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找錯人了,我和夜兒都和恆王不熟,幫不了你要兵權的事兒。”


    木槿聽到趙羽珅的話,心中有所考量:“您若是要我家那小糧鋪給您夠糧打折扣,民女還能夠與之同太子殿下談一談的。”


    “這位娘子,心思還挺通透的。”臉色陰沉許久的趙羽珅,此刻倒是對木槿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臉。


    木槿並不謙遜地點了點頭,將額前墜下來的碎發挽到耳後,目光示意白術接她的話。


    本就對趙羽珅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白術接過話來,語氣上比木槿要生硬了許多:“趙羽珩什麽樣子的人,你比我們誰都清楚,剛才提他的兵權,想必你隻是在……”


    “白術,孤想同這位漂亮的娘子說話,請你站在一旁,否則別說那個孩子了,就連他身上的一個掛件兒,我都不會告訴你。”


    掛件兒?


    聽到趙羽珅的話,木槿腦子裏出現各種臆想出來的恐怖畫麵,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了:“夜兒,你把夜兒怎樣了?”


    感覺自己掌握了主動權,剛才還心生了些許害怕情緒的趙羽珅,這會兒再開口說話起來,那可就底氣十足了。


    “隻要你答應,日昌糧鋪由孤控七成股,那麽你的夜兒就會完好無損、活蹦亂跳地迴到你身邊。”說到這裏,趙羽珅的語調兒突然淩厲,“要是你不答應,那他身上少些什麽,可就別怪孤無情。”


    木槿心裏最為關心的就是趙夜的安危了,至於什麽糧鋪、米店的,她沒有什麽不可以答應的。


    點頭,不住地點頭,木槿生怕趙羽珅看不到她的點頭。


    “哈哈哈~”趙羽珅沒有想到木槿會毫不猶豫就點頭,此時出乎意料的得勝,心裏的得意不由自主地露在臉上,笑容放肆的不得了。


    旁觀者清,白術和獨孤正目光一對,便覺得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簡單的。


    “趙羽珅你笑得可真醜,就不怕恆王知道了,你把他外室的兒子給綁了的事情?”作為三人中唯一能夠與趙羽珅對話的人,白術自然而然地主動站出來,同趙羽珅對話。


    以為勝券在握,趙羽珅也不吝嗇實話:“他身上有多少汗毛孔,孤都知道,更何況他如此風流的韻事呢。孤就要抓了他的孩子,威脅他的女人,讓他整天在父皇麵前……”人五人六。


    “太子殿下,對著婦孺小孩兒下手,你還挺威風的呢。”


    不等趙羽珅後麵的話說完,太子府後院的這條小道兒上,瞬間站滿了恆王的人。


    黑漆走金線的蟒袍,在風的吹拂下,不停地飄蕩起來,險些將趙羽珩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給遮住。


    不過,恆王的臉,怎麽可能是一片衣服下擺所能夠擋得住的。


    木槿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臉:“你怎麽來了?不是已經迴邊城了嗎?”


    “本王的兒子,被人給劫走這麽大的事兒,本王怎麽可能不理不睬呢?”


    趙羽珩將風掀起的衣擺重重按下,眉目間縈繞戾氣濃鬱地對著前麵背對著他的趙羽珅說道:“父皇已經擬旨,不日便會給這位木娘子下旨,令她成為本王的正式王妃,敢問太子殿下這會兒劫走本王與本王準王妃的兒子,到底有何用心呢?”


    自四海大陸有了各個國家以來,還是第一次有皇子先同女人有了孩子,再提嫁娶的事情,趙羽珅表示不相信。


    “恆王,你膽子可真是越發大了,這樣的謊也敢撒,就不怕父皇怪罪下來,要了你的命?”這話看似是趙羽珅關心趙羽珩,實則暗含了殺機。


    不過趙羽珩所說的話,並不是編造出來的。


    那日他被老皇帝叫到皇宮,將自己對一農女的喜愛之情,還有他們已經有了孩子的事情,全都實實在在地對老皇帝和盤托出,正中了老皇帝下懷,便有了賜婚那麽一著。


    若不是木槿以身份不相匹配為由拒絕了他,或許這時候皇宮的聖旨早已經下來了。


    “太子殿下,你多慮了,本王膽子再大也不會拿父皇來與你說笑的。”說完,趙羽珩便從趙羽珅的身後走到了他的正麵,字句清晰地開口問他,“說吧,我兒子你藏到哪裏去了?”


    趙羽珅綁走趙夜的時候,隻是想著在木槿的糧鋪分一杯羹,卻沒有想到會引來了趙夜的親爹,他最想弄垮的人,陰柔的臉上露出了陰暗晦明的笑:“喲~沒想到恆王還是個癡情種子,竟然對個農女情有獨鍾,不但為她求聖旨,還不遠千裏來救與她所出的孩子。”


    說到這裏,趙羽珅目光一轉看向了站在他前麵一點的白術,挑撥道:“正主來了,白術你怎麽還站在這裏?給死對頭的兒子當幹爹還不夠,還想杵在中間搶父皇下旨的欽定恆王妃?”


    自趙羽珩出現的那一刹,白術就已知自己是再也走不近木槿了。他這會兒心裏正難受,卻又聽到趙羽珅似犬吠,不由得將自己心裏麵的不快轉嫁到趙羽珅的身上。


    挽在背後的寶劍再度晃到趙羽珅的麵前,白術這迴一手都沒有留,全力攻擊趙羽珅。


    皇家子弟,又身為太子,趙羽珅身邊從來都不缺保護他的人,武功與火力全開的白術比起來,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期間倒是有太子的手下,英勇地現身,想要站在趙羽珅的麵前保護於他,但是可怕的勝負欲,直接讓趙羽珅出言趕走了他們。


    “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麽手段?”


    趙羽珩見趙羽珅不告訴他兒子的下落,反而同白術打了起來,當即臉上最後的一絲情誼也無,抽出腰間軟劍就加入了戰局。


    沒出十招,趙羽珩便近了趙羽珅的身,用劍背抵了趙羽珅的脖子:“現在太子殿下,你可以把我兒子交出來了吧?”


    自持是皇後親出,趙羽珅不信趙羽珩會真的殺了他,一臉無所謂地迴道:“你要是真有那本事,不怕父皇以殘害手足之罪,把你給送到刑場,那就一劍砍了我好了,反正我就是不會告訴你他在哪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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