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老族長都走了,一幹許家小輩又怎麽能做的了賠償的主,其意賴賬的意思特別明顯,就差對葛家一族說上一句:人證物證聚在,我們許家承認有錯,也願意賠償,但是我們就是不拿錢。


    這是氣死人還不給償命的節奏,木槿不由得眉峰扭作了一團:“葛叔,許家爺爺這做法實在是有傷咱們鄉裏鄉親的和氣,我看賠償一事還是交到官府處理比較好,咱們說的再多,也於事無補。”


    反正趙羽珩麾下的軍師已經找到了這裏,還在她家安營紮寨,時時準備攻克她的好姐姐張春草,那她還擔心什麽官府通緝。


    大不了就被衙門抓起來,帶迴京城,去跟趙羽珩那廝成婚唄。一個王爺府裏的王妃,那肯定是比現在吃穿用度的好,就是自由成問題。


    木槿一直都向往寬鬆自由的生活,不然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趙羽珩的追求。


    此刻那個自暴自棄跟趙羽珩成親的想法一出,她便滿身寒顫,著實厭對自己的想法驚恐不已。


    “木槿丫頭,你怎麽了?”葛村正對於木槿提議報官一事正煙袋鍋子敲頭,忽然餘光看到木槿皺著眉頭身體打了寒顫,和藹夾雜著問候的目光就看了過去,“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咱們葛家同許家的糾葛,今兒就交給你葛叔我吧,你且迴家歇歇,等有了好消息,我叫天峰第一個通知你。”


    “這……”木槿聽到葛村正的話,晃了一下神,隨即又明白了葛村正目光裏的慈愛,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她走了,張春草自然不會留在原地,而莫仟更是不會留下,三人肩並肩而行,一路無話。


    遠在京城的恆王別院,此時卻喧鬧非凡。


    “恭喜二皇兄,賀喜二皇兄,終於喜結連理,給我娶了為二嫂迴來。”這是太子帶著西海水月珊瑚來給趙羽珩成婚添賀禮來了,滿臉的喜悅難掩,就好像今日成婚的是他太子本人似的。


    緊接著是尚書大人攜千金嫡女而來,雙手對趙羽珩奉上賀禮:“恭喜恆王殿下,祝百年好合,吉祥如意。”


    一盆番邦特產的名貴百合花,一對龍鳳呈祥的汗血玉如意。


    似乎這些東西都是新婚賀禮正常送的東西,但是若有心人仔細瞧,就會發現尚書大人一門給趙羽珩打眼色,讓他多看一看自己身邊的女兒。


    “蔣尚書,本王新婚大喜之日,感謝你的賀禮,請帶著你家女兒那邊坐著喝喝茶。”


    蔣尚書聽到趙羽珩的話,臉色大為不好,卻礙於此時情勢根本無法多說什麽,冷哼一聲,拉著他掌上明珠的千金閨女就坐在了酒席之間。


    “皇兄,你這新婚之夜獨守空房,怎麽就不接受蔣尚書的好意呢?”一直站在趙羽珩旁邊的太子趙羽珅,此刻一臉的幸災樂禍,“聽說蔣尚書很是想輔佐你,把孤趕下太子之位,你怎麽不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呢?”


    父皇賜婚,木槿逃婚了,而指定的結婚日子不能更改,趙羽珩便用了個女方身體有樣,同他父皇求了個與老母雞拜堂成親的荒唐舉動。


    對,這一切看在其他人眼中就是荒唐的,包括與趙羽珩同為競爭對手的趙羽珅。


    蔣尚書也是個投機者,皇上賜婚的女子,世人都未見過其貌,而他的女兒也很少出入尚書府幾乎無人知道其貌,於是覺得趙羽珩的婚事有空子可鑽,便心生了讓自己女兒取代皇上禦賜王妃的想法。


    別看趙羽珩此時在皇上眼裏不受重用,但是他手裏麵有兵權,腦子又好用的很,除了吳國之內的太子黨,全都有心投靠趙羽珩。


    奈何趙羽珩很清楚自家父皇的心思,他對那些人的橄欖枝隻是一笑而過,從來不曾真的接受,且以放浪不羈流連風月場所來掩蓋自己的真實實力。


    不過,這一次他心裏麵有了想保護的人,鋒利的厲爪還是得亮一亮的。


    “太子殿下,你這一口一個二皇兄叫的,真讓本王懷念你小時候隻是十皇子的時候,柔軟又可愛。”


    趙羽珩一提小時候,太子的瞳孔瞬間後縮了一下,立得穩穩的腳跟也有些站不穩地側退了幾步。


    見太子後退,趙羽珩不停反而跟進了幾步:“喲?怎麽了太子殿下?本王的喜酒你還沒喝,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難不成是被蔣尚書家的千金美麗晃亂了心神,讓你情難自禁得站不穩腳跟?”


    趙羽珅再退兩步,身後已然是一堵堅實的牆,無可再退。


    然而,此時趙羽珩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知道一切的戲謔,驚得他想要挖個地洞藏起來。


    “太子殿下,你當好你的傀儡,我演好我的兄長,咱們兄弟二人井水不犯河水,聯手共敵其他人,不好嗎?”


    “其,其他人?”是誰啊?你不就是我走向王位的最大敵人麽?


    趙羽珩抬手,彈了彈趙羽珅額角落在衣領上的汗水,又給趙羽珅整理了一下驚恐退避時扯亂的衣襟:“父皇又不止是咱們兩個兒子,你前麵除了我還有八個哥哥呢,就你這不懂得變通的腦子,沒有我,他們分分鍾把你給撕成渣子。”


    眼神依舊驚恐,但是趙羽珅在聽到趙羽珩給他的分析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好了許多,也重新找到了他原本不可一世的氣度。


    “哼,你記得自己是母後為我養的一條狗就行了,以後別總給我提小時候的事情,那麽久遠的事情,我早就忘光了。”


    趙羽珩聽到他這話,目光別有深意地看了重新神氣活現的趙羽珅一眼:“你是真的忘光了,還是從來不曾擁有過那段記憶,你自己清楚的很。以後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你少去碰,不然我不介意將以往的事情抖出來,讓你這個太子從此變庶民。”


    好不容易在平複了心情的趙羽珅,這會兒又聽到趙羽珩提起小時候的事情,他開口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既然都知道,為,為什麽……”


    “為什麽以前不站到父皇麵前說?”趙羽珩側了側身,給趙羽珅讓了條落荒而逃的路,眼裏的戲謔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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