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身子一頓,倒是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認出她,淡然一笑,“是我低估殿下了。”


    慕九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應該說,是本宮低估娘娘了。”


    酒杯相敬,柔妃右手的袖籠微微遮了一下,緩緩的將酒送入嘴中。


    慕九卿自然也不會給其他人落下口風的機會,她直接一飲而盡,動作肆然。


    公主的禮儀沒丟,依舊在。


    ……


    今天這一晚上,雪妃的目光頻頻看向慕九卿。


    “小姐,這柔妃娘娘是不是還想出什麽壞主意?”


    柔妃不會放過每個可以作妖的機會,但是她也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如何掌握時機。


    慕九卿是西夏國的公主,而現在他們都是在南嶽國。


    如果慕九卿現在出了事情,西夏國肯定會派人前來。


    更何況,帝淵痕還在慕九卿身側,慕九卿猜想,雪妃就算想搞事情,應該沒那麽大的本事選在宴會上。


    不僅是慕九卿這樣猜想,就連慕容宣也是這麽想的。


    可是,有時候事實就是這樣出乎意料。


    雪妃動手了,整個大殿的侍衛都在雪妃的掌握中。


    所有人最後都被困在大殿內。


    皇帝怒目:“雪妃,你這是要幹什麽?”


    她動手了,除了慕九卿和帝淵痕等人外,南嶽國此次參加宴會的人全部被控製住了。


    “多謝九凰公主此刻前來,若是沒有這個宴會,想控製在場所有人,還真是要費些心思。”


    不少武將還在反抗,尤其是南嶽皇還坐在帝位上。


    雪妃就站在他身側,他們擔心皇上的安危。


    “都不要動,不然我不保證你們皇上會如何?”不知道什麽時候,雪妃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軟劍,那劍鋒異常鋒利,而且就架在南嶽皇脖子上。


    “你……竟敢如此大膽。”


    “快放開我們陛下。”


    柔妃笑:“讓我放開他也行,你們將麵前的酒都喝了。”


    柔妃的侍女春桃有些呆滯的端著一個酒盤,酒盤上放著幾個酒壺。


    大臣們都很猶豫,柔妃握著軟劍的手往南嶽皇脖子處壓了一下,瞬間沁出了血珠。


    “喝,我喝,不要傷害我們陛下。”


    有一個這樣說,就會有兩個。


    南嶽皇到現在都氣的在顫抖:“你……”


    “我什麽?”雪妃笑了一下:“陛下,他們都喝了,要不,你也來一杯吧。”


    “混賬!”皇上怒極。


    雪妃正對著南嶽皇,南嶽皇不知道從她瞳孔裏看見什麽,嚇的臉色發白,“孽障,孽障……”


    “那不知道皇上喝還是不喝?”她笑的無害。


    南嶽皇:“喝……我喝。”


    “這就對了嘛。”


    就在酒杯快要觸碰到嘴唇的時候,一股力道忽然將這酒杯擊落在地上。


    柔妃不怒反笑:“看來,有人想替陛下出頭。”


    她轉身笑著看向慕九卿:“公主殿下是想插手嗎?”


    不等慕九卿說話,柔妃說:“公主最好先考慮清楚,再說話哦。”


    慕九卿清楚的看清柔妃的話說完後落在了帝淵痕身上。


    “公主不妨猜猜,我現在能不能控製封心蠱?”


    她是威脅慕九卿。


    是正大光明的威脅。


    算是捏住了慕九卿的軟肋,慕九卿沒說話。


    可是帝淵痕卻不允許她被威脅,而麵對如此局麵。


    他當即就出手了。


    沒人看見他什麽時候動手了,隻覺得一陣風刮過,一個由黑暗靈力組成的手掌正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的腳尖緩緩離開地麵,臉色也變得慘白無比。


    可是柔妃嘴角依舊有笑:“幽王殿下這是做什麽?”被扼住喉嚨的人仿佛不是她。


    眉目似乎還沾染著些許的風輕雲淡。


    “沒有人可以威脅她。”就算是以他之名也不行。


    “這一次,或許會成為例外。”柔妃嘴角的笑意盛滿了自信。


    遠處,站在慕九卿身邊的帝淵痕隻覺得心尖忽然像是被啃噬了一下,他的身子忽然踉蹌了一下。


    一係列的事情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柔妃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那向那邊忽然半蹲下來、臉色蒼白的帝淵痕。


    大殿內瞬間亂成一團。


    慕九卿扶著帝淵痕,聲音微顫:“很疼,是嗎?”


    “阿卿,不疼。”他哄她。


    騙人,他疼的臉色都白了。


    柔妃控製著全部的侍衛,最後所有朝臣全部都喝下那壺酒,連同皇帝所有人都被關在了牢獄中。


    牢房那麽多,每一間最後都異常擁擠。


    大約所有的朝臣都沒想到日後有一天,會他們的君王處在同一個地方。


    恩,共同待在牢獄中。


    這件事情,之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可是,現在就這樣發生在眼前。


    大約南嶽皇也沒想到,前一秒他站在大殿內,是執掌天下人生死的君王,下一秒就身陷牢獄。


    這……多麽荒唐的事情。


    可……就這麽發生了。


    或許唯一不擁擠,唯一安靜的當屬盡頭的那間。


    帝淵痕閉著眼,靜坐在那裏,他周身都籠上一層黑色的靈力,將他整個人包圍的嚴嚴實實。


    慕九卿什麽都不做,隻是坐在他身側,靜靜的看著他、守著他。


    帝淵痕說他有法子解決封心蠱,她的心不自覺的顫了顫。


    她當時問:“有危險嗎?”


    他搖頭:“不會。”


    可是,現在隻是這樣看著他,慕九卿就有一種莫名的心慌。


    真的會有法子嗎?


    她也怕他忘了她,可是她更怕他受罪。


    黑色的靈力將他籠罩的嚴嚴實實,所以她看不見他額間浸出的虛汗。


    額上青筋遍布。


    他這幾天已經漸漸忘記了他們曾經相處的畫麵。


    有時候,想起以前的事情,他的心會痛,那些記憶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起。


    除了殺了那個人,現在別無他法。


    可是,他做不到看著別人威脅她,而且是打著他的名義來威脅他。


    他不能——


    所以,他親自封印了他的心。


    現在他有心,不會跳動,隔絕了周圍血液對它的輸送。


    那東西也直接進入沉睡狀態。


    這個方法他想了很久,但是真正實施還需要一個條件,就是這個封心蠱絕對的活躍。


    而今天正好撞上。


    擇日不如撞日。


    -


    柔妃欲控製全程百姓,她正在蠱惑全城百姓。


    皇宮門口有一個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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