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3:帝都城裏


    盒子裏的紙不過十多張,可是信息包含的極廣,把帝都近期發生的大事,暗地裏的活動,即將會發生的大事都記錄在案。


    衛煋城主說得沒錯,帝都現在有很多人在等著裕國使團,要想給他們一個好看。


    從半月前開始,每天都有人守在城門口,留意裕國人的到來。因為越來越多的皇子或世家將人派人蹲點,導致各個城門口閑人無數。


    這些人倒不是全部都想找陳良裕麻煩的人,而想找麻煩的人主要是各位皇子,因為陳若曦的事件,憤恨交加,欲置其死亡。


    還有一部分人,他們的親人死在群島戰場上,自然是恨陳良裕入骨,更急著要他們的命。另外一部分,因為與裕國有生意上的來往,有意了解情況。


    “這麽說來,要想有個輕鬆愉快的假期,出門不被盯梢,我們還真得跟大部隊分開……”


    聽陳若曦把情報讀完,陳良裕微微皺眉,然後卻突然一笑,如此說道。


    “老爺考慮好了嗎?”陳若曦說道:“如果是這樣,妾身暫時不迴陳府,妾身陪你在帝都好好逛逛。”


    “也好,咱兩口子好好的逛逛帝都,好好的放鬆放鬆。”陳良裕點頭認可,微服出行,若沒個美女在旁,玩起來也沒啥勁。


    叫來阿巴可和阿巴塔,跟他們簡單的交待兩句,一聽說陳良裕要離開大部隊,二人頓時急了。


    還沒等二人說話,陳良裕趕忙把帝都的局勢說給二人聽,聽到陳良裕這麽解釋,二人也無話可說了。


    在來之前,他們雖然有過心理準備,知道此行不簡單,可是沒想到會這般險惡。這麽想來,分開行動似乎是最好的辦法,至少,盯梢的人盯不住,刺殺的人殺不著。


    交待好事宜,陳良裕隻帶著陳若曦,金鋼、暗殺老頭和三個其他人員離開,連詩詩和大花小花都沒帶。因為前者在帝都的人麵太廣,後者差不多是陳良裕存在的招牌,因此將他們留下來迷惑別人。


    距離陳湯平的大壽還有半月,陳若曦本想迴去看看老父,可是陳相府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麽風光,裕國情報官已經打聽出,漢皇有換相的想法,隻不過暫時沒有動作而已。


    陳相府外如狼群環視,一旦出現在那裏,肯定會被人認出,到時候,再想躲在暗中活動就是奢求。


    而詩詩,也正是陳若曦打發迴去報平安的人選。詩詩嘟著嘴不高興,可是小姐說得很對,陳相那裏必須早一點通氣,以免老人家憂心,所以,她隻好跟隨大部隊。


    傅秀才成功的進了陳良裕的法眼,陳良裕一行七人,就由他做為管家的角色,出麵張羅的都是他。


    陳良裕七個摻雜在另一個混合商隊裏,隨著形形色色的人,在裕國本隊的前麵進入到帝都城。


    帝都城不愧為帝都城,城門口有幾百個士卒手持長矛的守在那裏,不過,帝都城沒有設置進城稅,來往的形人在那些士卒的注視之下,絡繹不絕的走進去,那些士卒有時候會攔下個別人詢問,但是絕對不影響其它人來來往往的進出。


    通過城門的時候,陳良裕有意的看了看那些蜷縮在城門四周的閑漢,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裏,那些蹲點的人無不是被凍得鼻涕直冒泡。


    進了城,一夥人深入城內幾裏遠,一路上看那些做買賣的,吆喝著生意的人,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人,看著那些公子哥,大小紈絝無所事事的在街上找樂子,欺負那些行色匆匆的老實人。


    天氣雖然很冷,可是帝國的這種生機卻給人種耳目一新的熱勁,一種喧囂的熱鬧勁。


    眼看天色尚早,陳良裕一夥人找了家中等檔次的客棧住下,放下行李,一行人再次在去大街上閑逛。


    看到有趣好玩的就賣,看到熱乎乎的小吃也要嚐一下,看到雜耍表演的也要充個人場,總之,這裏的熱鬧不下另一個世界的集市,讓久居深閨中的陳若曦大開眼界,小臉蛋紅樸樸的,要不是怕被人看破行跡,她早想把頭上厚厚的罩子掀開了。


    擦黑之時,陳良裕也有些累了,他們就近找了家酒樓,準備嚐嚐帝都的美食,也隨便歇歇腳。


    他們選擇的那間酒樓有三層高,一張極為氣派的牌匾掛在門口,在進入這間酒樓之前,陳良裕等人就聽人說起過,這家酒樓有三百多年的曆史,那個鍍金牌匾還是某位漢皇題得字。


    而且,這家酒樓不同一般的酒家,半是管人飲食,半是任文人飲酒聚會的場所。因為有先皇題字,那些文人總是愛慕虛榮的到這裏吟吟詩,作作對,三五成堆,好像會沾染到皇家貴氣一般。


