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咱們現在該怎麽辦?許愣子可是村裏的一霸,他要是來了……”


    木槿實在是聽不下去張春草嘴裏麵的說辭,當即出言打斷,道:“就算是他來了,又怎麽樣?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還敢殺人放火不成?”


    “那倒不會。”張春草抿了抿幹澀的嘴唇。


    “不殺人不放火,你還怕他們什麽?許愣子那個男人長得又小又瘦,咱倆合力也能把他給趕出去,別擔心。”


    木槿所說的這些,張春草固然知道,但是她心裏還是有些惦念許愣子在她寂寞無助的時候,她過的那些薄微溫暖的。


    “你愛上他了?”


    見張春草在她的話之後,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說話,木槿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咱們之前說的話,你都忘記了麽?”


    “不敢忘。”張春草美麗的水眸中星光閃閃,似有千言萬語。


    看著這樣的張春草,木槿特別的無語。


    一個人想要獲得救贖,首先要學會自救。如果自己都沒有求生的意誌,別人伸出的援手,又能夠幫助幾何呢?


    清淡的目光在張春草身上打量了半晌,木槿才幽歎一聲,開口道:“姐姐,你放心吧,他們今日是不敢再上門了的。”


    張春草以為是木槿在安慰她,愣是拉著木槿的手,要一起收拾東西,外出躲避一晚。


    “我的傻姐姐喲,他們今晚真的不會來。那鄭桂枝迴去了,必定集合了許愣子和許紹壯,一起合謀把我從你身邊趕走,然後再到你家尋到了地契,押著你一同到官府去把姐夫為你攢下的百畝良田,劃到他們的名下。”


    “沒有百畝,隻有幾十畝而已,妹妹你說錯了。”


    蒼天啊,大地啊,誰來告訴她,為什麽張春春的關注點如此的異於常人……


    木槿咽了咽口中,想要溺死張春草的唾沫腥子,掂量了一句不是很傷人的話,道:“姐姐,百畝隻是概數,你別太較真。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怎樣破壞了他們的手段,你明白嗎?”


    “我沒讀過書,理解的有些慢,妹妹,你別嫌棄我。”


    就在木槿期待張春草能夠跟她說出些有建設性話題的時候,她竟然聽到了張春草如此言論,鼻子差點沒有被氣歪了。


    理解力這東西在於人想事情的思維,而不是肚中學識的多少,木槿實在是不知道張春草的腦子裏到底裝得是麵還是水。或許兩者都有,所以一想起事情來,才會混亂得跟漿糊一樣。


    不過,木槿轉念一想,她初來乍到,隻過了一眼,並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如何,並不能夠僅憑心中猜想而做定論。


    木槿將張春草額前滑落的青絲攏迴雲鬢裏,輕盈微笑道:“什麽嫌棄不嫌棄的,時候不早了,咱們先歇下,那些個煩惱事兒,明日再提。”


    “可是……”


    都過了三五日亡命生涯,木槿早已經身心疲憊,終於得了處暫且安身之所,可不想再因瑣事而斷了自己歇息的路:“沒有可是,他們今日必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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