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之間的糾葛,古今長存。有些是天敵一般存在,有些隻是家長裏短的待磨合,還有一些是男人沒能做好潤滑劑而已。


    木槿同王老太太之間,若是沒有王家二兒子的死,他們或許隻是待磨合,但是木槿嫁過來之後衝喜失敗,王家二兒子死了,木槿同王家老太太之間的糾葛就如天敵一般,不死不休。


    其實,這一點她們兩個心裏都明白。


    木槿這一刻提出談談她們之間的糾葛,也不過是想要弄清楚張春草此刻是在王家,還是已經被貪財的王守財給賣了。


    “我老太太跟你這個殺夫兇手,罪人之女,沒有任何的話好說,我要把你沁豬籠!”


    “老太太,你憑什麽沁我豬籠?”木槿一聽王老太太的話,當時臉色就難看了,“我是為你兒子守寡不假,但是你兒子已經死了,我實際上已經是自由之身,就算是改嫁他人也不為過。”


    “這就是你在外麵跟野男人生了這個野種的原因?”王老太太似乎等的就是木槿這句話,前一刻還仗勢欺人、倚老賣老的老太太,在這一刻聲音滄桑了起來。


    王老太太趁著木槿愣神思考她此話何意的時候,她年邁的身子蹉跎著腳步,以神奇的速度出現在木槿的麵前,糙樹枝似的食指正抵著木槿的腦門兒:“大家快來看看這個賤婦,她身邊這個孩子看年紀也就三歲大點兒,算算時間,估計正是我二兒屍骨未寒的時候就懷揣了的野種。”


    被人抵著麵門罵賤婦,木槿咬牙切齒想要反手一個過肩摔,把這個不要臉的老太太給摔暈過去。但是,王家老太太後麵的話,卻讓木槿如遭雷擊,腦子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先夫先妻剛亡,未亡人就投入了其他人的懷抱,那都是一件被道德批判且不恥的事情。


    雖說她不是原主,但是她頂了原主的皮囊那一刻,她就應該為原主的未來負責。


    木槿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同王老太太說下去,她這一刻忽然又些想要棄甲而逃。


    “你這老太太,真是有趣。”就在木槿迷茫不知該如何應對,那王家老太太的指著腦門兒的質問時,三歲大點兒的趙夜像個成熟穩重的儒生一般站了出來,“誰說跟著她站在一起,走在一起的就一定是親兒子,難道就不可以是幹兒子麽?”


    趙夜全身上下與趙羽珩如出一轍,就一張淡薄的唇同木槿相似,若不是熟悉的人,根不就不會覺得趙夜是木槿的親兒子。


    也是因為這一點,趙夜才底氣十足地站在王老太太麵前為木槿撐腰。


    然而,王家老太太似乎不吃他這一套,就是認定了他是木槿的兒子。


    “才三歲就學會說謊了,長大了更得是個人渣,肯定你爹也不是什麽好人。不過,木槿那個賤婦也就配跟個人渣生兒子。”王家老太太惡意揣測著,也完全不把趙夜放在眼裏,還示意身旁的王守財把趙夜拖走。


    眼見自己的孩子要被王守財抓在掌心,木槿也顧不得之前王老家太太套在她心靈上的道德枷鎖,一個健步站在了趙夜的身前:“我一直還在想,王守財為何總想騙我去你們王家,現在看到你們抓孩子的瞬間,我終於知道了你們的目的。”


    “我們有什麽目的,不過就是想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沁豬籠,再把這個小野種……哎呀,鬆口,快鬆口!”


    趙夜早就對於王家老太太一口一個的野種不順眼了,這會兒見自家娘親迴過神來,也不再糾結些什麽亂遭的事情了,他當即繞開了王守財,在王家老太太又一次伸手指指他娘親腦門兒的時候,狠狠地用他薄唇的嘴咬了上去。


    本就因為歲月的風蝕而皮骨幹枯的王家老太太,這會兒被趙夜狠狠咬了一口,整根手指雖然還在她的手上,但是疼得她此刻那根手指一點兒直覺都沒有了。


    直到殷紅的血從王老家太太的手指上流了出來,趙夜這才鬆開口:“就算她真的是我娘親,你也沒有資格指責她一點一滴。你們騙婚在先,一家人合夥欺負她一個弱質女流在後,哪一點單拎出來,你們都得被衙門判上幾年的。”


    之前王守財因為木槿被扔進過大牢,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進大牢了,大牢這兩個字更是成了他生命中的緊箍咒。這會兒趙夜間接性地提起大牢,王守財比之前還要慫:“娘,咱們別揪著那個了,還是把他們帶迴家,家事兒關上門了咱們再好好說。她姐姐還在咱們家呢,正好能夠有個親家人兒,說起話來也能有商有量的。”


    這話意有所指啊,還說得那麽光明正大,木槿聽著王守財對他老娘的暗示,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不過,她也因為王守財如此行徑,更加確定了張春草此刻應該還在王家。


    “王守財說得很對,老太太你覺得呢?”木槿拋棄了原主的稱唿,此刻一身輕鬆。


    王家老太太這會兒正忙著同自己的兒子眉來眼……那個,眉眼之間傳遞意見呢,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木槿對她的稱唿潛移默化的發生了變化。


    “老太太,你怎麽不說話?”


    木槿見王老家太太仍然對王守財眼神傳遞著某種指令信息,她可耽擱不起那個時間,當即就出口叫了王家老太太。


    “說什麽?你個賤人,是不是挨罵沒夠兒啊?”跟自己兒子目光交接了半天,王老家太太也沒能夠從王守財的眼裏讀出有用的信息,她此刻的內心無比煩躁。


    木槿被王家老太太罵,她眉毛輕皺了一下,隨即展開,道:“不說去你家麽,前麵帶路,我太久沒有迴來了,都不記得你家怎麽走了。”


    “賤人就是賤人,真是矯情。”王家老太太小聲叨咕了一句,轉身還真就給木槿乖乖帶路了。


    也不知道王家老太太是真的給忘了,還是故意不給王守財解,他的手一直被他自己的褲腰帶給幫著,磕磕絆絆地緊隨在木槿和趙夜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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