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針尖對麥芒


    陳良裕前生做為部門經理,手底下有好幾十號人,關於談話技巧和揣測人心都有一手,當然,除了那位被他一直當弟弟看的副手,其他的人,他都沒有看走過眼。


    他與城主一係列的談話貌似雜亂無章,貌似胡攪蠻纏,可是這些對話以及一係列的表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果然不出所料,城主在拒絕邪惡香水,拒絕含笑半步癲以後,在麵對第三次選擇的時候,他的拒絕之意並不堅決。再加上他做出相反的錯誤性的誘導,城主這位疑心病重,且自命不凡的偽學士,最終還是上了他的當。


    “這就是鬥智慧的樂趣所在,真是過癮啊。”陳良裕摸著鼻子,盯著城主微微的笑著。


    胖子城主心中略有不安,可是他不知道這種不安是來自何方,不過他可以肯定,這種不好的感覺肯定是陳良裕帶來的。


    “滴,完成隨機任務:智慧克敵,請及時領取獎勵。”


    “搞啥子麽?又來個垃圾大派送?”對於係統的坑性,陳良裕已經不報有任何的期待,相對坑爹的百貨獎勵,還不如跟城主玩心計,所以,他根本沒有察看的興趣。


    “陳賢弟,我想問問你,你不遠萬裏而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城主找不到不安的原因,故而主動跟陳良裕說話,以期望找到蛛絲馬跡。


    寄生蟲進入身體之後有兩個小時的不穩定期,與宿主之間的感應也是最為薄弱的,按照係統給出的提示,這兩個小時最好與被施放者保持近距離。係統並沒有說明這個距離是多少,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陳良裕選擇盡量的接近。


    既然城主主動的搭話,陳良裕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他並沒有迴答對方的問題,像這種不停的迴答對方問題的談話模式,就是將主動權交給對方。


    陳良裕在與總經理的談話中,從難以插話到後來有來有往,對這些門道早就知之甚詳。


    所以,陳良裕故作豪邁的說道:“城主大人,你家的仆人,幹活的速度好像不怎麽樣嘛?這麽久都沒有把飯送來?你們是不想給我吃了,還是他們不把你這個城主放在眼裏?”


    城主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陳良裕,他似乎並不知道談話主動權的重要性,當然,在這個世界是君權到上的帝王製社會結構,他們的觀念與陳良裕這種新時候的自由主義完全不同。


    “陳賢弟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吃東西了?也罷,著人前去催催。”城主一口喝幹杯中的咖啡,把杯子放下,道:“這種飲品倒是少見,包裝如此精美,口感如此爽滑,為何我從未聽聞過?陳賢弟,你的家鄉究竟是在何處?”


    “嗬嗬,小飲品而已,城主大人不要在這上麵糾結了。對了,城主大人,我聽到外間傳聞,說早在幾日前就有野獸襲擊過往商隊,還曾有過一次衝到城內的事故,這是為何?”


    “城防上的事件,你應該去問醜將軍,他知道的比我更加清楚。對了,陳賢弟,我看你每次從懷裏一掏,就會拿出一些東西來,你的懷裏有什麽乾坤?竟然如此神奇?”


    “可是醜將軍也不清楚確實原因,不過他好想有些猜測,可能因為前些天,某個商隊敬獻給城主的寶物有關。城主大人,依我說啊,寶貝重要,可是性命更重要,為了你和其他人的生命安全,最好把魔獸的東西還給人家,否則,魔獸總是這麽不依不饒的也不是個辦法啊。”


    “嗬嗬,醜將軍也會胡猜亂想了?真是怪事,如果寶物引起魔獸攻城,我叫就帶著寶物逃跑了,何必守在這裏等死啊?”


    二人言辭越來越犀利,針尖對麥芒,對於問自己的問題避而不答,卻不依不饒的想從對方口中找到自己的答案。


    陳良裕當然知道城主在撒謊,他早就通過係統掃描得知,在城主府的某個地方,有一個強大的生命正在蘇醒。根據係統的推測,那個生命應該是一個巨型的蛋,在這個世界裏,卵生的,而且還超大個的,是龍族生命無疑了。


    得知係統的提示,陳良裕心中有了占為已有的主意。話說這個死胖子之前對待自己的態度,以他現在不吃虧的心態來講,不報複一下,弄足好處,他是不會善罷幹休的。


    所以,陳良裕才會浪費一個金貴的寄生蟲,先行控製此人,然後對他的財產事業一鍋端,全都變成自己的。


    至於城主這個廢物,陳良裕已經打定主意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話說醜將軍對他很感興趣,說不定還可以看到一出狗咬狗,自相殘殺的好戲。


    二人謊話連篇,試探來試探去的並沒有實質上的得益,盡是胡說亂侃的廢話。


    城主陪著陳良裕說了差不多半小時的廢話,他心中的不耐煩越來越強盛,他之前本想簡單的打發走對方,可是陳良裕就像是來搗亂的,牛皮糖一樣的粘上了他。之後,他想使用武力驅趕,可是看到護衛隊長的警告,指明女野人的箭術厲害,他們可能沒辦法護住他的生命安全。


