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千般不想留下腹中的孩子,但是聽到白叔說孩子能夠保住的時候,木槿還是沒能把打掉的話說出口。


    “那真是太感謝您了,日後我們有了錢,一定好酒好菜孝敬您。”張春草見木槿抿嘴,似乎在猶豫什麽的樣子,她便主動開口替木槿謝了白叔。


    “哼~明早她好了之後,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哪來兒迴哪兒,別跟人說我老白頭兒給個孕婦保過胎。”


    點頭、哈腰。


    張春草極盡一切感激的形式,就怕白叔不給木槿把胎兒保穩了。


    “姐姐,你別這樣,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看著張春草代她感謝白叔,木槿心裏麵真的如嘴上所說,十分的過意不去。


    她差一點兒自己都放棄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而與她才相識不過兩個月的張春草,竟然能夠為她肚子裏連個胚胎都未必有的孩子求人,她慚愧、汗顏呐。


    “咱們是姐妹啊,一家人幹嘛說兩家話!”


    張春草說著曾經木槿對她說過的話,粗糙帶著繭子的白玉指頭在木槿的額前,重重地點了幾下才肯罷休。


    “嘶~”


    木槿聽了張春草的話,那叫一個心情激動,感慨萬千。


    然而,她一肚子想要感激張春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不知趣的白叔給拔了插在身上的銀針。


    “這樣紮針真的有用?”忍著身上的疼,木槿保持懷疑態度地開口問白叔道。


    “信我,你就待在這兒,讓我反複給你紮幾針。要是不信我,大門還沒關,趁早走!”


    白姓兒老頭醫術不知如何,脾氣倒是不小。


    木槿這會兒要不是被他紮了穴道,整個身子動態不得,她真是有些想辜負張春草好意,轉身離開的意思。


    站在木槿身邊,一直為木槿擦著額頭被疼出冷汗的張春草,見她臉色有些不太對,開口安撫她道:“白叔在我們村子行醫以來,已經有五十個年頭了,村子裏麵不管是頭疼腦熱還是疑難雜症,隻要白叔出山必定藥到病除。”


    真有這麽厲害?


    白天不知道誰,一臉崇拜地望著“白豬”,一口一個醫仙地叫著。


    要是白叔的醫術高超得一匹,張春草不迷白叔,迷“白豬”?


    “妹妹,白叔真的很有本事,你千萬別不相信。”


    張春草說這話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搜羅能夠驗證她自己所言非虛的證據。


    還未等她想出個能夠證明白叔醫術很高的證據,白叔臥室的門被人給推開了。


    “是你……”


    “醫仙?”


    “你進來幹嘛?”


    門是白術推開的,沒錯,就是他。


    然而,他的出現,除了張春草之外,卻再沒有人歡喜。


    木槿見來人是白術,一臉的原來是你,嫌棄的不得了。


    白叔見來人是白叔,一臉的煙雲頓時被驚訝震飛:“不是說了,我自己就可以的?你這孩子哪兒都好,心眼就是太好使了,非得監督著我給這婦人保胎。”


    “師父,此言差矣。為醫者,父母心。你之所以會救她們,此乃是積攢功德之舉。”


    “什麽,師父?”木槿別的都沒聽見,就隻單聽見了“白豬”嘴裏的一句話。


    張春草也很茫然,她隻知道白叔十幾年前收養過一個漂亮男孩兒,卻從來不知道白叔竟然還有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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