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很快就把信給取迴來了,就在木槿準備工工整整接在手裏的時候,老頭兒連個好眼神都沒給木槿,直接扔到門外,轉身把門給插得嚴嚴實實的。


    “我也沒有惹你啊……”木槿疑惑地敲了兩下門,見晚風襲來,地上的信要被風刮走,她連忙撿起了地上白術寫給她的信。


    一邊往日昌糧鋪走,她一邊借著路邊的燈籠與天上的月光讀著信上麵的內容。


    隻見白術開篇就告訴她一段時間之內他都不會迴邊城,要是有事可以來他藥廬找那個老頭兒也就是福伯幫她,至於趙夜的藥,藥方之前已經給了她,就在哨子裏,隻要把外麵那層銀剝掉,就能夠看得到裏麵的藥方了。


    “白術,你丫的是在報複我嗎?”


    那隻銀哨子,一看就是實心兒的,別說是把外麵的銀剝了,就是把它給融了也不可能有什麽藥方。


    木槿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手卻不由自主地摸向了白術給她的銀哨子。


    有硬度的觸感,帶著紋路的修飾,怎麽也摸不出那哨子裏還藏著藥方。


    “死馬當活馬醫吧,不然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一個能給趙夜看病的神醫。”


    深深看了眼脖子上帶的銀哨子,木槿若有所思。


    ……


    “妹妹,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才迴來?是不是你惹了白公子生氣,人家為難你了?”


    木槿才進了日昌糧鋪的店門,她還沒往後院走呢,就見張春草坐在櫃台前點著一盞忽明忽暗的紅蠟燭在等她。


    “白公子不在邊城,他家的藥廬也不知道是租給別人了,還是找了看門的,我敲了很久的門,才有人給我開門。”


    張春草聽到木槿所說,她就抿嘴笑木槿:“你這是吃了閉門羹啊,最後開門之後結果怎麽樣,給你準信兒了嗎?”


    “準信兒沒有,白紙黑字的信,倒是有一封。”說著,木槿就把手裏的信遞給了張春草。


    夜裏沒有什麽光亮,張春草點的那盞蠟燭也不過斑駁微光,她努力靠近燭光:“呀,糟糕,屋裏太暗,我好像把信弄壞了。”


    信又沒被燒著,也沒有被張春草弄皺,木槿納悶怎麽信就壞了。


    她湊近一看,發現原本紙上告訴她藥方在銀哨子裏的文字背麵,在燭火的高溫下,漸漸展現出一段文字。


    “姐姐,你去拿紙筆,夜兒的藥方,藥方啊。”隻看上麵的一堆藥名,木槿便猜到了信紙背麵忽然出現的文字,是給趙夜治病的藥方,她激動的有些難以控製自己臉上的表情。


    一滴激動的淚水,從木槿的臉龐花落,猶如久旱逢甘霖,特別的令她心情起伏。


    張春草見木槿那麽激動,她雖不明所以,但是依然按照木槿所說,把筆墨紙硯通通拿齊了。


    刷刷刷,木槿便將藥方抄了下來:“白術真的是……”機關算盡太聰明了。


    “白公子怎麽了?”


    木槿抄完藥方,筆墨放在手邊,將白術寫給她的信遞到了張春草的手裏:“你自己看。”


    之前信背麵清晰可見的藥方,此時張春草看卻幾乎隻剩下些文字的印記,並不能夠看得很清上麵寫了什麽。


    “再過一小會兒,你拿出去給別人看,告訴他們上麵有藥方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張春草聞言,便真的等了一會兒去看那藥方,別說字跡了,就連個墨水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白公子是神仙麽?他寫的藥方居然會自己消失,太神奇了。”這一發現,令張春草驚訝得合不攏嘴。


    木槿聽到她的話,隻是抿嘴微笑,並不應聲。那不過是化學反應而已,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妹妹,你要是真的不喜歡白公子,那你就把我介紹給他吧,這樣的男人給我來一遝我都不嫌多。”


    張春草說著雙手合十,對著木槿做祈求狀:“拜托你了,這可是姐姐我的終生幸福啊。”


    正在追求自己的男孩兒,就算自己再不喜歡,轉手介紹給好閨蜜處男朋友,這種操作也許奇怪,木槿表示拒絕:“白公子你自己也認識,喜歡就大膽去追求,我在中間出言,並不能對你有多大的幫助,甚至可能是負麵的幫助。”


    “我就是開玩笑的,妹妹,你應該知道我對莫先生……”


    話說到一半,張春草的一張白淨小臉兒已經泛起了嬌羞的紅暈:“哎呀,不跟你說了,我迴房間睡覺去了。”小腳兒一跺,張春草就像是被攆的兔子,溜得賊快。


    木槿見此,不禁麵帶無力笑容的搖了搖頭:“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


    將白術寫給她的信放在蠟燭上晃了晃,眼看著火舌吞噬了信的每一個角落,木槿才吹滅了蠟燭,迴了自己的房間裏。


    手裏有了給趙夜治病的藥方,木槿心裏那叫一個激動,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既然睡不著,那就起來清點一下我不在這段時間的賬目吧。”她想知道,張春草那一家極品家人鳩占鵲巢這幾天裏,到底虧損了她店裏多少流動資金。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木槿發現,日昌糧鋪在她接手之前,也就是褚玉經營的時候,每天看似賺了很多錢,但實際上賬目真正有的數字,隻是維持店麵不虧損而已。


    這個情況跟京城的日昌糧鋪發現的很像,每天都會有一筆神秘資金從賬目上消失,然後就再也沒有後續了。


    木槿對那些根本無法清算的賬目,直接就做成了壞賬,但是她心裏麵卻有疑問:“褚玉這是要幫著太子做什麽?不會是想要謀朝篡位吧?”


    嘶~想想就刺激。


    把壞賬堆在一起,木槿又重新整理其他賬目,發現的內容越發驚人,似乎還與番邦的某個部落有些聯係。


    “我滴了個乖乖,這褚玉到底是什麽人啊?我接手的這個店鋪,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


    木槿正對著一堆各種爛賬的賬本發愁,就聽到房頂有細碎的腳步聲流淌而過。


    難道房頂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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