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門可跟敲門的聲音不相同,敲門不過是清粥小菜,而砸門那就是鴻門香宴。


    隻兩下,睡夢香甜的張春草,就被鄭桂枝三人的砸門之聲所吵醒。


    朦朧著睡眼,她溫婉地問向廚房裏正在熬粥的木槿:“妹妹,外麵是不是有人敲門啊?聽著怪滲人的,咱們牽著大黃去看看吧。”


    詢問之聲才落,木槿還未來得及迴答張春草的問話,就聽到“哢吧”一聲巨響,張春草家的包鐵皮的木門就被人給砸開了。


    隨著門板碎片的掉落,鄭桂枝帶著身後一左一右許家堂兄弟,就“殺”進了院內。


    “張春草你個下三濫的賤人,既然病入膏肓,就早早立下遺囑,將你名下的房產地契全都交由我打理。不然,哪一天你暴斃在這孤獨院落,連個給你抬出去的人都沒有。”


    ……這鄭桂枝說的話一點道理都沒有,卻又出奇地不要臉,木槿一瞬間無語到想送她兩道“如來神掌”。


    “下三濫人的眼裏,看誰都像是下三濫的。明著汙蔑張春草,背著害死葛大柱,你們三個真是不要臉的鼻祖,讓人由內而外的佩服三分。”木槿雖然很想打人,但是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她也是樂見其成的。


    隻聽木槿如此說完,才跨入院內的一女兩男,竟然生生地止住了進屋的腳步。


    許愣子腦子轉得慢些,心裏害怕得很,轉身就要跑路。許紹壯被一連戳中兩次痛腳,腦子已經亂成漿糊,愣在原地,不知該進該退。


    還是刁鑽有餘,潑辣狠毒的鄭桂枝腦子轉得快,一把拉住自家要逃跑的男人,又推了一把身邊止步不前的許紹壯:“那點子出息,就算這不知道哪兒來的野婆娘猜的對了,她們也是無憑無據的。沒有證據就報不了官,報不了官,就不會有人管這事兒。”


    聽到鄭桂枝的話,慫下來的兩個男人又像是有了仰仗,雄赳赳氣昂昂地就要往屋裏闖,似乎不把張春草抓出來逼著簽字畫押,他們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屋內的張春草見到這樣的陣勢,哪裏還敢站出來與他們對峙,早就已經癱軟在炕邊,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


    “嗬~無憑無據?那你們敢不敢跟我和春草姐姐一同見一見官老爺啊?”


    一聽木槿說要見官,那一女兩男的氣勢瞬間就弱了不知凡幾。


    不過,鄭桂枝向來都秉承著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理念,孤注一擲地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木槿“詐和”一欄,愣是咬緊了牙關,道:“見官就見官,還怕你個初來乍到的陌生麵孔不成?”


    見鄭桂枝迎戰,木槿笑了。


    “村裏麵跟過來看熱鬧的各位,你們也都別忙著迴家地裏幹活了,來來,都跟著我們一起上城裏,看看寡婦與一女兩男的衙門問案。”


    些許人聽到木槿調侃式的話語,當即轉頭迴家種地去了,但是大多數人,還是以看樂子為人生己任,一路跟著進了城裏,來到了衙門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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