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傑為了王靜罵自己的這一句話,樂了半夜,睡著了嘴角都是勾著的。


    今天,王靜因為夏語傑給自己倒的茶熱了一點,就隨腳踹了他一下。


    夏語傑開心的抱著王靜的腳,高興的說到:“姐,你再踹我一腳呀,再踹呀。”


    王靜看著他的樣子,鄙視的說:“你怎麽就這麽賤,可以再賤一點嗎?”


    夏語傑跪下了抱著王靜的腳:“求求你再踹我一腳,這樣夠賤嗎?”


    “果然夠賤。”王靜撲哧的一下笑了起來。


    夏語傑看見王靜笑了起來。一瞬間有一種陽光普照的感覺。從身體到心裏一下子都溫暖了起來,而且還能感覺到三月的春風,吹過自己的眉梢。自己整個人感覺都有些陶醉了。


    雖然現在是晚上,而且窗戶外麵連月亮都沒有。還陰冷的下著小雨。


    馬上就是十一長假了,本來是一個星期的假學校給放了三天,夏語傑想在這休息的幾天帶王靜出氣散散心,畢竟最近實在是有些沉悶。


    可是太遠的地方他們也沒有錢。於是夏語傑冒險無證駕駛的危險找自己的哥們借了一輛車,準備開到附近的位置玩一下,看一下鄉村風景吃一下大灶燒出的米飯。


    其實別看夏語傑平時一副清高不容易接近的樣子,其實他這個人特別勢力,他喜歡結交的朋友都是有錢有勢,在學校和他關係好的幾個男生,都是父母做官的,或者是家裏經商特別有錢的。


    他很早就在為自己以後踏入社會鋪路,畢竟他很小的時候就經曆了太多一般孩子沒有經曆過的,他的心智比同齡的孩子成熟很多。


    夏語傑是找時間跟自己有錢的哥們的學的開車,有時候偶然也借著開出去泡泡妞,隻是至從和王靜在一起後他就老實的沒有出去再找過女生。


    這次出去遊玩還是比較盡興,因為之前夏語傑就計劃了很久。就是要哄王靜開心,而開銷又在承受範圍內的。


    鄉村的空氣非常的新鮮,食物也環保,吃的大灶做的米飯特別的香,清晨聽的見雞打鳴,半夜聽的見蛙鳴。


    白天夏語傑帶著王靜一起去果園裏麵摘新鮮的水果,去小溪抓魚撿石頭,去樹林用彈珠打鳥。夜晚兩個坐在農家院裏麵的竹床上看星星,沒有高樓大廈的遮擋,沒有工業廢氣的汙染,天上的星星特別的明亮,月亮特別的大,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摘到一樣。


    玩了三天,吃了晚飯王靜才依依不舍的跟著夏語傑往迴趕。


    隻是今天有些奇怪街上莫說華燈初上夜市繁華了,連人影兒都沒有,幾盞隔著老遠的路燈,明明滅滅的閃著,夏語傑一邊小心的開車,一邊用餘光觀察著坐在副駕駛座的王靜。


    夜色正濃,車燈微弱的光照亮了王靜半邊臉,映得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夏語傑有些擔心正想問問王靜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突然車窗玻璃上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音,就像尖利的指甲刮過黑板般,連腦髓都要刺痛自來的聲音,夏語傑是吃了一驚,發現方向盤前麵的擋風玻璃外麵一隻慘白的手的手猙獰的抓在擋風玻璃上,那五指手指幾乎是手指骨頭上擱了一層爛皮,十分用力,在玻璃上甚至留下了五條清晰的,有些深的劃痕。


    王靜震驚的看著,眼睛幾乎睜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那隻手的主人在疾馳的汽車上慢慢的從車頂上露了一個頭下來,好讓開車的人仔細的辨認出她。


    先是發黃的,幾乎粘成一條一條,有虱子和乾枯的黑色血跡的頭發,然後是下顎,破碎的下顎,碎骨刺穿了的本就嚴重擦傷的皮膚。


    然後是頭,整一個凹進去半邊,隻剩下一隻較為完好的眼睛,那眼睛旁邊的皮膚雖然白皙美好,但是白皙上麵布滿了細小的屍斑,眼裏的眼青被一塊惡心的白翳代替了,眼珠上麵幾乎還可以看到微小的寄生蟲在快速的遊動。


    然後那張臉上擠出了一個猙獰的,也許是微笑的表情,她的嘴巴大張的一瞬間,可以看到那些在撞擊中脫落的牙齒,和奇異扭曲著的舌頭,舌頭下麵是正在用力的經脈,一些黃和白的液體,濃濃的從她嘴裏掉在擋風玻璃上。


    王靜驚恐的發出一聲短促的哀鳴,苦苦支持著自己不要暈倒。


    夏語傑見到朋友車被毀,也是一陣厭惡,低低咒罵道:“生前要死還非要死在我麵前害我,死了作鬼,居然還敢壞我的車。”


