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草見木槿此時的小動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妹妹,你這是在作甚?咱們家村裏可是首富呢,就不能夠拿出些首富的大氣來?”


    “莫先生一雙能文能武的好手,做出來的東西這般難吃就算了,姐姐你還想讓我出錢自掏腰包為這些東西買單,也實在是太……”


    “掏腰包?”目光一直盯著木槿的張春草,一同木槿如此說話,她不由得尷尬癌都要犯了,“妹妹,你好端端的怎麽說笑起來了?他做的這些似乎沒一個能吃的,不如我給你做點兒吃的吧?”張春草說著,從桌邊久坐的椅子上站起身來,紮起圍裙,她便要幹那勞累人的活計。


    見張春草不是衝著自己千辛萬苦攢下來的“錢袋子”,木槿稍稍放鬆了下來:“既然你們兩個不是為了錢,那莫仟先生高潔不願與汙泥為伍的人,怎麽又突然會特意為我下廚呢?”


    木槿表示,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熟悉的人給的東西也不能隨便吃。


    此事處處透著蹊蹺,心平氣和下來,木槿隱約覺得是有推手在幕後操作。


    手中的竹筷子戳了戳頭,煩惱地看著依舊圍在她身邊的張春草:“姐姐,莫仟先生,他為什麽要給我做早飯呢?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


    明晃晃的激將法,蠢萌得一匹的張春草還就喜歡上這樣的當:“不可能,莫仟先生絕對不會做出違背主子話的人,他怎麽能把自己的感情移情別戀到自己主子心儀對象的頭上呢?”


    “……”姐妹,你還可以再聰明一些的。


    在木槿犀利如電的目光下,張春草最終沒有挨過去,十分坦誠地交代道:“早上妹妹你還在睡覺的時候,莫先生接到了恆王的飛鴿傳書,信上似乎提及了你,還叫他好生照顧你。”


    “就這些?”木槿見張春草說到這裏,歪了歪頭,調整了一下坐姿,讓陽光全都打在她的身上,倒映在地麵一寸窈窕淑女的絕好身姿。


    被自家相濡以沫三年多的好姐妹盛世美顏驚豔到,張春草除了一臉憨厚的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姐姐,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事情另外有隱情?”


    木槿覺得,莫仟不是那種會特意摻和他家主子追求女人的人,也不會是出於討好來給她做一頓飯,還是那麽慘不忍睹的黑暗料理。


    被木槿一問,張春草不由得絞盡腦汁地開始迴想了起來:“好像真的有些什麽隱情,我隱約看到飛鴿傳來的字條上寫了已完婚三個字。”


    “已完婚?怎麽可能呢?皇帝可是白紙黑字給我們兩個賜了婚的,怎麽可能會在我們之間婚約未結束之前就開始找別的女人來成婚的?”


    這於理不合,也很容易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這不,被木槿如此一說,張春草卻有些尷尬:“怪我話沒有說全,咱們家姑爺人並不壞,隻是他一直找不到能夠對你表白的機會……”


    “打住!姐姐啊,莫仟想要用黑暗料理把我騙迴去嫁給趙羽珩,你怎麽也同他一起胡鬧?”


    “什麽?”張春草一直以為把木槿送到恆王的身邊,他們夫妻兩個的感情就會和好如初,卻沒有想到木槿這會兒聽到她的話,居然全身心寫滿了抗拒。


    驚詫歸驚詫,張春草很快又恢複了平時以木槿為中心的樣子:“妹妹,既然莫仟如此,那咱們還是請他離開吧,反正明日去了邊城城裏,也不會再遇到村子裏這般糟心的事情了。”


    糟心的事兒不是遠離了村子就能夠避免的,人與人群居一起,不是口舌之爭,就是身體力行的拳頭間爭鋒對決。


    木槿心裏這樣想著,她嘴巴並沒有直白地同張春草說,而是轉移話題,道:“明日迴城要帶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房契、地契什麽的,你也全都收好了嗎?”


    “房契、地契我從來都是隨身攜帶的,這個肯定是能收好的。至於咱們要帶走的東西,大黃算上一份嗎?”


    “算,怎麽不算呢,它可是咱們家的吉祥物呢。”木槿將手裏麵的筷子放於桌邊,起身走向院子裏,“姐姐,咱們家大黃和花花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忠誠之犬,你是沒有見到那日許家一堆人圍著我,各個拿手指對我指指點點,我都嚇壞了,還是大黃和花花幫助了我呢。”


    “那……”張春草此時想問木槿有沒有受傷,或者有沒有被嚇壞,卻在開口發了個音節之後,猛然發現木槿口中提及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一天之久了。


    之前的時候不關心,而現在明明人好好的,卻突然來送關心,實在是很難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咽了咽嗓子裏的那些話,張春草調整了半晌之後,開口,道:“咱們明日全都舉家進了邊城,那咱們在村裏的良田,會不會?”


    問題問的很隱晦,但是木槿還是聽懂了張春草的擔心。


    “不會的,這裏有葛村正照顧,一切都不會有事的。”


    張春草不明白木槿為何這般篤定,但是自家姐妹覺得葛村正可以,張春草便也自動地站在了支持葛村正的這一邊。


    “對了,從我醒過來,一直到現在,我怎麽都沒有看見莫仟先生呢?莫不是他給我做了一桌子黑炭炒鍋底,內心極度惶恐之下,畏罪潛逃了吧?”


    木槿嘴裏正調侃著張春草,企圖從張春草的口中套出些有用的話,卻發現幾乎是對牛彈琴。


    被問及莫仟去向的張春草,一聽木槿說莫仟是做了令人難以下咽的黑暗料理之後畏罪潛逃,她便咧著嘴熱情地大笑,迴應木槿。


    “誰說我畏罪潛逃了?”


    自打葛村正離開,莫仟就已經處理好了軍營裏的事情迴來了。而他一直沒有進屋的原因,除了想聽一聽自家已經板上釘釘的王妃知道他家王爺昨日已婚了是什麽心情,還想順便看看張春草是不是也如他一般對他有些意思。


    然而,想聽的話一句都沒有聽到,自己的人品反倒遭受了詆毀,莫仟頓時怒火上頭,從躲得好好的地方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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