    陳良裕等人進入酒樓的時候正是飲酒吃飯的高峰期,一入酒樓,高談闊論的聲音撲麵而來。好在這個酒樓的消費不低,無形中阻止了很多人進來,所以,他們進來的時候,恰好還有兩張空桌。


    兩張桌子都是比較偏遠的地方,還不相連,陳良裕和陳若曦坐了一桌,除了暗殺老頭詭異的蹬在陳良裕的身邊,其它的人占據了另一桌。


    傅秀才等人把陳若曦購買的東西放在一旁,甩著胳膊大聲叫著小二上茶。他們幾個人大唿小叫的,像極了酒樓中其他的人,倒也沒引人注目。


    陳良裕打量了下酒樓的布局,先不說上第二層和第三層,單單是這第一層就有三十多張大小不一的桌子,占地麵積之大,在寸土寸金的帝都擁有這麽大一間酒樓,看來這個老板本事不小。


    心想時,隻聽從二樓上下來一夥人,看樣子就知是一群學生,隻見他們六七個人施然然的下來,走上酒樓特特製的一個高台上。


    其中一人輕咳了一聲,可是在這人聲鼎沸的酒樓裏,他的動作沒幾個人看到。


    一旁的另一個年青書生連忙大聲叫道:“各位,各位……”一連叫了十幾聲,吵鬧的一樓漸漸安靜下來。


    先前那個書生這才不慌不忙的說道:“諸位,小生車懷山……”


    在車懷山身邊的另一人也拱手說道:“小生渚州劉支山。”


    車懷山繼續說道:“在座的有不少青年才俊,所以我等下來,有一事相告,請諸位一同探討。”


    “就在前日,我江南才子姚晨落與木寒等人,在衛煋城被一神秘學子,以卑劣的手段所敗,我等在此唿籲八方學子,一同鄙棄無恥敗類……”


    這個車懷山所說的正是陳良裕與姚晨落當街一戰的事件,這個人不知是受到蠱惑,還是有心而為,把事實扭曲,愚弄他人。


    在他的口中,陳良裕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不僅私藏別人的未婚妻,還趁著江南才子不休不眠的趕了半月路,疲憊不堪的狀態下,還令醜鄙的下人以恐嚇威逼的手段,僥幸勝了江南才子一局。


    這個車懷山和劉支山你一言,我一語,痛斥陳良裕的惡行,然後又唿籲大家一起站出來,再與對方大戰一場雲雲。


    陳良裕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幾個如同小醜一樣的書生在台上又跳又舞,鬧騰的極為歡暢,要不是不想引人注目,他就差鼓掌叫好了。


    陳若曦疑惑的看著陳良曦,忍不住小聲地說道:“老爺,你不知道,他們在說誰?”


    “說我唄。”陳良裕笑而迴答。


    “那你還笑?這些書生如此詆毀老爺,你不生氣?”陳若曦更疑惑,悄悄地抓住陳良裕的手,道:“受此冤枉,一般人恐怕早就跳起來動手打人了。”


    “老爺我是一般人嗎?”陳良裕揮揮手,道:“別出聲,咱們繼續看戲。”


    “看戲?”陳若曦差點被噎著,弄了半天,陳良裕是把這一幕當成即興表演的節目?


    二人說話之時,與之相鄰的那桌的幾個書生也交頭接耳的說起來。


    甲道:“我聽聞,這位車懷山與劉支山不僅是江南學館的佼儀者,還有通家之好的世家子弟,有他二人從中唿籲,這場聲討盛事一定會很熱鬧。”


    丙偷笑道:“通家之好?嘿嘿,真是說得太好了,這二人不僅是通家之好,還是通床之好?”


    丁一聽有內容,忙問道:“通家之好還好理解,何謂通床之好?”


    甲疑惑的說道:“你們都不知?唉,你們的消息真是太不靈通了。話說渚州的劉支山前幾年曾帶家眷到車懷山家做客,沒想到車懷山見人家內人長得水靈,竟然將劉支山灌醉,趁夜將劉氏奸汙,可沒曾想到,劉支山此賊竟然說出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不僅默認了此事,還促導二人再番雲雨,而車懷山此廝樂不思蜀,把自己心愛的妾室送給劉支山,你說此等風流人物,我該怎麽評價他們了?”


    “真他媽的不是東西……”丁這麽說著,不過,從他猥瑣意淫的眼神中,他似乎極為向往。


    “真是禽畜啊。”丙也說道,這些書生不知何為禮義廉恥,雖然在批評別人,可是心中卻頗為向往,眼神臉上都表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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