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的正統,才是保證他人身體健康的根本,木槿才不會去阻止白術。


    “娘親,你太冷血了,你兒子要被這個渣男折磨死了。”


    見誰都不幫他,趙夜惡狠狠地將木槿專屬給趙羽珩的惡劣稱唿,十分不妥帖地就安插在了白術的身上。


    倘若是平日裏,他這一招還真就能激發木槿的怒氣值,從而讓她拎著竹棍就是對他的一頓家法。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啊。


    治病救人的技術趙夜學了個二把刀,那就是對生命的不重視。


    作為趙夜的幹爹,又是木槿的追求者,白術根本不會去折磨趙夜,隻是怒其不爭而已。


    “折磨死就折磨死吧,免得你長大了,半桶水的醫術,再把好好的病人給治沒了。”木槿冷漠地迴了趙夜一句,就拉著獨孤正和張春草坐在桌前,享受晚餐。


    她心裏對白術的出手有數,即便白術在教學趙夜的時候,真的折磨他了,那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不是真的在折磨他,而是更好的教會他。


    “師父……”


    趙夜見喊娘親沒有用,於是將目光轉向了獨孤正,期望能夠因為自己身上的一點點利用價值,使得獨孤正“良心”能夠發泄。


    “獨孤大俠,聽夜兒說,你是個極品吃貨,為了吃一口美食,可以坐等萬年。”


    就在獨孤正被趙夜可憐巴巴的目光打動,想要為他說上一兩句話的時候,木槿當即開口揭了趙夜之前背著獨孤正說的話。


    吃貨這事兒,那可是獨孤正壓製在心底的驚天大秘密。


    現在自己的秘密,就這樣被自己的徒弟當個玩笑話說給眾人聽,獨孤正對趙夜的憐憫之心頓時全無,惱火地向白術交代:“小徒頑劣,還請白大哥替小弟好生管教於他。”


    “那是自然。”


    白術對獨孤正的話應了一聲,臉上對趙夜的壞笑更惡劣了:“你看,你娘和你師父都同意我好好地教育你,還不快跟幹爹到院子裏練習數脈搏,然後學習身體各大穴位。”


    天資聰慧,又是武術奇才的趙夜,他就怕數數和金針紮穴位。


    一聽白術給他講了任務安排,頓時膽慫心慌,使勁兒往桌子下麵鑽。


    日昌糧鋪後院的堂屋,每間房間擺放的桌子都是特別大的,而且足足安裝了八個桌子腿兒來穩固。


    這會兒他們幾人所待的堂屋,那是專門給掌櫃的會客宴賓客的地方,桌子比其餘幾間屋子更大,下麵的桌子腿兒更多。


    趙夜鑽進了桌子下麵,就好像魚兒進了水中,想怎麽躲著,就能夠怎麽躲著。


    “不過就是教你些醫術入門的知識,以前你也都學過的,至於藏在桌子下麵麽?”木槿彎下腰,看向桌子下麵藏著的趙夜。


    看到木槿往桌子下麵看他,趙夜也不管木槿在說什麽,他的身子就使勁地往桌子更深處鑽,意圖躲過木槿眼神對他的注視。


    就在他躲到桌子最深處,也就是桌心位置的時候,“窟咚”一聲,他腳底下的位置就塌了一個窟窿。


    “娘親,救我……”


    話才喊了一半,趙夜就整個人掉入了那個窟窿裏,再也沒有聲響。


    親眼看著趙夜掉下去,木槿有擔心又害怕,更是著急的不得了。


    完全顧及不了桌子上熱騰騰的火鍋,還有烤肉用的火爐,直接就用盡了全身力氣,把桌子給推翻了。


    慣性的作用,火鍋裏的湯汁,還有火爐裏的火花,在她把桌子推翻的瞬間四溢。


    受到波及最嚴重的,就是木槿這個推開桌子的人。


    但是她的心都在掉入大窟窿之中的趙夜身上,什麽疼不疼的,幾乎都沒有知覺了。


    “夜兒掉下我了,我下去救他,你們要是數到三百個數,我們還沒有上來,那就報官。”木槿對著身後人囑咐了一句,也沒有看那人是誰,直接就跳進了窟窿裏,去找尋趙夜的下落了。


    站在木槿身後的人,看到她跳下去的瞬間伸手想要拉她,卻沒有拉住,不由得問向在場的獨孤正和白術:“阿槿,那話什麽意思?夜兒掉進那個地下的窟窿裏了?”


    來人正是才從皇宮迴來,就第一時間來找木槿的趙羽珩。


    他站在日昌糧鋪的大門口許久,聽著裏麵的歡聲笑語,一直都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直到聽到趙夜的尖叫,以及木槿掀桌子的聲音,他這才果斷地進來。


    “好好個地板,怎麽會有一人寬的大窟窿?”


    趙羽珩見白術和獨孤正冷麵不言,於是又將問題問向了張春草。


    “不,不知道。”張春草才得救了,就又出事兒,她心裏格外的不好受,“也許是我身上的黴運,給夜兒克的吧。”


    通過木槿千裏迢迢來京城救張春草的事情,趙羽珩已經知道了張春草在木槿心中的重要性,此時聽到她自責的話,連忙解釋道:“這事兒與你無關,在日昌糧鋪發生的,想必與褚玉或者這店裏的掌櫃脫不了關係。”


    得了趙羽珩安撫之言,張春草不再那麽無措的自責了,轉而看著窟窿說:“你們想辦法下去看看阿槿和夜兒,我現在就去報官,找人來救她們。”


    “不必麻煩,張娘子你還是在上麵把風,我們三個下去一探究竟為好。”


    在場的四個人,有三個人是武林高手,其中一個人還是武林盟主,沒有報官的必要,更何況趙羽珩自己就是官。


    張春草聽到趙羽珩如此說,她皺了皺眉頭,大抵是覺得他們三個看著瘦弱有餘力道不足,根本就救不了木槿母子,還不如報官來得穩妥。


    事情發生之後,一直聚在一堆抿嘴不言的獨孤正和白術,此時聽到趙羽珩的話,也麵容堅定地對她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對她保證道:“我們一定會把她和孩子帶迴來的。”


    木槿說趙羽珩渣男的事例,張春草猶在耳邊,但是白術和獨孤正的靠譜她也見識過,這會兒見到他們兩個也跟著趙羽珩一起去,她揪著的心放下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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