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們這是要打殺咱們啊,怎麽辦?”


    慌了神的張春草,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立刻如鵪鶉一般龜縮在木槿的羽翼之下。


    然而,真實年齡也才是大一學生的木槿,她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啊。


    問她怎麽辦,她隻能迴張春草一句:“跑~”


    村民見堵了一夜,才見到人影的火災罪魁禍首要跑,哪裏能樂意。


    當即,一群手裏操持著武器的村民們,緊追著兩個身材柔弱的女人,從村口追上了村後的山中。


    “姐姐,我跑不動了,你先跑吧。”


    聽到木槿如此說話,奮力拚命跑的張春草才想起來,木槿昨夜還因為她差點兒小產了。


    也不同木槿多說,一個用力,將躺倒在地上喘粗氣的木槿背在後背上:“妹妹,隻要有姐姐我在,就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張春草的話音剛落,身後追逐她們兩個的叫喊聲就跟著到了。


    然而,讓張春草背起木槿的動作停滯的,還是她們耳邊出現的“啪啪”拍手聲。


    “誰!”


    “張娘子,你還挺警惕的,就是你這份警惕來得有些晚。她要下山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你們會麵對什麽。”


    一道熟悉的男人話音落地,白術那一襲月牙白的長衫就出現在張春草和木槿的眼前。


    虛弱得隻剩下大口喘氣的木槿,急得幹瞪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此時的張春草,在聽了白術的話之後,心神進入了反思自檢的環節,連移動一下自己的身子都沒有。


    “行了,這裏沒有你們兩個女人的事兒。”


    什麽意思?


    木槿不太明白白術的意思,卻見白術向她拋來,讓她見識見識真男人的眉眼。


    惡寒……


    以前在電視劇裏,看到帥哥拋媚眼的時候,木槿還覺得那些個帥哥眼睛帶電的,而此時白術這樣一個賽過她前世一幹風雲流量鮮肉的帥哥向她拋媚眼,她真心感受不到那種電力,反而是全身上下的惡寒。


    “怎麽?”白術見木槿全身顫抖,以為她愣了,伸手將月牙白的長袍脫下,罩在木槿的身上:“冷了啊,趕緊迴我師父家歇著去。”


    木槿內心幹嚎著我不冷,身體還是十分誠實地接受了白術披在她身上的月牙白的長袍。


    “她們在這兒!鄉親們快來。”


    “今天一定要找她們要個說法兒。”


    “對!就算是村正的麵子,也得是她們賠了錢才能給。”


    “今天不見錢,就扒了她們的衣服。”


    “賣到窯子裏,以身償債,哈哈哈……”


    隨著村中男村民的嬉笑聲,木槿已經可以想象出,那幫人內心之中真實的目的了。


    一場大火,隻燒光了張春草家裏的房子,其他人家或許也被火星燎到了一些,但是絕對不至於她們賣身償債。


    齷齪的人,一有機會,就想把自己內心的齷齪釋放出來。


    站在原地,一直聽著眾位村民討論著怎麽處置張春草和木槿,白術越聽越氣憤:“你們為什麽要把她們賣到窯子裏?誰給你們那麽大膽子買賣婦女?”


    已經快要追上張春草和木槿的村民,顯然是沒有想到她們兩個女人身邊,還有個膘肥體壯的男人護衛著。


    愣了好半晌,才有膽量大的村民,仗著自己人多,躍躍欲試地向兩個女人中,長得最為美麗的木槿伸出了髒手。


    自己選定的女人,怎麽可以讓別的男人的髒手褻瀆。


    白術再也忍耐不下去,當即踢起地上的石子,將一個個向木槿而來的鹹豬手打到在地。


    一幹未開禮化的村民,見自己人多也打不過白術一個人,立刻慫唧唧地跪地向白術求饒,各種保證不會再欺負張春草和木槿,還有些會看風向的人,為了抱住白術的大腿,自告奮勇地給張春草家建房子。


    木槿聽到有人主動為她們建房子,心中暗道:得,十兩銀子省了,還倒賺了一套房子。


    忽然之間,她發現,白術這個男人腦子不是一般的聰慧。


    從他剛才的出現,到現在他的大顯身手,似乎一切都早已精準預算過的。


    天底下的男人,什麽樣的都能嫁,但是白術這樣的,絕對不能嫁。


    能把女人玩死,還得為他說各種好話。可怕,實在是可怕。


    木槿:幸好我不喜歡他啊,要不然自己初來乍到時的悲劇,現在又得重演一遍。


    肚子裏有個有爹不能認的孩子就已經夠了,她不想再來第二次。


    “白公子,你先跟村民們談建房子的事兒,我有些累了,就先同姐姐迴白叔家休息了。”


    木槿說這話的時候,隻顧著從白術那邊掰迴一局了,但是千算萬算她漏算了一條,身邊都是村民的事兒。


    就在她的話說完,轉身離開之時,在場所有村民的心中,都燃燒起了八卦之魂。


    呦?張春草遠方妹妹竟然跟這個厲害男人有關係。


    她們住在白村醫家,難道……嘿嘿~


    人心呐,永遠都是真不熟煮不爛,鐵當當的大鐵餅。


    “妹妹,咱們就把白公子仍在那裏處理咱們的事兒,這樣好嗎?”


    “好,有什麽不好的。”木槿此時跑得累了,心中隻擔心自己的孩子還好不好,至於那個精於計算的“白豬”,愛咋咋地去吧。


    張春草憂心地看向身後,被一幹村民圍在中心,各個討好於他的白術,睫毛閃了兩下,才緊跟著徐徐前行的木槿,往後山上白叔的房子走去。


    就在她們兩個離開不久,她們待過的地方站了個英俊儒雅的男人:“當初在我身下叫的那樣歡暢,現在又急不可耐地投入被人的懷抱。”


    “哦,不。殿下,她是欲擒故縱地投入白術的懷抱。”


    丁一的身影也飄落在儒雅男人的身側,眸光倒映出那男人的容貌。


    此人正是已經迴了京城多時的趙羽珩。


    “丁一,你逾越了,迴去自己到刑房領罰!”


    “屬下知罪!”丁一輕快地領罰,似乎陰冷的刑房是一處甜蜜的溫柔鄉。


    趙羽珩深看了被村民圍在中間的白術一眼,一運輕功,便消失在原地。


    自家殿下走了,丁一自然也跟隨其後,也同樣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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