    因為前麵的視角已經被她完全擋住了,夏語傑無法繼續開下去,隻好憤恨的一個急刹車,在撞上公路旁邊的護欄的前一秒飛出去,在這公路上停了下來……


    可惜此時那個生物已經從車頂上完全的爬了下來,遮住了整個玻璃,她用力將自己醜陋的臉擠向玻璃,隨著破碎的肉塊和皮膚,以及發臭發黃的屍水隨著她的動作粘在了玻璃上,她本就變型的臉更加的扭曲。


    就在這個時候,車頂上砰的一聲似乎掉下來什麽東西,然後不單單是車頂,那個生物旁邊的玻璃,又慢慢有另一個惡心的生物爬上了車窗。


    那個生物好像是一個嬰兒的樣子,從車窗邊慢慢的爬過來。


    小小的生物,好像張開了嘴巴,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然後好像吐出了,爸爸這個詞。


    王靜詫異的又驚又怕的側頭看夏語傑,夏語傑看見王靜的樣子,把她的腦袋按進了自己的懷裏,不讓她看車外的一切。


    “姐,不要怕。有我呢?”


    這時夏語傑有些擔心的伸出一隻手環住她的背,然後吻了上去,把空氣一口一口渡給她,等到王靜的身子沒那麽抖的厲害裏的時候,這吻變成了單純的唇舌交纏,後麵變成了蜻蜓點水般溫柔的碰觸。


    王靜猛的睜開了眼睛,滿頭大汗剛剛的一切好像還真實的曆曆在目。


    夏語傑早就因為王靜做噩夢被驚醒了,夏語傑摟著王靜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鼻子,嘴唇來安慰她,隻是親吻到她的嘴唇的時候,慢慢的變成了一個纏綿的吻。


    王靜被噩夢嚇的連嘴唇都是白的。夏語傑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嘴唇,把她的嘴唇含在口中,直到把她的嘴唇吻的有些血色,才緩緩的放開了嘴。


    夏語傑輕輕的拍王靜的後背:“怎麽了又做惡夢了。”


    王靜點點頭。本來這一段時間好了很多的,不知道今天晚上怎麽又做噩夢了。


    夏語傑摟著王靜,讓她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輕聲的問道:“姐姐剛剛做了什麽夢,被嚇成了這樣?”


    王靜全身顫抖了一下,搖搖頭。


    夏語及誒安撫的摸王靜的頭發,拿一塊毛巾給王靜搽汗。


    “給我說說吧,說出來就不害怕了”夏語傑放緩了聲音在王靜的耳朵邊問道。


    王靜在夏語傑的安撫下開始慢慢的說夢的情況。


    當說道那一張鬼的臉,好像是肖晴晴的臉時候,夏語傑笑了起來:“不要害怕,她要找也是找我的麻煩。”


    王靜覺得夏語傑此刻的笑臉很礙眼。


    夏語傑繼續說道:“還好你是在做夢,我已經把同學的車還迴去了。不然我現在還要下去看看是不是有怪物把車劃壞了,真的壞了可是要陪不少的錢呀。”


    王靜捏了捏他白淨的臉說道:“你怎麽可以笑的這樣無所謂呀,她可能有什麽事情在托夢,你卻還想著你的車,明天我們去給她燒點紙錢吧,確實死的蠻可憐的。”


    “她可憐個屁,她可憐還在夢裏麵嚇你,有本事到夢裏麵來找我的麻煩,我要讓她做鬼都不安生。”夏語傑憤恨的說道。


    隻是他剛剛說完就後悔了,就看見王靜狠狠的瞪著他。


    夏語傑雖然很早熟,可是也還隻是十幾歲,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很容易就說出了心底的話。


    “你……你真可怕。畢竟你們曾經也交往過,怎麽樣也是有情分的,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她。”王靜不高興的說道。


    夏語傑馬上就對著王靜賠笑。說道:“姐姐,我剛剛說的是玩笑話,我的意思是,她托夢可以直接的找我,就不用嚇到你了。”


    這個時候王靜好像想起了什麽,幽幽的說道:“我夢見了一個小孩子喊你爸爸。”


    夏語傑的心髒猛的跳了一下,想著王靜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於是試探的打趣的說道:“你是不是想給我生一個呀。”


    王靜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沒有這個心情。”然後轉了一個身,背對著夏語傑睡了過了,夏語傑從後麵摟住王靜,讓她的背靠在自己的懷裏,不時的在後麵輕輕的啄她的後頸和後背。讓她可以放鬆下來。


    王靜背對著他,把腦袋埋在枕頭裏麵發出悶悶的聲音:“男人絕情起來真是可怕。”


    夏語傑一愣,不明白王靜怎麽發出這樣的感歎。


    “你說我們如果變成了過去式,你也會這樣對我毫不在乎吧?”王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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