    陳良宇陪他說了無數廢話,但是城主對他的某句話還是很認同的,那就是關生性命的言論。


    性命沒有了一切皆是虛妄,在女野人暗暗瞄準之下,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仆人端上酒菜,城主再也忍不住的站起來,就要拂袖離去。


    陳良裕見狀連忙出聲招唿,他之前特意在暗中命令女野人持著弓箭隱隱的瞄準城主,就是為了給對主巨大的心裏壓力。但是他不可能真的將對方射殺,要不然,他們三人會麵臨城主府數十人的圍攻,他一個功夫小白,太危險了。


    不過,時間才過去一小時,離寄生蟲掌握主動還要一小時,陳良裕不想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外,所以故意阻止笑道:“城主大人,你就不好奇,我們幾個是如何從魔獸大軍的包圍圈中逃出來的?”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城主高高在上的站著,寬大的袖子遮住了他肥胖的肚子。


    “跟城主還真有點關係……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請看,這件東西,你沒見過吧?”


    “彎彎曲曲的,有什麽好奇怪的?”城主不屑的說道:“好了,酒菜也給你上了,本少也要迴去休息了,你請自便吧?”


    “城主請留步,你就不想知道你管家的死因?”因為城主的去意堅強,他腦中快速分析著,扔出去一個重要的問題。


    陳良裕不得不這麽做,因為如果讓城主離去,以他的性格,可能會立即命令手下進攻。所以隻能把他留在現場,以他自己的性命來脅迫他,達到暫時的平衡。


    陳良裕現在差的就是時間,他不惜暴露手槍,暴露一些重要的秘密,如果城主還要執意離去,他隻有攤牌了。


    “本少困了,現在不想聽……”城主好不意思找到這個可以離開的機會,他才不會重新坐下去受人威脅。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現在可以什麽都不想。從陳良裕著急想把他留下來的表現,城主結合自己心中的不安,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上出現了狀況,畢竟血液燥熱和搔癢已經很明顯了。


    城主肯定陳良裕不會現在對他發動攻擊,因為這是兩敗俱傷之局,他依然故作姿態的打著嗬欠,道:“好了,我太困了,我需要迴去休息了。”


    陳良裕抓著手槍似笑非笑的看著城主,對方的小心思他明白,所以他笑道:“城主大人還是耐心的聽完我的話為妙,嗬嗬,貴管家死的可慘了,哄的一聲,炸得零零碎碎,連塊完成的骨頭都沒留下吧?”


    “一個老奴才而已,死就死了,跟我有何關係?”城主緩緩地向後挪步,一臉的無所謂道:“好了,酒菜端上來了,那肉是新鮮的巨羅獸肚腩肉,嬌嫩可口,是上等的佳品,你請自便吧。”


    “城主請不要再走了,否則真要是拚個兩敗俱傷也不太好,你說是不是?”陳良裕冷笑道:“你不想知道管家的死因,那是因為你覺得他是我殺的,嘿嘿,不錯,他就是我殺的。”


    城主冰冷的目光射過來,頗有幾分惱羞成怒。


    “所以嘛,我才問你想不想知道貴管家的死因?”陳良裕信口胡吹道:“那個老東西得罪了我,所以被我下了一種奇怪的毒,就在剛才,你已經跟他中了相同的毒,隻要你離開我三十步遠,你就會怦的一聲,成為零零碎碎的肉塊……”


    城主臉上變幻莫測,好一會,他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道:“好厲害的攻心之策,本少差點就中了你的計。”


    “中了我的計?”陳良裕嗬嗬的笑道:“你都明白了什麽?說來聽聽,看我有什麽可以補充的?”


    反正目的是把時間拖延到二個小時之後,陳良裕每一句話都是把城主往這個目的上拉。


    “好罷,我們兩人再好好的談談。”城主淡笑著說道。既然陳良裕已經撕破臉皮了,如果再繼續刺激對方,城方擔心陳良裕會真的來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所以,他心想先穩住陳良宇,等他情緒冷靜下來後再找機會脫身。


    “請說。”陳良裕也笑道,二人臉上堆著笑,腰裏卻掏著家夥,這種情況讓女野人看得目瞪口呆,鬧不清楚情況。


    “第一,管家是吃了你的藥丸才爆炸開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你那種含笑半步癲應該來自前秦煉丹師的遺物,裏麵的能量太高,管家自己承受不起才會自爆。我說的可對?”


    “佩服佩服,跟親眼看到的一樣,你真是了不起。”陳良裕口不應心的隨口敷衍道。


    “其次,你說我中了你的毒,在這個大廳裏這麽多人,你是如何把毒施在我的身上的?要麽大家同時中毒,要麽你根本就沒有放毒,我說的對嗎?”


    陳良裕拍著手,哈哈笑了會,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恰好說錯了,我施毒的手段豈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測的?嗬嗬,你就別死撐著了,現在這時候,你的身上應該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癢的有些受不了了吧?”


    “你究竟是什麽時候施放的毒藥?我確信你並沒有靠近於我。”城主再也裝不下去了,他恨恨地說道。


    陳良裕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我不告訴你,就讓你在無知中鬱悶至死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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