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嘶~噗嘶~”


    張春草見走了兩個人,正準備走到木槿的身邊對她說兩句什麽,她身邊的莫仟便給了她一個示警。


    “嗯?”聽到莫仟發出的聲音,她轉頭看去,卻見莫仟給她打了個撤退的手勢。


    張春草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木槿,沒有從木槿的臉上看到什麽情緒,她就更加擔心了,想要留下來陪著木槿。


    這個時候,莫仟走到了她的身邊,對她說了一句:“這是木娘子的感情事,就算你陪在她的身邊,除了幫倒忙,也幫不了她什麽。”


    張春草想了想,似乎還真的是這麽一迴事,又抬眼看了木槿一眼,嘴巴開合,還沒有說出什麽,就聽到木槿對她說道:“姐姐,你跟莫先生去看看風景吧,這裏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


    “那……”猶豫、遲疑,嘶啞了張春草的嗓子,她一開口,就帶了枯木落碎屑的聲音,“我先和她出去了,就在前店,你要是有事情,就喊我。”


    說完,張春草的目光,在木槿的臉上深深地轉了一圈,見木槿的表情依舊,並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惱怒,她才被莫仟牽了手,去了日昌糧鋪的前院。


    待張春草和莫仟一走,這個院子裏就剩下麵容星光璀璨的三個人。


    他們似墜落凡塵的仙,眉眼間盡是寫意風流。


    但是,就是這樣漂亮的三個人,卻因為一場情場官司,站在了一起。


    他們彼此沉默著,似乎誰都不願意打破此時的美好。


    風吹動著錦絲玉袍,顫動白鱗鎧甲,也打亂了浣紗羅裙,靜止的美好,就此打破。


    司星崕拿著手裏的碎玉,走近了木槿,星眸裏的明媚華光似琉璃般流光溢彩,顯盡了他半生矜貴:“東家,事實證明,咱們自小就有婚約,不知你是否願意嫁給我呢?”


    “我……”


    被風吹得有些皸裂的嘴唇微微開合,木槿腦子裏不停地思考者自己該怎麽迴答司星崕,卻被趙羽珩地一連串巴掌聲給打碎了思路。


    木槿清澈見底的眼,隨著趙羽珩掌聲的響起,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賣力鼓掌的趙羽珩。


    這個時候,目光一直流連在木槿臉上的司星崕,也隨著木槿的目光看向了趙羽珩:“恆王殿下,你這是何意?”


    “阿槿是我的娘子,我們有婚禮,有婚書,還有個即將四歲的可愛兒子,你這突然跑出來的娃娃親,是打算破壞我們的幸福家庭嗎?”


    “恆王殿下,在我們部落,遇到了心儀的姑娘,不是要看她是否嫁人,也不是看她有是否生養,而是要看姑娘的心意。”司星崕這算是睜眼說瞎話,但是為了娶到自己心儀又與自己有婚約的姑娘,他願意為她說瞎話。


    可惜,都是千年狐狸,司星崕的話,並沒有讓趙羽珩放在心裏麵。


    隻見趙羽珩在司星崕的話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必勝的笑:“你說你們部落的規矩,可是這裏是吳國,我們吳國。而且,你就怎麽知道阿槿不喜歡我呢?”


    兩個大男人的目光在趙羽珩的話之後,同時看向了木槿,這算是把鍋扔給木槿了。


    做選擇這種事情,木槿並不是很在行,她看到麵前的兩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默默地退後了兩步:“我的決定麽?”


    見木槿開口問,兩個大男人像兩個乖寶寶似的連連點頭,目光裏帶著渴望被選擇的期望。


    “趙羽珩,你覺得我該做什麽選擇?”木槿轉頭,獨獨看著趙羽珩,“選他嗎?”


    對木槿有很深了解的趙羽珩,此時聽到木槿的問話,頓時全身一個顫栗,眼裏深不可查的誌在必得,此時也全都雲消霧散:“阿槿,我錯了,這個時候,我不該讓你獨自麵的。”


    說完,趙羽珩打破了三人鼎立的站位,快步地走到了木槿的身邊,牽起了她的手。


    “司星崕是吧?本王告訴你,阿槿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亦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有生之年都不許她改嫁。”趙羽珩像是宣誓主權一般,在這段話之後,把他與木槿緊緊相牽的手高高舉起,“這就是阿槿給你的答案,你可以死心了吧。”


    在男人的戰場上,可以允許流血,卻不允許流淚;可以沒有生命,卻不能沒有臉麵。


    自己打小定下的娃娃親,此時不僅成了別人的妻子,還在他百般溫柔的追求之下,依舊選擇那個別人,他不禁有些難以接受。


    早知道自己養豬流的下場,竟然是一切枉然,司星崕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沒有把木槿直接帶迴部落裏藏起來。


    “東家,這真的是你的選擇嗎?不要怕他,我有能與之為敵的資本。”


    木槿見事情已經委婉地表得很明白了,卻依舊沒能讓司星崕明白,她清了清嗓子,用此生最為正色的眼神看著司星崕:“我從來都不曾怕過他,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不喜歡他。”


    “東家,你是因為孩子,所以才最終選擇了他嗎?”


    “不是。孩子不是我選擇他的原因,孩子也不是我同誰在一起的借口,沒有愛情的婚姻,猶如死水微瀾,莫不如無。”此時,木槿迴答司星崕的時候,字句都是清醒而深思熟慮的。


    愛一個人,不會因為年齡、財富、疾病……而作為判斷。


    木槿喜歡上趙羽珩,就如趙羽珩喜歡上她的原因一樣,始於顏值。


    但是,她比他多了一點喜歡。


    除了趙羽珩的顏,更讓她深愛似罌粟的,是趙羽珩那山澗流水的聲音,聲聲都亂入了她的心。


    司星崕終於聽到了木槿正麵的迴答,心傷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他隻對木槿說了一句“我等你倦了他”,便戀戀不舍地飛身出了日昌糧鋪地後院。


    “阿槿,我不讓你厭倦我地,永遠都不會。”看到自己的情敵離開,趙羽珩把木槿抱入懷中,一臉正色地對木槿如此說著,宛若誓言。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木槿並不趙羽珩此時的話放在心裏:“我隻看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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