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八十年代初所製定的法規有所不同。當時的出行規定。乘坐火車的時候,凡是危險品、政府法令限製運輸的物品、妨礙公共衛生物品、動物,以及會汙染或損壞車輛的物品,都不能私自帶入車內。


    但是


    在保證安全和衛生的條件下可以攜帶:安全火材50小盒、殺蟲劑、煤油、藥用酒精、調和漆各一公斤。打火機用汽油50毫升,電影放映和拍攝人員攜帶的,有金屬包裝的安全膠片600米,初生的雛20隻。


    軍人、公安人員、民兵、獵人隨身攜帶的槍支彈藥。


    上麵的那些物資很多是家庭用的,因為那個年代缺乏物資。許多人要千裏迢迢把東西帶迴家。就說煤油,那是晚上點燈用的,許多偏遠山區晚上是沒有電的。小鎮是剛好處在機械廠的範圍,所以連接電線。軍人和公安能夠攜帶槍支,這個是當然。然而,那個年代民兵和獵人也可以攜帶槍支彈藥。


    李震東為什麽會提出要攜帶武器?這是要有防備的意識!光靠自己的技擊?又不到大成的時候。李震東也沒有這麽狂妄。多一種武器,多一種自保的手段。


    華國在七八年以後,社會治安成為一個突出問題。改革開放之初,國門打開,飽受特殊時期動亂之苦的社會,又麵臨著西方資本主義思想和生活方式的衝擊。國家政策調整,大量知青迴城待業,此時還處於計劃經濟時代。迴城的知青遊手好閑,又處於躁動的年齡。社會治安一年比一年差,特殊時期的打、砸、搶、燒的無政府主義yi毒。影響惡劣的重大刑事案件高發。


    八一年,首府京市北海公園,三名女學生在劃船時,被歹徒當眾光天化日之下劫持qj。八三年發生一起罕見重大的特大兇殺案。八名犯罪人連續作案十多個小時,殺死27人,從兩歲到其實五歲都有。男19人,女8人,多名女子被qj、lj。還犯有搶劫罪、爆炸罪。


    八三年八月到八四年七月,華國政府采取重典治亂,從嚴從重從快打擊犯罪。刑事該判死刑的一律死刑,qj罪也判死刑。這個在全世界,華國是唯一的。阿拉伯國家對這類犯罪,判的已經非常重,但是沒有死刑。流氓罪也重判。當時流傳著這麽一句話:可殺可不殺的,殺!可重判可不重判的,重判!可判可不判的,判!當時判刑全部往高處判。據說,在那時有分配死刑指標。就是給你當地多少名額。多的殺,少的補上。


    嚴打開始後,摧毀犯罪團夥7萬多個,繳獲槍支彈藥多支,彈藥42萬多發。民間提供線索150萬件,被群眾扭送公安的有多人。有十多人自首。


    當時華國政府治亂的決心是空前的。某開國元勳的孫子qj罪判死刑,海市第二書記的養子qj罪被判死刑,大批上層的軍隊,政府人員的子女被判刑。這一段時間判了很多死刑,審核權利下放到地方。最快判死刑的三天可審核完畢,可以執行。


    嚴打後,女工人下夜班、女學生下晚自習敢走了。


    李震東清楚的知道現在的社會治安,連小鎮、縣城都是同樣的治安情況嚴峻,那出門在外,走千裏長途誰能預料得到呢?孫子兵法言:多算勝,少算不勝。


    送到廠區大門口的李震東,揮手讓林火亮迴去。林火亮看著前方那個小小的身影沒入黑暗中,給他的心中留下一張淡然而平靜的麵容。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孩子?


    第二天上學的李震東,拿著一封電報,往班主任傅老師麵前一遞。三言兩語就把請假搞定了。


    林成貴一早就起來安排。他是本地人,土生土長的。好不容易當了一點小官。平常是沒有辦法幫到家裏人,現在突然有了這麽一個機會。自己幾個兄弟姊妹,妻子那邊的親戚,還有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夥伴,心裏自然有點私心。這事昨晚就和書記商量了,書記也揮手讓自己去安排,隻交代一點別搞砸了。這事算是私人的,不關公家集體的事。先緊著安排這兩個村子中,相熟的人。那小子說了隻要十五噸。那得讓人不要到處去傳。自己還得交代板栗最好是選個大,勻稱的。至於不能泡水?那肯定是不能的,要運到外省去的。


    三丫村的路口,鄧鐵柱急匆匆的往山腳下跑去。他的家就在山腳下的林子邊。早上出門去小鎮,半路上碰到三妹叫來的人。乍一聽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這事得急著。進了村口,自然就有人打招唿了。你說,鄧鐵柱他三妹夫是公社書記呢,那麽大的官,管著那麽多的大隊。平常咱們和書記說不上話,那跟鐵柱先弄好關係,萬一真的有事,鐵柱還不幫我說話?要說往常,鄧鐵柱到有心思打個招唿。自三妹夫當了公社書記,家裏在村子的地位,無形中上漲了許多。就連村隊隊長安排村民的工作,都撿事好幹,工分足的給自家人做。自己也要懂得做人,別人打招唿不理睬,背後還不罵娘?但今天,顧不得了。


    喊了在隊裏幹活的婆娘,跟隊長告了假。兩人急匆匆的迴家了。又跑去兩個兄弟家說了話,幾家人忙碌起來。板栗外殼在成熟的時候,會自然裂開,刺球由青綠變成土黃。有時候,在板栗樹下的草叢中或是灌木林下,有掉落的板栗。當然,多數刺球要用竹篙打下來。


    林火亮也被林成貴安排了工作。反正林火亮是小鎮的公安,就近在鎮子中。查看送來板栗的好壞。因為板栗算是收購村民私人的,暫時堆在林成貴的院子裏。明天一早就能運走。板栗重秤,不占多少地方。


    趙強早上出門和一群夥計湊在一起時,眾人就發覺他有點不對勁。往常多麽活躍的一個人啊,怎麽變得有點神不守舍?跟他說話,常常前言不搭後句。眾人追問原因,趙強也不肯說。猴子覷個空當,貼了上來。這時的猴子臉上紮著大大一塊藥棉,醒目而滑稽。“強哥,你不是為了那天的事吧?”喀拉一下,趙強完全迴過神來“你特麽的胡咧咧個啥?”“那你今天是?”“想媳婦了,成不?”聽到這個,猴子來勁了“強哥,誰啊?”趙強搖搖頭心下尋思:我特麽的也想知道是誰啊!問題是,根本不是這碼事。


    沒了玩興的趙強早早迴家了,下班迴家的老爹老娘看見兒子在屋,都覺得稀奇。這家夥不是不到飯點不見人嗎?


    規規矩矩坐著吃飯的趙強讓父母驚奇不已。吃到半,趙強冒出了一句話“爸,我能一起跟著車去嗎?好歹也會點,路上替把手。”“你那水平,走得了山路?”“開平點的路還成。”趙師傅不做聲了,這個兒子其實還真的在廠車隊訓練過。子承父業,自己也想過到點退休,讓兒子頂上。砸吧兩下,開口了“這個還要去問下小李,明早他過來你自己問。”趙強有點鬱悶,前兩天剛結下梁子,不好開口啊!看他昨天的樣子,不像是個記仇的人,那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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