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嫁過人了?


    獨孤正聽到這裏,迴憶了一下張春草的信息:寡婦,貌美,膚白,溫柔。


    眼前這個一臉視死如歸表情的姑娘,倒是同木槿給他介紹的張春草有些像。


    最主要是嫁過人!


    “哦,這樣啊。”獨孤正抱著雙肩的手放鬆,垂於身體兩側,做出要走的姿態看向他麵前一直在賠笑的鶯鶯,“你這是拿本公子開涮呢吧?你們家的賞花大會什麽時候有嫁過人的女人,還跑來湊熱鬧的了?”


    以為獨孤正是個急色的男人,見到了那嫁過人的女人漂亮的臉蛋兒,就一定能夠不計較她是否是個嫩的,鶯鶯便大意地把人給帶到了獨孤正的麵前。


    這會兒聽到獨孤正挑剔的話,她一直在賠笑的臉不禁急出下了汗水。


    “不過,本公子見過的美麗女人很多,她這樣美得獨特的還是第一次見。”


    獨孤正覺得就這樣把鶯鶯打暈了,然後帶走身邊這個一臉視死如歸的女人,並不是個明智之舉。


    不如先把身份核對了之後,再做打算。


    “你先把那個哭喪臉的小姑娘帶出去,本公子先試試這個。”獨孤正說到這裏,目光眺向鶯鶯,“要是她得力,賞錢少不了你的。”


    鶯鶯見獨孤正沒選那個鮮花兒似的小姑娘,而選了嫁過人的女人,她心裏麵暗道獨孤正是個會玩兒的,帶著那個小姑娘就退了出去。


    “她們兩個走了,你給本公子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獨孤正心裏麵著急找出張春草,臉上卻帶著花花公子般輕浮的笑:“不要花名兒,就說你自己的本名兒。”


    “公子不過是個過客,何必知道榻上的女人叫什麽呢。”女人認命地說完,就開始一件接一件的脫衣服。


    幸好吳國的衣服比較繁瑣,她脫了三四件兒,依然還是衣可蔽體的。


    也就是這樣,獨孤正才敢上前攔住她繼續給自己脫衣服的手,尷尬地問道:“姑娘家中是否有個叫做木槿的妹子?”


    女人聽到他的問話,驚訝地抬起一直看著身上衣服的眼睛,似乎在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又怎麽認得我妹子。


    “姑娘現在可以迴答我,你的本名兒叫什麽了吧?”


    獨孤正見張春草不再脫衣服,臉上努力擠出一個,讓人看起來很是和善的笑容,定定地看著她,等她給他答案。


    “張春草。”女人不負他的期望,在他那道努力擠出來的和善笑容之下,給了他最想聽到的名字。


    獨孤正感覺自己太幸運了,前所未有的幸運。


    隻找了這麽一次姑娘,就遇到了張春草本人。


    由於幸運來得太突然,獨孤正看著眼前的張春草,激動得他都說不出話來。


    而遇到一係列變故的張春草,看到眼前這位儀表堂堂的公子不說話,一直盯著她臉看,以為他是在質疑她:“公子,我本名就叫張春草,不是花名。”


    “嗯~”


    獨孤正激動的情緒退了退,臉色微醺地偏向一旁,小聲地對張春草說道:“姑……姑娘,可否把衣服穿好?”


    憑本事單身了將近三十年的老男人,他血氣方剛啊,看不了她現在這個樣子啊。


    聽到獨孤正的話,張春草這才記起來自己剛才的一係列行為,臉色羞紅地開始背對著獨孤正,又一件接一件地把衣服給穿了起來。


    “咳咳~”獨孤正目光看著窗外越發昏暗的天色,猶豫地開口催促張春草:“姑娘,你可穿好衣服了,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快點離開為妙。”


    不然那名喚鶯鶯的老鴇進來收錢,他可沒錢給她了。


    之前“闊氣”甩給她的那一錠金子,可是他未來一個月在京城的所有生活費,現在他兜裏可比臉上幹淨多了。


    張春草不知道獨孤正內心的崩潰的點在何處,轉過身的時候,看到獨孤正朝著窗外的臉顏色變幻莫測,還以為他這是心中鄙夷自己,臉色羞赧的要紅炸了。


    朱紅的唇開合了好半晌,她才唯唯諾諾地開口喊獨孤正,道:“公子,已經穿好了,咱們怎麽離開?”


    她的聲音剛落,眼睛一直看著窗外的獨孤正就動了。


    一條床單攬過張春草的腰身,把她緊緊地纏在床單之內,獨孤正才一個用力把裹成肉粽子的張春草抱入懷中:“男女授受不親,姑娘得罪了。”


    說完,獨孤正一腳踢開了如門一般緊閉的窗,抱著床單裏的張春草就高來高走,飛簷走壁地離開了怡紅院。


    他們走得倒是輕巧,怡紅院裏守在他們門口的小廝發現人不見了,當即就嚇得連滾帶爬地給自家的老鴇報信。


    客人跑了,就等於財神爺跑了,而獨孤正走的時候還卷走了怡紅院的床單和姑娘,那就是人財兩空啊。


    鶯鶯得了消息,立刻就命了怡紅院裏麵的小廝、龜公去找人,還揚言找不到他們就要了那小廝的命。


    那小廝一聽,頓時嚇尿,拚了命地滿城找人,最後還把他們兩個的失蹤報到了官府裏去,隻為了抱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然而,他們最終沒有找到獨孤正和張春草,而那小廝則被打了個半死扔到了怡紅院門外。


    “獨孤大俠,那個小廝有點兒可憐,也是因為咱們,他才……”


    已然換了行頭的獨孤正,看著眼前男人打扮的張春草想要對那個小廝伸手援助,皺眉打斷道:“你覺得自己是在幫他麽?就不怕你一出去,他們便認定了,他和咱們是同夥兒,直接把他給打死了?”


    木槿那樣險惡的女人,怎麽會有張春草這樣單純的姐姐?


    對於眼前這個如白兔般單純的女人,獨孤正感覺特別麻煩,於是對她厲色地說道:“快走吧,你再被抓,我可不救你了。”


    “對不起,大俠,我知道錯了,給你添麻煩了。”


    張春草也很委屈,做人不就該善良的麽,為什麽會遭到大俠的嫌棄呢。


    “行了行了,別紅眼睛了,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獨孤正沒想到自己不過說了一句,這個白兔似的女人就眼睛一紅,要大哭特哭的模樣,心裏麵就更是想快點見到木槿,將這個女人甩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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