李和泰迴家後,跟夏一涵打過招唿,各自迴房間去了,不想打擾她們享受母女的時光。


    大約一兩個小時後葉子墨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酒酒。


    路上,酒酒接到了特殊使命,那就是要報告她們家太子妃的動向,尤其是要注意觀察,叫夏一涵跟李和泰保持距離。


    原來,這就個間諜啊。


    除了酒酒,他把夏一涵的司機和兩名安保員也一起帶來。


    即使她住在李家,他也不會對她的安全掉以輕心。


    尤其是這次宴會上,潘瑜那麽沒麵子,以他對潘瑜的了解,她也不一定會善罷甘休,自然,她也不會太快太明顯的對夏一涵動手。


    葉子墨是第一次來李家,還命林菱備了厚禮。


    李家和葉家其實有些地方很像,李參謀長的母親家是經商的,後因她母親是獨生女,生意沒有延續,後來這生意就由李和泰接手了。


    所以無論從政治實力,還是從財力的角度說,李家和葉家都可以說的上是旗鼓相當。李和泰手上的總資產,比葉子墨手上的也是不相上下。


    葉子墨也知道這點,李家不在意禮物,他卻在意自己的心意。


    李和泰接過葉子墨的禮物,吩咐傭人妥善收起來。見李和泰在看酒酒,葉子墨幫她介紹了一下,說她是他請來照顧夏一涵的,而且她們是好朋友。


    酒酒這迴是見到了傳說中的李和泰,確實是很帥,卻不是她的菜。


    “一涵和我媽媽在樓上聊天,我帶你轉轉。”李和泰起身,帶著葉子墨在一樓轉了一圈,才帶他上了樓,去找夏一涵。


    “你們聊聊吧。”趙文英拍了拍女兒的手,就出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兩個人,橘紅色的房間,夏一涵的小臉兒也被染上了很暖的色彩。


    葉子墨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小臉兒,落下唇瓣蹂躪了兩下,又不舍的放開。


    這不是他的地盤了,不好做過分的事,而且昨晚確實已經折騰太久,他猜夏一涵的身體也實在承受不了更多了。


    夏一涵依偎在葉子墨的懷抱裏,恍惚像在做夢一樣。


    “想不到,我也有了自己的家。你說,這真是我的家,我是在我媽媽身邊嗎?”她喃喃地問。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沒迴話,心裏卻是感歎的,他的女人此時應該是很幸福了吧。


    等她跟他正式結婚,生子,她會更幸福,人生就圓滿了。


    “我媽媽問了我一些問題,問我是怎麽跟你在一起的。”夏一涵輕聲說。


    “你怎麽說的?”


    “我實話實說了,我又不會說謊。”


    “那你有沒有告訴你媽媽,要是你離開我,需要賠償違約金一千萬啊?”葉子墨又捏住夏一涵的下巴。


    夏一涵眨了眨眼睛,調皮地反問:“你說呢?”


    “說不說都沒用,我是零成本買進來的,現在要想買迴去,可不是一千萬就能解決問題的。”


    “那要多少?我問問我媽媽能不能給我贖身。”夏一涵微微笑著說。


    “就是百億,我也不賣,你是我的了!”葉子墨說完,又往下一壓,再次狠狠吻上去,直把她吻的頭都暈了。


    親著親著,又有了異樣的感覺,可惜不能如狼似虎想怎樣就怎樣了。


    “不早了,我迴去。”葉子墨克製住自己,啞著聲音坐起來。


    “這麽晚了,還迴別墅?”


    “不迴,今晚我去找另一個女人睡。”


    “你敢!”


    “哈哈,我怎麽不敢,我去找付阿姨睡。”葉子墨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說。


    她的頭發和衣服都被他揉亂了,雖沒幹什麽,她的樣子已經是曖昧的很。


    他不想再多看她了,真忍不住會賴在這裏睡。


    夏一涵送到他門口,他小聲對她說:“一會兒進去照照鏡子,不然你媽媽肯定很關心你剛剛做什麽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狽相,小拳頭不依不饒地捶上他肩膀,低聲說:“流氓!還不是你弄的。”


    這一幕,卻正好被來送熱牛奶的趙文英給看到,她的臉忍不住一紅,夏一涵的就更紅了,拳頭立即停在原處。


    “子墨,你也喝了牛奶走吧。”


    “謝謝阿姨!”葉子墨接過牛奶,一飲而盡。


    葉子墨走後,趙文英問夏一涵:“會覺得媽媽拆開了你們,會怪媽媽嗎?”


    “不會,媽媽,我明白您的心意。我跟他開始的方式也不好,適當的分開,可能更像談戀愛吧。真正的愛情,要能抵擋得住考驗,這其實不算什麽。”


    趙文英點了點頭,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感歎地說她女兒真懂事。


    夏一涵說是這麽說,躺到床上,卻怎麽都覺得被子不夠暖。


    想念葉子墨的溫度,想念他的唿吸。她的腦海中反複迴響著那幾句歌詞: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葉子墨,你有沒有想念我呢?


    夏一涵,你這樣怎麽行?完全是愛上他,愛的無法自拔了。你要明白,人生是無常的,萬一他以後愛上別人了,忽然不愛你了,你怎麽辦?你怎麽活的下去?


    不,他不可能愛上別人的。


    葉子墨晚上迴到家,葉浩然和付鳳儀都很意外。他以前不迴家裏住,是跟葉浩然別扭。嚴青岩迴家以後,他還不迴家裏住,那是戀著夏一涵。


    看著兒子的臉色沉沉的,付鳳儀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大兒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像失戀了?”


    “難得您還記得有個大兒子,我還以為有了小翰,您都忘了我存在了。”葉子墨涼涼地說,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


    付鳳儀是覺得最近有些冷落葉子墨了,好不容小翰迴家,她真是一門心思都撲在他身上,問寒問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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