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白玉珠子,順著白術所在的窗外,便飛進了窗內。


    似乎珠子長了眼睛,精準無誤地向丁一握刀的手腕飛去。


    “啪嗒~”


    砍向木槿脖頸的刀,被白術飛彈進窗內的白玉珠子給打落在地,緊接著,他的身影一晃,旱地拔蔥一般也進入了屋內。


    與月牙白的長衫同款顏色的月牙白靴,隨著白術翻入窗內的力度,一個旋轉踢,便將已經倒地的丁一踩在了腳下。


    “今日我不殺你,給你那主人一個麵子。如果下次,你再讓我看見你來騷擾她,別怪我當場送你上西天。”腳踏在丁一的身上,白術勝利者的麵孔,對他網開仁慈一麵。


    照常理來說,刺殺的任務失敗,自己的臉又被敵人看見,那麽刺客應該是嚼碎了牙裏藏的毒,選擇在地挺屍去見佛祖的。


    而擅自行動的丁一,他的計劃中因沒有失敗這兩個字,所以即便是他輸給了白術,也隻是留一句“我還會再迴來的”。沒有刺客失敗後的決絕,也沒有刺客失敗之後的感傷。


    “嗬~跑得還挺快。”


    白術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邁著闊步就準備追出去,卻感受到木槿氣息的紊亂:“既然已經醒了,那就不要裝睡了。”


    躺在床上的人兒,聽到他的話,不但沒有睜開眼睛,反而翻了個身,以背對之。


    “我剛才可是在虎口中救了你的命,對待救命恩人,就是這樣的態度?”


    “最起碼,也應該跟我講講,你一個山野村婦,是怎麽跟皇城裏的恆王殿下扯上關係的吧。”


    白術見木槿不但不理他,反而以背對之,便口吐蓮花般字句不斷。


    似乎是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詢問緣由,實際上,他是想通過木槿的嘴,知道一些屬於敵對之人的隱私。


    然而,背對著白術裝睡中的木槿,聽到他的話,並沒有轉過身來,就像是真的睡著了似的。


    見此情形,白術那雙愛笑的眼睛,侵染著午夜月光的涼意,薄微地淺笑:“剛才出現在你房間的人和事兒,我白某可以不管,但是木娘子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管理的機會。”


    上輩子直到重生之前,木槿都沒有被人表白過,如今穿越並重生在一寡婦的身上,反倒受到了表白,而且還是個長相不錯的男孩子……木槿悠悠得出一個道理:長得好的人,走到哪裏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許的優待。


    “木娘子,你若是不理我,那白某人可就當你答應我了,明日一早,我就讓……”


    白術後麵的話還未說完,就遭受到了木槿惱羞成怒的枕頭一擊,給他從屋裏給猛打了出去。


    “別激動,我兒子可是不能經受太多刺激的。”一雙愛笑的眼眸,此時看著屋內仍晃蕩著枕頭的木槿,嘴角露出寵溺的溫柔,“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就早點兒休息,爭取明日一早就讓我師父促成咱們的婚事。”


    “婚你個頭,我看你是發昏。”木槿被白術突如其來的溫柔給驚嚇住了,對白術那充滿甜蜜的話選擇性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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