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在說什麽呢?白公子不是已經借給咱們十兩銀子,怎麽會沒有日後的保障呢?”


    張春草把“物質保障”給聽成了“日後保障”,倒也無縫銜接了木槿話中的意思,隻是她的目光終究淺顯,沒能夠理解木槿話中真正的含義。


    “十兩銀子或許是一戶人家一兩年的生活費,但是我想讓我未來的孩子過得更好……”木槿想要用語言說通張春草,卻忽然發現自己新時代的思想,她一個古董人又怎麽能夠真的理解呢。


    索性木槿也不多解釋,隻向張春草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姐姐,我隻問你,一會兒我要去田裏,你是陪我去,還是不陪我去?”


    見木槿的話中,半點迴旋的餘地沒有,張春草怎能讓她一個孕婦獨去,隻得點頭應“去”。


    “咱們已經打擾了白公子和白村醫一整夜,不宜再一大清楚去叨擾人家,所以,姐姐,一會兒我留張字條,咱們就下山去吧。”


    “這……”


    雖然不清楚木槿此舉何意,但是張春草心裏麵隱隱覺得不妥。


    哪裏有離開不與主人辭別的道理?


    平日裏,不管她做什麽都支持的張春草,此刻不表態,反而言語遲疑,木槿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礙事的,咱們留了字條,同他們麵對辭行的效果是一樣的。”


    “真的?”


    張春草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但是架不住木槿眼神堅定,態度明確。


    半晌之後,黎明的曙光還未直達地麵,雞名之聲仍不絕於耳之際,木槿被張春草攙扶著,帶著她們來時的包袱下了山。


    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天光大亮了,兩人才走到了田間。


    張春草勤勞地將好不容易要迴來的土地,打理成了勉強能夠耕種的模樣,這才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去看地頭兒坐著思考問題的木槿:“妹妹,應該能播種了,咱們現在撒種子嗎?”


    “姑且停下,咱們迴家,正在施工的家裏。”


    “什麽?”聽到木槿答非所問的話,張春草不由得一怔,完全摸不清自家妹子的出牌套路。


    “咱們迴家。”


    木槿沒有與張春草多做解釋,隻是把話重複了一遍,便起身帶頭往她們家的方向走。


    自己的主心骨都走了,張春草哪裏還有繼續耕耘播種的興致,連忙將手中的工具放迴了之前草草搭建的窩棚,追上了已經走得身影狹小的木槿。


    “妹妹,你身懷有孕,怎麽可以走得這麽快?”說著,張春草挽起木槿的胳膊,降低了兩人行進的速度,“有事沒事,你都得慢慢走,知道麽?”


    “知道啦,人家這不是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嘛,等生完這一胎,日後有經驗了,就懂得怎麽保胎育娃了。”


    木槿隨口一句玩笑話,哪成想,張春草竟然當了真,還上綱上線地揣測道:“沒想到白公子還是個心思玲瓏的人,才一日的功夫就與妹妹定下了親事,妹妹你日後一定要幸福啊。”


    “……姐姐,你在說什麽?”木槿淩亂在春日的暖風中,“我對白公子並無情誼,你可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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