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趙羽珩說想吃涮火鍋了,趙夜饑腸轆轆的肚子就更是想念了。


    兩人一拍即合,說吃火鍋,就去城裏最好的酒樓,找最好的廚師,為他們做那一道菜。


    就在趙羽珩和趙夜端坐在福滿樓,坐等著他們心心念念的涮火鍋的時候,飛往木槿米店的信鴿也落入了木槿的手中許久了。


    拿著自己兒子寫給她的信,木槿將之讀了一遍又一遍:“娘親,我在王府裏過的不好,沒有飯吃不說,那個王爺爹爹還總是打我,夜兒想迴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迴去看你了。”


    “妹妹,你就算是把這字條上的字念上再多遍,這信上也是夜兒的求救信。快別讀了,咱們趕緊去王府救夜兒去吧。”


    張春草慌張的話,木槿聽在耳中,卻沒有迴應,似乎沉浸在閱讀趙夜給她寫的不全是文字的信上。


    “妹妹,我知道你聽到了,快想辦法去救夜兒吧,他現在一定很害怕很無助。”


    如果是按照趙夜給她寫的信來看,情真意切、言辭鑿鑿,還真就像是那麽一迴事兒。


    但是木槿腦子飛速地轉了轉,卻又發現了一些端倪。


    “姐姐且慢,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拋去她手裏接到的趙夜的信,單說莫仟給她的那個飛鴿傳來的書,她就覺得事情蹊蹺。


    誰會前一刻死不承認,下一刻忽然無原因的就發生了改變啊。


    “不說夜兒寫信給我的原因是什麽,隻說莫仟這件事,就處處透著奇怪。”木槿言盡於此,她腦子裏已經出現了理想構建,“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還是等字訣,坐在這裏等著趙羽珩那廝上門來找好了。”


    “他能來麽?”


    張春草覺得趙羽珩是王爺,人家身份高大上,根本不會把她們姐妹兩個放在眼裏:“妹妹,要不我代你去王府一趟?”


    “不必了,咱們兩個還是快點兒弄賬目吧,今夜之後,我就獨自啟程去日昌糧鋪的各個分店去考察那些個掌櫃的。”


    張春草沒想到趙夜都已經被王爺帶到王府去了,自家這個妹妹不但不著急,還有心思繼續想著整治那個接盤來的日昌糧鋪,臉色有些暗淡地說道:“妹妹,夜兒還沒有迴來呢,你怎麽有心思去弄那個破糧鋪?再者說,那糧鋪的幾個掌櫃的派人綁夜兒,他們就罪該萬死,你還考察他們作甚?”


    “夜兒的病你是知道的,我當初同意接收褚玉的日昌糧鋪也是為了給夜兒的治病錢,姐姐,你說我能不管那幾個日昌糧鋪的分店嗎?”


    “妹妹,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也能理解,但是那幾個掌櫃的竟然派人綁夜兒,你不開除他們還打算留著過年啊。”


    木槿知道張春草是關心夜兒,可是參與綁趙夜的人隻是十家分店中的幾家而已,她不可能把無辜的掌櫃也牽扯其中,也沒有道理去牽扯人家。


    “不說這些了。”揉著有些幹癟的肚子,木槿皺巴巴一張臉對張春草說,“到了飯口了,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咱們出去吃點兒東西吧。”


    平時木槿都是堅持在家裏吃飯的,但是趙夜不在家,鍋碗瓢盆裏這會兒還殘存著涮鍋鍋的渣滓,她還真就沒有那個心思在家裏麵烹飪了。


    張春草聞言:“妹妹,花那錢幹嘛?你的手藝比名酒樓的大廚還好,在家做唄?什麽都行,給我口飯就行。”


    說得極度可憐,張春草眼窩裏更是噙滿了淚水:“萬一夜兒被王府送迴來了,家裏麵再沒個人,夜兒一定會驚恐害怕又傷心的。”


    “姐姐,咱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張春草心裏麵隱隱知道木槿要跟她打什麽賭,不過為了能讓木槿去把趙夜找迴來,她也是拚了。


    詢問完之後,她也不等木槿開口迴答她,垂頭喪氣地自問自答道:“賭夜兒什麽時候迴來嗎?這也實在沒有技術含量,他今晚肯定會迴來的。”


    “姐姐你不餓嗎?”木槿不想再同張春草糾結些沒有用的話題,直接扯過張春草的手腕,眉眼帶笑地柔聲說道:“咱們現在出發吧,怎樣?”


    “去哪兒啊?”


    張春草被木槿扯出家門,又走了幾百步的路之後,她啜泣地對木槿說道:“夜兒還沒有迴來,會不會真的像他寫給你的信一樣,在王府裏麵受苦啊?”


    對於張春草的詢問,木槿莞爾,抿嘴淺笑得儀態萬千,卻隻言片語沒說,扔扯著張春草的手負重前行。


    “妹妹,你又不說話了,難不成是我說錯了什麽?”張春草收斂了自己爆棚的小心思,對著木槿像小媳婦兒似的垂頭卑微開口。


    麵對這樣的張春草,木槿幾乎沒有什麽免疫力,順著張春草的問題就迴答道:“沒有沒有,姐姐你很好,隻是夜兒不在家,我心情亂成一鍋粥,耳朵又不好使,所以……”


    後麵的話,木槿私以為沒有必要說全,靠大家聯想也很不錯,於是也不顧張春草的意誌力,連拉帶扯的,一路把張春草給拉到了縣城裏最為有特色的酒樓。


    她們兩個才在酒樓的大廳站定,趙夜就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家娘親:“娘親,夜兒在這兒,在這兒啊!”


    “誰?”


    木槿站在酒樓裏麵,正目光遊弋地看著酒樓裏人來人往的人群,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她的聲音,而且一喊就是兩者同聲同音的一起喊的。


    “木槿,我在這兒,夜兒在這兒。”趙羽珩見木槿迴頭,目光又來迴移動像是找人的樣子,他立刻開了口。


    然而,大酒樓人來人往的人很多,哪怕他們距離很近,也未必能夠真的找到彼此。


    木槿又是一圈目光巡視之後,發現剛才喊她名字的聲音不見了,以為是自己聽差了,於是繼續拉著張春草往裏麵走。


    “別走,我們在這裏!”趙夜看到自家娘親要走遠了,急得整個人差點兒沒崩潰地哭出來。


    似乎母子連心,走出很遠的木槿忽然就在趙夜將要哭泣之際找到了他,還以最為優秀的抱人技術抱了一下趙夜:“娘親在這裏呢,娘親在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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