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掌櫃,見兩位姑娘家不懂行情,坐地壓價,也實在是太明目張膽了些。”


    木槿正打算將背後一竹筐的藥材交給藥店掌櫃,與他來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公平買賣,卻不成想自己竟然被看著實誠的藥店掌櫃給耍了。


    被人欺負久了,早生出一身反骨的木槿,可不是身邊軟綿似麵團的張春草。


    “你這掌櫃好生無儀,我姐妹二人本就貧窮,你卻欺辱我倆於此,實在可恨。”也不管掌櫃笑臉賠的多燦爛,更不講究什麽叫“買定離手”,三兩步走到身著月牙白衣的儒雅男人身後。


    木槿扯了扯男人月牙白衣的衣襟,無視掌櫃麵目被識破的惱火神色:“看兄台一表人才,又懂得藥材,小女子願將竹筐中的藥材賣於你,可好?”


    話音隨著空氣的流轉,在木槿的周身繚繞,似乎已經傳入了身穿月牙白衣男人的耳中,又好像沒有。


    “呃……既然兄台也看不上我竹筐裏的藥材,那我再另尋他處好了。”


    木槿見男人不應聲,以為人家是不稀罕,拉起張春草就往藥店門外走。


    才走出不到三步,那身穿月牙白衣的男人,將他頎長的手臂一伸,按住了木槿的肩頭:“兩位娘子留步,白某並沒有說不買啊。”


    在民風開化的吳國,身穿月牙白衣男人如此舉動,並不算是輕薄的行徑,也不必因為碰觸了就得負責,或者木槿自斷手臂什麽的。


    因此,木槿身邊一向受這個世界禮教桎梏嚴重的張春草,此時此刻並沒有跳出來指責男人的行為不端,反而是安靜地站在木槿的身側,等待著木槿做決定。


    “買?”已經拔腿準備走人的木槿,聽到身後男人的話站住了腳步,緊接著轉過頭,凝眉詰問:“我說賣給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迴答我呢?”


    “唔~我在想,該先同你做個自我介紹,還是先跟你討價還價。”


    自然是討價還價了,木槿可沒打算一直進森林去挖草藥。不說森林裏的草藥多不多,單說那個從趙羽珩手中逃走的韓清水,木槿對那森林就發怵。


    “我還是先跟你做個自我介紹吧,日後咱們或許還可以長期合作。”身穿白月牙的男人一雙愛笑的眼睛,忽閃著狹長的睫毛,“在下白術,敢問二位娘子芳名?”


    ……這家夥是想買草藥,還是想認識她們啊。


    不過,“白豬”?


    “兄台你家裏人給你起名字真隨意。”


    白術不知道木槿耳中的“術”成了“豬”,以為她這是拋磚引玉,就要說出她自己的名字了,於是目光灼灼還帶了幾分殷切地看著木槿:“那娘子你一定有一個……”好名字吧~


    “咱們還是談談你打算花多少錢買我的藥材吧。”木槿肚子空城計已經唱了三四迴了,再唱下去她也就該兩眼一暈眩,餓倒在地上了。


    白術對美麗的事物向來沒有免疫力,此刻木槿要求他出價,他倒也是大方,直接報出了個比木槿筐中草藥高出一倍的價格:“哈哈哈,姑娘果然是性情中人,好,一口價五百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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